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裴洛将客厅的书本、试题都收回了房间，顺便把那盘糖霜番茄也带上了。
裴洛食指撵了一颗放进嘴里，糖霜很快在嘴里化开，随着牙齿的咬合，番茄的汁水溢出，舌腔内又酸又甜。
他又想起向颜的那句“其实，我还是喜欢糖霜番茄的”。
裴洛勾了勾唇，好像，只剩下甜了。
手机“嗡嗡”震动两声，在安静空旷的房间内尤为明显。
蒋飞：【别忘了明天邵明杰生日，到时我们一起出去聚聚。】
蒋飞：【地点一会发你。】
裴洛不知道想到什么，没直接回，反而从当前的聊天界面切出去，往下滑了滑。
确认之后，他回。
裴洛：【没邀请我，就不去了。】
蒋飞：【怎么可能，我们三从小到大，谁都不会缺席谁生日的好吗？】
蒋飞明显不信。
蒋飞：【我知道你最近忙竞赛，但也不至于这几个小时都挪不出来吧。】
他干脆拍板。
蒋飞：【明晚我去你家找你，就这么定了。】
裴洛没多说什么，回了个“行。”
他也的确想看看，某人是不是真的不要他这个朋友了。
*
第二天晚上，刚过饭点的时间蒋飞就来了。
因为是洛丛家，他没什么顾忌的，全当自己家一样。
见洛丛家前院里停着一辆造型别致的电动三轮，蒋飞玩兴大发，一下子跳上了车。
他前后看了眼，说，“这车不错啊，今晚就开这车出去好了。”
他冲裴洛扬了下下巴，“快开车啊裴洛。”
蒋飞坐的位置是今天向颜坐的。
裴洛看了眼蒋飞，眉头皱得很深，嫌弃的表情溢出言表，“别坐这，起开。”
“我觉得这车拉风，我还就爱坐这了。”蒋飞抓着车边，不肯撒手。
“你有病啊蒋飞，让我一个大男人和你挤一辆车。”
裴洛说什么都不让蒋飞继续坐那，他像提溜小鸡一样，抓着蒋飞脖子后面的衣服，将人拽了出来。
蒋飞不满地瞥他一眼，小声吐槽：“瞧你那小气的样子。”
裴洛无语地拖着强调：“我可以听见。”
“你说的地点在哪？”裴洛问。
蒋飞边顺了下衣服，边答：“就一中附近的老屋烤串。”
裴洛拧眉，很不解：“邵明杰他想什么呢？生日吃烧烤？”
蒋飞“嘿嘿”笑了两下，“这你就不懂了吧，这烧烤可不是普通的烧烤，是付乐嫣家的烧烤。”
听完这话，裴洛懂了又不是很懂。
懂了为什么邵明杰不叫自己，不懂为什么要去付乐嫣家的烧烤店，他生日，还得让喜欢的人给他伺候吗？
“带路吧。”
蒋飞仍不死心，眼神落在那辆电动三轮上，“我们就不能开车吗？”
洛丛家离一中也就不到一公里，到那家烧烤店肯定也是差不多的。
裴洛理所当然地说：“几百米的距离开什么车？”
“走过去，顺便消食。”他闲闲地补充了一句。
蒋飞：“……”
*
越临近过年，南城街市就越热闹，一中附近的小吃街更是人流如织。
裴洛和蒋飞到的时候，外面已经没什么空位了，二人径直往里走，看到了坐在角落被人簇拥着的邵明杰。
邵明杰周围的人裴洛虽叫不上名字，但面熟，应该就是他的同班同学什么的。
邵明杰见裴洛和蒋飞从门外进来，不由自主地愣了愣。
他又很快恢复正常，招呼两人坐下。
蒋飞环视了一圈，没看到某个身影，他回头，在邵明杰耳旁小声地问：“诶，付乐嫣人呢？”
“好像她哥哥回来了，去接她哥了。”
蒋飞：“她居然有个哥哥，我怎么一直不知道。”
邵明杰耸耸肩，“我也是今晚才知道的，你信吗？”
他说完这话便岔开了话题，招呼着人吃东西，心不在焉。
他们当中有人喝了酒，一整晚下来早就不清醒了，三三两两地搀扶着对方回去，蒋飞顺也搭了个便车，跟着对方走了。
裴洛喝得少，被在店门口的风一吹，就清醒得差不多了。
邵明杰长吁了一口气，像是鼓了很大勇气才开口，“裴洛。”
“我不是故意不邀请你的，只是——”
“我知道。”裴洛极短促地回了一句。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有点不明白，我上次已经明明白白地说过了，我有喜欢的人，你为什么还要这样防着我？”
“我来是觉得没有必要因为私人感情，就把十几年的朋友丢了。”
邵明杰忽地笑了，“你不会懂，因为她的目光一直在你身上。”
“很多人都说，她和你表白过被你拒绝了，我能问问，到底怎么一回事吗？”
邵明杰不明白，他明明做了足够多的努力，到底比什么都没做的裴洛差在哪里？
他也因为这个传言，对裴洛心存芥蒂。
闻言，裴洛拧着眉，在回忆。
具体的细节他早就忘了，只记得是初三毕业前的最后一天，班里在举行毕业晚会。
本来一切都很正常，不知道就一阵躁动，很多人边鼓掌边喊“付乐嫣”。
一阵一阵地吵得他头疼，他抬头看，发现是万灵月和秦安。
这两人原本和付乐嫣玩一块，不知道哪一天就闹掰了，开始变得像仇人一样。
“别扫大家兴啊，你自己举手的，怎么搞得我们欺负你一样。”万灵月笑了笑。
付乐嫣戴着口罩，脸都憋红了，感觉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他看不下去，走上前按住了准备起身的付乐嫣，代替她表演唱了一首歌，并朝着那些起哄的人说了句，“到此为止。”
“从那之后，就有了她喜欢我，我拒绝了她的告白这些传言。”
可她的确喜欢你，付乐嫣看他的眼神骗不了人，邵明杰苦笑了下，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二人陷入沉默，耳边只余风声，直到身后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裴洛、邵明杰？”付乐嫣抱着一个包裹，有些意外地看着二人。
裴洛点了下头，识趣地先走了。
他转身朝后走，没看见身后来人。
付承起从拐角处走出来，将只剩烟蒂的烟掐灭，把手里的烟盒丢进付乐嫣怀里，“帮我提回房间。”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付乐嫣知道，他肯定又是去找那些狐朋狗友了。
“他是你哥哥？”
邵明杰觉得付承起很眼熟，看着他对付乐嫣的态度，有些不确定地问。
付乐嫣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承认。
她永远也忘不了，初中时，她承认了付承起是自己的哥哥后，万灵月和秦安脸上嫌弃的表情，以及之后，她们两个对自己的审判、孤立。
她咬唇，极低地“嗯”了声。
邵明杰不觉得有什么，“你哥哥之前八中的？”
付乐嫣心猛地一颤，“怎么了？”
“有点眼熟，想知道是不是和我同个初中。”
“不是。”付乐嫣撒谎否认。
她不想再经历一遍当初的事情，她想要是邵明杰知道了她哥哥就是八中那个臭名昭著的混混，肯定也不想和她交朋友了，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对她这么好了。
说多错多，付乐嫣想赶紧回店里去，“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邵明杰连忙拉住她，“今天、今天我生日，你能不能……”
付乐嫣眼睫一颤，“抱歉，我什么都没准备。”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听你说句生日快乐，我等你一晚上了。”
“那、祝你生日快乐，邵明杰。”
付乐嫣抬起头，定眼看他，笑了笑。
这还是付乐嫣第一次喊他的名字，邵明杰脸一红，摸了摸后脑，“谢谢。”
付乐嫣进店里去了，寒风还在吹，邵明杰站在风口，忽地傻笑。
起码今晚知道付乐嫣为什么喜欢裴洛，这也算有部分参考，也不算全无努力的方向。
*
另一边，向颜和赵晴桐从今晚逛的最后一家服装店出来。
两人依旧空手而归。
走出门口，她们对视一眼，皆重重地叹了口气。
逛累了，就顺势进了隔壁的奶茶店休息，向颜拿出手机点单。
赵晴桐揉了揉自己的小腿肚，忍不住吐槽：“你那什么围巾啊，大半个南城都没找到。”
向颜原本想着买一条新的围巾赔给裴洛，就约了赵晴桐和自己一起，但两人从服装批发市场到连锁店都逛了个遍，愣是连相似的都没找到一条。
向颜叹了口气，“谁知道呢……”
“今晚辛苦你陪我跑一趟了，请你喝你最爱的奶茶。”
赵晴桐摆手道：“和我客气什么，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坦白赔钱。”向颜说。
“但我怕他不收。”
赵晴桐笑：“你就不怕你赔不起？”
她又忽然想到什么，“话说，这围巾怎么就到你手上了？”
向颜一顿，眼观鼻鼻观心，“奶茶好像好了，我去拿。”
赵晴桐蜜汁微笑，眼神追踪她，“你不对劲，向颜，你不对劲！”
……
最终在赵晴桐的三令五申下，向颜还是交代了。
听完，赵晴桐大惊：“他抱你了！？”
向颜感觉捂住她的嘴，“拜托，你不要这么激动。”
赵晴桐忽地闷声开始笑。
“颜颜。”
“嗯？”
“你心动了吧？”
裴洛食指撵了一颗放进嘴里，糖霜很快在嘴里化开，随着牙齿的咬合，番茄的汁水溢出，舌腔内又酸又甜。
他又想起向颜的那句“其实，我还是喜欢糖霜番茄的”。
裴洛勾了勾唇，好像，只剩下甜了。
手机“嗡嗡”震动两声，在安静空旷的房间内尤为明显。
蒋飞：【别忘了明天邵明杰生日，到时我们一起出去聚聚。】
蒋飞：【地点一会发你。】
裴洛不知道想到什么，没直接回，反而从当前的聊天界面切出去，往下滑了滑。
确认之后，他回。
裴洛：【没邀请我，就不去了。】
蒋飞：【怎么可能，我们三从小到大，谁都不会缺席谁生日的好吗？】
蒋飞明显不信。
蒋飞：【我知道你最近忙竞赛，但也不至于这几个小时都挪不出来吧。】
他干脆拍板。
蒋飞：【明晚我去你家找你，就这么定了。】
裴洛没多说什么，回了个“行。”
他也的确想看看，某人是不是真的不要他这个朋友了。
*
第二天晚上，刚过饭点的时间蒋飞就来了。
因为是洛丛家，他没什么顾忌的，全当自己家一样。
见洛丛家前院里停着一辆造型别致的电动三轮，蒋飞玩兴大发，一下子跳上了车。
他前后看了眼，说，“这车不错啊，今晚就开这车出去好了。”
他冲裴洛扬了下下巴，“快开车啊裴洛。”
蒋飞坐的位置是今天向颜坐的。
裴洛看了眼蒋飞，眉头皱得很深，嫌弃的表情溢出言表，“别坐这，起开。”
“我觉得这车拉风，我还就爱坐这了。”蒋飞抓着车边，不肯撒手。
“你有病啊蒋飞，让我一个大男人和你挤一辆车。”
裴洛说什么都不让蒋飞继续坐那，他像提溜小鸡一样，抓着蒋飞脖子后面的衣服，将人拽了出来。
蒋飞不满地瞥他一眼，小声吐槽：“瞧你那小气的样子。”
裴洛无语地拖着强调：“我可以听见。”
“你说的地点在哪？”裴洛问。
蒋飞边顺了下衣服，边答：“就一中附近的老屋烤串。”
裴洛拧眉，很不解：“邵明杰他想什么呢？生日吃烧烤？”
蒋飞“嘿嘿”笑了两下，“这你就不懂了吧，这烧烤可不是普通的烧烤，是付乐嫣家的烧烤。”
听完这话，裴洛懂了又不是很懂。
懂了为什么邵明杰不叫自己，不懂为什么要去付乐嫣家的烧烤店，他生日，还得让喜欢的人给他伺候吗？
“带路吧。”
蒋飞仍不死心，眼神落在那辆电动三轮上，“我们就不能开车吗？”
洛丛家离一中也就不到一公里，到那家烧烤店肯定也是差不多的。
裴洛理所当然地说：“几百米的距离开什么车？”
“走过去，顺便消食。”他闲闲地补充了一句。
蒋飞：“……”
*
越临近过年，南城街市就越热闹，一中附近的小吃街更是人流如织。
裴洛和蒋飞到的时候，外面已经没什么空位了，二人径直往里走，看到了坐在角落被人簇拥着的邵明杰。
邵明杰周围的人裴洛虽叫不上名字，但面熟，应该就是他的同班同学什么的。
邵明杰见裴洛和蒋飞从门外进来，不由自主地愣了愣。
他又很快恢复正常，招呼两人坐下。
蒋飞环视了一圈，没看到某个身影，他回头，在邵明杰耳旁小声地问：“诶，付乐嫣人呢？”
“好像她哥哥回来了，去接她哥了。”
蒋飞：“她居然有个哥哥，我怎么一直不知道。”
邵明杰耸耸肩，“我也是今晚才知道的，你信吗？”
他说完这话便岔开了话题，招呼着人吃东西，心不在焉。
他们当中有人喝了酒，一整晚下来早就不清醒了，三三两两地搀扶着对方回去，蒋飞顺也搭了个便车，跟着对方走了。
裴洛喝得少，被在店门口的风一吹，就清醒得差不多了。
邵明杰长吁了一口气，像是鼓了很大勇气才开口，“裴洛。”
“我不是故意不邀请你的，只是——”
“我知道。”裴洛极短促地回了一句。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有点不明白，我上次已经明明白白地说过了，我有喜欢的人，你为什么还要这样防着我？”
“我来是觉得没有必要因为私人感情，就把十几年的朋友丢了。”
邵明杰忽地笑了，“你不会懂，因为她的目光一直在你身上。”
“很多人都说，她和你表白过被你拒绝了，我能问问，到底怎么一回事吗？”
邵明杰不明白，他明明做了足够多的努力，到底比什么都没做的裴洛差在哪里？
他也因为这个传言，对裴洛心存芥蒂。
闻言，裴洛拧着眉，在回忆。
具体的细节他早就忘了，只记得是初三毕业前的最后一天，班里在举行毕业晚会。
本来一切都很正常，不知道就一阵躁动，很多人边鼓掌边喊“付乐嫣”。
一阵一阵地吵得他头疼，他抬头看，发现是万灵月和秦安。
这两人原本和付乐嫣玩一块，不知道哪一天就闹掰了，开始变得像仇人一样。
“别扫大家兴啊，你自己举手的，怎么搞得我们欺负你一样。”万灵月笑了笑。
付乐嫣戴着口罩，脸都憋红了，感觉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他看不下去，走上前按住了准备起身的付乐嫣，代替她表演唱了一首歌，并朝着那些起哄的人说了句，“到此为止。”
“从那之后，就有了她喜欢我，我拒绝了她的告白这些传言。”
可她的确喜欢你，付乐嫣看他的眼神骗不了人，邵明杰苦笑了下，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二人陷入沉默，耳边只余风声，直到身后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裴洛、邵明杰？”付乐嫣抱着一个包裹，有些意外地看着二人。
裴洛点了下头，识趣地先走了。
他转身朝后走，没看见身后来人。
付承起从拐角处走出来，将只剩烟蒂的烟掐灭，把手里的烟盒丢进付乐嫣怀里，“帮我提回房间。”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付乐嫣知道，他肯定又是去找那些狐朋狗友了。
“他是你哥哥？”
邵明杰觉得付承起很眼熟，看着他对付乐嫣的态度，有些不确定地问。
付乐嫣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承认。
她永远也忘不了，初中时，她承认了付承起是自己的哥哥后，万灵月和秦安脸上嫌弃的表情，以及之后，她们两个对自己的审判、孤立。
她咬唇，极低地“嗯”了声。
邵明杰不觉得有什么，“你哥哥之前八中的？”
付乐嫣心猛地一颤，“怎么了？”
“有点眼熟，想知道是不是和我同个初中。”
“不是。”付乐嫣撒谎否认。
她不想再经历一遍当初的事情，她想要是邵明杰知道了她哥哥就是八中那个臭名昭著的混混，肯定也不想和她交朋友了，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对她这么好了。
说多错多，付乐嫣想赶紧回店里去，“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邵明杰连忙拉住她，“今天、今天我生日，你能不能……”
付乐嫣眼睫一颤，“抱歉，我什么都没准备。”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听你说句生日快乐，我等你一晚上了。”
“那、祝你生日快乐，邵明杰。”
付乐嫣抬起头，定眼看他，笑了笑。
这还是付乐嫣第一次喊他的名字，邵明杰脸一红，摸了摸后脑，“谢谢。”
付乐嫣进店里去了，寒风还在吹，邵明杰站在风口，忽地傻笑。
起码今晚知道付乐嫣为什么喜欢裴洛，这也算有部分参考，也不算全无努力的方向。
*
另一边，向颜和赵晴桐从今晚逛的最后一家服装店出来。
两人依旧空手而归。
走出门口，她们对视一眼，皆重重地叹了口气。
逛累了，就顺势进了隔壁的奶茶店休息，向颜拿出手机点单。
赵晴桐揉了揉自己的小腿肚，忍不住吐槽：“你那什么围巾啊，大半个南城都没找到。”
向颜原本想着买一条新的围巾赔给裴洛，就约了赵晴桐和自己一起，但两人从服装批发市场到连锁店都逛了个遍，愣是连相似的都没找到一条。
向颜叹了口气，“谁知道呢……”
“今晚辛苦你陪我跑一趟了，请你喝你最爱的奶茶。”
赵晴桐摆手道：“和我客气什么，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坦白赔钱。”向颜说。
“但我怕他不收。”
赵晴桐笑：“你就不怕你赔不起？”
她又忽然想到什么，“话说，这围巾怎么就到你手上了？”
向颜一顿，眼观鼻鼻观心，“奶茶好像好了，我去拿。”
赵晴桐蜜汁微笑，眼神追踪她，“你不对劲，向颜，你不对劲！”
……
最终在赵晴桐的三令五申下，向颜还是交代了。
听完，赵晴桐大惊：“他抱你了！？”
向颜感觉捂住她的嘴，“拜托，你不要这么激动。”
赵晴桐忽地闷声开始笑。
“颜颜。”
“嗯？”
“你心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