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开果冻的包装8
希暝站在实验室门口打量着外面的走廊，失去灯光的通道幽暗深邃。她的肉眼只能看到走廊近处大致的轮廓，更远的地方如墨般漆黑一片，似乎蕴藏着未知的危险。
没有人从两侧的办公室打开门来到这黑黢黢的走廊上，门后也没传出半点响动。
这层楼的活人一瞬间都不见了，有种力量把人类从世界上抹去了。
好在她不远处就是这层楼的尽头，室外的月光和路灯光透过窗玻璃照进来，勉强照亮了那一小片地砖。
希暝走了几步来到窗边，窗户外依然还有灯光，夜晚九点半的校园里仍有师生走动。
然而楼下往来的人们却没有一个朝她这里投来目光，似乎所有人都没意识到，实验楼忽然有一层的灯瞬间熄灭了。
很显然有人或者异常生物对她们这一层楼施加了影响。
希暝的耳朵忽然动了动，她捕捉到了背后漆黑走廊里的一丝声音。
很微弱，很沉闷。
像是人类的躯体在匍匐前进，又有点像什么东西正光脚走过教学楼冰冷的地面，脚掌不时蹭到地砖发出的摩擦声。
黑暗的走廊里有“东西”在移动。
希暝的手搭在窗户上，注视着黑漆漆的通道。
要不要从窗口跳下去？
她回头瞄了眼楼下，这个高度普通人来怕是活不成。
而她作为异常生物，比起这点高度，更应该担心一旦离开实验楼范围，会不会召来那从天而降的金色羽毛。
“索索……”
黑暗中再次传来那种光脚走过教学楼走廊的摩擦声，比刚才更接近希暝的位置。
那个东西正在接近希暝！
她把手慢慢从窗户上拿了下来，转身注视着幽暗的走廊。
背对着窗户，她只能靠室外照进的光线，看到走廊模糊的轮廓。
女生索性走到墙边，用手摸着墙壁前行。
墙上的瓷砖传来冰冷的触感，在她脑中还原出走廊的模样。
她记得走廊原本的格局，靠着手底下瓷砖的冰冷和木门的温润触感交替出现，她能知道自己大概得方位。
“踏踏。”沉寂的走廊里开始泛起她的脚步声。
人鱼一边走一边聆听自己的脚步，她的二重身就是人类，发出的脚步声和旁人无异。
而刚才那个“索索”的摩擦声，绝对不是人类行走时能发出的声响！
“索索……”
“索索……”
女生抚摸墙壁的手不自觉地微微蜷曲。
越是远离窗口，走廊上就越黑。希暝脚下的影子逐渐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她已经走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人鱼突然摸到了一个冰冷的门把手。
希暝记得这里，是「曲奇」的办公室，里面除了他以外还有好几个博士生，其中至少有一半的人拥有异常能力。
「曲奇」曾经说过，遇到问题都可以来这里找他。
女生在办公室门口站定，按下门把。
门锁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办公室门却纹丝不动。对方果然不会允许她如此轻易就逃离这条黑暗的走廊。
希暝勾了勾嘴角，摸着墙继续向前走。
“索索……索索……”前方再次传来那种脚无法抬起只能擦过地面的声音，察觉到希暝想逃离的意图，某个“东西”正在向她逼近。
但她却看不到对方，这里伸手不见五指，遑论隐藏在黑暗中的那个“东西”。
她顺势看了眼待了一天的实验室，现在整条走廊上只有那间房间还亮着灯，仿佛是黑暗中唯一的港湾。
此刻退回实验室似乎是更安全的选择。
希暝收回视线，毅然转身走入幽暗的走廊。
冰冷的瓷砖和木门的温润再次在她手下交替出现。
啊，摸到了。是白天广播里和「曲奇」都提到的警报按钮。很大的一个，就安装在消防栓旁边。
女生伸手按下那个按钮。
“咔哒，咔哒。”按钮在希暝手中被下压了好几次。
居然没反应，好失望。
她还以为监察者们设计出的装置能不受异常的影响呢。
“索索……”
希暝突然转过头，她能感觉对方已经来到了她附近，也许就在她背后不远处。
那个“东西”再次被希暝按警报装置地行为刺激到，突然加快了爬行。
如果此时打开灯，恐怕那个东西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由于对方的迫近，幽暗的走廊上响起一丝细碎繁杂的低语声。
希暝索性把手插进实验服的口袋，朝着她的目的地前进，这里已经很接近她想去的那个地方。
到了。
希暝脚步一转，径直走进了这层楼最不可或缺的场所
——洗手间。
她来到镜子前，像往常一样打开水龙头开始洗手。
那个光脚走路的摩擦声紧跟着停在了洗手间外，它似乎对希暝走进厕所的行为颇为不解。
希暝试图从镜子里看门口那个东西，可惜厕所的窗没有打开，只有微弱的光透过窗玻璃照进来，女生只能看到镜中自己模糊的轮廓。
希暝没有动，厕所外的那个东西也没动，昏暗的空间里只有水龙头喷出“哗啦啦”的水声。
那个东西似乎等不及了，摩擦声再次响起，这次它没有行走，而是顺着洗手间冰冷的瓷砖向上。
那个东西应该是攀在了天花板上。
希暝正这么想着，后颈蓦地感觉到一丝痒意。
与此同时，她突然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
倒不是她获得了夜视能力，而是洗手池上方的灯亮了。
灯照亮了洗手间的天花板，一个扭曲的人影趴在天花板上。
她嘴上缝着黑线，纤弱的四肢仿佛被人打断过，凌乱地反曲着。借助怪异的四肢，小女孩如同蜘蛛一般附在墙上爬行，不时发出“索索、索索”的声音。
小女孩白色的裙摆垂到下方女生的头颈上，顺着气流微微摇晃，摩擦着希暝的脖颈。
“哦呀，原来是你啊，”希暝露出惊讶地表情，“可你收容室外的收容说明上根本没写你能制造这种黑暗领域啊。”
“你看看这群监察者，工作这么粗糙，留下这么大一个研究空白。”
小女孩怨毒的目光里带上一分疑惑，下方的人类一边跟她说话，一边仍在慢悠悠地洗着手。
“啪嗒。”希暝上方那盏灯灭了，小女孩退入了周遭的黑暗，留给她一个漆黑的环境。
“你为什么走了呀？”镜子前的女生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你不想陪姐姐做研究吗？你看那间办公室里的大哥哥，他博士还没毕业就发了顶刊哦，要是用你来研究，不知道能发什么水平的文章呢？”
黑暗中没有传来回应，独留希暝自言自语。
“你不会……不想陪姐姐吧？”
“你不会不想被姐姐研究吧？”
“你不会不想吧你不会要走了吧你要去哪里……”
水池前的女生语速越来越快。
“你不想也没用哦！”镜子前的人鱼蓦地将头颅转过１８０°，阴恻恻地看着黑暗中的某处。
她双手合拢，捧起水龙头中流出的水柱，掌中的自来水随着她的动作陡然激射向那处天花板。
“砰！”黑暗中里传来一声软塌塌的闷响。
那里的灯亮了，抱着娃娃的小孩以四脚朝天的姿势摔在地上。
“噗嗤！”镜子前的人鱼忍不住笑出声。
摔在地上的小女孩头颅一转，空洞的眼眶愤怒地盯着希暝。
她四肢撑住地面一弹，重新跳上天花板。
“哔啵。”灯再次熄灭，小女孩用扭曲的四肢爬回了黑暗中。
“你为什么又跑了呀？”洗手池前的人鱼关掉水龙头转过身，她手掌上竟悬浮着一个巨大的水团，“不过你能跑到哪里去呢？”
希暝进入洗手间后就塞住了水池，刚才流出的自来水现在都蓄积在她手中。
人鱼托着那团水迈出了洗手间，对准黑暗中的某处天花板再次洒出水。
“砰！”黑暗中有东西应声而落，灯泡失去小女孩的干涉再次亮起，小女孩在地上摔了个狗啃屎。
“噗嗤！”希暝忍不住又笑出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可是真的很好笑啊，你说是吧？Ｂ１－１９４。”
刚才小女孩首次出现在灯光下时，希暝就认出了这位邻居——位于地下一层第１９４号收容室的「恐惧娃娃」。
一个通过种下恐惧之种完成猎杀的异常。
她每天进出地下一层的路上，把Ｂ１的新邻居们都认了个遍。
Ｂ１－１９４如蜘蛛趴伏在走廊地面，它四肢微微颤动，似乎想弹跳回墙上。
“滴答！”天花板上突然落下好几滴水珠。
Ｂ１－１９４的头颅转向走廊上方，它刚才攀爬的位置湿漉漉一片。
完全是因为那个可恶的人鱼在洒水！导致它攀不住天花板从上面掉下来。
小女孩的五官变得扭曲可怖，封住她嘴巴的黑线由于被面部肌肉牵动而夸张地绷紧。
希暝自己也沉默了一下。
昨天花了一个食物点得到的异常能力，今天被她拿来滋水枪实在有些荒谬。
感觉这华丽程度跟早上那漫天的金色羽毛差了几百个档次。
不知道异常能力是不是拿来这么用的，她也许应该问问她的邻居们。
“啪嗒！”Ｂ１－１９４上方的灯灭了。
它挥动扭曲的四肢后退几步，跳到了一片干燥的墙壁上。
希暝见状，顺势撒出手中的清水。
虽然黑暗中她眼睛看不到对方，但Ｂ１－１９４身上传来的香气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明显。
循着那股香气，她一次又一次地将Ｂ１－１９４击落在地。
人鱼一边洒水前进，一边开口试图与对方交流。
“你好弱啊，不会真的要在别人心里种下恐惧种子才能发动攻击吧？”
“快告诉姐姐，你是怎么避开那群监察者逃到地面上来的？”
“你为什么会来找我呢？”
“你和昨天的Ｂ１－００１是朋友？来帮它报仇的？”
“最重要的是，”人鱼忽然冷下语气，“为什么你能这么准确地找到我？”
没有人从两侧的办公室打开门来到这黑黢黢的走廊上，门后也没传出半点响动。
这层楼的活人一瞬间都不见了，有种力量把人类从世界上抹去了。
好在她不远处就是这层楼的尽头，室外的月光和路灯光透过窗玻璃照进来，勉强照亮了那一小片地砖。
希暝走了几步来到窗边，窗户外依然还有灯光，夜晚九点半的校园里仍有师生走动。
然而楼下往来的人们却没有一个朝她这里投来目光，似乎所有人都没意识到，实验楼忽然有一层的灯瞬间熄灭了。
很显然有人或者异常生物对她们这一层楼施加了影响。
希暝的耳朵忽然动了动，她捕捉到了背后漆黑走廊里的一丝声音。
很微弱，很沉闷。
像是人类的躯体在匍匐前进，又有点像什么东西正光脚走过教学楼冰冷的地面，脚掌不时蹭到地砖发出的摩擦声。
黑暗的走廊里有“东西”在移动。
希暝的手搭在窗户上，注视着黑漆漆的通道。
要不要从窗口跳下去？
她回头瞄了眼楼下，这个高度普通人来怕是活不成。
而她作为异常生物，比起这点高度，更应该担心一旦离开实验楼范围，会不会召来那从天而降的金色羽毛。
“索索……”
黑暗中再次传来那种光脚走过教学楼走廊的摩擦声，比刚才更接近希暝的位置。
那个东西正在接近希暝！
她把手慢慢从窗户上拿了下来，转身注视着幽暗的走廊。
背对着窗户，她只能靠室外照进的光线，看到走廊模糊的轮廓。
女生索性走到墙边，用手摸着墙壁前行。
墙上的瓷砖传来冰冷的触感，在她脑中还原出走廊的模样。
她记得走廊原本的格局，靠着手底下瓷砖的冰冷和木门的温润触感交替出现，她能知道自己大概得方位。
“踏踏。”沉寂的走廊里开始泛起她的脚步声。
人鱼一边走一边聆听自己的脚步，她的二重身就是人类，发出的脚步声和旁人无异。
而刚才那个“索索”的摩擦声，绝对不是人类行走时能发出的声响！
“索索……”
“索索……”
女生抚摸墙壁的手不自觉地微微蜷曲。
越是远离窗口，走廊上就越黑。希暝脚下的影子逐渐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她已经走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人鱼突然摸到了一个冰冷的门把手。
希暝记得这里，是「曲奇」的办公室，里面除了他以外还有好几个博士生，其中至少有一半的人拥有异常能力。
「曲奇」曾经说过，遇到问题都可以来这里找他。
女生在办公室门口站定，按下门把。
门锁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办公室门却纹丝不动。对方果然不会允许她如此轻易就逃离这条黑暗的走廊。
希暝勾了勾嘴角，摸着墙继续向前走。
“索索……索索……”前方再次传来那种脚无法抬起只能擦过地面的声音，察觉到希暝想逃离的意图，某个“东西”正在向她逼近。
但她却看不到对方，这里伸手不见五指，遑论隐藏在黑暗中的那个“东西”。
她顺势看了眼待了一天的实验室，现在整条走廊上只有那间房间还亮着灯，仿佛是黑暗中唯一的港湾。
此刻退回实验室似乎是更安全的选择。
希暝收回视线，毅然转身走入幽暗的走廊。
冰冷的瓷砖和木门的温润再次在她手下交替出现。
啊，摸到了。是白天广播里和「曲奇」都提到的警报按钮。很大的一个，就安装在消防栓旁边。
女生伸手按下那个按钮。
“咔哒，咔哒。”按钮在希暝手中被下压了好几次。
居然没反应，好失望。
她还以为监察者们设计出的装置能不受异常的影响呢。
“索索……”
希暝突然转过头，她能感觉对方已经来到了她附近，也许就在她背后不远处。
那个“东西”再次被希暝按警报装置地行为刺激到，突然加快了爬行。
如果此时打开灯，恐怕那个东西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由于对方的迫近，幽暗的走廊上响起一丝细碎繁杂的低语声。
希暝索性把手插进实验服的口袋，朝着她的目的地前进，这里已经很接近她想去的那个地方。
到了。
希暝脚步一转，径直走进了这层楼最不可或缺的场所
——洗手间。
她来到镜子前，像往常一样打开水龙头开始洗手。
那个光脚走路的摩擦声紧跟着停在了洗手间外，它似乎对希暝走进厕所的行为颇为不解。
希暝试图从镜子里看门口那个东西，可惜厕所的窗没有打开，只有微弱的光透过窗玻璃照进来，女生只能看到镜中自己模糊的轮廓。
希暝没有动，厕所外的那个东西也没动，昏暗的空间里只有水龙头喷出“哗啦啦”的水声。
那个东西似乎等不及了，摩擦声再次响起，这次它没有行走，而是顺着洗手间冰冷的瓷砖向上。
那个东西应该是攀在了天花板上。
希暝正这么想着，后颈蓦地感觉到一丝痒意。
与此同时，她突然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
倒不是她获得了夜视能力，而是洗手池上方的灯亮了。
灯照亮了洗手间的天花板，一个扭曲的人影趴在天花板上。
她嘴上缝着黑线，纤弱的四肢仿佛被人打断过，凌乱地反曲着。借助怪异的四肢，小女孩如同蜘蛛一般附在墙上爬行，不时发出“索索、索索”的声音。
小女孩白色的裙摆垂到下方女生的头颈上，顺着气流微微摇晃，摩擦着希暝的脖颈。
“哦呀，原来是你啊，”希暝露出惊讶地表情，“可你收容室外的收容说明上根本没写你能制造这种黑暗领域啊。”
“你看看这群监察者，工作这么粗糙，留下这么大一个研究空白。”
小女孩怨毒的目光里带上一分疑惑，下方的人类一边跟她说话，一边仍在慢悠悠地洗着手。
“啪嗒。”希暝上方那盏灯灭了，小女孩退入了周遭的黑暗，留给她一个漆黑的环境。
“你为什么走了呀？”镜子前的女生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你不想陪姐姐做研究吗？你看那间办公室里的大哥哥，他博士还没毕业就发了顶刊哦，要是用你来研究，不知道能发什么水平的文章呢？”
黑暗中没有传来回应，独留希暝自言自语。
“你不会……不想陪姐姐吧？”
“你不会不想被姐姐研究吧？”
“你不会不想吧你不会要走了吧你要去哪里……”
水池前的女生语速越来越快。
“你不想也没用哦！”镜子前的人鱼蓦地将头颅转过１８０°，阴恻恻地看着黑暗中的某处。
她双手合拢，捧起水龙头中流出的水柱，掌中的自来水随着她的动作陡然激射向那处天花板。
“砰！”黑暗中里传来一声软塌塌的闷响。
那里的灯亮了，抱着娃娃的小孩以四脚朝天的姿势摔在地上。
“噗嗤！”镜子前的人鱼忍不住笑出声。
摔在地上的小女孩头颅一转，空洞的眼眶愤怒地盯着希暝。
她四肢撑住地面一弹，重新跳上天花板。
“哔啵。”灯再次熄灭，小女孩用扭曲的四肢爬回了黑暗中。
“你为什么又跑了呀？”洗手池前的人鱼关掉水龙头转过身，她手掌上竟悬浮着一个巨大的水团，“不过你能跑到哪里去呢？”
希暝进入洗手间后就塞住了水池，刚才流出的自来水现在都蓄积在她手中。
人鱼托着那团水迈出了洗手间，对准黑暗中的某处天花板再次洒出水。
“砰！”黑暗中有东西应声而落，灯泡失去小女孩的干涉再次亮起，小女孩在地上摔了个狗啃屎。
“噗嗤！”希暝忍不住又笑出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可是真的很好笑啊，你说是吧？Ｂ１－１９４。”
刚才小女孩首次出现在灯光下时，希暝就认出了这位邻居——位于地下一层第１９４号收容室的「恐惧娃娃」。
一个通过种下恐惧之种完成猎杀的异常。
她每天进出地下一层的路上，把Ｂ１的新邻居们都认了个遍。
Ｂ１－１９４如蜘蛛趴伏在走廊地面，它四肢微微颤动，似乎想弹跳回墙上。
“滴答！”天花板上突然落下好几滴水珠。
Ｂ１－１９４的头颅转向走廊上方，它刚才攀爬的位置湿漉漉一片。
完全是因为那个可恶的人鱼在洒水！导致它攀不住天花板从上面掉下来。
小女孩的五官变得扭曲可怖，封住她嘴巴的黑线由于被面部肌肉牵动而夸张地绷紧。
希暝自己也沉默了一下。
昨天花了一个食物点得到的异常能力，今天被她拿来滋水枪实在有些荒谬。
感觉这华丽程度跟早上那漫天的金色羽毛差了几百个档次。
不知道异常能力是不是拿来这么用的，她也许应该问问她的邻居们。
“啪嗒！”Ｂ１－１９４上方的灯灭了。
它挥动扭曲的四肢后退几步，跳到了一片干燥的墙壁上。
希暝见状，顺势撒出手中的清水。
虽然黑暗中她眼睛看不到对方，但Ｂ１－１９４身上传来的香气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明显。
循着那股香气，她一次又一次地将Ｂ１－１９４击落在地。
人鱼一边洒水前进，一边开口试图与对方交流。
“你好弱啊，不会真的要在别人心里种下恐惧种子才能发动攻击吧？”
“快告诉姐姐，你是怎么避开那群监察者逃到地面上来的？”
“你为什么会来找我呢？”
“你和昨天的Ｂ１－００１是朋友？来帮它报仇的？”
“最重要的是，”人鱼忽然冷下语气，“为什么你能这么准确地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