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的射击训练。

    砰!

    张起峻爬在地上一枪射出。

    “报告!张公子打中了脑袋!”

    吕喜则飞快跑到百步外去察看了石头靶,对张起峻竖起了大拇指叫道。

    所谓的脑袋,是大家用刀子在石头靶上刻划出来的脑袋部位。

    “张公子牛!”

    “张公子这是要成为枪神啊!”

    “这次可要看张公子立大功了!”

    ……

    大家都纷纷为张起峻拍掌叫好,王允华更是双目发亮地看着张起峻,真真感觉自己是挖到了一块宝!

    这小子的本事也太全面了!

    “张公子再来一发!”齐德义一阵惊愣后对张起峻道,他很想看看张起峻这一枪是不是碰了运气。

    张起峻没来之前他是队里打枪最好的,连王允华也只是跟他打个平手,张起峻怎么这么牛逼?

    “有运气成分。”张起峻站起来摆摆手道,“不打了,得节省子弹。”

    这四五天的训练也只有队里射击好的给了一天一两颗子弹的训练机会,其他人还是只能用弓箭和弹弓来练习。

    至于用从杨家搜刮来的土制枪就免了,大家感觉拿着那玩意儿训练准头还不如弓箭和弹弓。

    当然,上阵杀敌的话还是土制枪杀伤力强,好歹是用火药发射铁砂或者铁珠的。

    “起峻要不再来一发?”王允华也劝道。

    “不用了,子弹不能太浪费了,再说我肩膀头也生疼。”张起峻揉着肩膀道。

    他刚才那枪试着把心神沉浸入枪管,像前几次一样成功了,只要这一招管用,他保证下一枪也会打出好成绩的。

    两人坐在一块石头上聊天,同时望着远处坚守在各哨位上的青壮队员,尤其注意着守望山下狭长路段上的各青壮队员,他们手里拿着红布做成的简陋小红旗,一有情况就会用这些小红旗打出简陋的旗语。

    这也是张起峻想出来的,简单而实用。

    不过一如往常,这些队员们并没有给他们报告重要的新情况。

    这让王允华很有些沉不住气了。

    他们在这里守了五天了,碰到过一些流民,还有去河套那边的逃荒难民,但杨家父子却是至今没出现,甚至这边也没出现一个土匪。

    “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杨家父子在夜间就过去了?我们的人没注意到?”王允华满脸焦虑地道,“刚开始那两天的晚上我们可没在路边布置岗哨!”

    “不可能,时间上就不可能,再说我们每天早晨都有察看路面踪迹的,这几天一直没有大队人马经过的踪迹。”张起峻一脸平静地道,“二哥你不要着急,他们总会来的!”

    “那就好,但愿他们能尽快回来。”王允华点头,脸上焦虑之色缓解。

    其实他心里也不相信杨家父子已经过去了这种可能,只是人毕竟太年轻了,沉不住气。

    这时路边岗哨打旗语了,看那旗语,是有逃荒难民需要救助。

    这条路上经常出现这样的难民,一家子饿到奄奄一息,甚至前面都有丈夫或者妻子饿死了,留下的一个带着孩子继续往河套那边赶,因为在他们的心目中,只有到了那边才有一条活路。() ()

    这种家庭往往是在河套那边有亲戚或者老乡的,不然他们也不可能认定去了河套才是一条活路。

    “你俩带上干粮和水,再带几串铜钱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王允华转头对两个青壮道。

    碰到情况实在困窘的难民他们也会伸手帮助一下,不求回报,但求心安。

    时间一晃已经快晌午了,王允华和张起峻又制定了一些查漏补缺的计划后,带着齐德义回到路那边的山上去了。

    张起峻让吕喜则代他盯着各处岗哨的旗语,他自己给两个伤员又换了下药,腿伤的那个伤员基本好了,肩胛骨枪伤的那个伤员恢复情况也比较良好,吊着左胳膊已经能恢复一些日常训练,比如用右手训练挥刀的动作,只是力度不能太大。

    张起峻换完药正准备休息一下,破窑洞外面突然传来吕喜则的叫声:“张公子,来了!”

    张起峻心里一突,一场大战这就要开始了吗?

    他立即走出去喝道:“全体都有,跑步就位!”

    这么说着,他自己已经提着枪向不断向这边打出紧急旗语的岗哨部位跑去,跑着他还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队员们都提着枪跟上来,而拴在木橛子上的骡马都安然吃着草料。

    等他们跑到岗哨部位,见山那头的王允华他们也已经就位,再探头向山下的路上望去,他有些愣住了,远远来的,是一支穿着正式军装模样的队伍!

    这特么的会是杨家父子带去的那股土匪吗?

    可是大致估计一下那支队伍的人数,大约在一百二三十的样子,这又基本符合杨家父子带去的人数。

    而且算算时间,杨家父子这时也的确应该返回来了!

    张起峻念头一转,难道是杨家的这些人被三晋省那边给收编了?

    土匪转正,这种情况在这个时代很常见,只要你肯给好处,再给个头衔名号,土匪们乐得有奶便是娘,从此洗白上岸,能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耀武扬威了,谁不乐意?

    而对于那些收编土匪的军阀们来说,给点好处就添了一帮人手,何乐而不为?

    所以这种事往往一拍即合,在这个时代平常而又平常。

    只是土匪匪性难改,朝秦暮楚左右逢源反复变化的事也屡有发生,着实让军阀们头疼。

    相比纯粹的土匪来说,杨家这帮人毕竟是有正式营生和身份的,三晋省那边自然也想插手河套这边的事务,既然他们自己送上门去,三晋省那边应该是很愿意收编的。

    所以,张起峻估计,这帮人大估计就是杨家那帮人手了!

    王允华那边打过一个疑问的旗语来,看来王允华也是比较懵逼,张起峻让给打了一个肯定的旗语。

    过了一阵子,路上那支队伍走得近了些,人脸基本能看清了,王允华那边又打过来一个肯定的旗语,然后又打了一个疑问的旗语。

    张起峻秒懂,肯定的旗语是确定这帮人就是杨家父子那帮人,疑问的旗语是说对方身份变了,还打不打了?

    张起峻立即让手下给打了一个肯定的旗语!

    换了一个身份就不打了?嘿嘿,照打不误!

    而且看这帮人牛逼哄哄目空一切的劲儿,这场仗比预想的还好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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