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清晨,许君言与程三悦在亭子里用膳,在程三悦吃的正欢的时候,云霞给了程三悦一封信。

    “夫人,这是中书令府上传来的信件,让我亲手交给您。”

    “让我看看。”

    程三悦打开了信件,里面的内容让她无已无暇吃饭。

    “云霞帮我叫一辆马车,我出去一下。”

    “好的,夫人。”

    “夫人,怎么了。”

    “没事,我出去一下,将军继续吃吧。”

    等程三悦出去后,许君言看出了异样,让萧云备了一匹马。他在门口,看着程三悦往中书令府相反的方向走,他在后面默默跟着,马在疾驰着,一刻也未曾停歇。

    天空下起了小雨,雾色朦胧,别有江南情调。终于,程三悦到了乱坟岗,她顾不上打伞,冲了下去,在一个个低矮坟墓中寻找着。

    最后,她在一颗柳树下找到了一个新的坟矮,坟前的木牌上写着她阿娘的信息。她碰了碰木牌,抱着木牌跪了下来,她在雨中哭泣,一遍又一遍的叫着阿娘,仿佛在控诉着,命运为何对她如此不公。

    信上说她的阿娘疾病交加,不治而终。

    雨下的越来越大,打湿了她的所有。许君言也从角落里打着伞走了出来,他站在程三悦的旁边,将手里的伞移向了她。他扶她从地上起来,她眼泪汪汪的望着他,他们没有说一句话,回了将军府。

    许君言让云霞服侍程三悦洗漱,程三悦收拾完了之后便去睡了。夜里,也许是白天伤心过度,加上感染风寒,程三悦发起了高烧。许君言一直在她身边照顾着她,二天清晨,便早早让人去请了大夫,在服过药后,程三悦的情况才算有些好转,她也昏昏迷迷的睡到了中午。

    她跌跌撞撞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许君言见她醒来,便走了过去。她拖着虚弱的身体站了起来。

    “你都知道了吧,你随时可以向圣上告我欺君之罪。”

    “我要是想告,我早就去告了。”

    “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对吧,那你为何留我到今日?”

    “我喜欢你,从你等我吃饭,我教你算筹,你和我玩闹,到后来你为我采药困在山中,再到你为救我而奔波,这份初见的喜欢已经变成了爱。”

    “ 可我根本就不是程三悦,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也本该都是她的,我只是一个妾室所生的子女,被别人视为晦秽,站在阳光底下已经是我最大奢望了,我唯一的亲人也已经离开了我。”

    “我从始至终爱的只是你这个人,我不管你是谁,是怎样的身份,我都爱你,我答应过你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程三悦留下了眼泪。

    “谢谢你。”

    “没事,没事,你好好休息,我一直都在。”

    随后,许君言命人重新安葬了程三悦的生母。之后的几个月,在许君言的陪伴下,程三悦的情绪逐渐变好。天气也逐渐转入了秋季。

    为了巩固在西北的地位,皇上命许君言带队出使吐蕃,随行的对伍极其状大,气势磅礴。

    许君言回到家便,开始与程三悦商议起来。

    “我带你去个地方,特别好玩,吃的也很丰富。”

    “我没什么兴趣。”

    “我保证很好玩,而且我们是出使吐蕃,可以见到他们的统治者,有着盛情的款待。这次皇上也允许我带一个人。”

    “啊。”

    “走吧,走吧。”

    “那好吧,我听说这吐蕃的女子有着与我们不同的美,很是令人着迷,我去也好,监督监督你。”

    “好的,夫人。”

    许君言带上了程三悦,想让她体验一下西北的风土人情,壮阔风光。

    到的时候,吐蕃的赞普(首领),也亲自迎接,简单交谈几句后,便领他们去吃饭。饭局过半后,吐蕃的赞普让跳舞的进了宴厅。

    “许将军,你可要好好欣赏欣赏这舞蹈,可不比你们中原的差。”

    “好的,好的。”

    舞蹈开始后,许君言也应和着连连叫好。

    “这舞蹈与中原的截然不同,很是新颖,引人入胜。”

    “哈哈哈,喜欢就好。”

    宴会结束后,赞普命人将使臣和程三悦先领去休息了。留下了许君言,继续与他饮酒,等到双方都有些许醉意后,赞普才在一旁的侍女领许君言就寝。

    进了房间之后,许君言便闻到了一股迷情香,抬头便看见了,刚才跳舞的那个舞女,她一袭红衣,穿着暴露,姿态妩媚。看见了许君言,便朝他走了过去,她一只手勾住许君言的脖子,一只手解他的衣服。许君言极力反抗,可因为迷情香加上酒劲,他被她推到了柱子上。

    这时,程三悦找许君言刚好经过,看见房间门开着,瞅了一眼便发现这一幕,转身走了。许君言恍惚之间瞥见了程三悦,他用尽全身力气将她推开,用绳子把她绑在了柱子上。顺着程三悦的方向跑了出去。

    程三悦跑到了草原上,她望着广袤无垠的草原,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她的眼泪留了下来。

    许君言追了上来,他一把她转了过来,他低头深深的吻着她,秋季的微风固有一丝凉意,但抵不住两人的炽热。

    过后,两人在草原上散步,突然看到山坡下有一队人马经过,许君言立马让程三悦与他一起卧倒在草坪上,他发现这是吐蕃的军队,他们在暗中集结。

    程三悦小心问:“他们是不是要谋反。”

    “不是,他们在往那个方向去,那是与我朝的边界要处,他们想要攻打我们。”

    “这么说是不是有点不严谨。”

    “你没有发现吗,我们刚来时,经过的集市场到处都是招兵买马的,街上的壮年都没有几个。而且,吐蕃与我朝的关系,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那我们要着急回吗?”

    “我们不能现在回去,这样无疑是在告诉吐蕃,我们已经发现了,我们等到约定期间回去。”

    “那这消息怎么办?”

    “我会找人秘密的快马加鞭地传回中原。”

    “哦,还得是将军。”

    “那当然,不过你一直将军将军的叫是不是太生分,我觉得该改改了,夫人觉得呢?”

    “你让那妩媚动人的舞女叫你夫君去吧。”

    “没有,我和她清清白白,她现在还被我绑在柱子上呢,你可以看一下。”

    “我不管,我不信,我不信。”

    “你……。”

    回去的时候,他们放了舞女,许君言去了程三悦的房间睡了。

    次日,赞普一见到许君言一套嘘寒问暖后。

    “许将军,昨夜的不喜欢吗?”

    “赞普,还不要在这样害我了,我已有妻室,实在是害怕夫人啊。”

    “许将军可真是深情啊。”

    “赞普说笑了。”

    许君言和使团们待到了预定日期,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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