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蝴蝶·二
历洲的市集上，柳霖花拉着小蓟走着，俩人吸引了市集上所有人的目光。
“你弟弟长得真漂亮，可惜了。”当然，大部分人都没把可惜说出来。小蓟就觉得好多人围在自己身边，还有人一直拽自己的胳膊。
“来来来，你闻闻这个。”一个笑容满面的阿婆，拽着他的手，要他试自己铺子上的香料。
“你试试这个，是不是很好闻？给你的姐姐买一个。”
小蓟觉得一股浓重的奇香，从鼻尖直窜自己的天灵盖，他缩了下脖子。
还有另一股淡雅的清香，从他左侧传来，他伸手想去摸，听阿婆说：“哎呀，这些洛荷草，我还没炼香呢。”
“我可以闻闻吗？”小蓟问道。
“好，好，送你一枝也行。”阿婆把一枝洛荷草塞到他手里，又嘱咐道，“可千万不能吃，有毒。”
小蓟举起草，放到鼻尖，那股淡雅的清香果真是洛荷草上传来的，带着些许辛辣的气味，和柳霖花身上的香味很像。
“你玩够了没。”柳霖花一把拽着他，“我还要干正事呢，没时间陪你逛。”
“什么正事？”小蓟愣了下，他真以为柳霖花是带他出来玩的。
柳霖花瞪了他一眼，一看他眼睛空空地往下垂着，知道他也看不到自己生气的样子，只好一把捏紧了他的手，用力捏地死死的。
她大力拽着他，走进一间很破旧的药铺。铺子里只有头发花白的药师，满脸皱纹，佝偻着身体，看不出是男是女。
药师见柳霖花来了，微微抬了下眼，声音嘶哑地说道：“你又找到个能行的？”
柳霖花把小蓟拉到他面前，把他的胳膊拍在桌子上，说道：“你先看看能不能行吧，这瞎子瘦的很，不一定顶得上用。”
药师拉扯下嘴角，似笑非笑的，伸手搭上小蓟的脉搏。
小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感觉这两个人怪怪的，也不敢直接开口问。
他其实挺怕自己生病的，他知道有琴师被人买走后，因为不小心生了重病，被人当破布一样扔掉，扔在街头，一点救都没有。
他运气很好，没怎么生过病，但还是被扔掉了，可能因为他是瞎子吧。
那些人真的很奇怪，老让他笑。他去笑，可他们又勃然大怒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只是被打。
但这些也比不上生病可怕，生病是最可怕的。
“我没有生病吧。”小蓟小心翼翼问。
那个苍老嘶哑的声音说道：“他可以。”
柳霖花欣喜地笑了，她看到小蓟也笑了，笑得露出眼下的靥窝。
他在笑什么？他不会是因为那句“可以”吧？他难道是理解成了其他意思？柳霖花又不开心了，她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
“把东西给我。”柳霖花把几枚银锭拍在桌上。
药师转身取出一个小小的琉璃瓶，递给柳霖花。瓶子里有只长长的黑色虫子，蜈蚣似的缩在瓶底。
柳霖花晃了晃瓶子，“蜈蚣”抽动了下身子，还行，是活的。
这就是绿蝴蝶，她要把这东西种在小蓟的身上，得种在胸口，接近心脏的地方。
像种花一样，把种子埋下去，等一个月，这只黑黑的“蜈蚣”，就可以长成她想要的绿蝴蝶。
“你刚刚在想什么？”柳霖花把小蓟带回山洞里，准备播种这只绿蝴蝶。
这会儿从历洲出来很久了，小蓟不知道她问的是药馆的事。
他坐在山洞的石床上，感觉这里很舒服，空气也很舒服，从柳霖花身上散出的清香，充斥着整个山洞。
这是她生活的地方，到处是她的气味。一股淡雅的清香，隐约夹杂着些许辛辣。这味道和城里不一样，和那些大户人家也不一样。
他很喜欢这个味道，让他感觉很放松，他现在很开心，说道：“我想弹首曲子，你想听吗？”
什么鬼？柳霖花眉头一皱，她可没心情听他弹琴，她一心想种她的绿蝴蝶。
她把工具准备好，一回头，就见小蓟不知从那里摸到了那张瑶琴，摆在腿上，要给她弹。
“先别弹了。”柳霖花把琴从他腿上推到一边，伸手压他的肩膀，把他压到石床上，让他平躺着。
嗯？小蓟愣了一下，但他立刻理解柳霖花的动作，至少他以为自己理解了。他感觉柔软的手指轻轻解开自己的衣襟，动作很温柔。
“不要怕。”柳霖花随口安抚了下他。她手里拿着琉璃瓶，正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只虫子。
虫子一点点的从瓶口钻出来了，她将虫子小心地引到匕首上。
“不要怕。”她又重复了一遍。
“你很温柔的，我不怕。”小蓟笑盈盈的说道。
还好他瞎，要是一般人，看到又是刀刃又是虫子在面前晃，早就拼劲全力挣扎起来了。
当然，一般情况下，柳霖花会把他们捆住，牢牢捆在床上，不让他们挣扎。但这次她没有，她觉得他反正看不到，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而且，他挺听话的。
她已经很熟练了，疼的只有种下去的那一瞬，他根本来不及挣扎。
她把虫子附在刀刃上，动作飞快地在他胸前划了个不到一寸的小口子，虫子尝到血的味道，一头扎进了他的胸口，不见踪影。
“我……我不怕。”小蓟皱了下眉头，他感觉自己胸口疼了一阵，火辣辣的，但也还好，可以忍住。
“抱歉，是我不小心刮到你了。”柳霖花摸着他的脸。
他真的长得很好看，脸很小巧，鼻子又挺又直，纤长的睫毛覆着他异色的瞳仁，倘若他不是瞎子就更好了……不，不对，得亏他是个瞎子。
她见那对瞳仁微微抬了一点，空空地看着自己，他知道自己在那里。
柳霖花忍不住了，她对着那张还在微笑的嘴唇吻去，唇齿相依的那瞬间，她明显感觉身下的人僵直了片刻，随即又放松下来。
她浅尝了下，理智又重回到她的大脑。
这是她的猎物，再释放下去，她可要沉迷了，她不能爱上自己的猎物。
她见小蓟的脸上，没有丝毫错愕。他变回了先前那个柔和的笑容，笑出眼下的靥窝，可他的嘴唇已经湿润了，周遭的一圈闪着水渍。
一股莫名的恼火冲上了她的大脑。
“你怎么这么贱！”
小蓟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左脸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清脆响亮。这可比胸口那下疼多了，他感觉自己的鼻子几乎要从脸上掉下来。
这、这不对吗？
他的笑容凝固了，他完全不知道贱是什么样子。有人说他好看，有人说他丑，但大部分人都喜欢他笑。
可她怎么回事，她分明先前还……还挺喜欢自己的，怎么一下子就翻脸了？
他坐起身子，感觉胸口钻心的痛，不只是伤口在痛。他摸索着，想去拿自己的琴。
“别……别生气了，我弹琴给你听。”他想让自己镇定一些，但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柳霖花见他还在阿谀奉承，心里的愤恨更加止不住。
他明明是被自己欺负了，为什么还要拼命地讨好自己？为什么可以这么贱？
柳霖花的胳膊一挥，把他的琴从石床上扫飞出去，发出“铮”的巨响，琴弦断开了。
她就是不想让他碰琴，她有点冲动，又气又怕的，做出她自己都难以解释的举动。
小蓟不敢动了，他难以置信地开口：“我的琴……是不是坏了。”
他没有听到答案，只感觉一双手很大力地把自己推倒过去。后背磕到冰冷坚硬的石床，他脑袋嗡嗡作响。
那根琴弦断的瞬间，连带着他心里一丝什么东西也崩断了。
他现在感觉自己没有了意识，也不知道能做什么，该做什么，就是受人摆布，做出对应的反应。
柳霖花反倒放松了，若他反抗下，她还害怕自己真的动心。可他就是一副任人摆布的模样，像个假人一样。她宽慰了，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喜欢一个假人，一个木偶。
她开始肆无忌惮地下手，张开自己整个手掌，贴着他炽热的身体。
他的肌肤很白，柳霖花不知道他到底多大，看他的脸似乎有些小，但身体已经成熟。就像枝头挂着的浆果，看颜色有些发青，咬下却是甘甜可口。
柳霖花觉得他的身子也很热，比自己还热上些许。他根本没有丝毫的反抗，尸体一般躺在那里，唯一的区别是，尸体是冰的，他是热的。
有那么一瞬间，柳霖花感觉他真的死了。
“说话。”她对着小蓟喊。
身下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的眼神本来就空洞，现在完全是涣散。
柳霖花忍无可忍了，给他的右脸也来了一下，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山洞里。
他终于皱了下眉头，随后，眼泪止不住地往两侧流淌。
还行，没死。柳霖花轻轻一笑，她狠狠夹住他的腰。底下的人颤了下，受力似的，微微躬了下身子。
水渍在石床点上青黑的墨点，冰冷的石板，此刻也变得滚热。
柳霖花的双手拂过他的胸膛，到他的锁骨，再到他的脖颈。她的双手可以完全地包裹住他的脖颈。
她能感受到他的脉搏疯狂地跳动，他眼泪早就干涸，双颊微红，呼吸有些急促。
那股肆无忌惮地霸占后的热潮还在胸口涌动，她伸出手，帮他把头发收拾好。
小蓟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承受着她的重量，有些难受，却也有些难以言说的愉悦。
最后的时候，他还是感受到了她的温柔，先前那些糟事，似乎也可以忘记了。
“你弟弟长得真漂亮，可惜了。”当然，大部分人都没把可惜说出来。小蓟就觉得好多人围在自己身边，还有人一直拽自己的胳膊。
“来来来，你闻闻这个。”一个笑容满面的阿婆，拽着他的手，要他试自己铺子上的香料。
“你试试这个，是不是很好闻？给你的姐姐买一个。”
小蓟觉得一股浓重的奇香，从鼻尖直窜自己的天灵盖，他缩了下脖子。
还有另一股淡雅的清香，从他左侧传来，他伸手想去摸，听阿婆说：“哎呀，这些洛荷草，我还没炼香呢。”
“我可以闻闻吗？”小蓟问道。
“好，好，送你一枝也行。”阿婆把一枝洛荷草塞到他手里，又嘱咐道，“可千万不能吃，有毒。”
小蓟举起草，放到鼻尖，那股淡雅的清香果真是洛荷草上传来的，带着些许辛辣的气味，和柳霖花身上的香味很像。
“你玩够了没。”柳霖花一把拽着他，“我还要干正事呢，没时间陪你逛。”
“什么正事？”小蓟愣了下，他真以为柳霖花是带他出来玩的。
柳霖花瞪了他一眼，一看他眼睛空空地往下垂着，知道他也看不到自己生气的样子，只好一把捏紧了他的手，用力捏地死死的。
她大力拽着他，走进一间很破旧的药铺。铺子里只有头发花白的药师，满脸皱纹，佝偻着身体，看不出是男是女。
药师见柳霖花来了，微微抬了下眼，声音嘶哑地说道：“你又找到个能行的？”
柳霖花把小蓟拉到他面前，把他的胳膊拍在桌子上，说道：“你先看看能不能行吧，这瞎子瘦的很，不一定顶得上用。”
药师拉扯下嘴角，似笑非笑的，伸手搭上小蓟的脉搏。
小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感觉这两个人怪怪的，也不敢直接开口问。
他其实挺怕自己生病的，他知道有琴师被人买走后，因为不小心生了重病，被人当破布一样扔掉，扔在街头，一点救都没有。
他运气很好，没怎么生过病，但还是被扔掉了，可能因为他是瞎子吧。
那些人真的很奇怪，老让他笑。他去笑，可他们又勃然大怒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只是被打。
但这些也比不上生病可怕，生病是最可怕的。
“我没有生病吧。”小蓟小心翼翼问。
那个苍老嘶哑的声音说道：“他可以。”
柳霖花欣喜地笑了，她看到小蓟也笑了，笑得露出眼下的靥窝。
他在笑什么？他不会是因为那句“可以”吧？他难道是理解成了其他意思？柳霖花又不开心了，她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
“把东西给我。”柳霖花把几枚银锭拍在桌上。
药师转身取出一个小小的琉璃瓶，递给柳霖花。瓶子里有只长长的黑色虫子，蜈蚣似的缩在瓶底。
柳霖花晃了晃瓶子，“蜈蚣”抽动了下身子，还行，是活的。
这就是绿蝴蝶，她要把这东西种在小蓟的身上，得种在胸口，接近心脏的地方。
像种花一样，把种子埋下去，等一个月，这只黑黑的“蜈蚣”，就可以长成她想要的绿蝴蝶。
“你刚刚在想什么？”柳霖花把小蓟带回山洞里，准备播种这只绿蝴蝶。
这会儿从历洲出来很久了，小蓟不知道她问的是药馆的事。
他坐在山洞的石床上，感觉这里很舒服，空气也很舒服，从柳霖花身上散出的清香，充斥着整个山洞。
这是她生活的地方，到处是她的气味。一股淡雅的清香，隐约夹杂着些许辛辣。这味道和城里不一样，和那些大户人家也不一样。
他很喜欢这个味道，让他感觉很放松，他现在很开心，说道：“我想弹首曲子，你想听吗？”
什么鬼？柳霖花眉头一皱，她可没心情听他弹琴，她一心想种她的绿蝴蝶。
她把工具准备好，一回头，就见小蓟不知从那里摸到了那张瑶琴，摆在腿上，要给她弹。
“先别弹了。”柳霖花把琴从他腿上推到一边，伸手压他的肩膀，把他压到石床上，让他平躺着。
嗯？小蓟愣了一下，但他立刻理解柳霖花的动作，至少他以为自己理解了。他感觉柔软的手指轻轻解开自己的衣襟，动作很温柔。
“不要怕。”柳霖花随口安抚了下他。她手里拿着琉璃瓶，正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只虫子。
虫子一点点的从瓶口钻出来了，她将虫子小心地引到匕首上。
“不要怕。”她又重复了一遍。
“你很温柔的，我不怕。”小蓟笑盈盈的说道。
还好他瞎，要是一般人，看到又是刀刃又是虫子在面前晃，早就拼劲全力挣扎起来了。
当然，一般情况下，柳霖花会把他们捆住，牢牢捆在床上，不让他们挣扎。但这次她没有，她觉得他反正看不到，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而且，他挺听话的。
她已经很熟练了，疼的只有种下去的那一瞬，他根本来不及挣扎。
她把虫子附在刀刃上，动作飞快地在他胸前划了个不到一寸的小口子，虫子尝到血的味道，一头扎进了他的胸口，不见踪影。
“我……我不怕。”小蓟皱了下眉头，他感觉自己胸口疼了一阵，火辣辣的，但也还好，可以忍住。
“抱歉，是我不小心刮到你了。”柳霖花摸着他的脸。
他真的长得很好看，脸很小巧，鼻子又挺又直，纤长的睫毛覆着他异色的瞳仁，倘若他不是瞎子就更好了……不，不对，得亏他是个瞎子。
她见那对瞳仁微微抬了一点，空空地看着自己，他知道自己在那里。
柳霖花忍不住了，她对着那张还在微笑的嘴唇吻去，唇齿相依的那瞬间，她明显感觉身下的人僵直了片刻，随即又放松下来。
她浅尝了下，理智又重回到她的大脑。
这是她的猎物，再释放下去，她可要沉迷了，她不能爱上自己的猎物。
她见小蓟的脸上，没有丝毫错愕。他变回了先前那个柔和的笑容，笑出眼下的靥窝，可他的嘴唇已经湿润了，周遭的一圈闪着水渍。
一股莫名的恼火冲上了她的大脑。
“你怎么这么贱！”
小蓟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左脸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清脆响亮。这可比胸口那下疼多了，他感觉自己的鼻子几乎要从脸上掉下来。
这、这不对吗？
他的笑容凝固了，他完全不知道贱是什么样子。有人说他好看，有人说他丑，但大部分人都喜欢他笑。
可她怎么回事，她分明先前还……还挺喜欢自己的，怎么一下子就翻脸了？
他坐起身子，感觉胸口钻心的痛，不只是伤口在痛。他摸索着，想去拿自己的琴。
“别……别生气了，我弹琴给你听。”他想让自己镇定一些，但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柳霖花见他还在阿谀奉承，心里的愤恨更加止不住。
他明明是被自己欺负了，为什么还要拼命地讨好自己？为什么可以这么贱？
柳霖花的胳膊一挥，把他的琴从石床上扫飞出去，发出“铮”的巨响，琴弦断开了。
她就是不想让他碰琴，她有点冲动，又气又怕的，做出她自己都难以解释的举动。
小蓟不敢动了，他难以置信地开口：“我的琴……是不是坏了。”
他没有听到答案，只感觉一双手很大力地把自己推倒过去。后背磕到冰冷坚硬的石床，他脑袋嗡嗡作响。
那根琴弦断的瞬间，连带着他心里一丝什么东西也崩断了。
他现在感觉自己没有了意识，也不知道能做什么，该做什么，就是受人摆布，做出对应的反应。
柳霖花反倒放松了，若他反抗下，她还害怕自己真的动心。可他就是一副任人摆布的模样，像个假人一样。她宽慰了，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喜欢一个假人，一个木偶。
她开始肆无忌惮地下手，张开自己整个手掌，贴着他炽热的身体。
他的肌肤很白，柳霖花不知道他到底多大，看他的脸似乎有些小，但身体已经成熟。就像枝头挂着的浆果，看颜色有些发青，咬下却是甘甜可口。
柳霖花觉得他的身子也很热，比自己还热上些许。他根本没有丝毫的反抗，尸体一般躺在那里，唯一的区别是，尸体是冰的，他是热的。
有那么一瞬间，柳霖花感觉他真的死了。
“说话。”她对着小蓟喊。
身下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的眼神本来就空洞，现在完全是涣散。
柳霖花忍无可忍了，给他的右脸也来了一下，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山洞里。
他终于皱了下眉头，随后，眼泪止不住地往两侧流淌。
还行，没死。柳霖花轻轻一笑，她狠狠夹住他的腰。底下的人颤了下，受力似的，微微躬了下身子。
水渍在石床点上青黑的墨点，冰冷的石板，此刻也变得滚热。
柳霖花的双手拂过他的胸膛，到他的锁骨，再到他的脖颈。她的双手可以完全地包裹住他的脖颈。
她能感受到他的脉搏疯狂地跳动，他眼泪早就干涸，双颊微红，呼吸有些急促。
那股肆无忌惮地霸占后的热潮还在胸口涌动，她伸出手，帮他把头发收拾好。
小蓟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承受着她的重量，有些难受，却也有些难以言说的愉悦。
最后的时候，他还是感受到了她的温柔，先前那些糟事，似乎也可以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