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不语，一朵芙蓉著秋雨。——纳兰性德《减字木兰花》
她穿着黑色速干衣，黑色宽松运动裤，苍白能看见血管的皮肤露在外面，浑身还沾着水汽，好像刚刚冲过澡，但降谷零猜想应该是消毒水。
黑泽降真的出现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在毕业后他就与同期、朋友断了联系，不过他是知道ni君和他一样都是公安的，既然都是公安被派到这里来也不算是很小的概率，他只是没有想到他和她第一次在组织里见面会是这种情况。交换想，总比一起出现在集中营里要好。
他是有点惊讶的，但已经有了诸伏景光的前例和一定的心理准备在，这场重逢的感情被猛的淡化了，只有诸伏景光，身为他从小到大的幼驯染，降谷零能感受到他的惊悚。
他自己也有些悚然，不是因为可能被发现关系和身份，看她这个如鱼得水浑然天成的犯罪分子模样真不用担心她在这里混的不好，都能亲昵的和琴酒互称“宝贝”了，——他担心，如果她放弃本心怎么办。
那么残忍且不人道的虐杀，她的表情堪称没有波澜，究竟已经进行过几次，进行多次后，黑泽降真真的还是从前的黑泽降真吗？ni君究竟是不是原来的ni君。哪怕她没有马上举报他们，万一是因为什么恻隐之心或者想捏住把柄对他们都是很危险的。
降谷零下定决心，等会儿不论情况都要和“Whisky”谈谈。
“威士忌。”他和刚才与诸伏景光打招呼一样伸出手，黑泽降真伸过来与他交握。
气氛称不上太坏，但是总让人感到不自在。琴酒的话破坏了氛围，也再次让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侧目。
琴酒：“你冷吗？外套呢？”
自己穿着西装外套，hiro穿了运动开衫，所以他问的是ni君，降谷零没有掩饰自己的神色，震惊地看过去。
黑泽降真原本双手抱胸，被琴酒这么一说将手伸过去，她说：“落在车上了，这不是忘记带过来又懒得去拿，你外套给我。”
这么一说，琴酒居然真的脱了外套给黑泽降真递过去，两人的姿态很熟稔，绝对不是第一次这么干。
“长点心，就不能记点事儿吗？”琴酒皱着眉头。
“这不是忘了。行了都别站着了，我们去办公室聊。”她指指走廊尽头那个房间，边走边套上外套。
“哒哒哒。”她敲三下房门，没人回应，于是她直接将门打开走了进去。
一进房门就是两个绒布长沙发，面对面摆放着，中间的茶几上放有一些零食饮料和酒。沙发和里面的空间中间有一道长虹玻璃的屏风做隔断，两侧墙壁上还有门。
黑泽降真走进屏风后面从桌面上拿起了一个东西走出来——是一个平板。
她把平板递给琴酒，手在外套兜里摸索，一边拿出琴酒惯抽的烟从烟盒里抽出一条，一边对琴酒说：“你先调资料，边看我们边详谈。”
借着黑泽降真镜片的反光，降谷零看见了平板上输密码的界面，正要凝神就看琴酒的手悬停不动了，他将平板又递回给黑泽降真说：“我忘了看新密码了，你来。”
烟才从盒里出来就又被拨回去，黑泽降真单手抱起平板，仰头靠半坐在沙发扶手上回想密码，右手有规律地敲击，过一阵子才在屏幕上翻飞手指，手动的很快，密码也很长很复杂，在发现自己不可能记住后降谷零就没去记密码了，实在不行还可以问“Whisky”小姐。
黑泽降真把解开系统密码的平板再次给琴酒，对着空气喊：“桃乐丝？”
“我在。”
突然响起的这道声音把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都吓地搭上手qiāng，他们目光炯炯，眯眼看向黑泽降真。
“开启协同功能，把身份权限转为琴酒。”
桃乐丝：“好的，请琴酒在邮箱确认权限登入。”
琴酒又拿出手机确认消息，平板的光一闪，黑屏后再亮起，页面顶端中间的头像就从黑泽降真变成了琴酒的头像。
“来一根？”黑泽降真将烟盒递向二人。“可惜了你没带雪茄，你的烟还怪呛人的。”
琴酒抬起眼皮睨来一眼：“既然这样，那就别抽了，我的烟也是很贵的。”他佯装来夺。如果他动真格黑泽降真肯定不敌，但是在玩闹的时候她还是一下就跳开了。
“所以，你们抽么？”她问道。
“不了，我没有抽烟的习惯。”降谷零拒绝了这支危险的烟，他看旁边的幼驯染，诸伏景光直接没搭理。
黑泽降真的唇上已经叼上一根烟，在口袋里摸索打火机，伏特加这个时候主动走过来从身上拿出一个金属打火机，中间浮雕一只振翅乌鸦，黑泽降真把脖子探过去一点，伏特加为她点烟。
她转头打开左侧的那扇门走进去又把门关上，这样就不会有烟味儿熏到其他人。
原来是为了确认他们介不介意有人抽烟？降谷零想。
直接问他们是否介意出于礼仪他是肯定会答接受的，为了能直接得到答案把烟递给他们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如果他们抽烟就不会介意其他人，在组织里不抽烟的人大概率是讨厌烟味儿。
他坐得端正，琴酒看一眼平板看一眼他。
这根烟的时间非常短，只有两分钟，绝对是刚抽一点就掐断了。黑泽降真出来时没有一点烟味沾在身上，里面排风扇的声音在开门一瞬传来。
“啊！爽！”黑泽降真坐到琴酒身边，歪斜上半身搂住琴酒的脖子，几乎整个身体都歪到他怀里去。两个人都没觉得奇怪，琴酒还指几项数据给她看。
浅色薄唇在女人耳畔开开合合，女人时不时回以温柔的笑，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一对情侣——仅管他们长得相似。
“接下来就是我的内容了，我问，你们答。”黑泽降真终于把目光分给这二位种子选手。
“你们以后都会常驻日本吗？”
降谷零：“是的。”
诸伏景光：“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你们在日常生活中有没有需要维持的工作？”
降谷零：“目前无业。”
诸伏景光：“我和他一样。”
“你们以后愿意以组织工作为主业吗？”
降谷零：“只要钱足够。”
诸伏景光：“不会特别累就好。”
“桃乐丝？”
“我在。”
“最近要在东京定点的T2有几个？”
桃乐丝答：“只有两位，行动组绿川光与情报组安室透。”
这也算正常，全球的代号组织不过千把人，占了大头的还是非洲和美国那块，日本是总部但是毗邻中国地方又小，在这里驻守的代号成员相当少，能被留下的都是精英，整体素质比其他分部高一大截。
黑泽降真坐直身体接过平板将系统切回自己的身份，翻找自己的历史邮箱。
还真是不简单，她揶揄琴酒：“我本以为你是顺手为之，没想到是值得如此啊。”
分屏看两人的简历，她挑几个数据报了出来：“安室透，东京集中营三个月超前完成考核，全场考核第一名，附加分值0.6。绿川光，大阪集中营一月后升东京集中营，五个月完成考核，全场考核第一名，附加分值0.2。啧啧啧，真不错。”
她把平板转个身指着附加分细则给两人看：“你们知道吗？这附加分值分别是琴酒和库拉索定下的，压根没想让你们做出来，没想到你们的分数这么高。”她的手指再往下翻找，点进了一封秘书处的公共邮件里说：“这是贝尔摩德的推荐信，安室透的业务能力很好嘛。”她的视线在他小腹处溜一圈。
如果没有贝尔摩德的推荐信，降谷零是不可能升得这么快的，甚至可以免去地方集中营直接来东京报道，相当于保送。不过他和贝尔摩德也确实清白，仅管贝尔摩德看他有求于人就上手要泡他，但不妨碍贝尔摩德其实算是个不错的人，在他展示出他的价值后就放弃了自己的想法转而爽快地签下推荐信。
“我们组长的吩咐，你们俩可以被特殊优待，代号什么的这周就能下来了，大概明天，今天我先给你们走程序。另外，你们知道要空出来一个月时间接受情报组的信息核查吧？”
他应该知道吗？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一起摇头。
“就是重新审核信息啦，只要不是卧底这个东西完全无所谓，就当放假一个月啦，你们待的时间久一点就会发现你们情报组和行动组成员的任务很宽松，一年才几十个而已，这种一月长假是很多的，期间你们正好熟悉一下组织的部门和工资什么的。在这一整年，你们需要至少和第三个人住同一间房，为了互相监督也为了让不同成员更快磨合，你们俩愿意住一起么？”
答案当然是愿意的。降谷零轻弯眼尾，笑容温柔。“劳烦你。”诸伏景光在旁边也点点头。
“OK，第三个人……琴酒，你有空吗？”因为通常都是两个行动组一个情报组，黑泽降真转头问琴酒。
“这两位可是超级新人，包带不亏哦。”
琴酒正在旁边闭目养神，闻言他撩起眼皮，没有任何犹豫的拒绝了：“不，我可不是是个悠闲到可以带两个毛头小子乱窜的人。倒是你挺合适，他的目光在诸伏景光和降谷零脸上身上停留片刻才移开。“长得不错。”
“咳咳咳！”降谷零突然咳嗽起来。“这么说好像不太对吧？”他面色尴尬。这琴酒和威士忌的关系一看就是床、上、朋友，让他们一起？
黑泽降真的眼神发飘，抿抿嘴一拍沙发：“有道理！不过让我一个后勤组去就不必了。”她转手调出赤井秀一的资料给两人看。
“就他吧，新的王牌狙击手，你们仨就很合适。”她摸摸下巴，身体后仰：“虽然我的确贪恋美色——”话锋一转：“但是美色这个东西就是要新鲜感，天天对着也是会腻味的。”
莱伊？降谷零看那简历。擅长狙击，看着很年轻，又是绿眼睛，眉眼戾气横生，不过组织里没有一个简单的，转念一想他又觉得无所谓了，只是室友，他又不是不能在外面过夜。
“我没问题。”他说。
“一样。”诸伏景光再开尊口。
“桃乐丝~退出系统，派人清理一下我的审讯室，那个人叫什么来着？蓝天！是公安的卧底，尸体带去烧成骨灰送我家去。我带你们俩去新家，集中营的行李明天走代号程序的时候取。”黑泽降真站起来抛下平板对桃乐丝吩咐，和降谷零的位置站得很近，是故意贴近的。
“走吧，我的新宝贝儿~”她一只手去挑降谷零的下巴，由她做出来居然也不显油腻，可能是因为她身旁无时无刻都在营造暧昧氛围。但是，她的手还是被避开了，她也不恼，就笑的意味深长。
降谷零还在深思，蓝天，是他们公安的卧底？要不回去问一下。说起来黑田长官和他说在组织里会有人在他拿到代号后主动找他，那个公安就是他的上线，这个人是谁呢？是谁能如此厉害，公安卧底时间再带卧底作下线？
走出门时琴酒喊她：“你要老鼠的骨灰吃吗。”
“怎么会，我只是要特意贴个LOGO送去公安门口而已啦~”她又搂上诸伏景光的腰。
她穿着黑色速干衣，黑色宽松运动裤，苍白能看见血管的皮肤露在外面，浑身还沾着水汽，好像刚刚冲过澡，但降谷零猜想应该是消毒水。
黑泽降真的出现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在毕业后他就与同期、朋友断了联系，不过他是知道ni君和他一样都是公安的，既然都是公安被派到这里来也不算是很小的概率，他只是没有想到他和她第一次在组织里见面会是这种情况。交换想，总比一起出现在集中营里要好。
他是有点惊讶的，但已经有了诸伏景光的前例和一定的心理准备在，这场重逢的感情被猛的淡化了，只有诸伏景光，身为他从小到大的幼驯染，降谷零能感受到他的惊悚。
他自己也有些悚然，不是因为可能被发现关系和身份，看她这个如鱼得水浑然天成的犯罪分子模样真不用担心她在这里混的不好，都能亲昵的和琴酒互称“宝贝”了，——他担心，如果她放弃本心怎么办。
那么残忍且不人道的虐杀，她的表情堪称没有波澜，究竟已经进行过几次，进行多次后，黑泽降真真的还是从前的黑泽降真吗？ni君究竟是不是原来的ni君。哪怕她没有马上举报他们，万一是因为什么恻隐之心或者想捏住把柄对他们都是很危险的。
降谷零下定决心，等会儿不论情况都要和“Whisky”谈谈。
“威士忌。”他和刚才与诸伏景光打招呼一样伸出手，黑泽降真伸过来与他交握。
气氛称不上太坏，但是总让人感到不自在。琴酒的话破坏了氛围，也再次让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侧目。
琴酒：“你冷吗？外套呢？”
自己穿着西装外套，hiro穿了运动开衫，所以他问的是ni君，降谷零没有掩饰自己的神色，震惊地看过去。
黑泽降真原本双手抱胸，被琴酒这么一说将手伸过去，她说：“落在车上了，这不是忘记带过来又懒得去拿，你外套给我。”
这么一说，琴酒居然真的脱了外套给黑泽降真递过去，两人的姿态很熟稔，绝对不是第一次这么干。
“长点心，就不能记点事儿吗？”琴酒皱着眉头。
“这不是忘了。行了都别站着了，我们去办公室聊。”她指指走廊尽头那个房间，边走边套上外套。
“哒哒哒。”她敲三下房门，没人回应，于是她直接将门打开走了进去。
一进房门就是两个绒布长沙发，面对面摆放着，中间的茶几上放有一些零食饮料和酒。沙发和里面的空间中间有一道长虹玻璃的屏风做隔断，两侧墙壁上还有门。
黑泽降真走进屏风后面从桌面上拿起了一个东西走出来——是一个平板。
她把平板递给琴酒，手在外套兜里摸索，一边拿出琴酒惯抽的烟从烟盒里抽出一条，一边对琴酒说：“你先调资料，边看我们边详谈。”
借着黑泽降真镜片的反光，降谷零看见了平板上输密码的界面，正要凝神就看琴酒的手悬停不动了，他将平板又递回给黑泽降真说：“我忘了看新密码了，你来。”
烟才从盒里出来就又被拨回去，黑泽降真单手抱起平板，仰头靠半坐在沙发扶手上回想密码，右手有规律地敲击，过一阵子才在屏幕上翻飞手指，手动的很快，密码也很长很复杂，在发现自己不可能记住后降谷零就没去记密码了，实在不行还可以问“Whisky”小姐。
黑泽降真把解开系统密码的平板再次给琴酒，对着空气喊：“桃乐丝？”
“我在。”
突然响起的这道声音把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都吓地搭上手qiāng，他们目光炯炯，眯眼看向黑泽降真。
“开启协同功能，把身份权限转为琴酒。”
桃乐丝：“好的，请琴酒在邮箱确认权限登入。”
琴酒又拿出手机确认消息，平板的光一闪，黑屏后再亮起，页面顶端中间的头像就从黑泽降真变成了琴酒的头像。
“来一根？”黑泽降真将烟盒递向二人。“可惜了你没带雪茄，你的烟还怪呛人的。”
琴酒抬起眼皮睨来一眼：“既然这样，那就别抽了，我的烟也是很贵的。”他佯装来夺。如果他动真格黑泽降真肯定不敌，但是在玩闹的时候她还是一下就跳开了。
“所以，你们抽么？”她问道。
“不了，我没有抽烟的习惯。”降谷零拒绝了这支危险的烟，他看旁边的幼驯染，诸伏景光直接没搭理。
黑泽降真的唇上已经叼上一根烟，在口袋里摸索打火机，伏特加这个时候主动走过来从身上拿出一个金属打火机，中间浮雕一只振翅乌鸦，黑泽降真把脖子探过去一点，伏特加为她点烟。
她转头打开左侧的那扇门走进去又把门关上，这样就不会有烟味儿熏到其他人。
原来是为了确认他们介不介意有人抽烟？降谷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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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得端正，琴酒看一眼平板看一眼他。
这根烟的时间非常短，只有两分钟，绝对是刚抽一点就掐断了。黑泽降真出来时没有一点烟味沾在身上，里面排风扇的声音在开门一瞬传来。
“啊！爽！”黑泽降真坐到琴酒身边，歪斜上半身搂住琴酒的脖子，几乎整个身体都歪到他怀里去。两个人都没觉得奇怪，琴酒还指几项数据给她看。
浅色薄唇在女人耳畔开开合合，女人时不时回以温柔的笑，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一对情侣——仅管他们长得相似。
“接下来就是我的内容了，我问，你们答。”黑泽降真终于把目光分给这二位种子选手。
“你们以后都会常驻日本吗？”
降谷零：“是的。”
诸伏景光：“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你们在日常生活中有没有需要维持的工作？”
降谷零：“目前无业。”
诸伏景光：“我和他一样。”
“你们以后愿意以组织工作为主业吗？”
降谷零：“只要钱足够。”
诸伏景光：“不会特别累就好。”
“桃乐丝？”
“我在。”
“最近要在东京定点的T2有几个？”
桃乐丝答：“只有两位，行动组绿川光与情报组安室透。”
这也算正常，全球的代号组织不过千把人，占了大头的还是非洲和美国那块，日本是总部但是毗邻中国地方又小，在这里驻守的代号成员相当少，能被留下的都是精英，整体素质比其他分部高一大截。
黑泽降真坐直身体接过平板将系统切回自己的身份，翻找自己的历史邮箱。
还真是不简单，她揶揄琴酒：“我本以为你是顺手为之，没想到是值得如此啊。”
分屏看两人的简历，她挑几个数据报了出来：“安室透，东京集中营三个月超前完成考核，全场考核第一名，附加分值0.6。绿川光，大阪集中营一月后升东京集中营，五个月完成考核，全场考核第一名，附加分值0.2。啧啧啧，真不错。”
她把平板转个身指着附加分细则给两人看：“你们知道吗？这附加分值分别是琴酒和库拉索定下的，压根没想让你们做出来，没想到你们的分数这么高。”她的手指再往下翻找，点进了一封秘书处的公共邮件里说：“这是贝尔摩德的推荐信，安室透的业务能力很好嘛。”她的视线在他小腹处溜一圈。
如果没有贝尔摩德的推荐信，降谷零是不可能升得这么快的，甚至可以免去地方集中营直接来东京报道，相当于保送。不过他和贝尔摩德也确实清白，仅管贝尔摩德看他有求于人就上手要泡他，但不妨碍贝尔摩德其实算是个不错的人，在他展示出他的价值后就放弃了自己的想法转而爽快地签下推荐信。
“我们组长的吩咐，你们俩可以被特殊优待，代号什么的这周就能下来了，大概明天，今天我先给你们走程序。另外，你们知道要空出来一个月时间接受情报组的信息核查吧？”
他应该知道吗？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一起摇头。
“就是重新审核信息啦，只要不是卧底这个东西完全无所谓，就当放假一个月啦，你们待的时间久一点就会发现你们情报组和行动组成员的任务很宽松，一年才几十个而已，这种一月长假是很多的，期间你们正好熟悉一下组织的部门和工资什么的。在这一整年，你们需要至少和第三个人住同一间房，为了互相监督也为了让不同成员更快磨合，你们俩愿意住一起么？”
答案当然是愿意的。降谷零轻弯眼尾，笑容温柔。“劳烦你。”诸伏景光在旁边也点点头。
“OK，第三个人……琴酒，你有空吗？”因为通常都是两个行动组一个情报组，黑泽降真转头问琴酒。
“这两位可是超级新人，包带不亏哦。”
琴酒正在旁边闭目养神，闻言他撩起眼皮，没有任何犹豫的拒绝了：“不，我可不是是个悠闲到可以带两个毛头小子乱窜的人。倒是你挺合适，他的目光在诸伏景光和降谷零脸上身上停留片刻才移开。“长得不错。”
“咳咳咳！”降谷零突然咳嗽起来。“这么说好像不太对吧？”他面色尴尬。这琴酒和威士忌的关系一看就是床、上、朋友，让他们一起？
黑泽降真的眼神发飘，抿抿嘴一拍沙发：“有道理！不过让我一个后勤组去就不必了。”她转手调出赤井秀一的资料给两人看。
“就他吧，新的王牌狙击手，你们仨就很合适。”她摸摸下巴，身体后仰：“虽然我的确贪恋美色——”话锋一转：“但是美色这个东西就是要新鲜感，天天对着也是会腻味的。”
莱伊？降谷零看那简历。擅长狙击，看着很年轻，又是绿眼睛，眉眼戾气横生，不过组织里没有一个简单的，转念一想他又觉得无所谓了，只是室友，他又不是不能在外面过夜。
“我没问题。”他说。
“一样。”诸伏景光再开尊口。
“桃乐丝~退出系统，派人清理一下我的审讯室，那个人叫什么来着？蓝天！是公安的卧底，尸体带去烧成骨灰送我家去。我带你们俩去新家，集中营的行李明天走代号程序的时候取。”黑泽降真站起来抛下平板对桃乐丝吩咐，和降谷零的位置站得很近，是故意贴近的。
“走吧，我的新宝贝儿~”她一只手去挑降谷零的下巴，由她做出来居然也不显油腻，可能是因为她身旁无时无刻都在营造暧昧氛围。但是，她的手还是被避开了，她也不恼，就笑的意味深长。
降谷零还在深思，蓝天，是他们公安的卧底？要不回去问一下。说起来黑田长官和他说在组织里会有人在他拿到代号后主动找他，那个公安就是他的上线，这个人是谁呢？是谁能如此厉害，公安卧底时间再带卧底作下线？
走出门时琴酒喊她：“你要老鼠的骨灰吃吗。”
“怎么会，我只是要特意贴个LOGO送去公安门口而已啦~”她又搂上诸伏景光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