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难求（五）
仪式完成之后，踏足桥头村的男人都会心甘情愿地留在留在这里。
等这个目的达成后，下一个就该轮到楚玉。毕竟从古至今无人不想永生，楚婆婆能抵制得住再次成为妙龄少女的诱惑吗？
楚梅其实很清楚这个答案，但却一直在逃避无论如何都躲不过这一遭的事实。她已经忍受了十八年，到最后一步为什么不能拼一把？
想到这里，楚梅的眼神逐渐坚定，似乎已经下定决心。
“她把我的头颅割下来埋在药园，利用巫术使我无□□回，”楚梅说话的时候有些颤抖，似乎没想过自己能有逃离的机会，“只要能让它跟我的身体埋葬在一起，我就能解脱了。”
“明天我就会去药园一趟，”舒窈保证，接着话题又转到此刻村口正在进行的仪式，“有没有办法能阻止她或者毁掉这个仪式？”
楚梅摇头，要是知道的话她就不用等到现在。
突然，她想起什么，接着说：“如果找到那本术籍，也许就能对付她。我记得她经常去牛婶家的空房子，或许她会把东西藏在那。”
传闻中的死去的外乡人是为了相见牛婶的女儿而来，不料留宿的当晚就惨死在她家。
他的家人来闹，牛婶赔光了所有的积蓄，连田地都全部变卖还是不够，于是只能将女儿嫁到外村，换来彩礼钱才平息了这件事。
村民认定这件事是楚梅所为，楚婆婆之后常常会去那里祭奠这个外乡人。
昏暗的光线下，舒窈的眼睛格外亮:“你现在能带我去那里吗？”
*
副本时间已经来到第三天。
舒窈准备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楚婆婆，她以安抚红丹为理由去找卫晏他们。
红丹昨天确实受了不少惊吓，虽然她是npc，但在设定中只是普通的农村女孩，从来没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
因此，楚婆婆什么都没说就让她去了。
来到红丹家门口，舒窈发现外面堆放了许多办喜事用的红绸，已经陆陆续续有村民过来帮忙。
舒窈感到有些怪异，昨天才死了人，今天就准备办喜事，这合理吗？
一进门就遇到正在忙碌的红霞婶，舒窈打了个招呼，然后往红丹的房间走去，表面功夫还是需要做一下的。
不过，红丹似乎已经完全从昨天的阴影走出来，正翻来覆去地欣赏她的那件红色的喜服。
她见到舒窈，第一反应是吃惊，“你怎么来了？”
“婆婆让我来看一下你，”舒窈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她。
红丹“哦”了一声，态度不算好，但突然想到那些人昨天要她帮的忙，语气软下来几分，“对了，他们说还想去村子里转一转，我没空，你带着去吧。”
舒窈不在意红丹理所当然的样子，因为她本来也需要去一趟。
不过，她觉得有些奇怪，按目前情况，红丹家要办婚礼，怎么没听说新郎是谁。
于是，她试探了一句：“你家给你定好亲了？”
红丹脸上的喜意根本遮不住，高高抬起下巴，骄傲地回道:“嗯。”
“是谁？”
“你管他是谁，”红丹双手抱在胸前，不愿意透露。
见她不肯说，舒窈不再逗留，离开去找其他人。
此时，所有的玩家都聚在一个房间里，舒窈进去的时候，一群人眉头紧锁，满脸愁容。
原来昨天晚上，薛逸睡不着，搬了个凳子守在屋内的门边，然后发现有什么东西从院子里飘过。
刚开始他以为女鬼又出现，仔细一看居然是红丹一家，整齐地往大门外飘去。
“这里的人不会都是鬼吧？”纹身男发出疑问，细想一下顿时觉得后背发凉。
舒窈自然清楚这里的村民究竟是不是人，但没办法直接告诉他们。
她指出关键点，“是人是鬼不重要，关键是会不会伤害我们。”
“说的对，”罗允点头，表示十分赞同，“这游戏里本来就不会有什么正常人。”
“我们打听到关于那个外乡人的事，正准备去找找线索，”卫晏跟她解释下一步的行动。
舒窈:“我找你们也是为了这件事，我昨晚见到楚梅了。”
“什么？”薛逸夸张地叫了一声，问道:“她没伤害你吗？”
罗允反驳:“你是傻吗？楚梅某种意义上是她妈，怎么可能伤害自己的女儿。”
亲妈未必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但楚梅的确不会。
舒窈将经过简略地说了一遍，意思就是要去找到那本术籍。
站在角落的何昼脸上浮现出疑惑的表情，似乎不明白舒窈为什么会这么做。
直到跟随队伍来到那间破败的土房子里，他才明白舒窈的意思。
“你负责这一块，”舒窈使了个眼色，何昼立马心领神会，顺从地往祠堂走去。
虽然这个房子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但被打扫的得还算干净，灵牌前还摆放着一些燃尽的香。
其它人被安排去另外的地方寻找，舒窈来到一个窗户都破了大洞的空房，装模作样地环绕了一圈。
卫晏并没有真地去找，而是找到舒窈，肯定的语气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何昼有问题。”
他嘴上说的是何昼，但眼神透露的信息却是对舒窈产生了怀疑。
舒窈早就想好说辞，坦然地回应:“楚梅告诉我，前天晚上她根本没去找过你们，何昼在撒谎。”
他知道楚梅不会伤害玩家，甚至会给出一些必要的信息，所以才会阻拦薛逸，根本就不是想救人。
卫晏感到一阵胸闷和头疼，但却无可奈何。他很清楚舒窈说的不是实话，从在一起到现在，她总是会瞒着他一些事。
所以，他决定现在彻底摊开说清，“你能分辨他们和人类玩家。”
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舒窈愣了几秒，没有否认，毕竟这件事他迟早会知道。
“你是不是一直都能看到它们？”卫晏终于问出这句话。
舒窈猛地抬头，有些不敢相信，“你……”
“想问我怎么知道的？”卫晏恨不得撬开她的嘴，看看是不是铜墙铁壁做的，怎么能这么嘴硬。
他气道:“舒窈，你到底还要瞒我多久？”
舒窈知道，卫晏只有真的生气，才会叫她的全名。
但即使知道自己理亏，她的语气有些冲，“既然你都知道，还问我干嘛？”
过去的她就像一个傻子，千方百计地隐瞒下自己的行踪，就是不想让别人，尤其是卫晏知道自己有精神疾病。
她努力想要维护那点不值钱的自尊，结果这件事还是被抖落出来。
最终还是卫晏先服软，安抚她说：“怪我没有早点发现你不对劲，也没有给够安全感，现在就让它过去好吗？”
舒窈低低地“嗯”了一声，眼睫毛湿漉漉的，扑闪扑闪地像蝶翼。
她没想到卫晏会这么轻易地将原因都归咎到自己身上。
舒窈知道自己从来不是一个完美的人，作为一个从小被领养的小孩，心思要比同龄人敏感许多。
她想不起八岁以前的记忆，并且经常能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这些事她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
直到后来妹妹出事，她被送到医院的精神科检查，养父母知道她不正常后，毫不犹豫地选择放弃她。
因为不想在经历被抛弃，她主动发给卫晏分手短信，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费心去找到她养父母的新家，还问出了关于她的事。
“你们怎么都在这？”周宁清的出现破坏了屋内的气氛，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似乎在思考刚才发生了什么。
“只是刚好碰上，“舒窈转移话题，”我们去祠堂找吧，那里藏东西的可能性更大。”
周宁清没有追问，跟在后面眼神冷下来，似乎有些不甘。
想不到有人比他们还快一步，祠堂内传来薛逸的叫声，“你在干什么？”
进去的时候，何昼正好想要对薛逸动手。
“你们快来一起抓住他，”薛逸挥舞着手中的刀，扭头对她们说，“术籍被他给烧了。”
周宁清顿时急了，“什么？”
伪装者为避免暴露，通常只会破坏关键的线索，可想而知，这本术籍有多重要。
薛逸拿着已经烧毁的书走到舒窈面前，说道:“要不是你提醒找完过来祠堂帮忙，说不定我们还会被他骗。”
舒窈没有回答，但何昼听到后反应却很大，质问道:“是你安排的，为什么要这样做？”
薛逸这句话明显是故意说出来的，因为他在怀疑舒窈。
为什么偏偏安排何昼搜查祠堂，而后又提醒他，让自己撞见术籍被毁？这样一来，所有的玩家完成不了任务，何昼死后一切成果都将归她所有。
同时，何昼的反应也让他更加确信几分。
此时，其他人听到动静纷纷聚集过来。
“你不动手，那就归我们了，”卫晏无视掉他这句话，手握匕首朝何昼走去。
“你们一个都别想活，”何昼的长发垂落，眼神十分阴冷地看向舒窈，“还有你，他很快就会知道了，叛徒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舒窈反应过来，想要阻止的时候何昼的身体已经慢慢软下来，化成一滩恶泥。
“这是自毁，通常伪装者不会这么做，”卫晏耐心地跟她解释，“因为自毁意味着一切数据都会被抹除，将彻底消失。”
但其他人态度就不会这么好了，他们跟薛逸一样，怀疑她的身份。
面对质疑的眼光，舒窈正打算说出来的时候，却被紧紧牵住手。
卫晏挡在她的面前，坚定地说道：“她不是伪装者。”
等这个目的达成后，下一个就该轮到楚玉。毕竟从古至今无人不想永生，楚婆婆能抵制得住再次成为妙龄少女的诱惑吗？
楚梅其实很清楚这个答案，但却一直在逃避无论如何都躲不过这一遭的事实。她已经忍受了十八年，到最后一步为什么不能拼一把？
想到这里，楚梅的眼神逐渐坚定，似乎已经下定决心。
“她把我的头颅割下来埋在药园，利用巫术使我无□□回，”楚梅说话的时候有些颤抖，似乎没想过自己能有逃离的机会，“只要能让它跟我的身体埋葬在一起，我就能解脱了。”
“明天我就会去药园一趟，”舒窈保证，接着话题又转到此刻村口正在进行的仪式，“有没有办法能阻止她或者毁掉这个仪式？”
楚梅摇头，要是知道的话她就不用等到现在。
突然，她想起什么，接着说：“如果找到那本术籍，也许就能对付她。我记得她经常去牛婶家的空房子，或许她会把东西藏在那。”
传闻中的死去的外乡人是为了相见牛婶的女儿而来，不料留宿的当晚就惨死在她家。
他的家人来闹，牛婶赔光了所有的积蓄，连田地都全部变卖还是不够，于是只能将女儿嫁到外村，换来彩礼钱才平息了这件事。
村民认定这件事是楚梅所为，楚婆婆之后常常会去那里祭奠这个外乡人。
昏暗的光线下，舒窈的眼睛格外亮:“你现在能带我去那里吗？”
*
副本时间已经来到第三天。
舒窈准备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楚婆婆，她以安抚红丹为理由去找卫晏他们。
红丹昨天确实受了不少惊吓，虽然她是npc，但在设定中只是普通的农村女孩，从来没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
因此，楚婆婆什么都没说就让她去了。
来到红丹家门口，舒窈发现外面堆放了许多办喜事用的红绸，已经陆陆续续有村民过来帮忙。
舒窈感到有些怪异，昨天才死了人，今天就准备办喜事，这合理吗？
一进门就遇到正在忙碌的红霞婶，舒窈打了个招呼，然后往红丹的房间走去，表面功夫还是需要做一下的。
不过，红丹似乎已经完全从昨天的阴影走出来，正翻来覆去地欣赏她的那件红色的喜服。
她见到舒窈，第一反应是吃惊，“你怎么来了？”
“婆婆让我来看一下你，”舒窈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她。
红丹“哦”了一声，态度不算好，但突然想到那些人昨天要她帮的忙，语气软下来几分，“对了，他们说还想去村子里转一转，我没空，你带着去吧。”
舒窈不在意红丹理所当然的样子，因为她本来也需要去一趟。
不过，她觉得有些奇怪，按目前情况，红丹家要办婚礼，怎么没听说新郎是谁。
于是，她试探了一句：“你家给你定好亲了？”
红丹脸上的喜意根本遮不住，高高抬起下巴，骄傲地回道:“嗯。”
“是谁？”
“你管他是谁，”红丹双手抱在胸前，不愿意透露。
见她不肯说，舒窈不再逗留，离开去找其他人。
此时，所有的玩家都聚在一个房间里，舒窈进去的时候，一群人眉头紧锁，满脸愁容。
原来昨天晚上，薛逸睡不着，搬了个凳子守在屋内的门边，然后发现有什么东西从院子里飘过。
刚开始他以为女鬼又出现，仔细一看居然是红丹一家，整齐地往大门外飘去。
“这里的人不会都是鬼吧？”纹身男发出疑问，细想一下顿时觉得后背发凉。
舒窈自然清楚这里的村民究竟是不是人，但没办法直接告诉他们。
她指出关键点，“是人是鬼不重要，关键是会不会伤害我们。”
“说的对，”罗允点头，表示十分赞同，“这游戏里本来就不会有什么正常人。”
“我们打听到关于那个外乡人的事，正准备去找找线索，”卫晏跟她解释下一步的行动。
舒窈:“我找你们也是为了这件事，我昨晚见到楚梅了。”
“什么？”薛逸夸张地叫了一声，问道:“她没伤害你吗？”
罗允反驳:“你是傻吗？楚梅某种意义上是她妈，怎么可能伤害自己的女儿。”
亲妈未必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但楚梅的确不会。
舒窈将经过简略地说了一遍，意思就是要去找到那本术籍。
站在角落的何昼脸上浮现出疑惑的表情，似乎不明白舒窈为什么会这么做。
直到跟随队伍来到那间破败的土房子里，他才明白舒窈的意思。
“你负责这一块，”舒窈使了个眼色，何昼立马心领神会，顺从地往祠堂走去。
虽然这个房子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但被打扫的得还算干净，灵牌前还摆放着一些燃尽的香。
其它人被安排去另外的地方寻找，舒窈来到一个窗户都破了大洞的空房，装模作样地环绕了一圈。
卫晏并没有真地去找，而是找到舒窈，肯定的语气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何昼有问题。”
他嘴上说的是何昼，但眼神透露的信息却是对舒窈产生了怀疑。
舒窈早就想好说辞，坦然地回应:“楚梅告诉我，前天晚上她根本没去找过你们，何昼在撒谎。”
他知道楚梅不会伤害玩家，甚至会给出一些必要的信息，所以才会阻拦薛逸，根本就不是想救人。
卫晏感到一阵胸闷和头疼，但却无可奈何。他很清楚舒窈说的不是实话，从在一起到现在，她总是会瞒着他一些事。
所以，他决定现在彻底摊开说清，“你能分辨他们和人类玩家。”
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舒窈愣了几秒，没有否认，毕竟这件事他迟早会知道。
“你是不是一直都能看到它们？”卫晏终于问出这句话。
舒窈猛地抬头，有些不敢相信，“你……”
“想问我怎么知道的？”卫晏恨不得撬开她的嘴，看看是不是铜墙铁壁做的，怎么能这么嘴硬。
他气道:“舒窈，你到底还要瞒我多久？”
舒窈知道，卫晏只有真的生气，才会叫她的全名。
但即使知道自己理亏，她的语气有些冲，“既然你都知道，还问我干嘛？”
过去的她就像一个傻子，千方百计地隐瞒下自己的行踪，就是不想让别人，尤其是卫晏知道自己有精神疾病。
她努力想要维护那点不值钱的自尊，结果这件事还是被抖落出来。
最终还是卫晏先服软，安抚她说：“怪我没有早点发现你不对劲，也没有给够安全感，现在就让它过去好吗？”
舒窈低低地“嗯”了一声，眼睫毛湿漉漉的，扑闪扑闪地像蝶翼。
她没想到卫晏会这么轻易地将原因都归咎到自己身上。
舒窈知道自己从来不是一个完美的人，作为一个从小被领养的小孩，心思要比同龄人敏感许多。
她想不起八岁以前的记忆，并且经常能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这些事她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
直到后来妹妹出事，她被送到医院的精神科检查，养父母知道她不正常后，毫不犹豫地选择放弃她。
因为不想在经历被抛弃，她主动发给卫晏分手短信，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费心去找到她养父母的新家，还问出了关于她的事。
“你们怎么都在这？”周宁清的出现破坏了屋内的气氛，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似乎在思考刚才发生了什么。
“只是刚好碰上，“舒窈转移话题，”我们去祠堂找吧，那里藏东西的可能性更大。”
周宁清没有追问，跟在后面眼神冷下来，似乎有些不甘。
想不到有人比他们还快一步，祠堂内传来薛逸的叫声，“你在干什么？”
进去的时候，何昼正好想要对薛逸动手。
“你们快来一起抓住他，”薛逸挥舞着手中的刀，扭头对她们说，“术籍被他给烧了。”
周宁清顿时急了，“什么？”
伪装者为避免暴露，通常只会破坏关键的线索，可想而知，这本术籍有多重要。
薛逸拿着已经烧毁的书走到舒窈面前，说道:“要不是你提醒找完过来祠堂帮忙，说不定我们还会被他骗。”
舒窈没有回答，但何昼听到后反应却很大，质问道:“是你安排的，为什么要这样做？”
薛逸这句话明显是故意说出来的，因为他在怀疑舒窈。
为什么偏偏安排何昼搜查祠堂，而后又提醒他，让自己撞见术籍被毁？这样一来，所有的玩家完成不了任务，何昼死后一切成果都将归她所有。
同时，何昼的反应也让他更加确信几分。
此时，其他人听到动静纷纷聚集过来。
“你不动手，那就归我们了，”卫晏无视掉他这句话，手握匕首朝何昼走去。
“你们一个都别想活，”何昼的长发垂落，眼神十分阴冷地看向舒窈，“还有你，他很快就会知道了，叛徒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舒窈反应过来，想要阻止的时候何昼的身体已经慢慢软下来，化成一滩恶泥。
“这是自毁，通常伪装者不会这么做，”卫晏耐心地跟她解释，“因为自毁意味着一切数据都会被抹除，将彻底消失。”
但其他人态度就不会这么好了，他们跟薛逸一样，怀疑她的身份。
面对质疑的眼光，舒窈正打算说出来的时候，却被紧紧牵住手。
卫晏挡在她的面前，坚定地说道：“她不是伪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