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羡灵眼里变幻着不同的神色，最终只是笑笑：“以后再说吧。”
中午，二人决定出去吃。
姜羡灵：“我知道有一家面馆特别好吃，走，带你去。”
面馆的位置比较难找，但是姜羡灵左拐拐右拐拐，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齐莫槐站在店门口，从玻璃窗往里看，最显眼那个位置还是空着的。
“进来啊，杵那当门神？”姜羡灵大大咧咧地喊着，惹得旁边的客人都往门口看，齐莫槐心一惊，赶紧进去，小声抗拒道：“你说这么大声干什么！”
姜羡灵装傻：“怎么了？”
齐莫槐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她冲他狡黠一笑，转头对老板娘说：“两碗杂酱面，六根羊肉串。”
齐莫槐：“你很喜欢吃这家店？”
“你怎么知道？”
齐莫槐勾了勾唇，“那应该很好吃。”
杂酱面很香，面条滑嫩鲜美，羊肉串回味无穷。
*
曾经的某个下午，齐莫槐一个人出去散心，路上只顾着拍云、拍鸟、拍树，不知不觉就迷路了。
拐过大大小小的弯绕岔路，他遇到一家小面馆，透过玻璃看到最显眼的那位客人，小姑娘吃得很欢，一个人炫了二十串羊肉串。
他忍不住也进店，坐在一个她注意不到的角落，但他能看到她。
他也点了几根羊肉串，热乎乎的羊肉串，飘香的孜然粉。
羊肉串原来这么好吃。
后来，他犹豫地远远地跟在小姑娘后面，惭愧又胆怯，耳朵都是红红的一片。
跟着她，道路一下子变得清晰明朗，他走出了迷宫般的小巷子。
*
DIY月饼店很敞亮，奶油的清甜充斥整个世界。
配出面团，捏月饼外壳，挑选配料，包月饼，压花，烘烤。
姜羡灵第一次做月饼，兴奋得像个小孩，对什么都是一脸好奇的样子，她做完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小月饼，就去看齐莫槐做的，他做的月饼规规整整好像缺了点什么。
姜羡灵从面团里揪出一点，捏了个小月亮，趁齐莫槐不注意把小月亮按在他的月饼上。
齐莫槐第一反应是不悦，但是再看看那多了个小月亮的月饼，好像真的多了一丝俏皮可爱，也就由她去了。
带着十个做好的小月饼离开时，天都快黑了。
姜羡灵把透明包装的月饼袋聚到头顶，满眼向往地看着，在温柔的紫红色夕阳下，一切都那么充实美好。
**
“快乐时光总是短暂”短暂到连这句话本身姜羡灵也懒得说。
中秋小长假很快就过去，从安逸快乐中迅速回归到紧促压力的环境里，一开始是很不适应的，但是时间总再走，走着走着也就适应了。
齐莫槐还是如以前一般，不爱说话，但是会回应她，会教她题目，会给她带好吃的。
其实上学时真正能闲下来聊天的时间不多，大家都在学习刷题，大家都在向前冲。
而齐莫槐鼓起勇气提起的那句“周末可以来我家学习。”也没有付诸实现。
说白了肯定是打扰的，姜羡灵不可能常去。
而齐莫槐的性格，说了一次之后，就很难再鼓起勇气说第二次。
某天午饭时间，姜羡灵偶遇了英语竞赛认识的一位男生，吃饭间隙，两人聊到游戏，才发现共同话题非常多，遂聊得不亦乐乎。
另一边。
江既瞅着齐莫槐微微阴郁的脸色，又看看那边热火朝天的气氛，叹了口气：“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忽然打起游戏了，合着又是为了她呗。”
齐莫槐迷茫又困惑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真的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美好，但是我还是想靠近她，想和她说话，和她待在一起时做任何事都不会觉得无聊。”
“但是现在，我总是会觉得很难维系，其实我有时候能感觉到，她和我待在一起时会觉得无聊，因为我确实……”他似乎难以启齿，“很木讷，不幽默，做什么事都一板一眼。”
江既再次叹息。
……你能别叹息吗，弄得我更慌了。齐莫槐默默想着。
饭后，操场上有几个男生在打球，齐莫槐和江既走在偌大的校园里，走着走着在一排水龙头旁停下来。
江既一改往常嘻嘻哈哈的样子，认真地说着：
“槐啊，其实投入付出一段感情要花很多时间和精力的，但是你们俩现阶段前途都有明确的目标，对你们来说，目标才是现在的首要任务。”
“而且你们毕竟经历很少，感情飘忽不定，很容易喜欢上了，但是往后呢，你们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吗？”
齐莫槐震惊地看着他，惊奇道:“第一次听你说出这么深沉的话。”
江既翻了个白眼，“总之，你们，你，想好了。”
“其实喜欢也不过是那么回事，而且叔叔阿姨不是给你计划好了毕业之后出国留学吗？要是你真把人家追到手了，然后马上拜拜？这个你想过没有。”
转角，是脸色平静的姜羡灵。
她刚接完水，水珠顺着瓶盖的缝隙流出，滑过手指，滴在地上。
啪塔一声，惊醒了姜羡灵。
又似乎她早就猜到会有什么事情横隔在她和其他人之间，此刻她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失落，眼里似乎有乌云翻滚，又似乎如一直澎湃的海水，安安静静地翻滚。
……他要出国啊。
他喜欢我？
喜欢我，吗？
…………
后来，姜羡灵如往常一样和齐莫槐打招呼，如往常一样给他分享自己的零食，如往常一样向他请教数学题，偶尔还借到了他的特等奖作文学习，只是再也没有装作不经意地向他要千纸鹤糖。
高二，选科之后，他们俩分去了不同的班级，一个在五楼，一个在六楼，姜羡灵收起嬉闹与玩笑，抓紧每分每秒学习，齐莫槐本就是不爱随意走动的人，平时不是在座位上思考数学题就是趴桌子上补觉。
他们的交集变少了，以现实又直接的方式。
每每想到这，姜羡灵总会无奈地笑笑，说不清是失落还是什么，总之，她总是想再见见齐莫槐，那个藏在冷漠躯壳下炽热的内心，只是在路上撞见一面也好。
可是，想见的人走哪条路都见不到，不想见的人，却抬起头就见到了。
是明穗。
她和姜羡灵不在同一个班，但是听说，她参加了一个化学竞赛，成绩很不错。
姜羡灵眯着眼，用新的目光又打量了下明穗。
明穗的身上多了股沉着的气质。
在姜羡灵没注意的时光中，明穗也悄然成长了，待人更加宽和，做事更加耐心。
姜羡灵莫名有点欣慰，是为明穗而高兴。
高三，时间更加紧，任务更加重，全面复习开始后，各种小问题暴露出来，痛苦一点点熬过去，姜羡灵发现，她的成绩有了大幅的提升。
当然，有大幅提升的不止她，还有常常出现在同学口中的一个名字——齐莫槐。
姜羡灵大为震撼，于是让同学详细说说。
同学1说：“高三又一匹黑马在徘徊于级六十名上下的位置猛冲进前五，并且已经稳坐两次大考。”
同学2说：“那可是齐莫槐诶！太厉害了吧，长得还帅，这是什么神仙人物。”
姜羡灵默默看了同学2一眼。
同学3兴奋道：“我之前跟他说过几句话，他看起来很高冷，但是其实很好说话的，特别是下午他安安静静地刷题，阳光全部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看起来真的好乖！”
姜羡灵把目光幽幽转向同学3。
同学1：“听说他要冲F大。”
姜羡灵把身子转回来，轻笑了下，继续做自己的错题。
齐莫槐，人家可是要出国留学的。
写着写着，姜羡灵发觉自己心不在焉的。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半，再过一会晚自习就结束了，刚才还叽叽喳喳聊得欢的几人已经老老实实地坐回座位学习。
姜羡灵揉了揉眼睛，忍着趴下睡觉的冲动。
还是要刷题呀，她离梦校还有距离呢。
其实听到别人谈论齐莫槐，她还挺开心的。这个人多厉害啊，考年级前五呢。这个人以前还是她同桌。
只是，现在不常见面了。
而且，别人口中的他，是她不了解的一面，是她高兴之余，感到有点陌生的一面。
他还那么内向吗？
他会给别人讲题吗，肯定讲得很好。
以后是不是很难再见到他了？
齐莫槐肯定想不到，楼下有个人在想象他现在的样子。
姜羡灵剥开了颗千纸鹤糖，酸酸甜甜化在嘴里，没那么困了。
“你怎么又吃糖——”同桌是个圆脸的女生，小声说，“给我一颗。”
姜羡灵把书包里的一小罐千纸鹤糖递给她自己挑。
*
高考对姜羡灵来说，是个突然降临又突然的结束的考试。
突然就被各种老师耳提面命要逼自己一把，突然就要刷各种题，突然就有一场接一场的考试，或高或低的分数。
突然就结束，高考后姜羡灵回校参加毕业典礼，坐在教室里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明明几天之前还在这个教室里，想着一会刷哪科的题目，哪道数学错题又要重新回顾，语文英语的错词还得再看看。
明明只是几天之前，但是姜羡灵看着班里闹哄哄的场面，总觉得像过去了很久。
手机弹出一条信息，是好友验证。
姜羡灵点进去，倏地顿住。
陌生的头像，是一只小猫，陌生的昵称，是一个“///”。
验证信息却是简单的一句：
-我是齐莫槐。
就足以让姜羡灵心跳莫名加速。
中午，二人决定出去吃。
姜羡灵：“我知道有一家面馆特别好吃，走，带你去。”
面馆的位置比较难找，但是姜羡灵左拐拐右拐拐，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齐莫槐站在店门口，从玻璃窗往里看，最显眼那个位置还是空着的。
“进来啊，杵那当门神？”姜羡灵大大咧咧地喊着，惹得旁边的客人都往门口看，齐莫槐心一惊，赶紧进去，小声抗拒道：“你说这么大声干什么！”
姜羡灵装傻：“怎么了？”
齐莫槐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她冲他狡黠一笑，转头对老板娘说：“两碗杂酱面，六根羊肉串。”
齐莫槐：“你很喜欢吃这家店？”
“你怎么知道？”
齐莫槐勾了勾唇，“那应该很好吃。”
杂酱面很香，面条滑嫩鲜美，羊肉串回味无穷。
*
曾经的某个下午，齐莫槐一个人出去散心，路上只顾着拍云、拍鸟、拍树，不知不觉就迷路了。
拐过大大小小的弯绕岔路，他遇到一家小面馆，透过玻璃看到最显眼的那位客人，小姑娘吃得很欢，一个人炫了二十串羊肉串。
他忍不住也进店，坐在一个她注意不到的角落，但他能看到她。
他也点了几根羊肉串，热乎乎的羊肉串，飘香的孜然粉。
羊肉串原来这么好吃。
后来，他犹豫地远远地跟在小姑娘后面，惭愧又胆怯，耳朵都是红红的一片。
跟着她，道路一下子变得清晰明朗，他走出了迷宫般的小巷子。
*
DIY月饼店很敞亮，奶油的清甜充斥整个世界。
配出面团，捏月饼外壳，挑选配料，包月饼，压花，烘烤。
姜羡灵第一次做月饼，兴奋得像个小孩，对什么都是一脸好奇的样子，她做完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小月饼，就去看齐莫槐做的，他做的月饼规规整整好像缺了点什么。
姜羡灵从面团里揪出一点，捏了个小月亮，趁齐莫槐不注意把小月亮按在他的月饼上。
齐莫槐第一反应是不悦，但是再看看那多了个小月亮的月饼，好像真的多了一丝俏皮可爱，也就由她去了。
带着十个做好的小月饼离开时，天都快黑了。
姜羡灵把透明包装的月饼袋聚到头顶，满眼向往地看着，在温柔的紫红色夕阳下，一切都那么充实美好。
**
“快乐时光总是短暂”短暂到连这句话本身姜羡灵也懒得说。
中秋小长假很快就过去，从安逸快乐中迅速回归到紧促压力的环境里，一开始是很不适应的，但是时间总再走，走着走着也就适应了。
齐莫槐还是如以前一般，不爱说话，但是会回应她，会教她题目，会给她带好吃的。
其实上学时真正能闲下来聊天的时间不多，大家都在学习刷题，大家都在向前冲。
而齐莫槐鼓起勇气提起的那句“周末可以来我家学习。”也没有付诸实现。
说白了肯定是打扰的，姜羡灵不可能常去。
而齐莫槐的性格，说了一次之后，就很难再鼓起勇气说第二次。
某天午饭时间，姜羡灵偶遇了英语竞赛认识的一位男生，吃饭间隙，两人聊到游戏，才发现共同话题非常多，遂聊得不亦乐乎。
另一边。
江既瞅着齐莫槐微微阴郁的脸色，又看看那边热火朝天的气氛，叹了口气：“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忽然打起游戏了，合着又是为了她呗。”
齐莫槐迷茫又困惑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真的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美好，但是我还是想靠近她，想和她说话，和她待在一起时做任何事都不会觉得无聊。”
“但是现在，我总是会觉得很难维系，其实我有时候能感觉到，她和我待在一起时会觉得无聊，因为我确实……”他似乎难以启齿，“很木讷，不幽默，做什么事都一板一眼。”
江既再次叹息。
……你能别叹息吗，弄得我更慌了。齐莫槐默默想着。
饭后，操场上有几个男生在打球，齐莫槐和江既走在偌大的校园里，走着走着在一排水龙头旁停下来。
江既一改往常嘻嘻哈哈的样子，认真地说着：
“槐啊，其实投入付出一段感情要花很多时间和精力的，但是你们俩现阶段前途都有明确的目标，对你们来说，目标才是现在的首要任务。”
“而且你们毕竟经历很少，感情飘忽不定，很容易喜欢上了，但是往后呢，你们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吗？”
齐莫槐震惊地看着他，惊奇道:“第一次听你说出这么深沉的话。”
江既翻了个白眼，“总之，你们，你，想好了。”
“其实喜欢也不过是那么回事，而且叔叔阿姨不是给你计划好了毕业之后出国留学吗？要是你真把人家追到手了，然后马上拜拜？这个你想过没有。”
转角，是脸色平静的姜羡灵。
她刚接完水，水珠顺着瓶盖的缝隙流出，滑过手指，滴在地上。
啪塔一声，惊醒了姜羡灵。
又似乎她早就猜到会有什么事情横隔在她和其他人之间，此刻她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失落，眼里似乎有乌云翻滚，又似乎如一直澎湃的海水，安安静静地翻滚。
……他要出国啊。
他喜欢我？
喜欢我，吗？
…………
后来，姜羡灵如往常一样和齐莫槐打招呼，如往常一样给他分享自己的零食，如往常一样向他请教数学题，偶尔还借到了他的特等奖作文学习，只是再也没有装作不经意地向他要千纸鹤糖。
高二，选科之后，他们俩分去了不同的班级，一个在五楼，一个在六楼，姜羡灵收起嬉闹与玩笑，抓紧每分每秒学习，齐莫槐本就是不爱随意走动的人，平时不是在座位上思考数学题就是趴桌子上补觉。
他们的交集变少了，以现实又直接的方式。
每每想到这，姜羡灵总会无奈地笑笑，说不清是失落还是什么，总之，她总是想再见见齐莫槐，那个藏在冷漠躯壳下炽热的内心，只是在路上撞见一面也好。
可是，想见的人走哪条路都见不到，不想见的人，却抬起头就见到了。
是明穗。
她和姜羡灵不在同一个班，但是听说，她参加了一个化学竞赛，成绩很不错。
姜羡灵眯着眼，用新的目光又打量了下明穗。
明穗的身上多了股沉着的气质。
在姜羡灵没注意的时光中，明穗也悄然成长了，待人更加宽和，做事更加耐心。
姜羡灵莫名有点欣慰，是为明穗而高兴。
高三，时间更加紧，任务更加重，全面复习开始后，各种小问题暴露出来，痛苦一点点熬过去，姜羡灵发现，她的成绩有了大幅的提升。
当然，有大幅提升的不止她，还有常常出现在同学口中的一个名字——齐莫槐。
姜羡灵大为震撼，于是让同学详细说说。
同学1说：“高三又一匹黑马在徘徊于级六十名上下的位置猛冲进前五，并且已经稳坐两次大考。”
同学2说：“那可是齐莫槐诶！太厉害了吧，长得还帅，这是什么神仙人物。”
姜羡灵默默看了同学2一眼。
同学3兴奋道：“我之前跟他说过几句话，他看起来很高冷，但是其实很好说话的，特别是下午他安安静静地刷题，阳光全部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看起来真的好乖！”
姜羡灵把目光幽幽转向同学3。
同学1：“听说他要冲F大。”
姜羡灵把身子转回来，轻笑了下，继续做自己的错题。
齐莫槐，人家可是要出国留学的。
写着写着，姜羡灵发觉自己心不在焉的。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半，再过一会晚自习就结束了，刚才还叽叽喳喳聊得欢的几人已经老老实实地坐回座位学习。
姜羡灵揉了揉眼睛，忍着趴下睡觉的冲动。
还是要刷题呀，她离梦校还有距离呢。
其实听到别人谈论齐莫槐，她还挺开心的。这个人多厉害啊，考年级前五呢。这个人以前还是她同桌。
只是，现在不常见面了。
而且，别人口中的他，是她不了解的一面，是她高兴之余，感到有点陌生的一面。
他还那么内向吗？
他会给别人讲题吗，肯定讲得很好。
以后是不是很难再见到他了？
齐莫槐肯定想不到，楼下有个人在想象他现在的样子。
姜羡灵剥开了颗千纸鹤糖，酸酸甜甜化在嘴里，没那么困了。
“你怎么又吃糖——”同桌是个圆脸的女生，小声说，“给我一颗。”
姜羡灵把书包里的一小罐千纸鹤糖递给她自己挑。
*
高考对姜羡灵来说，是个突然降临又突然的结束的考试。
突然就被各种老师耳提面命要逼自己一把，突然就要刷各种题，突然就有一场接一场的考试，或高或低的分数。
突然就结束，高考后姜羡灵回校参加毕业典礼，坐在教室里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明明几天之前还在这个教室里，想着一会刷哪科的题目，哪道数学错题又要重新回顾，语文英语的错词还得再看看。
明明只是几天之前，但是姜羡灵看着班里闹哄哄的场面，总觉得像过去了很久。
手机弹出一条信息，是好友验证。
姜羡灵点进去，倏地顿住。
陌生的头像，是一只小猫，陌生的昵称，是一个“///”。
验证信息却是简单的一句：
-我是齐莫槐。
就足以让姜羡灵心跳莫名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