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果真又过了几天，西青楼就受不住了。
赤大豆被他们换成了次品赤小豆，圆子也从雪白一团变成了小小一颗。面粉用的也不好，咬过去有些发硬。杨枝甘露喝着也没刚开始拼销量时候香甜了，应是兑了不少水，味道淡了许多。
每一日，大全小全都会帮着去西青楼买两杯饮品过来，找林总兑换两杯明悦楼新做好的杨枝甘露和红豆圆子汤。
林楚妍计算着日子问道：“西青楼上一批物资进城是什么时候。”
洛清桓回：“八天前。”
“一批材料大概能在六天消耗完，如今已经八天了，他们还没有新的材料进城。”她坐在靠椅上往后一靠，稳稳道：“是时候找人去西青楼喝茶了。”
多日蛰伏与等待，在今日终于睁开了眼。本就非善类，以彼之道还彼之身罢了。
两人一同扭头，转向坐在角落咕噜咕噜喝着珍珠奶茶的高云承。
他的碗比正常的碗要大很多，也同之前的洛清桓一样，把自己整张脸都埋在碗里，喝得胡子上都沾上了奶，像只黑背犬。
他听着原来在说话的两人突然安静了下来，疑惑抬头，看到他的洛老弟和弟妹正齐齐看向他。
高云承：？
两人不怀好意的笑了声：“高哥，听说，巡抚大人的外甥这几日在此处？”
高云承不明所以，应了声：“是啊，说是看上了哪个艺妓，过来软磨硬泡的提亲呢。”
说到这人高云承免不了眉头一皱：“巡抚我之前打过交道，倒还是个实在人，就他这外甥烦人得很，过来又要上等厢房，又要上等菜肴，还喜欢逛勾栏街巷，我们也不敢怠慢，只得专门找了人过去跟着他付钱。”
他一拍脑门，想起来了：“哦！他最近也听说了这新品，要不要把他带来试试？”
林楚妍摆摆手：“不用，带他去西青楼吧，就说端着这两碗人姑娘讨欢心，成功的几率比较大。”
高云承疑惑道：“咋了啊，还把人往西青楼那边带，弟妹你买卖还做不做啊，为啥要养肥阿青那老狗？”
林楚妍笑了声：“听我的，高哥，把他带去西青楼，他们末时会出一批刚做出来的，尽量赶在他们刚出的时候就把人带过去”
“确保他能喝到末时的第一杯。”洛清桓补充道。
两人相视一笑。
高云承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了他们的话，亲自去了客栈，把百无聊赖的巡抚外甥吴虎带了出来。
大全小全也跟在后面，得了林楚妍的授意，拼命夸西青楼的东西好喝。
吴虎听了那句“容易讨姑娘欢心”，喜滋滋道：“那容我买了亲自送至杜姑娘处。”
他自从在淮河之上听到了杜若灵的琴声，至今念念不忘，甚至不远千里的赶来提亲。
杜姑娘来自巴蜀，琴艺了得，可脾气却不好，让他吃了不知道多少次闭门羹。他这几日天天在客栈上等厢房中唉声叹气，只求人能愿意与他见上一面。
“我们马上去！”他急匆匆的就要高云承带他过去。
高云承满肚腹诽却不敢明说，亲自上马驱车带着吴虎去了西青楼，也记得两人说的，一定要让尊贵的客人喝上末时第一杯。
高云承在城中当值多年，只要他自己不想迟到，就完全不会迟到，非常敬业，守时。
他带着吴虎到了西青楼时，正好看着伙计端出第一杯放在台子上。
伙计刚想扯开嗓子吆喝，自家东家却突然将他手里的碗接过，朝着前面的几人谄媚道：“哎呀呀，高大人，您今儿怎得有空来我们这啊。”
高云承板着脸：“吴公子今日想来你这儿喝点东西。”
他低头看着红豆汤中漂浮着的那几颗瘦瘦小小白圆子，皱了皱眉，没接过去。
“欢迎欢迎！”阿青看着高云承身边的人，意识到这就是这几日刚来城中的那位巡抚外甥，赶紧喊店里的伙计：“快，再端一碗给吴公子！”
“我要多带一杯回去送人的！”
“好嘞！”阿青冲伙计使眼色。伙计小跑着去做准备。知道吴虎说的送人应该是送姑娘，所以伙计机灵的拿了食盒将东西包装起来，底部洒了花瓣垫着，看着精致可人得很。
吴虎很是受用，手里接过碗，张嘴喝了一大口
“噗——”下一刻，他立马将口中甜汤尽数喷出！
吴虎把碗往地上狠狠一砸：“你们就做这些东西拿出来卖？！”这人一生气就满脸通红，眼睛瞪得像铜铃，看过去怪吓人的。
伙计站在边上发起抖来。阿青也急忙过来：“怎么了吴公子？出什么事了吗？”
吴虎怒气极盛，指着地上那碗残羹骂道：“你们做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边上陆陆续续的有人来了，也端起伙计递过来的碗，倒是没有像吴虎那般嚣张大骂，只是摇了摇头，银子也不给就走了。
阿青这才意识到是哪里不对。急忙接过伙计手上刚端上来的一碗，喝了一口，脸都绿了。
他怒气冲冲的把碗扔下，又接过伙计手里的另外一碗也喝了一口，脸就更绿了。
今日出锅的甜汤，有馊味。
吴虎此人，一开口就骂得脏，市侩味噼里啪啦的就往脸上砸，就算是阿青都有点招架不住。
“西青楼把明悦楼打压到不做甜汤产品了，现在就可以乱来了是吧！”外边有人大声喊。
“就是就是，这几日东西的量么是越发的少了，喝着也没刚开始新鲜了，便宜是便宜了，但是便宜也没好货啊！”
“别说便宜了，估计就等着涨价呢！”
外边围观的群众被这这几句话一带，都议论纷纷了起来。
阿青看这边安抚吴虎不成，只得疾步出门安抚外边群众：“你们可别血口喷人，我们的东西就是整个长宁最好的！”
“整个长宁都没人敢跟你家做一样的，正数第一是你，倒数第一不也是你！”
此人伶牙俐齿，一句话说的周围群众哈哈大笑。
阿青在长宁横行霸道多年，靠着自己与官府的关系基本没人敢碰瓷儿，可今日站在厅里的，可是爷爷辈。
他哪敢得罪？
吴虎一想到被这厮害的差点儿就得在杜姑娘那边丢人现眼，立马火冒三丈，一声令下：“给老子把这破楼给砸了！”
他的家仆训练有素，听令端起东西就一阵噼里啪啦。
在门外围观的群众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折了半条腿的椅子在在半空中飞起落下。桌子被一脚踹翻。锅碗瓢盆齐碎，茶水如漫天大雨般淅淅沥沥。
吴虎带来的家仆多少有点拆家天赋在身上的，越砸越兴奋，越砸越快乐。
阿青从生下来长到大都没有经历过这样骑脸输出，有也是他输出别人，一下就不服了，抄着家伙什儿就与人干了起来。
他的伙计们见老板上了，自己也不好意思不上，哆哆嗦嗦的也跟着干了起来。
高云承早早的就带着大全小全躲在一边儿，看着屋内噼里啪啦，心想：有这本事，应该当初城北拆老楼的时候得叫上他们。一个月拆完的事，他们应该只需要一周。
高云承还搁那儿躲着呢，两边人却突然都转过头来齐齐叫他
“高云承！”
“高大人！”
高云承一哆嗦，含在嘴里的梅子咕噜咕噜掉在地上滚远儿了：“哎？喊我呢？”
“你们长宁城酒楼就是这么做生意的吗！”吴虎骂骂咧咧。
高云承嬉皮笑脸：“不是吧，也不是都这样吧？这家我都没来过的。”
“你少放屁！”这边阿青又骂道：“谁不知道你高云承跟明悦楼那两人好，平时都去那边，今天这遭你个狗贼就是故意的！”
高云承赶紧摆摆手：“哎哎哎？青哥你这么说我，我可真是冤枉了，现在整个长宁城也就你家有在做杜姑娘喜欢的甜汤，我把虎哥带过来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吗，这也是照顾您生意呀，我们县令平日里都特地嘱咐过我的呢。”
阿青一听火冒三丈，不留神就被吴虎扣了半碗米饭在头上，他一边呸呸呸的在吐，一边继续骂道：“红鸳阁那艺妓从一开始就去的是明悦楼，你以为我不知道，少给老子装蒜，你这个县尉还想不想当了？”
吴虎这边忙着哐哐揍人砸东西，这边竟然还能留神听高云承和阿青的对话，手脚追着阿青一顿揍，侧着头嘴里问道：“高云承他这话什么意思，若灵姑娘以前是去哪里买的甜汤？不是说现在长宁城里做甜汤的就只有西青楼这一家吗？”
边上大全小全立马接嘴道：“原先是明悦楼先做出来的甜汤，后来被西青楼给抢了，还找人天天去门口说闲话，所以明悦楼就不做了！”
阿青是何许人也，眼珠子一转立马就明白今天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冲他来的，他指着躲在柱子后面吃果子的高云承：“原来你是这狗东西和明悦楼那小娘们串通好的来整我是吧，给老子等着！”
他深吸一口气大吼：“老子一句话就能罢了你的官！”
此话一出，整个厅都安静了下来，只听外面传来一声浑厚威严的声音：“是谁只用一句话就能罢人的官？长宁竟有这等人，我怎么一直不知道。”
赤大豆被他们换成了次品赤小豆，圆子也从雪白一团变成了小小一颗。面粉用的也不好，咬过去有些发硬。杨枝甘露喝着也没刚开始拼销量时候香甜了，应是兑了不少水，味道淡了许多。
每一日，大全小全都会帮着去西青楼买两杯饮品过来，找林总兑换两杯明悦楼新做好的杨枝甘露和红豆圆子汤。
林楚妍计算着日子问道：“西青楼上一批物资进城是什么时候。”
洛清桓回：“八天前。”
“一批材料大概能在六天消耗完，如今已经八天了，他们还没有新的材料进城。”她坐在靠椅上往后一靠，稳稳道：“是时候找人去西青楼喝茶了。”
多日蛰伏与等待，在今日终于睁开了眼。本就非善类，以彼之道还彼之身罢了。
两人一同扭头，转向坐在角落咕噜咕噜喝着珍珠奶茶的高云承。
他的碗比正常的碗要大很多，也同之前的洛清桓一样，把自己整张脸都埋在碗里，喝得胡子上都沾上了奶，像只黑背犬。
他听着原来在说话的两人突然安静了下来，疑惑抬头，看到他的洛老弟和弟妹正齐齐看向他。
高云承：？
两人不怀好意的笑了声：“高哥，听说，巡抚大人的外甥这几日在此处？”
高云承不明所以，应了声：“是啊，说是看上了哪个艺妓，过来软磨硬泡的提亲呢。”
说到这人高云承免不了眉头一皱：“巡抚我之前打过交道，倒还是个实在人，就他这外甥烦人得很，过来又要上等厢房，又要上等菜肴，还喜欢逛勾栏街巷，我们也不敢怠慢，只得专门找了人过去跟着他付钱。”
他一拍脑门，想起来了：“哦！他最近也听说了这新品，要不要把他带来试试？”
林楚妍摆摆手：“不用，带他去西青楼吧，就说端着这两碗人姑娘讨欢心，成功的几率比较大。”
高云承疑惑道：“咋了啊，还把人往西青楼那边带，弟妹你买卖还做不做啊，为啥要养肥阿青那老狗？”
林楚妍笑了声：“听我的，高哥，把他带去西青楼，他们末时会出一批刚做出来的，尽量赶在他们刚出的时候就把人带过去”
“确保他能喝到末时的第一杯。”洛清桓补充道。
两人相视一笑。
高云承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了他们的话，亲自去了客栈，把百无聊赖的巡抚外甥吴虎带了出来。
大全小全也跟在后面，得了林楚妍的授意，拼命夸西青楼的东西好喝。
吴虎听了那句“容易讨姑娘欢心”，喜滋滋道：“那容我买了亲自送至杜姑娘处。”
他自从在淮河之上听到了杜若灵的琴声，至今念念不忘，甚至不远千里的赶来提亲。
杜姑娘来自巴蜀，琴艺了得，可脾气却不好，让他吃了不知道多少次闭门羹。他这几日天天在客栈上等厢房中唉声叹气，只求人能愿意与他见上一面。
“我们马上去！”他急匆匆的就要高云承带他过去。
高云承满肚腹诽却不敢明说，亲自上马驱车带着吴虎去了西青楼，也记得两人说的，一定要让尊贵的客人喝上末时第一杯。
高云承在城中当值多年，只要他自己不想迟到，就完全不会迟到，非常敬业，守时。
他带着吴虎到了西青楼时，正好看着伙计端出第一杯放在台子上。
伙计刚想扯开嗓子吆喝，自家东家却突然将他手里的碗接过，朝着前面的几人谄媚道：“哎呀呀，高大人，您今儿怎得有空来我们这啊。”
高云承板着脸：“吴公子今日想来你这儿喝点东西。”
他低头看着红豆汤中漂浮着的那几颗瘦瘦小小白圆子，皱了皱眉，没接过去。
“欢迎欢迎！”阿青看着高云承身边的人，意识到这就是这几日刚来城中的那位巡抚外甥，赶紧喊店里的伙计：“快，再端一碗给吴公子！”
“我要多带一杯回去送人的！”
“好嘞！”阿青冲伙计使眼色。伙计小跑着去做准备。知道吴虎说的送人应该是送姑娘，所以伙计机灵的拿了食盒将东西包装起来，底部洒了花瓣垫着，看着精致可人得很。
吴虎很是受用，手里接过碗，张嘴喝了一大口
“噗——”下一刻，他立马将口中甜汤尽数喷出！
吴虎把碗往地上狠狠一砸：“你们就做这些东西拿出来卖？！”这人一生气就满脸通红，眼睛瞪得像铜铃，看过去怪吓人的。
伙计站在边上发起抖来。阿青也急忙过来：“怎么了吴公子？出什么事了吗？”
吴虎怒气极盛，指着地上那碗残羹骂道：“你们做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边上陆陆续续的有人来了，也端起伙计递过来的碗，倒是没有像吴虎那般嚣张大骂，只是摇了摇头，银子也不给就走了。
阿青这才意识到是哪里不对。急忙接过伙计手上刚端上来的一碗，喝了一口，脸都绿了。
他怒气冲冲的把碗扔下，又接过伙计手里的另外一碗也喝了一口，脸就更绿了。
今日出锅的甜汤，有馊味。
吴虎此人，一开口就骂得脏，市侩味噼里啪啦的就往脸上砸，就算是阿青都有点招架不住。
“西青楼把明悦楼打压到不做甜汤产品了，现在就可以乱来了是吧！”外边有人大声喊。
“就是就是，这几日东西的量么是越发的少了，喝着也没刚开始新鲜了，便宜是便宜了，但是便宜也没好货啊！”
“别说便宜了，估计就等着涨价呢！”
外边围观的群众被这这几句话一带，都议论纷纷了起来。
阿青看这边安抚吴虎不成，只得疾步出门安抚外边群众：“你们可别血口喷人，我们的东西就是整个长宁最好的！”
“整个长宁都没人敢跟你家做一样的，正数第一是你，倒数第一不也是你！”
此人伶牙俐齿，一句话说的周围群众哈哈大笑。
阿青在长宁横行霸道多年，靠着自己与官府的关系基本没人敢碰瓷儿，可今日站在厅里的，可是爷爷辈。
他哪敢得罪？
吴虎一想到被这厮害的差点儿就得在杜姑娘那边丢人现眼，立马火冒三丈，一声令下：“给老子把这破楼给砸了！”
他的家仆训练有素，听令端起东西就一阵噼里啪啦。
在门外围观的群众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折了半条腿的椅子在在半空中飞起落下。桌子被一脚踹翻。锅碗瓢盆齐碎，茶水如漫天大雨般淅淅沥沥。
吴虎带来的家仆多少有点拆家天赋在身上的，越砸越兴奋，越砸越快乐。
阿青从生下来长到大都没有经历过这样骑脸输出，有也是他输出别人，一下就不服了，抄着家伙什儿就与人干了起来。
他的伙计们见老板上了，自己也不好意思不上，哆哆嗦嗦的也跟着干了起来。
高云承早早的就带着大全小全躲在一边儿，看着屋内噼里啪啦，心想：有这本事，应该当初城北拆老楼的时候得叫上他们。一个月拆完的事，他们应该只需要一周。
高云承还搁那儿躲着呢，两边人却突然都转过头来齐齐叫他
“高云承！”
“高大人！”
高云承一哆嗦，含在嘴里的梅子咕噜咕噜掉在地上滚远儿了：“哎？喊我呢？”
“你们长宁城酒楼就是这么做生意的吗！”吴虎骂骂咧咧。
高云承嬉皮笑脸：“不是吧，也不是都这样吧？这家我都没来过的。”
“你少放屁！”这边阿青又骂道：“谁不知道你高云承跟明悦楼那两人好，平时都去那边，今天这遭你个狗贼就是故意的！”
高云承赶紧摆摆手：“哎哎哎？青哥你这么说我，我可真是冤枉了，现在整个长宁城也就你家有在做杜姑娘喜欢的甜汤，我把虎哥带过来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吗，这也是照顾您生意呀，我们县令平日里都特地嘱咐过我的呢。”
阿青一听火冒三丈，不留神就被吴虎扣了半碗米饭在头上，他一边呸呸呸的在吐，一边继续骂道：“红鸳阁那艺妓从一开始就去的是明悦楼，你以为我不知道，少给老子装蒜，你这个县尉还想不想当了？”
吴虎这边忙着哐哐揍人砸东西，这边竟然还能留神听高云承和阿青的对话，手脚追着阿青一顿揍，侧着头嘴里问道：“高云承他这话什么意思，若灵姑娘以前是去哪里买的甜汤？不是说现在长宁城里做甜汤的就只有西青楼这一家吗？”
边上大全小全立马接嘴道：“原先是明悦楼先做出来的甜汤，后来被西青楼给抢了，还找人天天去门口说闲话，所以明悦楼就不做了！”
阿青是何许人也，眼珠子一转立马就明白今天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冲他来的，他指着躲在柱子后面吃果子的高云承：“原来你是这狗东西和明悦楼那小娘们串通好的来整我是吧，给老子等着！”
他深吸一口气大吼：“老子一句话就能罢了你的官！”
此话一出，整个厅都安静了下来，只听外面传来一声浑厚威严的声音：“是谁只用一句话就能罢人的官？长宁竟有这等人，我怎么一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