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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叔，于叔，能听到我说话吗？”
夏序跪在地上，被里里外外围了两层，地上躺的男人双目紧闭，被掐他肩颈后依旧没有意识，她侧耳贴他胸口上辨听心跳。
“唉哟，小夏老师，怎么办，于大哥他……”
“打120吗，谁去打个120。”
场面一度混乱恐慌，夏序直起身，脸上没了平时的笑，也没有一丝波澜，她开口指挥：“封叔，你打120，王姨，你给医护室的康医生打个电话让他过来。”
“张姨，去隔壁帮我叫李老师过来，董叔，你来帮我一下。”
“余姐，你给李奶奶倒点水，扶她坐着歇会儿。”
清亮冷静的女声镇住全场，众人冷静下来，各司其职，隔壁李老师闻声跑过来，夏序让他维护现场秩序，她和董叔在120的指挥下做急救措施，康医生赶来后立马接手。
120赶来，于峰被转移到救护车上，夏序上车坐旁边，摸出他手机，拿他的手指纹解锁，然后在通讯录里找到了名为儿子的电话。
她拨过去，响铃一遍接一遍，直到自动挂断也没人接，她记下手机号码，又给学校的教务打了个电话，让那边帮忙联系一下家属。
到医院，她等在急救室外，又打了几次电话，联系不到人只好发短信过去说明情况，过了半小时，一个医生出来。
“于峰的女儿吗？”
“不是，我是他的老师。”
夏序在手术室外面等到晚上，所幸手术很成功，于峰脱离危险，转到重症病房。
学校教务那边跟她一样，仍然没有联系到他儿子，倒是联系到了在外省旅游一下赶不回来的亲戚，于是夏序作为于峰的老师，继续守在病房里，代替那个联系不上的便宜儿子。
夏序看着床上还没醒来的人，出去又给那个儿子打电话，也不知道这人是故意不接，还是真有什么事，这么久了连短信也不回一个。
她正要挂电话，通话音消失，取而代之是嘈杂的背景音。
“喂？”
清冽磁沉的男声在杂音中尤为干净悦耳，连夏序也止不住顿了顿，盼着那边再多说两个字，但那边仅此为止。
“您好，请问是于峰的家属吗？”
半天没等到那边的回答，她要接着往下说，只听那边开口道：“我知道了。”
原本松弛懒散的声线绷紧，电话猝不及防地被挂断，夏序摸不着头脑，所以这到底是要来还是不来。
她从上救护车起就一直在给那边发短信更新情况，希望那人刚刚是看到了短信，在急着赶来的路上。
待到凌晨四五点，困意袭来，她守在床边头直点，病房突然被人拉开，她吓了个激灵，掀起眼皮看过去，一个人撑在门口喘气，背光看不清脸。
她站起来，男人抬脚走进来，视线一直在床上的人身上。
“于叔已经脱离危险了，但暂时还没醒过来。”
男人撑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点了点头，额前的头发落下挡住了眼，左耳上的金属吊坠轻轻晃动反着光，精致的侧脸轮廓让夏序也直直盯了几秒，直到男人转过脸看着她。
没想到于叔儿子这么年轻，她弯起唇，亲切友好地关怀：“要……”
“你回去吧。”
意外的冷淡，夏序是被冷不防地泼了一盆冷水，算了，她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眼守床边的男人，浅色的衬衣松松垮垮罩在他身上，有些单薄无助。
“于叔要是醒了叫医生来。”
于初听到声音回头时，门口已经没了人。
夏序在医院门口的早点铺吃了点东西，买完单要回去，想起病房里的人，又跟老板要了份早餐往住院楼去。
饶是她快三十的人遇到这种事的时候一个人也有点招架不住，更别说他一个大学都没毕业的学生。
她打开门，他还保持同一个姿势坐在床边，夏序进去，把早点放床头柜上，安慰的话到嘴边又咽下去。
“饿了就吃点东西，于叔会醒的。”
夏序没期待他回应，他什么都没说的反应也是意料之中，她没再说什么回去了。
到家，林秋兰听到声响从床上起来，“夏序，回来啦？”
“妈，吵醒你了？”
一个月前，她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还远在国外，赶回来时林秋兰已经从手术室出来醒过来了，多亏了林秋兰跳广场舞交的那些朋友，有人帮忙有人安慰，她才好受了点。
林秋兰的病一时好不了，她也是那时候辞了国外的工作，本来想在家陪林秋兰的，结果没呆几天林秋兰让她找点事做，别一天天光围着她转。
恰好一个姨姨来探病听到就随口提了句她们老年大学缺老师，夏序就去问了一下。
在那，她看到了更多像林秋兰一样的人，儿女工作成家在外，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或是无极顾暇，他们就结个伴，互相照顾陪伴。
她也说不清自己决定去老年大学工作时的心情，或许是因为受到了帮助想用某种方式报答回去，或许是因为对自己一直坚定追求的目标产生了动摇。
林秋兰坐起来，关心道：“你那个学生情况怎么样？”
夏序边脱衣服边爬上床，跟她躺一起，“暂时脱离危险了，他儿子刚刚也到了，看着挺年轻的，可能大学还没毕业吧。”
林秋兰一听长叹一口气，“唉，你们也都不容易，你说这天天工作学习忙的，还要回来照顾我们。”
“妈，”夏序本来就挺愧疚的，听她这么说心里更难受，“别这么说。”
“夏序，你这几天有空还是去帮帮那小伙子，我听你那么说，估计他家也就他爷俩，他一个人也不容易。”
夏序拱进林秋兰怀里，闭上眼，应道：“我知道。”
早上八点，病房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于初一瞬从椅子上弹起来，按响了呼叫器。
“爸，有哪儿不舒服吗？”
于峰看清眼前的人，咧嘴笑起来，“你怎么回来啦？什么时候回来的？”
于初转开脸，眨了眨眼，压着声音道：“刚回来的。”
医生护士进来做检查，于初站旁边看着，听完医嘱，看到床头柜上已经凉掉的早餐，才想起来住院手续医药费什么的都还没问过。
他想起那个发了十几条短信过来的号码，拨过去，接通后，他才发现自己连对方叫什么都不知道。
“喂？”
跟早上听到的声音不太一样，是上了年纪的女声。
“你好，我是于峰的儿子，我想问问住院手续也是你帮忙办的吗？”
林秋兰看了眼床上熟睡的人，悄声走出卧室，对电话那边说到：“夏序还在睡觉，等她醒了我让她联系你，你父亲醒了吗？”
于初被提醒想起来，对方昨天一夜没睡，“醒了，谢谢。”
那边又说了半天关心的话，于初一一听在耳里，道谢。
下午，于峰转到普通病房，于初买饭回来开门进去，里面站了好几个人，说说笑笑，鲜花水果摆了一床头。
“于初，快过来。”
“哟老于，你儿子啊？长得真俊啊。”
于初放下手里东西，跟来探病的叔叔阿姨打招呼。
“小伙子今年多大啊？有女朋友了没？”
于初笑着回道：“快二十四了，没女朋友。”
“二十四了呀，看着跟刚上大学一样，长这么帅怎么还没交女朋友啊？现在做什么工作呀？”
于峰帮忙解围，也是炫耀，“他搞音乐的，前段时间还上了个节目，人忙得很。”
“唉哟，这么厉害的啦，歌手吗，那不缺女朋友的啊。”
“不是歌手，是做音乐的。”
于峰跟几个人解释了半天歌手和做音乐有什么区别，这些也都是他听于初说的，于初在旁边削水果，听几个人争论，也是乐。
“诶那小于啊，你这什么时候又要回去工作呀。”
于初手一滞，看了眼床上的于峰，沉声道：“先休息一段时间，照顾我爸。”
“唉呀，我两天就出院了，不用你在这，你这过两天不还得过去录节目？”
于峰话虽这么说，笑得却很开心。
“昨天刚录完。”于初把削好的水果分给大家，“我跟那边说一声，暂时不去了。”
一个阿姨想到什么，忽然激动地一拍大腿，“我们学校是不是还缺个音乐老师啊，小于，你要那边工作不去了，来我们学校当音乐老师啊。”
于峰不屑，“人做音乐的，玩的都是我们不懂的，当什么音乐老师啊。”
“那又怎么了，”阿姨不乐意，拉着于初继续说：“我跟你说，我们学校最近新来个小夏老师，人比你大几岁，可漂亮了，性格还好，还没男朋友。”
“诶你别说，老于，昨人小夏可厉害啦，你不晕过去了，我们那个吓的慌的，一团乱的呀，然后小夏一通指挥，老封王姐康医生，人安排的那是一个明明白白。”
“你别说小夏人平时看着就一乐呵呵温温柔柔的小姑娘，没想到关键时刻很靠得住啊，不像原来有个三十多的男老师，当时郑大爷不是摔了一跤吗，给他慌的啥也不知道了，最后还是李老师来处理的。”
于初默默听几个人聊到一边去，忽然被于峰拍了一巴掌，“你之后找个时间请小夏老师吃个饭，帮我好好谢谢人家。”
于初答应，阿姨一听又来劲了，“对啊小于，昨天小夏不是守了一晚吗，你来的时候没见到人吗？”
“见到了。”
“见到啦？”阿姨惊喜，跟老于递了个眼神，“怎么样，漂不漂亮？”
“漂亮。”
“是不是特别漂亮，个子又高，身材又好，脾气还特别好，要我说，不比那电视上的明星差哪儿去。小于，你上节目天天见明星的，你说是不是？”
于初点头附和。
其实人长什么样，他压根儿没注意。
“于叔，于叔，能听到我说话吗？”
夏序跪在地上，被里里外外围了两层，地上躺的男人双目紧闭，被掐他肩颈后依旧没有意识，她侧耳贴他胸口上辨听心跳。
“唉哟，小夏老师，怎么办，于大哥他……”
“打120吗，谁去打个120。”
场面一度混乱恐慌，夏序直起身，脸上没了平时的笑，也没有一丝波澜，她开口指挥：“封叔，你打120，王姨，你给医护室的康医生打个电话让他过来。”
“张姨，去隔壁帮我叫李老师过来，董叔，你来帮我一下。”
“余姐，你给李奶奶倒点水，扶她坐着歇会儿。”
清亮冷静的女声镇住全场，众人冷静下来，各司其职，隔壁李老师闻声跑过来，夏序让他维护现场秩序，她和董叔在120的指挥下做急救措施，康医生赶来后立马接手。
120赶来，于峰被转移到救护车上，夏序上车坐旁边，摸出他手机，拿他的手指纹解锁，然后在通讯录里找到了名为儿子的电话。
她拨过去，响铃一遍接一遍，直到自动挂断也没人接，她记下手机号码，又给学校的教务打了个电话，让那边帮忙联系一下家属。
到医院，她等在急救室外，又打了几次电话，联系不到人只好发短信过去说明情况，过了半小时，一个医生出来。
“于峰的女儿吗？”
“不是，我是他的老师。”
夏序在手术室外面等到晚上，所幸手术很成功，于峰脱离危险，转到重症病房。
学校教务那边跟她一样，仍然没有联系到他儿子，倒是联系到了在外省旅游一下赶不回来的亲戚，于是夏序作为于峰的老师，继续守在病房里，代替那个联系不上的便宜儿子。
夏序看着床上还没醒来的人，出去又给那个儿子打电话，也不知道这人是故意不接，还是真有什么事，这么久了连短信也不回一个。
她正要挂电话，通话音消失，取而代之是嘈杂的背景音。
“喂？”
清冽磁沉的男声在杂音中尤为干净悦耳，连夏序也止不住顿了顿，盼着那边再多说两个字，但那边仅此为止。
“您好，请问是于峰的家属吗？”
半天没等到那边的回答，她要接着往下说，只听那边开口道：“我知道了。”
原本松弛懒散的声线绷紧，电话猝不及防地被挂断，夏序摸不着头脑，所以这到底是要来还是不来。
她从上救护车起就一直在给那边发短信更新情况，希望那人刚刚是看到了短信，在急着赶来的路上。
待到凌晨四五点，困意袭来，她守在床边头直点，病房突然被人拉开，她吓了个激灵，掀起眼皮看过去，一个人撑在门口喘气，背光看不清脸。
她站起来，男人抬脚走进来，视线一直在床上的人身上。
“于叔已经脱离危险了，但暂时还没醒过来。”
男人撑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点了点头，额前的头发落下挡住了眼，左耳上的金属吊坠轻轻晃动反着光，精致的侧脸轮廓让夏序也直直盯了几秒，直到男人转过脸看着她。
没想到于叔儿子这么年轻，她弯起唇，亲切友好地关怀：“要……”
“你回去吧。”
意外的冷淡，夏序是被冷不防地泼了一盆冷水，算了，她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眼守床边的男人，浅色的衬衣松松垮垮罩在他身上，有些单薄无助。
“于叔要是醒了叫医生来。”
于初听到声音回头时，门口已经没了人。
夏序在医院门口的早点铺吃了点东西，买完单要回去，想起病房里的人，又跟老板要了份早餐往住院楼去。
饶是她快三十的人遇到这种事的时候一个人也有点招架不住，更别说他一个大学都没毕业的学生。
她打开门，他还保持同一个姿势坐在床边，夏序进去，把早点放床头柜上，安慰的话到嘴边又咽下去。
“饿了就吃点东西，于叔会醒的。”
夏序没期待他回应，他什么都没说的反应也是意料之中，她没再说什么回去了。
到家，林秋兰听到声响从床上起来，“夏序，回来啦？”
“妈，吵醒你了？”
一个月前，她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还远在国外，赶回来时林秋兰已经从手术室出来醒过来了，多亏了林秋兰跳广场舞交的那些朋友，有人帮忙有人安慰，她才好受了点。
林秋兰的病一时好不了，她也是那时候辞了国外的工作，本来想在家陪林秋兰的，结果没呆几天林秋兰让她找点事做，别一天天光围着她转。
恰好一个姨姨来探病听到就随口提了句她们老年大学缺老师，夏序就去问了一下。
在那，她看到了更多像林秋兰一样的人，儿女工作成家在外，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或是无极顾暇，他们就结个伴，互相照顾陪伴。
她也说不清自己决定去老年大学工作时的心情，或许是因为受到了帮助想用某种方式报答回去，或许是因为对自己一直坚定追求的目标产生了动摇。
林秋兰坐起来，关心道：“你那个学生情况怎么样？”
夏序边脱衣服边爬上床，跟她躺一起，“暂时脱离危险了，他儿子刚刚也到了，看着挺年轻的，可能大学还没毕业吧。”
林秋兰一听长叹一口气，“唉，你们也都不容易，你说这天天工作学习忙的，还要回来照顾我们。”
“妈，”夏序本来就挺愧疚的，听她这么说心里更难受，“别这么说。”
“夏序，你这几天有空还是去帮帮那小伙子，我听你那么说，估计他家也就他爷俩，他一个人也不容易。”
夏序拱进林秋兰怀里，闭上眼，应道：“我知道。”
早上八点，病房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于初一瞬从椅子上弹起来，按响了呼叫器。
“爸，有哪儿不舒服吗？”
于峰看清眼前的人，咧嘴笑起来，“你怎么回来啦？什么时候回来的？”
于初转开脸，眨了眨眼，压着声音道：“刚回来的。”
医生护士进来做检查，于初站旁边看着，听完医嘱，看到床头柜上已经凉掉的早餐，才想起来住院手续医药费什么的都还没问过。
他想起那个发了十几条短信过来的号码，拨过去，接通后，他才发现自己连对方叫什么都不知道。
“喂？”
跟早上听到的声音不太一样，是上了年纪的女声。
“你好，我是于峰的儿子，我想问问住院手续也是你帮忙办的吗？”
林秋兰看了眼床上熟睡的人，悄声走出卧室，对电话那边说到：“夏序还在睡觉，等她醒了我让她联系你，你父亲醒了吗？”
于初被提醒想起来，对方昨天一夜没睡，“醒了，谢谢。”
那边又说了半天关心的话，于初一一听在耳里，道谢。
下午，于峰转到普通病房，于初买饭回来开门进去，里面站了好几个人，说说笑笑，鲜花水果摆了一床头。
“于初，快过来。”
“哟老于，你儿子啊？长得真俊啊。”
于初放下手里东西，跟来探病的叔叔阿姨打招呼。
“小伙子今年多大啊？有女朋友了没？”
于初笑着回道：“快二十四了，没女朋友。”
“二十四了呀，看着跟刚上大学一样，长这么帅怎么还没交女朋友啊？现在做什么工作呀？”
于峰帮忙解围，也是炫耀，“他搞音乐的，前段时间还上了个节目，人忙得很。”
“唉哟，这么厉害的啦，歌手吗，那不缺女朋友的啊。”
“不是歌手，是做音乐的。”
于峰跟几个人解释了半天歌手和做音乐有什么区别，这些也都是他听于初说的，于初在旁边削水果，听几个人争论，也是乐。
“诶那小于啊，你这什么时候又要回去工作呀。”
于初手一滞，看了眼床上的于峰，沉声道：“先休息一段时间，照顾我爸。”
“唉呀，我两天就出院了，不用你在这，你这过两天不还得过去录节目？”
于峰话虽这么说，笑得却很开心。
“昨天刚录完。”于初把削好的水果分给大家，“我跟那边说一声，暂时不去了。”
一个阿姨想到什么，忽然激动地一拍大腿，“我们学校是不是还缺个音乐老师啊，小于，你要那边工作不去了，来我们学校当音乐老师啊。”
于峰不屑，“人做音乐的，玩的都是我们不懂的，当什么音乐老师啊。”
“那又怎么了，”阿姨不乐意，拉着于初继续说：“我跟你说，我们学校最近新来个小夏老师，人比你大几岁，可漂亮了，性格还好，还没男朋友。”
“诶你别说，老于，昨人小夏可厉害啦，你不晕过去了，我们那个吓的慌的，一团乱的呀，然后小夏一通指挥，老封王姐康医生，人安排的那是一个明明白白。”
“你别说小夏人平时看着就一乐呵呵温温柔柔的小姑娘，没想到关键时刻很靠得住啊，不像原来有个三十多的男老师，当时郑大爷不是摔了一跤吗，给他慌的啥也不知道了，最后还是李老师来处理的。”
于初默默听几个人聊到一边去，忽然被于峰拍了一巴掌，“你之后找个时间请小夏老师吃个饭，帮我好好谢谢人家。”
于初答应，阿姨一听又来劲了，“对啊小于，昨天小夏不是守了一晚吗，你来的时候没见到人吗？”
“见到了。”
“见到啦？”阿姨惊喜，跟老于递了个眼神，“怎么样，漂不漂亮？”
“漂亮。”
“是不是特别漂亮，个子又高，身材又好，脾气还特别好，要我说，不比那电视上的明星差哪儿去。小于，你上节目天天见明星的，你说是不是？”
于初点头附和。
其实人长什么样，他压根儿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