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
“我荒谬地开始把两个字混为一谈：我和你。”
--------帕斯捷尔纳克《致茨维塔耶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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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赛要学习的内容确实很多，奈理已经好几天没有没去电动社参加部活了。最让她痛苦的是，这个竞赛题型分布中，关于空间几何的部分只占有一小部分，而在模型优化分析上的难度系数却很高。这就意味着奈理本身具备的优势被缩小，反而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去弥补劣势。
于是这段时间奈理除了一周两次需要去书法社进行指导以外，大部分课后时间都是在网球社的小会议室里面度过的。
主要也是因为网球社的训练任务确实有些重，加上柳生和柳莲二都要参与处理学生会的事务，一起参加竞赛的三人组同时聚在一起学习讨论的机会是在难得。所以在征求了大家的同意后，柳莲二将日常讨论地点定在网球社。
一来是方便随时可以解答奈理的问题，另一方面确实是为了大家能在休息的空隙见缝插针地讨论一下，也不用再额外走繁琐的流程向学校递交申请，专门借一个活动室了。
奈理坐在会议桌前苦苦思考了将近一个多小时以后，终于找到了点思路，开始破题。她才演算到一半的时候，门被“砰”地一声大力推开了。
切原一边扯着领口喊累，一边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嘴里不停嘟囔着，“偷一下懒不会被发现吧，副部长和柳前辈在练习对打，应该不会抓到我。”
奈理做题的时候特别专注，突然的噪音吓得她像只猫一样窜起来，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手中的中性笔直接朝切原的方向丢过去。
切原的反应迅速，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丢过来的笔。还不忘提醒她，“是我是我，奈理！是本天才切原赤也啦。你小声点，别把前辈他们招过来！”
奈理也很快镇定下来，看见了往沙发上倒的切原，坐回了椅子上，“诶？你的训练完成了？这么快就能休息了？”
“哼哼，那些基础的训练哪需要作为王牌的我废这么大力气。”切原看上去得意洋洋的，突然又换上贱兮兮的表情说，“倒是你，还要天天惨兮兮地窝在这里写数学题。”
被切原挖苦的奈理朝他翻白眼，“家政课差点把教室炸了的白痴没资格嘲讽我。我当时真是想不开才会信你的鬼话和你搭档。你这周别想和我一起双排上分了，带白痴上分就相当于给自己上坟。”
是的，一年级的家政课是合并在一起上的。因为奈理的前桌水野已经有固定的搭档了，所以在一同落单的情况下，切原主动问她要不要组队。奈理正好认识他，两人还在周末愉快地进行游戏双排过，她就轻信切原的话，和他一起搭档。
只是切原也没有想到，奈理的烹饪水平能和他不相上下······两个人差点一起进了家政课老师的黑名单。上次做蛋糕的时候差点把教室给烧了，还是正巧路过的丸井和桑原帮忙给他俩收拾的烂摊子，才能让大家幸免遇难。
“啊啊啊啊啊啊！可恶！你说什么？”切原被戳中痛脚后急眼了。
“你冷静点啊！”奈理大喊。
“你小声点啊！别把前辈他们吸引过来了！”切原更大声。
奈理瞥了眼门口，嗯......前辈们好像全过来了噢。
柳莲二和柳生率先走进了会议室查看状况，他俩是因为注意到了小会议室这边的动静，真田是来捉切原的，剩下的幸村几人当然是来看热闹的。
“发生什么了？”柳生问奈理。
“是赤也说他累了，想休息一下。”奈理善解人意地开口解释。
切原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他疯狂摆手，语无伦次，“我不是啊...我是”
“看来是训练任务安排得不太合理呢，莲二。”幸村的语气听上去特别温和，表情也很随和。
奈理不禁有些感叹，幸村学长这么温柔的人为什么大家都一副很怕他的样子？
“啊。”柳莲二合上笔记本，转过头询问，“你觉得是这样吗，弦一郎？”
真田皱着眉头，碍于奈理在场，他压抑着眼睛里快喷出来的怒火，“既然这样的话，赤也你出来和我打一场吧。”
闹剧很快就落下了帷幕。
大家看完热闹以后就重新开始训练，柳生和仁王、丸井、桑原几人今天还有指导并检测非正选成员的任务。
“精市，后边的训练就麻烦你看一下了。”柳莲二没有再返回球场的打算，他开口朝幸村打招呼，“我们还有一些题目需要讨论。”
“那你们先忙吧。”幸村强调了一下“你们”这个主语，离开的时候还体贴地带上了门。但是奈理总觉尽管他的笑一如既往得灿烂，但又好像有些微妙。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好像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幸村的心情看上去格外的好。
等回到球场以后，幸村还特意告诉柳生，“莲二说，他和奈理，他们两个人还有些题目要讨论，就不回来了参加训练了。”
这明明是一句很正常的陈述句，柳生却感觉怎么听怎么不对劲，他快速打回了对面的球，朝仁王走过去。
小会议室里。
柳莲二走到奈理边上，拿起她刚刚写过的草稿纸看了起来。顺着她的思路，两人低声讨论开来。
少女的声音柔软得像三月的风一样。一字一句，低声细语，细细地和柳莲二说着这道题的思路。
如果不是她嘴里报出的名词除了函数、限量、构建以外就是数字，柳莲二会觉得她在低喃着情人间的细语。耳尖再次不自觉地有些发烫。
柳莲二的思绪迅速回拢，认真思考着面前的这道题
这几道题是他拿给奈理的，这几天他也在尝试这道题的不同解法。
“我在前面的思路和你并不相差，只是在最后几步的构建上有几种不同的方法。”他在听完奈理的思路以后，从她手中接过笔，向她演算起来。
他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的平整又干净。柳学长的手可真好看，指甲也很好看，这个形状好像很适合做美甲，甚至都不用贴甲片，真让人嫉妒啊。奈理的思绪也飘散得很快。
“在想什么？”柳莲二敏锐地察觉到她走神了。
“在想柳学长你的指甲好好看，好适合做美甲。”奈理脱口而出，一瞬间反应过来以后尴尬得脚趾抠地。
柳莲二有些好笑地用笔敲了敲桌面，“专心点，我们今天需要一起解出这道题。”
“还有我。”柳生推开门走了进来，“不好意思，我来迟了。剩下的非正选部员的检测我让桑原代劳了。”
柳生一边说着，一边拉开奈理另一侧空着的椅子坐了下来。他扶了一下眼镜，问道，“莲二，能把演算纸先给我看一下吗？”
--------帕斯捷尔纳克《致茨维塔耶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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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赛要学习的内容确实很多，奈理已经好几天没有没去电动社参加部活了。最让她痛苦的是，这个竞赛题型分布中，关于空间几何的部分只占有一小部分，而在模型优化分析上的难度系数却很高。这就意味着奈理本身具备的优势被缩小，反而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去弥补劣势。
于是这段时间奈理除了一周两次需要去书法社进行指导以外，大部分课后时间都是在网球社的小会议室里面度过的。
主要也是因为网球社的训练任务确实有些重，加上柳生和柳莲二都要参与处理学生会的事务，一起参加竞赛的三人组同时聚在一起学习讨论的机会是在难得。所以在征求了大家的同意后，柳莲二将日常讨论地点定在网球社。
一来是方便随时可以解答奈理的问题，另一方面确实是为了大家能在休息的空隙见缝插针地讨论一下，也不用再额外走繁琐的流程向学校递交申请，专门借一个活动室了。
奈理坐在会议桌前苦苦思考了将近一个多小时以后，终于找到了点思路，开始破题。她才演算到一半的时候，门被“砰”地一声大力推开了。
切原一边扯着领口喊累，一边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嘴里不停嘟囔着，“偷一下懒不会被发现吧，副部长和柳前辈在练习对打，应该不会抓到我。”
奈理做题的时候特别专注，突然的噪音吓得她像只猫一样窜起来，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手中的中性笔直接朝切原的方向丢过去。
切原的反应迅速，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丢过来的笔。还不忘提醒她，“是我是我，奈理！是本天才切原赤也啦。你小声点，别把前辈他们招过来！”
奈理也很快镇定下来，看见了往沙发上倒的切原，坐回了椅子上，“诶？你的训练完成了？这么快就能休息了？”
“哼哼，那些基础的训练哪需要作为王牌的我废这么大力气。”切原看上去得意洋洋的，突然又换上贱兮兮的表情说，“倒是你，还要天天惨兮兮地窝在这里写数学题。”
被切原挖苦的奈理朝他翻白眼，“家政课差点把教室炸了的白痴没资格嘲讽我。我当时真是想不开才会信你的鬼话和你搭档。你这周别想和我一起双排上分了，带白痴上分就相当于给自己上坟。”
是的，一年级的家政课是合并在一起上的。因为奈理的前桌水野已经有固定的搭档了，所以在一同落单的情况下，切原主动问她要不要组队。奈理正好认识他，两人还在周末愉快地进行游戏双排过，她就轻信切原的话，和他一起搭档。
只是切原也没有想到，奈理的烹饪水平能和他不相上下······两个人差点一起进了家政课老师的黑名单。上次做蛋糕的时候差点把教室给烧了，还是正巧路过的丸井和桑原帮忙给他俩收拾的烂摊子，才能让大家幸免遇难。
“啊啊啊啊啊啊！可恶！你说什么？”切原被戳中痛脚后急眼了。
“你冷静点啊！”奈理大喊。
“你小声点啊！别把前辈他们吸引过来了！”切原更大声。
奈理瞥了眼门口，嗯......前辈们好像全过来了噢。
柳莲二和柳生率先走进了会议室查看状况，他俩是因为注意到了小会议室这边的动静，真田是来捉切原的，剩下的幸村几人当然是来看热闹的。
“发生什么了？”柳生问奈理。
“是赤也说他累了，想休息一下。”奈理善解人意地开口解释。
切原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他疯狂摆手，语无伦次，“我不是啊...我是”
“看来是训练任务安排得不太合理呢，莲二。”幸村的语气听上去特别温和，表情也很随和。
奈理不禁有些感叹，幸村学长这么温柔的人为什么大家都一副很怕他的样子？
“啊。”柳莲二合上笔记本，转过头询问，“你觉得是这样吗，弦一郎？”
真田皱着眉头，碍于奈理在场，他压抑着眼睛里快喷出来的怒火，“既然这样的话，赤也你出来和我打一场吧。”
闹剧很快就落下了帷幕。
大家看完热闹以后就重新开始训练，柳生和仁王、丸井、桑原几人今天还有指导并检测非正选成员的任务。
“精市，后边的训练就麻烦你看一下了。”柳莲二没有再返回球场的打算，他开口朝幸村打招呼，“我们还有一些题目需要讨论。”
“那你们先忙吧。”幸村强调了一下“你们”这个主语，离开的时候还体贴地带上了门。但是奈理总觉尽管他的笑一如既往得灿烂，但又好像有些微妙。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好像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幸村的心情看上去格外的好。
等回到球场以后，幸村还特意告诉柳生，“莲二说，他和奈理，他们两个人还有些题目要讨论，就不回来了参加训练了。”
这明明是一句很正常的陈述句，柳生却感觉怎么听怎么不对劲，他快速打回了对面的球，朝仁王走过去。
小会议室里。
柳莲二走到奈理边上，拿起她刚刚写过的草稿纸看了起来。顺着她的思路，两人低声讨论开来。
少女的声音柔软得像三月的风一样。一字一句，低声细语，细细地和柳莲二说着这道题的思路。
如果不是她嘴里报出的名词除了函数、限量、构建以外就是数字，柳莲二会觉得她在低喃着情人间的细语。耳尖再次不自觉地有些发烫。
柳莲二的思绪迅速回拢，认真思考着面前的这道题
这几道题是他拿给奈理的，这几天他也在尝试这道题的不同解法。
“我在前面的思路和你并不相差，只是在最后几步的构建上有几种不同的方法。”他在听完奈理的思路以后，从她手中接过笔，向她演算起来。
他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的平整又干净。柳学长的手可真好看，指甲也很好看，这个形状好像很适合做美甲，甚至都不用贴甲片，真让人嫉妒啊。奈理的思绪也飘散得很快。
“在想什么？”柳莲二敏锐地察觉到她走神了。
“在想柳学长你的指甲好好看，好适合做美甲。”奈理脱口而出，一瞬间反应过来以后尴尬得脚趾抠地。
柳莲二有些好笑地用笔敲了敲桌面，“专心点，我们今天需要一起解出这道题。”
“还有我。”柳生推开门走了进来，“不好意思，我来迟了。剩下的非正选部员的检测我让桑原代劳了。”
柳生一边说着，一边拉开奈理另一侧空着的椅子坐了下来。他扶了一下眼镜，问道，“莲二，能把演算纸先给我看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