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是那批犯人的陈述。”江雁下属陈军呈上一叠诉状。

    “嗯,”江雁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最后一批了?”

    “是。”陈军叹怨到,“依旧是什么都没审出来。他们的嘴跟打了铁一样,你说我们把军营里有的刑法都用上了,还是一字半句的都不说。哎,也不知道他们头给了他们什么好处。”

    “行了,你领一队小兵把京城巡查一遍,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江雁放下诉状。

    闻言陈军高兴呀——一溜烟地跑了,生怕江雁后悔。近来多地有山匪抢劫,朝廷已经派出官员和军队镇压,但效果微乎其微,甚至更加猖狂,现如今连京城周边都发生了好几起。江雁奉命镇压京城周边的匪乱,这对于他来说不是难事,但现在他们发现他们大都有纪律有组织,行动统一,关键是他们每一个人手上都有一个类似于火的图案,于是上报给朝廷后被奉命彻查此事。他们这一群军中之人已经在监察司呆了半月之久。

    过了一会,又有一小兵来报:“将军,江府派人来让将军去给叶老夫人贺寿。”江雁又揉了揉眉心,不耐烦:“知道了。”

    祈璎是被房妈妈叫醒的,一醒来就看见房妈妈身旁站着一个喂喂诺诺的女孩,有些瘦小,还有一点小黑,但五官立体。房妈妈开口说:“小姐,这就是碟蓝”

    祈璎点点头说:“如此便谢过房妈妈了。”

    房妈妈交代了几句就走了,祈璎还没开口说话,倒是碟蓝扑通就跪了下来。吓得祈璎手脚并用地去扶她:“这是干什么?使不得呀。”

    “感谢小姐念及旧情,还要碟蓝伺候。”碟蓝那一双涌满泪的眼猝不及防地对上祈璎的杏仁眼。碟蓝是被祈璎买进府中的,所以一进府就在祈璎身旁伺候,但后来祈璎要去江南的庄子上,一个仆人都没带走,碟蓝就从一个贴身丫鬟成了一个粗使婢女,今天厨房帮工,明日浣衣刷粪桶,有时大冬天的还要守祠堂一整晚都不能睡觉,第二天照常上工。也怪不得她反应如此激烈。

    祈璎把碟蓝扶起之后说:“别叫我小姐,叫我祈璎或阿沫都行,别叫我小姐就行。”

    “那怎么行,您是小姐,我是奴婢,我怎可直呼您小名?这可不行。”  碟蓝俯着身子惶恐道。

    “怎么不行,小时候不都叫阿沫的吗?”

    “那是碟蓝不懂事。”

    祈璎叹了一口气无奈:“算了,随你吧。”

    祈璎感到一种前所未有别扭——十年改变了太多的人和事了。

    刚好正值午时,一名下人来领祈璎去宴会上祝寿

    能来宴会的基本上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些人在前厅贺完寿,现在正在后院于人攀谈。“李大,人好久不见......”“唐大人,进来连升几级......”“毛掌柜,真是财源滚进啊......”“不知上次的事周老板考虑如何呀......”“哈哈哈哈......”“好好啊......”这些话语在宴会中游荡,与宴会中的乐曲融为一体。

    “哎,你知道吗?听说在乡下养着的二小姐今天接回府了,也不知道她与大小姐,谁更美?”一名要送水果婢女问。

    “当然是大小姐了,乡下丫头怎可和大家闺秀比?”另一婢女说,“我可是听说呀那二小姐一生下来就不招夫人老爷喜欢,八岁就送往了乡下庄子上,一呆就是十年啊!再说了乡下能有什么好东西?”

    “也是,你说二小姐是不是长得肥头大耳,脸上还有麻子,妥妥同一个村姑没什么两样!”

    “应该是。”

    两人四目相对,然后嘻嘻地笑起来。

    祈璎站在她两跟前眯着眼说:“好笑吗?”

    那两人惊慌抬头,看见了一位娇俏可爱的姑娘,猜应是哪家小姐,但又不认识一下子又松了一口气:“禀贵人,不过是一些小事,不好笑的。”

    “不好笑?可我见你挺开心的呀”少女眯着眼睛微笑着,突然起了逗弄心思,话锋一转,“再说一遍!”

    这一句吓到两人直接跪了下来,还不知道得罪什么人,但背后议论主子可是要充妓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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