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第一位残暴之刃
希恩被多尔纳克斯护送到他的房间里，这一方面是护送，以防一些居心叵测，尤其是阿尔法军团的杀手和特工对钢铁勇士的凡人眷属做点什么；另一方面，是监视希恩，看看他会不会向禁军们告密。可是很奇怪的是，福克居然用自己的命来请求弗利克斯不要去监视希恩，他对希恩的相信，似乎比他对佩图拉博还要信任。
多尔纳克斯不理解福克古怪的信任，对他这样的战士而言，福克一直都显得过于脱线与变态了，他似乎沉迷于钢铁勇士的围攻之中，对军团的苦难视而不见，他到底是乐在其中还是苦中作乐，多尔纳克斯都不好说。
围城是一件必须严肃，且认真对待的事物，任何在这种事情里面作乐的人，都是对这项工作不专业的嬉戏者，多尔纳克斯看不起克罗格，自然也看不起巴本·福克。对他而言，能尊敬的只有像弗利克斯这样肃静冷漠的战争铁匠。
“希恩，这个任务，全靠你了。”多尔纳克斯想不到更多的话。
“好。”
希恩拉上了门，回到了凡人的世界。
——
希恩原本想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报复背后中伤他的尤金亲王，但是现在拜阿尔法军团所赐，局势糜烂，不能再节外生枝。尤金亲王这种有小礼而无大义的行为让希恩怒火中烧，他表情很阴郁。
然后叶莲娜像狗一样扑倒了他身上，在听到希恩被放回来后，叶莲娜是第一个到的，冉桀和蒙泰古他们还在寻找着他们失踪的家兵。
看到叶莲娜这幅讨好的模样，希恩的气头顿时就被消去了一半。而且，他也看到了尤金亲王。
“我——”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希恩恶狠狠地盯着尤金，叶莲娜不知道为什么两人突然之间这么剑拔弩张，人们很少跟她分享各种各样的信息。
忧愁尽数凿刻着尤金亲王的笑颜，她知道自己的这个事情并不道德，但是希恩的残暴行径让她很多时候无法理解。因为希恩在船上的时候非常正常，根本不像是一个会把人折磨至死的家伙。斯乌恩-海波拉斯家族流传了许多残酷的刑法，尤金亲王一开始还以为是一种谣言，直到她从希恩身上窥见了冰山一角。
他们这样的人为帝国的大远征事业服务着，午夜领主军团和吞世者军团也是这样为大远征服务着。
那人类的光复真的值得吗？他们推翻了其他人类世界的秩序，将暴力与征服施加在这些世界之上，留下遍地尸骸扬长而去，将剩下被机械教同化的废墟称之为文明。
“希恩，你不是自由之刃。”尤金亲王轻轻地说道，“你是残暴之刃，你的行为根本就不是一名骑士所为。”
“让我们保持各自的意见吧，卡拉斯特的尤金。”希恩说道，“如果不是战局紧急，我现在就会和你拼命。但是我们作为这艘船上手握最强大的凡人力量的指挥官，我们在这里火并，吃屎的只会是帝国。”
“我们——”
“斯乌恩家族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希恩牵着叶莲娜消失在尤金亲王的视线，“与你们这些沽名钓誉的骑士姥爷不同，我们早已走在布满尸骸的道路上，所以我们绝不会自称人类的解放者与救世主。”
尤金亲王思考着希恩说的这些话，她与其他人不同，欧姆尼塞亚的道路对她而言也同样坚不可摧，但是她不会向已经战败投降者挥下屠刀。这不仅对人口是一种浪费，本身还是对骑士信条的亵渎。
她叹气着，看着第四军团的远征舰队离帝皇期望的路线越走越远。
——
“残暴之刃……真是个好名字。”如果说希恩没有被尤金的背叛所触动，那是不可能的。他原本觉得尤金是一个很好的女人，但是现在，这样的人根本不能共事。
他受够了顺从，他一直讨厌女人来干涉他的一切，从他母亲巴托丽雅开始就是如此，包括他最后在表姐吉纳雅尔的建议下出走家族，他也没有选择她推荐的帝皇之子或是母亲要求的荷鲁斯之子。
尤金现在也想在他头上指手画脚，如此狂妄，如此无礼。
“叶莲娜，现在你没事了。”希恩转头对叶莲娜说道，“不用和我贴这么紧，不然反倒会让人以为我占了你便宜。”
叶莲娜听到后，失落地松开希恩的手。
“去，喊林给我滚过来。”
——
林走进了斯乌恩家族在铁血号上设立的大厅，他看见希恩面色凝重地看着自己，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交出来。”
“什么？”
“圣言录。”希恩说道，“禁军因为这件事情跟我告诫了，现在，让你的人把圣言录这种东西全部交出来烧掉，你必须向我承诺，永远都不会信仰帝皇，也不会把帝皇当成神明。”
“但是这是原体的良言——”
“把它们交出来！”希恩震怒了，接二连三的事情都扯到他的头上，好像天生就有一种霉运一样。叶莲娜在一旁捂着嘴巴，希恩只要生气的时候，她就会扭头过去，不敢直视希恩的眼睛。
“……遵命。”
“下次，我宣布虎贲卫和黑军，凡是有看圣言录，传播圣言录的，枪决。”希恩说道，“如果有骑士贵族这样去做的话，第一次削除四分之一封地，第二次削除一半，第三次削除所有，并且废除贵族头衔。”
“但是表哥……”林换了一个称呼，“您还不是家族的至高王，您可以这样命令您的黑军，但是我麾下的虎贲卫，还有我，其实都有权力不听你的命令……”
“你不听我的命令？”
“如果您真的要下达这样的政令，至少您得先告知太后，由她定夺，或是您顺从太后的意思，回故乡登基为王。”林鼓起勇气面对希恩，“不然，我们可以拒绝您的命令，我们现在都是在各个军团各自为政，是平行的关系。”
林说的很清楚，希恩也心知肚明。他原本的怒火顿时被压抑了下去，而且他做了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
他笑了。
“我不喜欢被人命令。”希恩笑道，“我现在就请求禁军彻查虎贲卫，还有你和你那些塞琉古胸甲兵小朋友，林，你既然如此不明事理，那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
林看着希恩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他看见了红皇后。
“遵命，希恩领主。”
林半跪着臣服，将自己手上的圣言录交了出来。
“还有呢？”
“没……没啦！”林的视线看向其他方向，希恩立马上前，扯开林的衣服。由于林的脸很像女孩，所以这一幕看上去好像是希恩想要强上自己的表妹一样，希恩从林的身上又翻出两本圣言录，气得头发都炸毛了。
“怎么还有两本？！”
“一本是镀金的，另一本有怀言者原体洛嘉·奥瑞利安的亲笔签名，求您了哥，放过我吧——”
“我当然可以放过你，但是我不能放过你的书。”希恩鄙视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林，“你从哪里搞来这么多东西？”
“罪人总得有点依托……”
“罪人之间的同病相怜是吧。”希恩将手中两本书扔给林，“你自行处理，下次我再搜出来，你就死定了。”
——
铁血号领衔的第四军团舰队已经撞见了等待着痛击他们的凡世联邦舰队，这些生化战舰让钢铁勇士们都开阔了视野，即便是佩图拉博，都居然为这种文明的存在震惊了一秒。
不过没什么可怕的，他们和钢铁勇士军团之前对付的异形几乎没有太大差距，除了之前的那场因为信息差而让佩图拉博担心的撤军外，钢铁之主相比于这些蝼蚁，只是不想在自己的兄弟们面前出丑罢了。尤其是那些杂碎，莫塔里安和福格瑞姆，福格瑞姆还好说，但是佩图拉博绝对不能容忍莫塔里安对自己可能出现的任何指控与谴责。
巴巴鲁斯处于死亡守卫舰队的守护下，路过的科布罗斯的时候，佩图拉博已经看见被付之一炬的星球，好在矿区由于机械教集中精力的保护没有出事，但是其他地区，已经被钢铁勇士拆除了所有的防御设施后，又遭到了凡世联邦的无差别轰炸。他们甚至都没考虑过这些人可能会投诚。
一大群长着各种各样肢解的飞行怪兽冲进了大气层，将它们的生物和生化武器释放在了这些地表上。
现在，他们已经和死亡守卫的守军发生了小规模的冲突与战斗，尽管死亡守卫和钢铁勇士涂装不同，但是罗切人依然可以理解得到他们来自同一个帝国。尘埃随着舰队的到来也可以转动起来，一些旋涡在引擎的轰鸣下产生，战舰们点燃了它们的怒火，由荷鲁斯之子的金色墓穴打头阵，维伦率领的卡图兰突袭者将会成为第一支跳帮的部队。
“通告全体成员。”佩图拉博命令道，此刻他身边的阿尔法军团指挥官站着的不再是奥蒂隆·斯考尔，而是阿尔梅留斯·迪耐特，“碾碎他们。”
佩图拉博作为总指挥宣布战役的开始，他后脑勺的数据线不断地为他提供战争的数据，各种公式只要根据他的需求就能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钢铁之主根据公式选择自己在什么样的战场填入多少人，不管实际情况和战争变量，他的军团完全能够承受这样的伤亡，钢铁勇士军团征服的广大世界也完全能用徭役补充被消耗的凡人。
战舰上面的火炮开始齐射，佩图拉博笑了，对方的肉质战舰在人类帝国的激光武器与热熔武器的照射下毫无还手之力，爆燃能够轻松地将对方连船带人一起蒸熟，火炮平台上的凡人则从未享受过如此畅快的杀戮。他们以为自己面对着一个强大的帝国，但是现在看来，他们这群异形的科技树完全无法与人类帝国抗争。
——
“愚蠢的凡人，拜倒在莎莉士的慷慨之下吧。”罗切人舰长休伯利安·贝希摩斯是一个身高三米的巨人，他的皮质盔甲能够轻松地隔开任何热能，这在之前的扩张战争中已经见识过了。
凡世联邦的战舰类别主要有两个分界线，其中之一是由他们母体世界孵化出的血肉方舟，这种腐化几乎没有成本，本身就是一种罗切人的繁殖手段。方舟诞生生命，这些生命成为各种各样的罗切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不过是移动的殖民船而已，船上的那些非战斗罗切人的生死早已不在休伯利安的考虑范围之内。
第二舰队是角质舰队，通过雇佣人类工匠来修建具体的龙骨和船体，而罗切人再将其扔进母体世界的巨大胚胎之中，用血肉将船只包裹在一起。最外端则是用来隔热和吸附对方弹药的角质血肉，当敌军的实弹武器没能彻底清除这艘战舰的外层时，这些血肉就会重新长出，并且包裹着弹片形成比以往更坚固的护甲。
也许会影响机动性，但是只要不被击穿，怎样都好，而休伯利安的底气除了这近乎完美的防御模式，则是它们战舰上的灵能武器。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挡这些灵能闪电的轰入，还有撕裂现实法则的音波攻击。女武神们会从预先留出的小孔走出，她们是莎莉士的天使，是不容染指的圣女。
穿着奇形怪状的盔甲，散发着令人想要与之交媾的香气，她们彼此相爱，并将性命托付给对方，这样其中一方死后，另一方就能以更大的仇恨向敌人复仇。
褐色的墨丘利是这支跳帮队的指挥官，她只会杀人，什么都不会，包括临阵指挥也不行，就是个没脑子的杀人狂，但是罗切人就是需要这种渣滓，只需要把她们无序的暴力释放在敌方舰船上即可，而她的助手兼爱人米奈尔则负责当她的外部大脑。
——
最外层的战舰已经被轻易地撕烂，进攻已经卓有成效，希恩已经在骑士里等待着出击的机会，冉桀和蒙泰古陪在他身边，而后背则交给了叶莲娜。侍从们则不被允许出击，因为他们的武器射程太短，链锯剑也太短，出击就是纯纯地送死。他们只能作为近距离的后备队，在对方已经在战舰上进行破坏和跳帮时在战舰表面或是内部进行扫荡与火力支援。
反应堆们发出怒吼，机魂们在钢铁勇士和机械教娴熟的手段下被唤醒，他们的怒意继续给这支血肉舰队带来毁灭。
巴巴鲁斯上的农民们都能看见星辰中的战斗。
多尔纳克斯不理解福克古怪的信任，对他这样的战士而言，福克一直都显得过于脱线与变态了，他似乎沉迷于钢铁勇士的围攻之中，对军团的苦难视而不见，他到底是乐在其中还是苦中作乐，多尔纳克斯都不好说。
围城是一件必须严肃，且认真对待的事物，任何在这种事情里面作乐的人，都是对这项工作不专业的嬉戏者，多尔纳克斯看不起克罗格，自然也看不起巴本·福克。对他而言，能尊敬的只有像弗利克斯这样肃静冷漠的战争铁匠。
“希恩，这个任务，全靠你了。”多尔纳克斯想不到更多的话。
“好。”
希恩拉上了门，回到了凡人的世界。
——
希恩原本想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报复背后中伤他的尤金亲王，但是现在拜阿尔法军团所赐，局势糜烂，不能再节外生枝。尤金亲王这种有小礼而无大义的行为让希恩怒火中烧，他表情很阴郁。
然后叶莲娜像狗一样扑倒了他身上，在听到希恩被放回来后，叶莲娜是第一个到的，冉桀和蒙泰古他们还在寻找着他们失踪的家兵。
看到叶莲娜这幅讨好的模样，希恩的气头顿时就被消去了一半。而且，他也看到了尤金亲王。
“我——”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希恩恶狠狠地盯着尤金，叶莲娜不知道为什么两人突然之间这么剑拔弩张，人们很少跟她分享各种各样的信息。
忧愁尽数凿刻着尤金亲王的笑颜，她知道自己的这个事情并不道德，但是希恩的残暴行径让她很多时候无法理解。因为希恩在船上的时候非常正常，根本不像是一个会把人折磨至死的家伙。斯乌恩-海波拉斯家族流传了许多残酷的刑法，尤金亲王一开始还以为是一种谣言，直到她从希恩身上窥见了冰山一角。
他们这样的人为帝国的大远征事业服务着，午夜领主军团和吞世者军团也是这样为大远征服务着。
那人类的光复真的值得吗？他们推翻了其他人类世界的秩序，将暴力与征服施加在这些世界之上，留下遍地尸骸扬长而去，将剩下被机械教同化的废墟称之为文明。
“希恩，你不是自由之刃。”尤金亲王轻轻地说道，“你是残暴之刃，你的行为根本就不是一名骑士所为。”
“让我们保持各自的意见吧，卡拉斯特的尤金。”希恩说道，“如果不是战局紧急，我现在就会和你拼命。但是我们作为这艘船上手握最强大的凡人力量的指挥官，我们在这里火并，吃屎的只会是帝国。”
“我们——”
“斯乌恩家族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希恩牵着叶莲娜消失在尤金亲王的视线，“与你们这些沽名钓誉的骑士姥爷不同，我们早已走在布满尸骸的道路上，所以我们绝不会自称人类的解放者与救世主。”
尤金亲王思考着希恩说的这些话，她与其他人不同，欧姆尼塞亚的道路对她而言也同样坚不可摧，但是她不会向已经战败投降者挥下屠刀。这不仅对人口是一种浪费，本身还是对骑士信条的亵渎。
她叹气着，看着第四军团的远征舰队离帝皇期望的路线越走越远。
——
“残暴之刃……真是个好名字。”如果说希恩没有被尤金的背叛所触动，那是不可能的。他原本觉得尤金是一个很好的女人，但是现在，这样的人根本不能共事。
他受够了顺从，他一直讨厌女人来干涉他的一切，从他母亲巴托丽雅开始就是如此，包括他最后在表姐吉纳雅尔的建议下出走家族，他也没有选择她推荐的帝皇之子或是母亲要求的荷鲁斯之子。
尤金现在也想在他头上指手画脚，如此狂妄，如此无礼。
“叶莲娜，现在你没事了。”希恩转头对叶莲娜说道，“不用和我贴这么紧，不然反倒会让人以为我占了你便宜。”
叶莲娜听到后，失落地松开希恩的手。
“去，喊林给我滚过来。”
——
林走进了斯乌恩家族在铁血号上设立的大厅，他看见希恩面色凝重地看着自己，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交出来。”
“什么？”
“圣言录。”希恩说道，“禁军因为这件事情跟我告诫了，现在，让你的人把圣言录这种东西全部交出来烧掉，你必须向我承诺，永远都不会信仰帝皇，也不会把帝皇当成神明。”
“但是这是原体的良言——”
“把它们交出来！”希恩震怒了，接二连三的事情都扯到他的头上，好像天生就有一种霉运一样。叶莲娜在一旁捂着嘴巴，希恩只要生气的时候，她就会扭头过去，不敢直视希恩的眼睛。
“……遵命。”
“下次，我宣布虎贲卫和黑军，凡是有看圣言录，传播圣言录的，枪决。”希恩说道，“如果有骑士贵族这样去做的话，第一次削除四分之一封地，第二次削除一半，第三次削除所有，并且废除贵族头衔。”
“但是表哥……”林换了一个称呼，“您还不是家族的至高王，您可以这样命令您的黑军，但是我麾下的虎贲卫，还有我，其实都有权力不听你的命令……”
“你不听我的命令？”
“如果您真的要下达这样的政令，至少您得先告知太后，由她定夺，或是您顺从太后的意思，回故乡登基为王。”林鼓起勇气面对希恩，“不然，我们可以拒绝您的命令，我们现在都是在各个军团各自为政，是平行的关系。”
林说的很清楚，希恩也心知肚明。他原本的怒火顿时被压抑了下去，而且他做了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
他笑了。
“我不喜欢被人命令。”希恩笑道，“我现在就请求禁军彻查虎贲卫，还有你和你那些塞琉古胸甲兵小朋友，林，你既然如此不明事理，那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
林看着希恩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他看见了红皇后。
“遵命，希恩领主。”
林半跪着臣服，将自己手上的圣言录交了出来。
“还有呢？”
“没……没啦！”林的视线看向其他方向，希恩立马上前，扯开林的衣服。由于林的脸很像女孩，所以这一幕看上去好像是希恩想要强上自己的表妹一样，希恩从林的身上又翻出两本圣言录，气得头发都炸毛了。
“怎么还有两本？！”
“一本是镀金的，另一本有怀言者原体洛嘉·奥瑞利安的亲笔签名，求您了哥，放过我吧——”
“我当然可以放过你，但是我不能放过你的书。”希恩鄙视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林，“你从哪里搞来这么多东西？”
“罪人总得有点依托……”
“罪人之间的同病相怜是吧。”希恩将手中两本书扔给林，“你自行处理，下次我再搜出来，你就死定了。”
——
铁血号领衔的第四军团舰队已经撞见了等待着痛击他们的凡世联邦舰队，这些生化战舰让钢铁勇士们都开阔了视野，即便是佩图拉博，都居然为这种文明的存在震惊了一秒。
不过没什么可怕的，他们和钢铁勇士军团之前对付的异形几乎没有太大差距，除了之前的那场因为信息差而让佩图拉博担心的撤军外，钢铁之主相比于这些蝼蚁，只是不想在自己的兄弟们面前出丑罢了。尤其是那些杂碎，莫塔里安和福格瑞姆，福格瑞姆还好说，但是佩图拉博绝对不能容忍莫塔里安对自己可能出现的任何指控与谴责。
巴巴鲁斯处于死亡守卫舰队的守护下，路过的科布罗斯的时候，佩图拉博已经看见被付之一炬的星球，好在矿区由于机械教集中精力的保护没有出事，但是其他地区，已经被钢铁勇士拆除了所有的防御设施后，又遭到了凡世联邦的无差别轰炸。他们甚至都没考虑过这些人可能会投诚。
一大群长着各种各样肢解的飞行怪兽冲进了大气层，将它们的生物和生化武器释放在了这些地表上。
现在，他们已经和死亡守卫的守军发生了小规模的冲突与战斗，尽管死亡守卫和钢铁勇士涂装不同，但是罗切人依然可以理解得到他们来自同一个帝国。尘埃随着舰队的到来也可以转动起来，一些旋涡在引擎的轰鸣下产生，战舰们点燃了它们的怒火，由荷鲁斯之子的金色墓穴打头阵，维伦率领的卡图兰突袭者将会成为第一支跳帮的部队。
“通告全体成员。”佩图拉博命令道，此刻他身边的阿尔法军团指挥官站着的不再是奥蒂隆·斯考尔，而是阿尔梅留斯·迪耐特，“碾碎他们。”
佩图拉博作为总指挥宣布战役的开始，他后脑勺的数据线不断地为他提供战争的数据，各种公式只要根据他的需求就能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钢铁之主根据公式选择自己在什么样的战场填入多少人，不管实际情况和战争变量，他的军团完全能够承受这样的伤亡，钢铁勇士军团征服的广大世界也完全能用徭役补充被消耗的凡人。
战舰上面的火炮开始齐射，佩图拉博笑了，对方的肉质战舰在人类帝国的激光武器与热熔武器的照射下毫无还手之力，爆燃能够轻松地将对方连船带人一起蒸熟，火炮平台上的凡人则从未享受过如此畅快的杀戮。他们以为自己面对着一个强大的帝国，但是现在看来，他们这群异形的科技树完全无法与人类帝国抗争。
——
“愚蠢的凡人，拜倒在莎莉士的慷慨之下吧。”罗切人舰长休伯利安·贝希摩斯是一个身高三米的巨人，他的皮质盔甲能够轻松地隔开任何热能，这在之前的扩张战争中已经见识过了。
凡世联邦的战舰类别主要有两个分界线，其中之一是由他们母体世界孵化出的血肉方舟，这种腐化几乎没有成本，本身就是一种罗切人的繁殖手段。方舟诞生生命，这些生命成为各种各样的罗切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不过是移动的殖民船而已，船上的那些非战斗罗切人的生死早已不在休伯利安的考虑范围之内。
第二舰队是角质舰队，通过雇佣人类工匠来修建具体的龙骨和船体，而罗切人再将其扔进母体世界的巨大胚胎之中，用血肉将船只包裹在一起。最外端则是用来隔热和吸附对方弹药的角质血肉，当敌军的实弹武器没能彻底清除这艘战舰的外层时，这些血肉就会重新长出，并且包裹着弹片形成比以往更坚固的护甲。
也许会影响机动性，但是只要不被击穿，怎样都好，而休伯利安的底气除了这近乎完美的防御模式，则是它们战舰上的灵能武器。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挡这些灵能闪电的轰入，还有撕裂现实法则的音波攻击。女武神们会从预先留出的小孔走出，她们是莎莉士的天使，是不容染指的圣女。
穿着奇形怪状的盔甲，散发着令人想要与之交媾的香气，她们彼此相爱，并将性命托付给对方，这样其中一方死后，另一方就能以更大的仇恨向敌人复仇。
褐色的墨丘利是这支跳帮队的指挥官，她只会杀人，什么都不会，包括临阵指挥也不行，就是个没脑子的杀人狂，但是罗切人就是需要这种渣滓，只需要把她们无序的暴力释放在敌方舰船上即可，而她的助手兼爱人米奈尔则负责当她的外部大脑。
——
最外层的战舰已经被轻易地撕烂，进攻已经卓有成效，希恩已经在骑士里等待着出击的机会，冉桀和蒙泰古陪在他身边，而后背则交给了叶莲娜。侍从们则不被允许出击，因为他们的武器射程太短，链锯剑也太短，出击就是纯纯地送死。他们只能作为近距离的后备队，在对方已经在战舰上进行破坏和跳帮时在战舰表面或是内部进行扫荡与火力支援。
反应堆们发出怒吼，机魂们在钢铁勇士和机械教娴熟的手段下被唤醒，他们的怒意继续给这支血肉舰队带来毁灭。
巴巴鲁斯上的农民们都能看见星辰中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