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t!Shit!”

    邹喜内心暴躁吐槽,双手却乖觉的接过交警大哥递过的小票。

    “下次记得带头盔…”交警大哥不厌其烦的对第N个人说着类似的话。

    “呵呵,好的。”邹喜一脸受教的点头,转身跨上小电驴,面无表情,瞅瞅黑压压的天空,感受着萧瑟的秋风,紧了紧围巾,一溜烟而去。

    买冬枣?买啥冬枣?

    “嘟嘟~来电话了!来电话了!”

    吱!

    “喂?!”

    “哪呢?买好枣了吗?”电话里传来张灵儿清丽的声音。

    “甭提了,喜提小票二十。”邹喜肉疼极了。

    “哈哈~叫你不带头盔。”张灵儿笑得欢快。

    “挂了,很快到。”

    “OK,我在路边等着了,你快点,今天真冷,哈斯~”

    “知道了,叫你要风度。”邹喜揣好手机,风驰电掣是不可能的,但小电驴速度被扭到了最大值。

    吱~,邹喜帅气地一脚搭在马路牙上,电驴精准的停在衣着粉色大衣跺着脚的靓丽女子身边,

    “上车!”

    “哈斯,冷死我了。”张灵儿快速将小挎包扔到车篓子里,搓搓双手,跨坐到小电驴后座。

    “叫你飚。”邹喜翻了个白眼,将吹翻了的刘海抹平,启动电驴。

    “女为悦己者容,犀利姐你懂啥?”

    “是,我不懂,你感冒的时候可别要死要活喊救命。”邹喜撇撇嘴,刘海又翻上了天。

    “嘻嘻,小娜子,还心疼呐,一会姐转你二十。”张灵儿挠挠邹喜腰肢。

    “张灵儿!一会咱俩小命能没了,信不?”邹喜赶紧修正歪了的车头,语气严肃道。

    “物师傅,小灵子听话,乖乖坐好,您别生气哦。”张灵儿夹子音道。

    “你正常说话,恶心到我了。”

    “好哒~人家知道了~”

    “呕~”

    “嘻嘻,今天公司来新人了……”张灵儿小嘴叭叭,将脸贴到邹喜的后背,双手揣进她的大口袋里,啊,暖和多了。

    邹喜再次后悔大学时候同意换寝室,被这么个牛皮糖粘上,毕业了都不放过她。

    小电驴呼呼的向前行驶,邹喜祈祷能在下雨前赶到宿舍,可惜天不随人愿。

    “啊!小心!”

    “快躲!”

    “碰!”

    “咚!”

    “快打120…”

    ……

    “邹喜,呜呜!邹喜!你撑住!”张灵儿哭泣着捂着邹喜的头,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企图止住血。

    天旋地转,世界刹那间静谧,鲜血浸透了那条张灵儿送给邹喜的米色围巾,邹喜最后的意识就是她完了。

    邹喜死在秋雨前,一辆失控的小轿车导致的连环车祸,邹喜不幸被小轿车撞击到的小电驴撞倒,脑门子猛的磕到马路牙子上,失血过多,抢救无效走了。

    咚咚,咚咚~

    “小喜,吃饭了。”门外陈大梅沧桑的嗓音响起,良久无人回应。

    “唉~”她叹着气离开。

    “还不愿吃饭?”邹大民喝了口烧酒看向老伴。

    “小喜这回被伤狠了,都两天了还不吃饭。”陈大梅忧心忡忡。

    “别管他,饿了自然起来吃。”邹大民夹了块卤鸭吃起来,那小子他还不了解,隔段时间就发回神经,给老伴夹了块卤鸭。

    “快吃饭吧。”

    陈大梅心不在焉的拿起碗筷。

    邹喜等陈大梅离开,一把掀开头上盖着的薄被,两天了,她还活着,哦不,是他还活着,但他真的不想活了。没错,邹喜重生了,重生到一个二百多斤的大胖子身上,和她同名,个子还没有她高,一米五九,根据断断续续的记忆,胖子是噎死的,她来的时候差点也过去了,要问这两天最后悔的事,那就是自救。

    “咕咕~”肚子发出巨鸣。

    饿!真的好饿!鸡腿,烤鸭,鲍鱼,大虾…,眼前又幻化出五花八门的食物,邹喜原本坚定的求死意志被饥饿的身体消磨得所剩无几,现在她能吃下一头牛!

    呜呜~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自杀?她是没那勇气了,活着吧,好死不如赖活。

    擦干脸上的泪水,艰难地爬起身。

    咯吱~咯吱~

    铁床发出痛苦的鸣叫,邹喜看向一米八的床,心想,真是辛苦它了。

    慢通通地挪到门边,打开房门向洗手间走去,洗漱好,又慢腾腾地挪到饭桌边坐下,对着邹大民老两口喊了声。

    “爸,妈。”

    “嗯,吃饭吧。”邹大民淡然应了声,给了老伴一个你看吧,瞎操心啥的眼神。

    “小喜,快吃,别伤心了,回头妈让你堂姨重新给你介绍个好对象。”陈大梅赶紧将饭碗端到儿子面前,生怕晚一秒儿子饿死了。

    邹喜看着比他脑袋还大的饭盆,上面堆满了肉和菜。

    ……

    “嗝~”

    看着干净的饭盆,邹喜默了,这饭量比曾经五个她还多,真是海量,怪不得身体这么胖。

    吃过饭,邹大民看店去了,平时他都是等老伴送饭,也只有儿子抽风的时候才顿顿不落回家吃。

    陈大梅洗好碗筷,和儿子打了声招呼也出去了。儿子愿意吃饭了,她这悬着的心就放下了,也敢往外跑了,她得多找几个人给儿子访对象呢。

    屋子里面静悄悄的,邹喜静坐在床边,数着被子上的花瓣,忽地顿住了,看着泛着透明光泽的被面,脑海中不觉浮现原主擤鼻涕的画面,他猛地起身,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换下床单被罩一把扔进洗衣机,又规整了下房间物品,房内很简单,一套电脑桌椅,一张床,一座衣柜。

    拿起扫帚清理起房间,床底是最脏的,辣条包装袋,食物骨头,饭米粒等等,都发霉了,还有好几条内裤,布满厚厚的灰尘,邹喜被恶心的不行,一骨碌扫到簸箕里,拿拖把一连拖了三遍,打扫完已是大汗淋漓,呼吸急促。

    这身体素质真是太差了,抵不上她从前的一半,平息片刻,喝了杯水,邹喜忍着不适去洗了个澡,人生第一次感觉搓背是件很艰难的事,半个小时后,穿着特大号背心短裤,邹喜一脸虚脱了的神情才坐到椅子上,洗衣机就发出了信号,

    “滴滴!滴滴!”

    “嗐~”

    晒好床单被套,邹喜瘫到椅子上,

    “咯吱~”椅子发出痛苦的叫声。

    邹喜充耳不闻,看着自己胖乎乎的双手,发起呆来。

    原身叫邹喜,二十五岁,出自一个四口之家,上面有个姐姐叫邹云,早就出嫁了。

    邹喜是老来子,比姐姐小二十岁,九零年生,陈大梅生他的时候都已四十三岁了,生下他,好个胖小伙,全家喜的跟什么似的,故而取名邹喜,邹大民乐的大办洗三,满月,周岁宴。

    好家伙,干啥都跟吃了兴奋剂似的,干劲十足,靠倒买倒卖农产品,恁是在原主五岁时候在省会买了房,虽是二手房,但在当时的村里已经是少有的能耐人了。原主一家就这么定居了城里。

    邹大民是个脑子灵活的,因为时常来往市区和村里,太辛苦不说,跟儿子相处时间也大大减少,后来干脆把农贸市场的摊位盘出去了。

    城里住了一段时间,经常会买些卤菜回来加餐,又觉得城里的卤味还没有妻子做的好,干脆开了个卤菜店,生意很好,干脆的把那个小铺子买了下来。

    陈大梅干活利落,卤菜的活除了洗的时候邹大民帮帮忙,多数都是她在干,日子轻松下来,儿子也去上学了,邹大民又觉得闲的慌,因为天天上菜市场买菜,最后干脆又开了个菜店,后面看女儿在乡下日子难过,又给女儿在菜市场找了个档口,邹云两口子就这么进了城,日子是越过越好,可结婚都八九年了,眼见着都快三十的人了,孩子还没影,不提邹喜婆家怎么说,邹大民两口子坐不住了,带着女儿女婿去医院一查,结果女儿啥问题没有,女婿弱精症,除非邹喜换个对象,不然孩子是渺茫了,这下邹喜婆家啥话没有了。

    邹云是喜欢丈夫的,不愿离婚,陈旭内心很是愧疚,两口子没孩子怎么办?就把感情寄托到了原主身上,这下,宠爱变成了溺爱。在这样宠溺的环境下,原主能成长为一个性格有些娇气,单纯善良的孩子,实属难能可贵。

    变故出现在原主读初一时,因为经济算得上宽裕,又是家里唯一的小孩,原主的零花钱在周边同龄人里面算得上一骑绝尘,光硬币就存了满满八个小猪罐,原主花钱便有些随意,经常请玩的好的同学吃辣条等小零食。

    那时候网吧盛行,上网成为一种潮流,一些三观还没有形成的少男少女很快成为了主力。

    这些人大多都还是学生,网费多是从生活费里节省的,大部分是用完了就等下个星期或下个月再来,但小部分就走上了歪路。

    原主长得乖巧又有钱,看起来贼好欺负,很快就被高年级小混混惦记上了,一次两次,数不清多少次,就是泥人也有了脾气,反抗了一次,不出意外被围殴了,最后被路过的人送去了医院,而欺负原主的几个小混混们只得了个口头教育。

    原主伤好后,众人以为没事了,没成想问题出在个子上,初中,同班的男同学都跟小树苗似的疯长,就原主跟个苦瓜丁似的还是老样子,这时候邹大民两口子还没意识到问题,两人还以为孩子像他们长个子晚,结果还不是一个一米七五一个也有一米六二,等原主读完高一了,还是只有一米三多点,这下两口子慌了,跑了好多医院,恁是看不出原因,最后花巨资跑到北京找到了位老中医,老先生了解了原主的经历,给开了药,原主喝到老先生去世后一年,那年原主二十二,身高定格在一米五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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