十一月初，刚刚下过小雨。
一场冷空气过境，天气逐渐转凉，南俞市一脚迈入冬季。
徐颜刚下飞机就给好友蒋谊发了个信息。
徐颜：【我落地了，大概二十分钟后到家，pipi怎么样了？】
发完信息后她退出微信，在滴滴上打了个车。
目前机场的人有点多，本来徐颜以为会等很久，没想到十几秒后就有司机接单了。
眼看司机还有两分钟到，徐颜赶紧拖着行李箱到指定地点。
蒋谊回得很快：【放心吧，它好得很。】
蒋谊：【话说你这次出差没有露脸吧，要是网友发现pipi是你的狗了，我看你怎么办。】
徐颜到达指定地点后给蒋谊回消息：【只是一个交流会露什么脸。】
徐颜：【我已经告诉付姐pipi是我养的狗了。】
蒋谊这次发的语音：“那你经纪人肯定高兴惨了，我要是你经纪人就安排你带pipi一起全网刷脸，把失去的一切全都拿回来。”
徐颜笑了一下。
去年她因为殴打副导演被软封杀一年后见复出无望就另辟蹊径，做起了自媒体。
pipi是她被软封杀前捡到的一只灵缇幼犬，圆鼓鼓的眼睛，十分可爱。见它喝奶的时候很治愈，徐颜没忍住录下来发到了网上。
一连发了三天，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第四天她的视频火了。
蒋谊当时就建议她把账号继续做下去，没想到徐颜越做越火，现在的pipi的粉丝量已经到达几百万了。
比她微博大号的粉丝量都多。
徐颜这次出差去京市是视频平台为萌宠博主们举办的一个交流会，单纯是铲屎官交流，不用带宠物一起去。
地下停车场有些阴冷，徐颜拢了拢衣服，打字回复：【谢邀，付姐已经去申请了。估计没多久我又得被网友们审判了。】
滴滴提示司机已经到达指定地点。
徐颜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自己面前。
隔着副驾驶坐，她弯下腰问：“可以开一下车尾箱吗？”
车内昏暗，徐颜只能看到他的大致轮廓。
见他点了点头，徐颜拖着行李来到了车尾箱，打开后刚准备刚准备把行李放上去，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搭在了她的行李箱上。
“我来。”
嗓音清冷还带点沙哑。
徐颜莫名有些熟悉。
她刚想说不用，却看见他将行李箱抬起。
徐颜也不再抗拒了。
尾箱里的东西出乎意料的有些多，有一些好像还是小狗的用品。
原来这个司机跟她一样养狗。
徐颜在心里说。
男人将里面的物品随意堆成一摞，勉强把行李箱放了进去。
车尾箱被关上。
“谢谢……”
徐颜礼貌地开口，抬眸看清他的脸后彻底僵住。
从她这个角度能看到男人一刀切的下颌线，挺拔的鼻梁，深陷的眼窝，以及白得有些病态的下巴。
少年感在他脸上全无，取而代之的是成年男性应有的英朗。
像是注意到了她的眼神一般，他侧过头，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两双眼睛在这一刻对视。
是杨见津。
徐颜呼吸一滞。
杨见津眉眼深邃，嘴唇紧闭，深色透露着疏离和漠然，看见她并不惊讶的样子，淡淡开口：“还不上车？”
“……”
徐颜这才回过神似的坐上了后座。
—
车内放着舒缓的音乐，暖气开得很足，七零八落地窜进徐颜的身体。
没人吭声，气氛有点微妙。
徐颜实在没想到她打个顺风车都能打到杨见津的，该说他们是有缘还是冤家路窄，南俞市这么大，好巧不巧就让他们遇上了。
徐颜从来都没这么尴尬过，她有些不自在地打开视频平台，发现名叫【pipa】的人又给她投了好几个币。
平台上所有送礼物中就属投币最有含金量了，这个pipa从徐颜开始做账号那天起就给她投币，一直到现在都是榜一。
徐颜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开他的私信，想了一下，编辑道：【感谢支持，但以后可以别再投币了吗？】
对方未读。
徐颜其实很早就想给他发私信了。
从她做自媒体到现在已经快一年了，这个pipa砸钱的次数她数都数不过来，看得出他很喜欢pipi。
徐颜想着，哪天把他约出来见个面，顺便让他和pipi一起玩半天。
“到了。”
杨见津的声音冷不丁传来，思绪被打断，徐颜没反应过来：“啊？”
“你家。”
杨见津言简意赅地说。
徐颜这才发现已经行驶到了漓江路。
她下了车，杨见津已经把行李箱帮她从车尾箱里拿出来了。
“……”
看来四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
现在的杨见津对待客户还挺热情。
徐颜拿到行李箱后斟酌着开口：“……谢谢你，我回去就给你个五星好评。”
杨见津轻嗤一声：“用不着，我又不是靠这个……”
他话还没说完，手机响了一下。
是徐颜给他的不带文字的五星好评。
“……”
杨见津气笑了。
经纪人李沅给他打来电话，杨见津斜靠在小轿车上，目光注视着徐颜的背影，懒懒地回复：“没走丢。”
“那你去哪儿了？”
“注册滴滴账号的时候不小心注册成了司机，完成了人生中的第一单。”不知道想到什么，他懒散一笑，“还得了个五星好评。”
“……”
“得了吧，就你那脾气还去当司机。”
李沅给他发了个文件过去。
“你要的东西。真不知道你费劲心思要参加这个综艺干嘛。”
杨见津打开扫了一眼，语气敷衍：“保密。”
与此同时——
徐颜五迷三道地走回家，刚打开门pipi就屁颠屁颠地迎了过来，她蹲下身和儿子交流了一会儿感情后掏出手机给蒋谊发信息。
徐颜：【你绝对猜不到今天我遇到了谁。】
蒋谊这个时候刚吃完饭，回得很快：【我本来也不想猜。】
徐颜对她这种态度习以为常，她慢慢地把自己今天打车打到杨见津的事发给她。
徐颜：【我碰到杨见津了，打顺风车的时候打到的。】
蒋谊明显来了兴致：【我去，冤家路窄啊！】
蒋谊：【你应该让我去接你的。】
徐颜：【？为什么？】
蒋谊：【我怕你们俩打起来。】
徐颜：【……】
徐颜：【我没想到他现在居然去当滴滴司机了。他不是艺术专业的吗？】
蒋谊给她打来了电话，语气有些哭笑不得：“你最好是在玩抽象，谁告诉你杨见津是司机的？”
徐颜：“？”
接着，蒋谊给她转发了一条微博。
娱乐吃瓜大V：【新晋顶流杨见津回国机场路透，大家看看状态怎样。】
配图上，男人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他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黑色的长裤衬得他的身形修长。他本来个子就高，穿搭还都以黑色为主，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
“……”
“新晋顶流”那四个字像刺一样，徐颜的脸突然有些疼。
没想到分手四年后这小子混得这么好。
徐颜有些不服气，她小声说：“都是顶流了怎么还跟普通人抢工作。”
“……”
蒋谊没话说。
徐颜跟蒋谊聊了一会儿交流会的事，切出聊天框的时候瞥见榜一大哥pipa回了她的私信。
pipa：【我有钱我任性，你管我？】
徐颜：“……”
好有性格。
他这样还不如直接给她转账，投币还得被平台分走一部分。
徐颜在心里说，不过她没敢发出去。
只得回复：【好的[笑脸/]。】
—
第二天徐颜起了个大早，趁着早晨的雾气还没消散，她出门晨跑几圈后连口水都没喝上，付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颜颜，上次和你说的那个宠物综艺的合同我签了。这档综艺主要以直播的形式播出，你就录制五期。录制期间你给我努力找存在感，导演那边我打过招呼了，会多给你一些镜头，你记得营造公司给你的人设……”
徐颜知道这是一个月前付晴姐和自己说的“机会”，她“嗯”了一声，拿起手机走进厕所。
付晴一开口说话就停不下来，徐颜把手机开免提后放在洗手台上后刷起了牙。
“这是你这一年里第一次在大众面前露面，老娘花了好大的功夫，就差在聚星会议室上吊了才给你争取到了这么个机会，你给我好好重视。”
说来也是徐颜自己作死，上升期居然殴打副导演，直接让那个角色飞走不说，还落得个软封杀的下场。
这一年里她接不到一部戏。
得亏她自媒体做了起来，让pipi在网络上有一定的人气，不然付晴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徐颜嘴里都是泡沫，口齿不清地应了声“好”。
“……其实要解决这件事也简单，只要你跟那个副导演服个软，赔个不是，或许他就……”付晴试探地说。
可是——
徐颜吐掉泡沫，语气平静：“付姐，这句话你说了很多遍了，不管用的。我死也不跟他道歉。”
付晴：“……”她就知道。
徐颜根本没有要跟副导赔礼道歉的意思。
徐颜虽然性格温吞，对什么事都没脾气，但只有付晴知道她就是一根死脑筋，固执得要命，决定了的事几条牛也拉不回来。
付晴又跟她叮嘱了几句就挂掉了电话。
徐颜洗漱完后就去给pipi准备早饭了。
pipi现在已经长大了不少，徐颜把狗粮给它倒好后还开了一个罐头。
她拿出手机，按照惯例给它拍了一段视频，接着，把昨天在飞机上剪好的视频发布到了网上。
视频一发出去就收货了不少点赞和评论，徐颜漫不经心地挑几条评论回复，后台私信突然弹出一道【pipa为你的视频投了1000币】的信息。
徐颜：“……”
怎么还变本加厉了。
一场冷空气过境，天气逐渐转凉，南俞市一脚迈入冬季。
徐颜刚下飞机就给好友蒋谊发了个信息。
徐颜：【我落地了，大概二十分钟后到家，pipi怎么样了？】
发完信息后她退出微信，在滴滴上打了个车。
目前机场的人有点多，本来徐颜以为会等很久，没想到十几秒后就有司机接单了。
眼看司机还有两分钟到，徐颜赶紧拖着行李箱到指定地点。
蒋谊回得很快：【放心吧，它好得很。】
蒋谊：【话说你这次出差没有露脸吧，要是网友发现pipi是你的狗了，我看你怎么办。】
徐颜到达指定地点后给蒋谊回消息：【只是一个交流会露什么脸。】
徐颜：【我已经告诉付姐pipi是我养的狗了。】
蒋谊这次发的语音：“那你经纪人肯定高兴惨了，我要是你经纪人就安排你带pipi一起全网刷脸，把失去的一切全都拿回来。”
徐颜笑了一下。
去年她因为殴打副导演被软封杀一年后见复出无望就另辟蹊径，做起了自媒体。
pipi是她被软封杀前捡到的一只灵缇幼犬，圆鼓鼓的眼睛，十分可爱。见它喝奶的时候很治愈，徐颜没忍住录下来发到了网上。
一连发了三天，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第四天她的视频火了。
蒋谊当时就建议她把账号继续做下去，没想到徐颜越做越火，现在的pipi的粉丝量已经到达几百万了。
比她微博大号的粉丝量都多。
徐颜这次出差去京市是视频平台为萌宠博主们举办的一个交流会，单纯是铲屎官交流，不用带宠物一起去。
地下停车场有些阴冷，徐颜拢了拢衣服，打字回复：【谢邀，付姐已经去申请了。估计没多久我又得被网友们审判了。】
滴滴提示司机已经到达指定地点。
徐颜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自己面前。
隔着副驾驶坐，她弯下腰问：“可以开一下车尾箱吗？”
车内昏暗，徐颜只能看到他的大致轮廓。
见他点了点头，徐颜拖着行李来到了车尾箱，打开后刚准备刚准备把行李放上去，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搭在了她的行李箱上。
“我来。”
嗓音清冷还带点沙哑。
徐颜莫名有些熟悉。
她刚想说不用，却看见他将行李箱抬起。
徐颜也不再抗拒了。
尾箱里的东西出乎意料的有些多，有一些好像还是小狗的用品。
原来这个司机跟她一样养狗。
徐颜在心里说。
男人将里面的物品随意堆成一摞，勉强把行李箱放了进去。
车尾箱被关上。
“谢谢……”
徐颜礼貌地开口，抬眸看清他的脸后彻底僵住。
从她这个角度能看到男人一刀切的下颌线，挺拔的鼻梁，深陷的眼窝，以及白得有些病态的下巴。
少年感在他脸上全无，取而代之的是成年男性应有的英朗。
像是注意到了她的眼神一般，他侧过头，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两双眼睛在这一刻对视。
是杨见津。
徐颜呼吸一滞。
杨见津眉眼深邃，嘴唇紧闭，深色透露着疏离和漠然，看见她并不惊讶的样子，淡淡开口：“还不上车？”
“……”
徐颜这才回过神似的坐上了后座。
—
车内放着舒缓的音乐，暖气开得很足，七零八落地窜进徐颜的身体。
没人吭声，气氛有点微妙。
徐颜实在没想到她打个顺风车都能打到杨见津的，该说他们是有缘还是冤家路窄，南俞市这么大，好巧不巧就让他们遇上了。
徐颜从来都没这么尴尬过，她有些不自在地打开视频平台，发现名叫【pipa】的人又给她投了好几个币。
平台上所有送礼物中就属投币最有含金量了，这个pipa从徐颜开始做账号那天起就给她投币，一直到现在都是榜一。
徐颜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开他的私信，想了一下，编辑道：【感谢支持，但以后可以别再投币了吗？】
对方未读。
徐颜其实很早就想给他发私信了。
从她做自媒体到现在已经快一年了，这个pipa砸钱的次数她数都数不过来，看得出他很喜欢pipi。
徐颜想着，哪天把他约出来见个面，顺便让他和pipi一起玩半天。
“到了。”
杨见津的声音冷不丁传来，思绪被打断，徐颜没反应过来：“啊？”
“你家。”
杨见津言简意赅地说。
徐颜这才发现已经行驶到了漓江路。
她下了车，杨见津已经把行李箱帮她从车尾箱里拿出来了。
“……”
看来四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
现在的杨见津对待客户还挺热情。
徐颜拿到行李箱后斟酌着开口：“……谢谢你，我回去就给你个五星好评。”
杨见津轻嗤一声：“用不着，我又不是靠这个……”
他话还没说完，手机响了一下。
是徐颜给他的不带文字的五星好评。
“……”
杨见津气笑了。
经纪人李沅给他打来电话，杨见津斜靠在小轿车上，目光注视着徐颜的背影，懒懒地回复：“没走丢。”
“那你去哪儿了？”
“注册滴滴账号的时候不小心注册成了司机，完成了人生中的第一单。”不知道想到什么，他懒散一笑，“还得了个五星好评。”
“……”
“得了吧，就你那脾气还去当司机。”
李沅给他发了个文件过去。
“你要的东西。真不知道你费劲心思要参加这个综艺干嘛。”
杨见津打开扫了一眼，语气敷衍：“保密。”
与此同时——
徐颜五迷三道地走回家，刚打开门pipi就屁颠屁颠地迎了过来，她蹲下身和儿子交流了一会儿感情后掏出手机给蒋谊发信息。
徐颜：【你绝对猜不到今天我遇到了谁。】
蒋谊这个时候刚吃完饭，回得很快：【我本来也不想猜。】
徐颜对她这种态度习以为常，她慢慢地把自己今天打车打到杨见津的事发给她。
徐颜：【我碰到杨见津了，打顺风车的时候打到的。】
蒋谊明显来了兴致：【我去，冤家路窄啊！】
蒋谊：【你应该让我去接你的。】
徐颜：【？为什么？】
蒋谊：【我怕你们俩打起来。】
徐颜：【……】
徐颜：【我没想到他现在居然去当滴滴司机了。他不是艺术专业的吗？】
蒋谊给她打来了电话，语气有些哭笑不得：“你最好是在玩抽象，谁告诉你杨见津是司机的？”
徐颜：“？”
接着，蒋谊给她转发了一条微博。
娱乐吃瓜大V：【新晋顶流杨见津回国机场路透，大家看看状态怎样。】
配图上，男人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他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黑色的长裤衬得他的身形修长。他本来个子就高，穿搭还都以黑色为主，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
“……”
“新晋顶流”那四个字像刺一样，徐颜的脸突然有些疼。
没想到分手四年后这小子混得这么好。
徐颜有些不服气，她小声说：“都是顶流了怎么还跟普通人抢工作。”
“……”
蒋谊没话说。
徐颜跟蒋谊聊了一会儿交流会的事，切出聊天框的时候瞥见榜一大哥pipa回了她的私信。
pipa：【我有钱我任性，你管我？】
徐颜：“……”
好有性格。
他这样还不如直接给她转账，投币还得被平台分走一部分。
徐颜在心里说，不过她没敢发出去。
只得回复：【好的[笑脸/]。】
—
第二天徐颜起了个大早，趁着早晨的雾气还没消散，她出门晨跑几圈后连口水都没喝上，付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颜颜，上次和你说的那个宠物综艺的合同我签了。这档综艺主要以直播的形式播出，你就录制五期。录制期间你给我努力找存在感，导演那边我打过招呼了，会多给你一些镜头，你记得营造公司给你的人设……”
徐颜知道这是一个月前付晴姐和自己说的“机会”，她“嗯”了一声，拿起手机走进厕所。
付晴一开口说话就停不下来，徐颜把手机开免提后放在洗手台上后刷起了牙。
“这是你这一年里第一次在大众面前露面，老娘花了好大的功夫，就差在聚星会议室上吊了才给你争取到了这么个机会，你给我好好重视。”
说来也是徐颜自己作死，上升期居然殴打副导演，直接让那个角色飞走不说，还落得个软封杀的下场。
这一年里她接不到一部戏。
得亏她自媒体做了起来，让pipi在网络上有一定的人气，不然付晴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徐颜嘴里都是泡沫，口齿不清地应了声“好”。
“……其实要解决这件事也简单，只要你跟那个副导演服个软，赔个不是，或许他就……”付晴试探地说。
可是——
徐颜吐掉泡沫，语气平静：“付姐，这句话你说了很多遍了，不管用的。我死也不跟他道歉。”
付晴：“……”她就知道。
徐颜根本没有要跟副导赔礼道歉的意思。
徐颜虽然性格温吞，对什么事都没脾气，但只有付晴知道她就是一根死脑筋，固执得要命，决定了的事几条牛也拉不回来。
付晴又跟她叮嘱了几句就挂掉了电话。
徐颜洗漱完后就去给pipi准备早饭了。
pipi现在已经长大了不少，徐颜把狗粮给它倒好后还开了一个罐头。
她拿出手机，按照惯例给它拍了一段视频，接着，把昨天在飞机上剪好的视频发布到了网上。
视频一发出去就收货了不少点赞和评论，徐颜漫不经心地挑几条评论回复，后台私信突然弹出一道【pipa为你的视频投了1000币】的信息。
徐颜：“……”
怎么还变本加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