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夕阳的余晖逐渐消失,车内,凌骄坐在驾驶座上,神情透露出一丝不安。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车门的玻璃上,一只巨大的黑熊正静静地站在车门口,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车内的女人。

    凌骄瞬间大惊失色,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瞪得溜圆,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

    她张了张嘴,想要尖叫,却发现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过了几秒钟,凌骄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手忙脚乱地按下车门的反锁按钮,然后迅速爬到后排座位,紧紧抱住自己,仿佛这样就能躲避掉那可怕的黑熊。

    她颤抖着从包里拿出手机,迅速拨通了慕辰渊的电话,声音带着哭腔:“阿渊,有一只黑熊在门外!你务必当心点!”

    慕辰渊此时已至车库内,他一听心下一紧,“别怕!我已经到了车库。”

    挂了电话,慕辰渊朝车位飞奔而去。当他看到车外的黑熊时,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慢慢地靠近它。

    黑熊似乎也察觉到了慕辰渊的接近,猛地一转身,发出一声低吼,双眼紧紧盯着眼前的男人。

    他扫视一眼周边,看到地上的一根木棍,弯腰马上捡了起来。

    慕辰渊紧紧握住手中的木棍,深呼吸一口气,保持沉着冷静。

    他奔向前身躯猛地一跃,挥动手中的木棍朝它脑部当头一棒。黑熊敏捷地躲过了这一击,但它似乎也被男人的举动激怒,发出一声怒吼,朝慕辰渊扑来。

    男人飞速跑了出去,但那黑熊又返回了车库里。

    他要想办法把它引出来。

    男人喘着粗气,心中一阵后怕,毕竟他也是头一回遇见。

    他再次逼近黑熊,从地上捡了块石头扔了过去。

    黑熊怒吼一声,唾沫飞溅,猛地一扑从男人身上抓下一块羽绒布料。

    凌骄看到这一幕,心急如焚,眉头都快扭成了麻花。

    她大喝一声:“快跑!!”声音回荡,仿佛要震碎车窗。

    阳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湿润的泥土上。一阵沉重的嘶吼声响起,伴随着树叶的沙沙声,紧张的氛围逐渐弥漫开来。

    几个年轻男女迅速从背包里掏出防熊喷雾,一些年长的人开始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慌乱地拿起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此时,慕辰渊一回头,只见凌骄出现在他身后,他连忙迎上,伸手裹紧她的臂膀,焦急道:“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

    凌骄摇头皱眉:“我一个人害怕,有你在身边我才安心。”

    慕辰渊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满脸柔情:“傻瓜!”

    话落,他掺扶着凌骄一起回到了车库。

    两人站在车旁,凌骄突然低声道:“对不起,我没有给你添乱吧?”

    男人眉梢一扬:“都这个时候了还说这些干什么?”

    “真傻。”

    ……

    不久,警察的警笛声从远处传来,打破混乱的局面,警察手持麻醉枪,小心地接近黑熊。与黑熊对峙了一会,果断按了扣门。麻醉针准确地射入了黑熊的身体,它终于倒在了地上,好在最终无人伤亡。

    回去的路上,凌骄坐在副驾驶上,心中一阵后怕,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她扭头看了看慕辰渊,只见他面色从容,十分专注。

    “今天多亏你及时赶到,谢谢你,阿渊。”

    慕辰渊嘴角抽了抽:“你好像很喜欢说“谢谢”两字。”

    凌骄沉吟片刻,她又说错话了么?

    “你…不爱听吗?”她捋了捋耳畔的发丝,嗓音清脆,试探地问。

    “还好,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慕辰渊顿了顿,“你对刘学胜也这么客气吗?”

    “是呀,我也是这样。”凌骄浅笑道。

    男人一听似乎更加不悦,难道,在她心里,他和那姓刘的没有区别吗?姓刘的如何能与他相提并论!

    这时,凌骄却问他:“你对我是怎样的感觉呢?是像阿瑶那样吗?”她咬起下唇,心中有些忐忑,等待着男人的答复。

    慕辰渊未接话,眼里闪烁出复杂的光,拇指摩挲着方向盘上的皮纹。

    “我好像之前告诉过你吧。”

    凌骄却回应他:“还想再听你说说。”

    男人不动声色:“为什么你老要拿她做比较?你是你,她是她,完全不同的人。”

    凌骄忙不迭声道:“那你还会拿我当成她的影子吗?说真话!”

    慕辰渊轻瞥一眼女人,嗓音掷地有声:“你对我到底什么感觉?”

    凌骄默了,什么感觉?她自己也没问过自己。比朋友多了点什么,比恋人却又少了点什么。

    说不清,道不明。

    两人就这样一路无言,直至回到别墅。

    晚上11点,凌骄躺在床上只觉浑身燥热,口干舌燥。她起身下床,却感觉头晕目眩,走路都踉踉跄跄。

    一摸额头,异常的滚烫,这是…发烧了呀。

    怎么突然发烧呢?回来时还好好的。

    她按了按卧室里的呼叫系统。

    “云姐,有退烧药吗?”

    扩音器里传来说话声:“凌小姐你发烧了吗?药有的,我这就拿来给你。”

    “好,我浑身烫得很,头也晕。”凌骄吃力地说道。

    等阿云到了后,她一模凌骄的额头,“哎哟!确实发烧了。”

    “要不我让家主把私人医生叫来?”

    凌骄吞下药后,摆摆手:“不必了,就发个烧而已,别麻烦阿渊了。”

    阿云走到门口望了望男人的卧室,里面的灯已经关了,看来也已经睡下了。

    她转过身只好道:“那行,您要有什么不舒服,随时呼叫我。”

    深夜,凌骄半醒半睡中,只觉身体冷得很,如在冰窖中,于是她蜷缩着身躯扭来扭去。

    此时,慕辰渊的耳畔传来了木床的吱呀声,他逐渐清醒过来,心中疑惑:凌骄怎么睡得不踏实?是冻着了吗?

    他下床,走到门口轻叩几声。

    “Lina,冷吗?要给你换个更厚的被子吗?”

    室内依稀传出几声呢喃,慕辰渊将耳朵贴于门上仔细听了听。

    “冷……冷……。”

    男人连忙打开房门,俯身朝女人凑近。

    凌骄倏地伸出手握紧男人的手腕,低吟一声:“好冷……

    慕辰渊被她一抓,只觉她的手如火炉般灼热。

    他连忙伸手探了探她的额间,才发现她竟发烧了!

    “你发烧了!”

    凌骄道:“吃了药,没事!”

    “刚量了体温,40度而已。”

    “都40度了,还没见退热呀。我给你叫医生过来,你放心,他很快到。”

    良久,华人医生许力赶到了屋内,他向慕辰渊问候一声,便拿起听诊器检查一番,接着又为凌骄抽了血。

    许力拿着标本和慕辰渊上了电梯,走到楼上的另一间房内。

    房内摆满了各式医疗设备,有呼吸机、分子诊断仪、超声CT、血液透析器等等,简直就是一间小型医院。

    此时,许力走到摆放显微镜的桌前开始对采集的血液进行观察,而慕辰渊先退到了门外,担心干扰到医生。

    过了一会,许医生匆忙走出,却道:“她是病毒性发烧,另外,血清甲状腺球蛋白非常高,还得将她带过来做个B超检查,看看甲状腺是否有问题。”

    慕辰渊呼叫了阿云,吩咐她将凌骄带上来。

    良久,男人见到凌骄难受的模样,连忙上前搀扶:“哪里还难受吗?”

    凌骄有气无力道:“感觉咽喉特别干。”

    许医生示意凌骄在小床上躺下,一番操作检查后,他郑重道:“凌小姐还患上亚急性甲状腺炎。”

    凌骄一听不懂是什么情况。

    慕辰渊皱眉:“这病严不严重?”

    许医生缓缓道:“不算严重,开些药吃就行。另外还需保持一颗好心情,别焦虑,病就好得快。”

    “谢谢许医生。”凌骄半阖着眼眸,真诚致谢道。

    众人下了楼,慕辰渊让凌骄先行回房,他先送许医生至大门口后,再急忙返回楼上。

    过后,男人走了回来,轻叩两声凌骄的房门便推门而入。

    卧室内一片漆黑,只有淡淡月华洒落与桌前。

    他打开床头柜旁的台灯,扫视一眼女人,只见她眼睑半阖,脸颊泛着红晕,嘴唇微张。

    “换了被子后,现在感觉如何?”

    女人双唇微动,声线细弱:“后背有点凉。”

    男人没出声,沉吟片刻,走到床的另一端,掀开被子,抬脚钻了进去。

    他紧贴女人的身背,嗓音无限温柔:“这样可好些?”

    凌骄嗯了一声,很快,她渐渐沉睡过去。

    慕辰渊听到她沉睡的伸出右手揽住她的小腹,双腿并拢,紧挨凌骄的腿,试图给予她更多的温暖。

    过了一会,云姐将许医生开的药送了上来。

    她敲了敲门,男人道:“进来。”

    阿云一听是家主的声音,心中有过一秒的惊讶。

    “药和水端来了,凌小姐起来吃药吧。”

    慕辰渊看了看熟睡的女人,便道:“放桌上就好。”

    阿云点点头,马上就离开了房间,她边走边想:看来,家主确实关心呵护凌小姐啊!只可惜凌小姐对他的态度略微冷淡了些。

    唉!

    卧室内,台灯微弱的柔光投射在女人平静的脸上,一片岁月静好的情景,恍惚间使他生起一丝两人已是夫妻的错觉。

    慕辰渊捋了捋女人脸颊旁的发丝,俯身在她耳旁轻唤:“Lina,起来吃药了。”

    见她没反应,指尖轻拍女人的脸蛋,“吃药了。”

    凌骄仍旧没半点反应。

    男人起身走到床头柜旁,拿起一颗药丸掰开女人的嘴,塞进了嘴里。

    凌骄哼唧一声,男人饮下了一口水,弯下身喂起了女人。

    凌骄皱眉,嘴里七分苦味,三分甘甜。

    接着,慕辰渊又陆续喂下她一颗又一颗,直至全部让她吞服完毕。

    可他的唇却没有马上抽离,依旧轻贴于女人唇上。

    因她发烧,双唇的温度也比平时高出许多,令他沉浸于热意中,不愿抽身。

    如同温水里的青蛙,等待着最后的烈火焚身。

    凌骄心口被压得不太舒服,她娇.喘一声双臂一抬,摁住男人的肩头试图将他推开。

    慕辰渊被推开可却冷汗直冒,方才她的那一声让他有种说不清的难受,好似浑身被蚂蚁啃咬,上头得很。

    心底的声音告诉他:他还想听她再呻| 吟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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