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
陶岚岚抬头一看，就看到唐哲以一个奇异的姿态攀爬在马车内顶。
马车那一时安静下来，过了良久，陶兰兰才没忍住吐出一口气：“你……你到底是怎么攀在上面的？”
唐哲仔细观察了一下陶岚岚的神态，确认人似乎是没有生气才翩然飘落。
他脸上还戴着刚刚那个兽首的面具，陶岚岚感觉有些怪，又看了一眼。
唐哲眨了眨眼，似乎是意识到什么，摸了摸脸上的兽首：“这是白泽，据说它通晓世间万物，我师父当年创立筑妄司时便保证筑妄司可做天子耳目，便以白泽作为面具，也来警醒自己。”
陶岚岚了然：“难怪，我一开始还在想筑妄司明明是在暗处行动，为何你偏偏总爱穿一身白？”
“最开始时我还以为这只是你的个人爱好，原来竟不是。”
唐哲轻咳一声：“说起来，我已经与我师父约好了。只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带你去找我师父……”
陶岚岚这才想起来被自己遗忘在角落的事儿。
这两日因为胡玉的事情忙得脚不沾地，险些忘记这个约定。
陶岚岚没忍住，叹了一口气：“等过两日，方家这件事情解决完之后吧。”
“说起来，你是因为什么被叫过来？”
唐哲笑了笑，但是很快反应过来面具遮挡住了整张脸，他又收回了笑容：“陛下让我帮忙查方家这两日有没有什么暗中的动作，要我盯着些。”
陶岚岚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你呢？”
唐哲声音温柔。
陶岚岚疑惑地看了唐哲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嗓子里突然跟卡了痰一样：“我……最近大概会在家里待一段时间，怎么了？”
唐哲沉默且疑惑，陛下不是说这种声音最能让听的人心花怒放吗？
为什么陶岚岚看起来像是没有一点反应？
他虽然心里疑惑，却没有冷场：“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我大概要和师傅解释一声了……”
陶岚岚也想到这件事，有些可惜：“既然如此，那便麻烦你当个使者，这功法我到底还是想早些时候能够用上的。”
唐哲无奈，原本约好的事情似乎又告吹了。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没过多久，陶岚岚就到了万叶馆，交代了些事情，就把自己平日里用的东西打包起来放到了马车上。
唐哲看着她的举动，有些发懵：“你不在万叶馆……？”
陶岚岚笑了笑：“万叶馆说到底不也还是个做生意的地方，这地方又算不得我的家，陛下下令禁足，自然是要在家中的。我且回家去了。”
陶岚岚说得虽然是在吕四胡同的房子，但是唐哲却突然脑抽，以为陶岚岚要离开了：“那你何时能回来？”
陶岚岚总觉得这话怪怪的，但也没多想：“禁足结束了，自然也就回来了，不过，也有可能不回来，万叶馆这时也不是离不得我的样子。”
唐哲心慌了，突然伸手拽住了陶岚岚：“你当真不回来了吗？”
陶岚岚此时终于从唐哲的举动中窥探出一点不一样的意味来。
“怎么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你以为我要回哪儿去？”
唐哲早在马车里就摘下了面具，换下来了绣着白泽的袍子，此时他身上也就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衫，两个人又是在万叶馆的门口拉扯，此时也吸引了不少人。
看到周围的人投过来的目光，陶岚岚i人属性大爆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热气腾腾起来。
唐哲倒是没什么感觉，但是听到陶岚岚这番话也意识到了事情似乎不是他想的那样。
但委屈感也后知后觉地上来了，他声音有些低：“我还以为……你要回你的老家去。”
陶岚岚：“……我哪里来的老家？”
眼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陶岚岚整个人臊了起来：“我不就是被陛下勒令在家中禁足半个月吗，我家就在吕四胡同，你要想找我便来找就是，被你一说，搞得我们好像生离死别一样。”
说罢，她红着耳根上了马车。
唐哲此时正委屈，自然也是紧跟着就上了马车。
周围看热闹的人面面相觑，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哄笑声。
两个人的对话发生在众人面前，再加上有心人的推动，很快关于今早的消息就在京中传播开了。
万叶馆也成了百姓口中津津乐道的八卦。
文苑内，钟钰夜放下了手中的情报，背对着众人松了一口气，把手里的信件交给了一直跟着自己的万松。
他转过身来，看向和自己讨论今日朝上的事情的书生，微笑着回应：“诸位慎言，今早的事情，如何又这么迅速传播开来？”
在场的人数众多，有人能瞬间便反应过来钟钰夜的意思，自然也有人无法反应过来：“这有什么，在万叶馆门口的人不是说，是万叶馆的老板不小心透露出来了吗？”
这时候又有人接话：“说起来，谁也没想到原来陶老板竟然是飞文阁的阁主，也不知道藏心如今是什么样子！”
说这话的人语气有些幸灾乐祸，显然平日里属于看不惯唐哲的人。
钟钰夜脸色不变，依旧温暾地笑着，只是这次说出来的话却带了些凌厉：“诸位，禁中之语如何会传播这么快，小心别有用心之人！”
但就算说到这里，还是有人没明白他的意思，依旧不满地“嘁”了一声，还想要说什么，却被身边的人拉了回去在耳边低语了几句。
随后，这人脸色大变，再看向钟钰夜的时候脸色也别扭起来了：“是我莽撞了！”
说着，还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嘴。
钟钰夜没说什么，只是转身逗了逗笼子里叫的乱七八糟的珍珠鸟，看起来倒像是真的温暾。
钟钰夜看着众人不再议论，暗自笑了笑。
接下来只要等时机差不多的时候放出方家和血影门的关系就差不多了。
……
今夜是个寂静的夜晚，冬日连京都中最后的声音都扑灭了过去。
陶岚岚房间里点了不少火盆，她还砌了个火炕，整个屋子里热的她第二日还流了鼻血。
正在唐哲忙着帮她拿着盆子接血的时候，陈泽却过来了。
“陶老板，麻烦……您？”
他一进来就看到了一副贤惠模样的唐哲，声音都变了调。
陶岚岚流着鼻血抬起头来，看向陈泽，表情有些滑稽，含糊着说道：“嗯？陈大人？麻烦我什么事情？”
陈泽略有些呆滞地说道：“哦……陛下和宜妃娘娘被刺杀，陛下现在昏迷不醒，娘娘要请您进宫中商议。”
陶岚岚猛地坐正了身体，也不管还在流鼻血的鼻子了：“您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
说罢拿起来唐哲手里的帕子，堵在自己鼻子上，迅速裹严实了自己就要出门。
唐哲见状，也裹好了自己：“你等我，我与你一起去……”
陈泽更惊慌了，这还是他那个平日里总是冷着一张脸的前上司吗？
陶岚岚把人往床上一按：“你忙了这么长时间，先休息，我自己去就好，再说了没人肇坚尼，你现在怎么去？”
唐哲接收到陶岚岚的信号：“好，那你快点回来。”
陈泽看着前上司温顺地坐在床上仰着头看向陶岚岚的模样，觉得这个世界更魔幻了。
他心绪复杂带着陶岚岚出了门，把人领上了马车，开始仔细说起来这件事。
“昨夜的时候，陛下本来已经去了宜妃娘娘宫中，只是宜妃娘娘似乎去御花园逛了，两人没有遇见。”
“一开始陛下睡过去了，我们便也没有多想，可是等宜妃娘娘回来之后，脸色突然大变，浇灭了香炉里的香，这时候我们才发现陛下竟然晕了过去。”
“太医忙了一晚上，也只是让陛下中间醒了两三次，陛下现在还在昏迷，宜妃娘娘压下了这件事情，还暗中让我接你入宫，似乎是有事商议。”
陶岚岚也不知道说什么，皇帝都晕了，陈泽这边还跟没事人似的，知不知道自家老大要没了？！
陈泽虽然说得多，但是行车的速度并不慢，甚至比平日里行车的速度还要快很多。
两个人暗中进了皇宫，没有惊动其他人。
方仪此时已经把寝宫中的人全部赶了出去，陈泽带着人进了寝殿，就看到在一边批改奏折的方仪。
陈泽早就对此见怪不怪，倒是陶岚岚却被此场景惊了惊。
想了想，陶岚岚到底还是没对此事做出太多评价。
她转移目光，看向床上躺着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方仪把自己从奏折堆里提起来，叹了口气：“方依干的，还坚持说是因为胡玉，她才会这么干，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陶岚岚：“愿闻其详。”
方仪在其中一本奏折上盖了个戳，放到了一边：“方依的语气实在太不对了，她说起来胡玉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幸灾乐祸。”
“最关键的是，胡玉没这个胆子。”
“还有，她们母女俩都没这个脑子。”
陶岚岚点头：“所以这次叫我来是做什么？”
方仪又翻开一本奏折：“我想你能不能把胡玉带走。”
“那方依？”
方仪在奏折上狠狠盖了一个戳，有些咬牙切齿：“钓鱼，把后面的方家钓出来！我今日把你叫进来便是打窝放饵，我就不信以方家现在的情况会不上钩！”
“我还有最后一个疑问。”陶岚岚语气疑惑：“你是怎么发现方依投毒的？”
说到这里，方仪脸上的表情好像便秘了一样，眼神复杂：“我鼻子不太好，对这边好多香粉过敏，平日别说是点香了，就是夏天的时候，我这边连多余的花都没有，可是昨晚的时候我一进来，就闻到好大一股香气，差点没厥过去……”
陶岚岚：“……”
吃瓜002号也要喷了：【所以方依下毒前连前情提要都没查过吗？】
马车那一时安静下来，过了良久，陶兰兰才没忍住吐出一口气：“你……你到底是怎么攀在上面的？”
唐哲仔细观察了一下陶岚岚的神态，确认人似乎是没有生气才翩然飘落。
他脸上还戴着刚刚那个兽首的面具，陶岚岚感觉有些怪，又看了一眼。
唐哲眨了眨眼，似乎是意识到什么，摸了摸脸上的兽首：“这是白泽，据说它通晓世间万物，我师父当年创立筑妄司时便保证筑妄司可做天子耳目，便以白泽作为面具，也来警醒自己。”
陶岚岚了然：“难怪，我一开始还在想筑妄司明明是在暗处行动，为何你偏偏总爱穿一身白？”
“最开始时我还以为这只是你的个人爱好，原来竟不是。”
唐哲轻咳一声：“说起来，我已经与我师父约好了。只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带你去找我师父……”
陶岚岚这才想起来被自己遗忘在角落的事儿。
这两日因为胡玉的事情忙得脚不沾地，险些忘记这个约定。
陶岚岚没忍住，叹了一口气：“等过两日，方家这件事情解决完之后吧。”
“说起来，你是因为什么被叫过来？”
唐哲笑了笑，但是很快反应过来面具遮挡住了整张脸，他又收回了笑容：“陛下让我帮忙查方家这两日有没有什么暗中的动作，要我盯着些。”
陶岚岚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你呢？”
唐哲声音温柔。
陶岚岚疑惑地看了唐哲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嗓子里突然跟卡了痰一样：“我……最近大概会在家里待一段时间，怎么了？”
唐哲沉默且疑惑，陛下不是说这种声音最能让听的人心花怒放吗？
为什么陶岚岚看起来像是没有一点反应？
他虽然心里疑惑，却没有冷场：“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我大概要和师傅解释一声了……”
陶岚岚也想到这件事，有些可惜：“既然如此，那便麻烦你当个使者，这功法我到底还是想早些时候能够用上的。”
唐哲无奈，原本约好的事情似乎又告吹了。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没过多久，陶岚岚就到了万叶馆，交代了些事情，就把自己平日里用的东西打包起来放到了马车上。
唐哲看着她的举动，有些发懵：“你不在万叶馆……？”
陶岚岚笑了笑：“万叶馆说到底不也还是个做生意的地方，这地方又算不得我的家，陛下下令禁足，自然是要在家中的。我且回家去了。”
陶岚岚说得虽然是在吕四胡同的房子，但是唐哲却突然脑抽，以为陶岚岚要离开了：“那你何时能回来？”
陶岚岚总觉得这话怪怪的，但也没多想：“禁足结束了，自然也就回来了，不过，也有可能不回来，万叶馆这时也不是离不得我的样子。”
唐哲心慌了，突然伸手拽住了陶岚岚：“你当真不回来了吗？”
陶岚岚此时终于从唐哲的举动中窥探出一点不一样的意味来。
“怎么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你以为我要回哪儿去？”
唐哲早在马车里就摘下了面具，换下来了绣着白泽的袍子，此时他身上也就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衫，两个人又是在万叶馆的门口拉扯，此时也吸引了不少人。
看到周围的人投过来的目光，陶岚岚i人属性大爆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热气腾腾起来。
唐哲倒是没什么感觉，但是听到陶岚岚这番话也意识到了事情似乎不是他想的那样。
但委屈感也后知后觉地上来了，他声音有些低：“我还以为……你要回你的老家去。”
陶岚岚：“……我哪里来的老家？”
眼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陶岚岚整个人臊了起来：“我不就是被陛下勒令在家中禁足半个月吗，我家就在吕四胡同，你要想找我便来找就是，被你一说，搞得我们好像生离死别一样。”
说罢，她红着耳根上了马车。
唐哲此时正委屈，自然也是紧跟着就上了马车。
周围看热闹的人面面相觑，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哄笑声。
两个人的对话发生在众人面前，再加上有心人的推动，很快关于今早的消息就在京中传播开了。
万叶馆也成了百姓口中津津乐道的八卦。
文苑内，钟钰夜放下了手中的情报，背对着众人松了一口气，把手里的信件交给了一直跟着自己的万松。
他转过身来，看向和自己讨论今日朝上的事情的书生，微笑着回应：“诸位慎言，今早的事情，如何又这么迅速传播开来？”
在场的人数众多，有人能瞬间便反应过来钟钰夜的意思，自然也有人无法反应过来：“这有什么，在万叶馆门口的人不是说，是万叶馆的老板不小心透露出来了吗？”
这时候又有人接话：“说起来，谁也没想到原来陶老板竟然是飞文阁的阁主，也不知道藏心如今是什么样子！”
说这话的人语气有些幸灾乐祸，显然平日里属于看不惯唐哲的人。
钟钰夜脸色不变，依旧温暾地笑着，只是这次说出来的话却带了些凌厉：“诸位，禁中之语如何会传播这么快，小心别有用心之人！”
但就算说到这里，还是有人没明白他的意思，依旧不满地“嘁”了一声，还想要说什么，却被身边的人拉了回去在耳边低语了几句。
随后，这人脸色大变，再看向钟钰夜的时候脸色也别扭起来了：“是我莽撞了！”
说着，还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嘴。
钟钰夜没说什么，只是转身逗了逗笼子里叫的乱七八糟的珍珠鸟，看起来倒像是真的温暾。
钟钰夜看着众人不再议论，暗自笑了笑。
接下来只要等时机差不多的时候放出方家和血影门的关系就差不多了。
……
今夜是个寂静的夜晚，冬日连京都中最后的声音都扑灭了过去。
陶岚岚房间里点了不少火盆，她还砌了个火炕，整个屋子里热的她第二日还流了鼻血。
正在唐哲忙着帮她拿着盆子接血的时候，陈泽却过来了。
“陶老板，麻烦……您？”
他一进来就看到了一副贤惠模样的唐哲，声音都变了调。
陶岚岚流着鼻血抬起头来，看向陈泽，表情有些滑稽，含糊着说道：“嗯？陈大人？麻烦我什么事情？”
陈泽略有些呆滞地说道：“哦……陛下和宜妃娘娘被刺杀，陛下现在昏迷不醒，娘娘要请您进宫中商议。”
陶岚岚猛地坐正了身体，也不管还在流鼻血的鼻子了：“您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
说罢拿起来唐哲手里的帕子，堵在自己鼻子上，迅速裹严实了自己就要出门。
唐哲见状，也裹好了自己：“你等我，我与你一起去……”
陈泽更惊慌了，这还是他那个平日里总是冷着一张脸的前上司吗？
陶岚岚把人往床上一按：“你忙了这么长时间，先休息，我自己去就好，再说了没人肇坚尼，你现在怎么去？”
唐哲接收到陶岚岚的信号：“好，那你快点回来。”
陈泽看着前上司温顺地坐在床上仰着头看向陶岚岚的模样，觉得这个世界更魔幻了。
他心绪复杂带着陶岚岚出了门，把人领上了马车，开始仔细说起来这件事。
“昨夜的时候，陛下本来已经去了宜妃娘娘宫中，只是宜妃娘娘似乎去御花园逛了，两人没有遇见。”
“一开始陛下睡过去了，我们便也没有多想，可是等宜妃娘娘回来之后，脸色突然大变，浇灭了香炉里的香，这时候我们才发现陛下竟然晕了过去。”
“太医忙了一晚上，也只是让陛下中间醒了两三次，陛下现在还在昏迷，宜妃娘娘压下了这件事情，还暗中让我接你入宫，似乎是有事商议。”
陶岚岚也不知道说什么，皇帝都晕了，陈泽这边还跟没事人似的，知不知道自家老大要没了？！
陈泽虽然说得多，但是行车的速度并不慢，甚至比平日里行车的速度还要快很多。
两个人暗中进了皇宫，没有惊动其他人。
方仪此时已经把寝宫中的人全部赶了出去，陈泽带着人进了寝殿，就看到在一边批改奏折的方仪。
陈泽早就对此见怪不怪，倒是陶岚岚却被此场景惊了惊。
想了想，陶岚岚到底还是没对此事做出太多评价。
她转移目光，看向床上躺着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方仪把自己从奏折堆里提起来，叹了口气：“方依干的，还坚持说是因为胡玉，她才会这么干，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陶岚岚：“愿闻其详。”
方仪在其中一本奏折上盖了个戳，放到了一边：“方依的语气实在太不对了，她说起来胡玉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幸灾乐祸。”
“最关键的是，胡玉没这个胆子。”
“还有，她们母女俩都没这个脑子。”
陶岚岚点头：“所以这次叫我来是做什么？”
方仪又翻开一本奏折：“我想你能不能把胡玉带走。”
“那方依？”
方仪在奏折上狠狠盖了一个戳，有些咬牙切齿：“钓鱼，把后面的方家钓出来！我今日把你叫进来便是打窝放饵，我就不信以方家现在的情况会不上钩！”
“我还有最后一个疑问。”陶岚岚语气疑惑：“你是怎么发现方依投毒的？”
说到这里，方仪脸上的表情好像便秘了一样，眼神复杂：“我鼻子不太好，对这边好多香粉过敏，平日别说是点香了，就是夏天的时候，我这边连多余的花都没有，可是昨晚的时候我一进来，就闻到好大一股香气，差点没厥过去……”
陶岚岚：“……”
吃瓜002号也要喷了：【所以方依下毒前连前情提要都没查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