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我思考要不要去救援中心治疗一下,算了,太麻烦,还耽误课程,如果是前辈使用的侵染,那肯定没有伤害我的意思。但对于刘老师在梦里说的话我还是很困惑,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今天学校里找了一位蓝雨的专家给我们演讲,他滔滔不绝讲了半天,无非是督促我们好好学习,将来争取解决生态问题,我想到了昨天梦里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雪暴终将到来,雪暴是什么?我们都会死吗?我不知道。

    “我们这一代有希望能看到明熵生态被解决的那一天吗?”一个同学问。

    专家明显地停顿了一下,“我相信会的。”他随后语气坚定地说。

    现在的教育完全向解决明熵问题倾斜,生物学,物理学和化学竟成了三大主科,真能接触到明熵还行,每天就只能枯燥地记忆那些干巴巴的理论,遇到下雪还不是得乖乖跑回寝室。用我们老师的话来说,“你们的知识还不够。”可能并不是这样。从梦境崩溃的边缘听到的那几个模糊的词汇,我依稀能明白过来明熵好像并不能像传染病那样被治疗,她还提到了“梦”,与“命运”,我想可能与这两者有关,所以现在的科学家可能并不能分析明熵的本质,或者说明熵根本没有本质。再往深处我就不能理解了,或许在学几年会明白一点。

    学校,哦不是整个教育界对于文化类课程表现出极大的不重视,这是一个喜欢读书的小女孩所不想见到的。读完《论语》后,发现孔子有关政治的思想好像没啥用,在这个崩溃的世界里,《庄子》里的保身全生理论更令人信服。最近在读《庄子》时,我越发感觉“梦”,“命运”与其联系密切。

    “杀生者不死,生生者不生。”

    大道能让万物死灭而自己永存,能让万物生长而自己消逝。

    而明熵,又何尝不是杀生不死的大道呢?

    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极之先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生而不为久。

    这已经超乎我可以理解的范畴了,但我能感觉到,明熵可能就是“大道”的表现形式,但大道只是庄周虚构出来的一个虚无的标准,怎么能显示在现实中呢?我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根据刘问雪的只言片语,大道是更加高级的某种程序,而明熵则是它/它们在我们世界的体现,我们的世界因为邪念(evil thoughts)而发生阴阳(大道)失衡,所以用明熵调节阴阳,从而达到庄生梦(dream)蝶后提出的“物化”(万事万物最后都是要合而为一的),而这种过程是无法逆转的,没法解决,但是人类能够在生态中进化(evolution)来躲避浩劫。

    最后的话,我理解了一部分:

    第一句大概是一个字,初步断定是“缘”。

    生一火-生灭,可能对应了杀生不死那句话。

    后两句可能是记录仪的记录或记忆出错,无从考据。

    最后一句可能代表了我们的命运。(死于雪中,进化者生存,未进化者死灭,Snowstorm,is too shall fall。)

    所以说我试图用千年前的思想解决百年前的人针对现在一年前的灾难的提出的问题。

    想想也好,不至于没事做,起到一个自我鼓励的作用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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