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
好似闭眼睡了一觉。
再次醒来，你已经离开了那个昏暗、阴冷的地方。
繁华热闹的街道人来人往，你起身恍惚，没有人注意你的降临。
烈阳高照，暖风吹拂。你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嗨，你还在吗？”
你在心里呼喊着另一个‘你’。可无论你说了几遍，那人都没有应答。
“真过来了？现在是2005年？”你望向颇有年代感的建筑与行人穿着，倒吸一口冷气后站在马路边上自由自语。
既然来了，那就不能辜负别人的牺牲与你的心愿。
眼下最重要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五条悟他们，然后加入高专！
周围宛如潮水的人群涌动不止，你就像被定格般呆在原地，思索着自己何去何从。
五条悟喜欢吃喜久福，那你就去店里蹲守他吧！
嫩绿的树叶随风飞舞，轻盈飘落在你的头顶。
你信心满满捏住它，然后迈出脚步。
几个小时后——
计划是一回事，但真正做又是另一回事。
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你关靠问路，硬是花了半天时间走到东京最火的甜品店。
幸好你是出现在东京。要是在别的什么地上，加入高专的事可以放一放，首先解决温饱问题。
你从口袋里翻出一些零钱，靠着地铁和快走废的腿，最后几乎是搀扶着墙，才在天色已暗之时来到这里。
这家甜品店已经售完关门，自然也不会有五条悟的身影。
哎。
你盯着门口，哀伤的叹口气。
反正也没人认识你，你不顾形象的坐在店门口，揉捏小腿，思考等会该何去何从。
早知道先问好这个世界的‘你’家住何地，好歹也有个休息、躲避的地方。
好傻，要不去有咒灵的地方碰碰运气，或许能遇到咒术师？
但这个想法一出现就被你否决。
且不说你没有自保能力，后盾都还没醒，白白过去就是送死。
你可不想穿越过来就这么毫无收获的离开，而且这具身体还不是你的。
怎么办怎么办……你现在好饿，身上什么也没有，难道要成流浪汉了？
你坐在别人的店门口，双手抱住膝盖，下巴靠在上面，欲哭无泪。
于是。
渐渐等待命运安排的你，居然就这么睡过去了……
起初你只是脸埋在腿间，背依靠门框。不知不觉中，你的睡姿逐渐开放，头歪着玻璃门，微微张嘴呼呼大睡。
最后，当天熹亮时店员前来上班，你已经平躺在地上，双手交叠腹上，非常安详。
不知道去哪还不如呆在这守株待兔。
毕竟一个人在外面，你不敢睡太死，每隔半小时都会醒来。于是，睡眼朦胧的你眯着眼，就见一个女人蹲在你身前，面容关心，肩上似乎还一左一右蹲着两只鸟……？
“那个……小姐，你还好吗。”
“？”
你一下惊醒，端坐在台阶上有些无助。
店员见你安然无恙便放下心来。她站起身拿出钥匙，打开甜品店的大门，无奈道：“我们要工作了，请你离开这里吧。”
“等等。”
见她拉开大门，又准备关上。你赶紧爬起用手掌挡住门框，闪到她面前，紧张地问：“请问你之前在店里有看到一位身材高挑、白色头发、戴着墨镜的男生来这买过喜久福吗？他长相帅气你应该会有印象。”
听你说完，店员热心的开始回想：“嗯……？白色头发，长相出众？”
她仰脸思索道：“好像是有这么一位顾客呢……但是他已经很久没来了。”
“真的？”你内心一喜，嗓音不由地颤抖问：“好久是多久？”
“快一个月了吧。”
店员看了看手表，收起表情，神色严肃：“好了小姐，我要开始上班了，你快点回家吧……呃？”
“你们还招人吗？”你闪着星星眼，像只小狗一样恨不得摇断尾巴，“我可以来这打工吗？求求你了！”
“……诶！？”
-
“烦死了。”
耳边的蝉鸣声一阵一阵，在躁热的夏日中，更为刺耳。
五条悟大字一躺倒在草地上，盯着面前葱郁高大的树荫。黑色的墨镜滑落到额头处，展现出两只湛蓝清澈的眼眸。
“我要消灭它们。”
说完，他嘴角一撇，一只手开始结印，对准身旁的树干。
“别傻了，悟。”
夏油杰插兜走到他面前，笑吟吟地低头看他，恶劣道：“夜蛾老师如果知道你炸了这里，肯定会延长你的禁足。”
“……”
因为做任务不放帐且屡教不改。夜蛾正道决定，铁拳之后让五条悟禁足一个月，除了外出任务，否则不准离开学校一步，且每天都要打扫校园。
这本没什么，五条悟在宿舍也能玩游戏有人陪。
但是！他最爱的甜品无人帮忙代购！这使得他错过最新毛豆鲜奶口味的喜久福！好巧不巧，这个月需要五条悟外出的任务基本为零。
“去帮我买喜久福。”
“不要。”
夏油杰顺势坐在他的身边，双手撑在地上，抬起上半身看向头顶绿叶，戏嬉道：“还有一周，你就忍忍吧。”
其实五条悟不遵守也没什么。
他是五条家下任家主，又和夏油杰同为最强，夜蛾还能真吃了他不成。
但是，谁让五条悟是一个尊师敬友的好孩子。
“不行。”
五条悟实在忍受不了没有甜品的日子，他跳起来气势汹汹道：“我今天一定要吃！”
“哦。”夏油杰瞥了他一眼，“那你去吧。”
“杰你和我一起！”
“不要，太热了不想出门。”
“就一会会。”
“不去。”
夏油杰侧身躺下，闭上双眼表示自己的态度。
见状，五条悟只能气愤跺了下脚：“那我自己去。”
他没在坚持教唆夏油杰，而是迅速转身离开操场。
-
在第三十八次把肩上的咒灵丢到大街后，你推开门重新进入甜品店。
“你好，我要全部的喜久福！”
“好的……诶！！！”
忙碌了一天没喝上一口水的你面容憔悴，就快累死。可没想到下一秒抬起头，居然这么快就碰上了五条悟！
虽然你一上午都在遐想或许你们相遇的场景，但这也太快了吧！
突然近距离见到意气风发的十六岁五条悟，你不由心脏一停，全身莫名的抖动，双眼也紧紧盯着他。
“悟……”你不由停下手上动作，望向他的脸失声开口。
“嗯？”五条悟面容一顿，他扭头望向你的眼睛，开口问：“我们认识吗？”
他的语气充满疑惑。有墨镜阻隔，你看不到他的眼睛，只能疯狂转动大脑想着该如何接他的话。
“咔——”
沉默的片刻，你余光看到被你丢出门外的咒灵居然再次拱开玻璃门。它进来后扇动着短小的翅膀，执着地往你肩膀方向飞来。
五条悟正好无聊，同你一起移动视线。
不过这么弱的咒灵他平时都懒得动手。
有了！！！
你注意到他的动作，于是当着他的面再次抓住那咒灵，一脸诚恳地胡说八道：“虽然不认识，但我的母亲经常向我提起你的名字。她还你和夏油杰是这世上最强的咒术师！让我以你们为榜样！”
“哈哈哈哈哈哈……”听你这么说，五条悟果然打消疑虑。他嘴角一扬，眉梢弯起，“阿姨太客气了，没有啦没有啦。”
你：“……”
不愧是他。
嘴上说没有，但一脸神气。
你深呼好几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内心，试图平静下来与他对话。
“能不能带我回去，我想入学高专。”
“诶……？”
-
不是，这也太顺利了吧？
你紧绷着身体，和五条悟一前一后走在山路上，穿过层层山林，逐渐远离市中心。
林间小路蜿蜒曲折。天色暗淡，彩霞盘旋，你顾不上欣赏美景，眼睛止不住的斜向他看去。
只见五条悟正抓着一个喜久福塞进嘴里，几口吞下后又幸福的掏下一个撕开包装，重复塞进嘴里。
没一会，一袋子喜久福都被他吃完了。
五条悟嚼嚼嚼：“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干嘛一直偷看我。”
“！”
被抓包的你脸色一红，下意识面视前方，尴尬道：“我就是有点困惑，抱歉。”
“没关系，毕竟你这么弱，咒力几乎没有。”五条悟吃完双手枕着脑后，吹着小曲迈步向前。
你：“……”
啊，好熟悉的五条悟。
晚霞落，百鸟归。
迎着闷热的风走了好一会，你们才到高专门口。
眼下，暮色朦胧，天完完全全暗了下来，月亮的轮廓也清晰可见。
五条悟领着袋子，气定神闲的蹦跶着进入，头也不回的道：“走吧，我带你去见夜蛾老师。”
“好。”
第一次踏足这里的你满眼好奇，东看看西看看。
你不由地内心感慨：这里真大啊，和动漫里的简直一摸一样。
“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呢？”
“我的名字？”你愣了一下。
几秒后，在五条悟的注视中，你有些羞涩道：“我叫夏日见晴。”
这是你下午走了一路，深思熟虑给自己起的假名。
对你而言，名字承载着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最原始的感情。你希望夏天晴天见到的所有天空，都如同五条悟的双眸般蔚蓝、明亮。
“哈，好土的名字！”
“啊，很土吗！”
-
“悟，你这一下午跑去哪了？夜蛾老师正在找你……诶……！”
你本来站在五条悟宿舍外无聊踢着石子，当听闻耳边熟悉的呼唤声，意识到来人是谁后，便迫不及待地转头向他看去。
稀薄的月光下，夏油杰一手插兜，另一只手抓着头发。他眼睛愣愣地睁着，面露迷茫，问：“你是？”
“杰！”你低声一喊，止不住内心雀跃。当看到他那标志性的刘海后更是忍不住露出笑容，疯狂地咬着下唇走上前，仰头望他。
“我们认识吗？”夏油杰脸色一变。他不动声色地把口袋里的手抽出，直起身回想起记忆中你的面容，但满脑子都是你现在的笑容。
“走吧。”正好此时五条悟也从宿舍里走出来。
他走到夏油杰身边，握拳竖起拇指朝你方向随意指道：“买喜久福碰到的。当时抓着一个咒灵说要入学高专，我就带她过来了。”
“啊——？”
夏油杰明显被他的解释吓得不轻，手指颤抖的指着你，却朝他露出獠牙，大声咆哮道：“这也能随便带来吗！？”
“没关系。”五条悟按住耳朵，毫不在意道：“她超弱的。”
“你在说什么啊！”
于是，吵吵闹闹中，你跟着两人走到夜蛾正道面前。
可能是你太过娇小，身体被五条悟完全挡住。
当你们走进教室时，夜蛾压根就没看到你，下意识要挥起铁拳攻击五条悟。
“老师等等！”五条悟利落闪开，露出背后紧张发抖的你。
“嗯？”
见夜蛾正道的表情与夏油杰如出一辙，最强二人组忍不住在一旁憋笑，徒留你一人浑身不自在的受他打量。
“嗯……”
夜蛾坐在正前方，一句话没说，但你还是面无血色，不敢抬头。
“你脖子上的诅咒？”
半晌，他紧紧盯着你脖颈处那条黑色横线，面露难色。
诅咒？
你们三人听闻脸色一变。
什么诅咒？你怎么不知道？
你瞬间惊慌失措，环顾四周，试图去寻找能够反光的物体。
夜晚教室的玻璃能够看清人影，你二话不说就跑去，随即捋起身后长发侧头一看。
夏油杰和五条悟原地没动，但他们的目光也一起聚集在玻璃镜面上。只见，你那白皙纤细的脖颈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条巴掌长的黑线。
“这黑线什么时候出现的？下午还没有。”五条悟摘下墨镜，不确定的再次看去。
“我碰到她的时候也还没有。”夏油杰应声道。
两人勾肩搭背嘀嘀咕咕，夜蛾正道斜视他们没有出声，只是突然站起，朝你的方向走去。
“你的母亲是……算了，你就先留在高专吧。”
这条黑线诅咒他曾经听人说过，但不知为何你的脖颈处会突然出现，听夏油杰和五条悟所言，这诅咒是在高专内出现的。
你面容有些熟悉，又拥有稀少的咒力，知道高专这个地方，怎么看也不像个普通人。
倒不如就先留在这里，再做安排。
“好……好的。”你目送夜蛾正道离开，彻底松了一口气，甚至忘记道谢。
虽然不知道脖子上这条黑线是怎么回事，但总归顺利进入高专。
车到山前必有路，有什么隐患以后再说吧。
再次醒来，你已经离开了那个昏暗、阴冷的地方。
繁华热闹的街道人来人往，你起身恍惚，没有人注意你的降临。
烈阳高照，暖风吹拂。你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嗨，你还在吗？”
你在心里呼喊着另一个‘你’。可无论你说了几遍，那人都没有应答。
“真过来了？现在是2005年？”你望向颇有年代感的建筑与行人穿着，倒吸一口冷气后站在马路边上自由自语。
既然来了，那就不能辜负别人的牺牲与你的心愿。
眼下最重要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五条悟他们，然后加入高专！
周围宛如潮水的人群涌动不止，你就像被定格般呆在原地，思索着自己何去何从。
五条悟喜欢吃喜久福，那你就去店里蹲守他吧！
嫩绿的树叶随风飞舞，轻盈飘落在你的头顶。
你信心满满捏住它，然后迈出脚步。
几个小时后——
计划是一回事，但真正做又是另一回事。
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你关靠问路，硬是花了半天时间走到东京最火的甜品店。
幸好你是出现在东京。要是在别的什么地上，加入高专的事可以放一放，首先解决温饱问题。
你从口袋里翻出一些零钱，靠着地铁和快走废的腿，最后几乎是搀扶着墙，才在天色已暗之时来到这里。
这家甜品店已经售完关门，自然也不会有五条悟的身影。
哎。
你盯着门口，哀伤的叹口气。
反正也没人认识你，你不顾形象的坐在店门口，揉捏小腿，思考等会该何去何从。
早知道先问好这个世界的‘你’家住何地，好歹也有个休息、躲避的地方。
好傻，要不去有咒灵的地方碰碰运气，或许能遇到咒术师？
但这个想法一出现就被你否决。
且不说你没有自保能力，后盾都还没醒，白白过去就是送死。
你可不想穿越过来就这么毫无收获的离开，而且这具身体还不是你的。
怎么办怎么办……你现在好饿，身上什么也没有，难道要成流浪汉了？
你坐在别人的店门口，双手抱住膝盖，下巴靠在上面，欲哭无泪。
于是。
渐渐等待命运安排的你，居然就这么睡过去了……
起初你只是脸埋在腿间，背依靠门框。不知不觉中，你的睡姿逐渐开放，头歪着玻璃门，微微张嘴呼呼大睡。
最后，当天熹亮时店员前来上班，你已经平躺在地上，双手交叠腹上，非常安详。
不知道去哪还不如呆在这守株待兔。
毕竟一个人在外面，你不敢睡太死，每隔半小时都会醒来。于是，睡眼朦胧的你眯着眼，就见一个女人蹲在你身前，面容关心，肩上似乎还一左一右蹲着两只鸟……？
“那个……小姐，你还好吗。”
“？”
你一下惊醒，端坐在台阶上有些无助。
店员见你安然无恙便放下心来。她站起身拿出钥匙，打开甜品店的大门，无奈道：“我们要工作了，请你离开这里吧。”
“等等。”
见她拉开大门，又准备关上。你赶紧爬起用手掌挡住门框，闪到她面前，紧张地问：“请问你之前在店里有看到一位身材高挑、白色头发、戴着墨镜的男生来这买过喜久福吗？他长相帅气你应该会有印象。”
听你说完，店员热心的开始回想：“嗯……？白色头发，长相出众？”
她仰脸思索道：“好像是有这么一位顾客呢……但是他已经很久没来了。”
“真的？”你内心一喜，嗓音不由地颤抖问：“好久是多久？”
“快一个月了吧。”
店员看了看手表，收起表情，神色严肃：“好了小姐，我要开始上班了，你快点回家吧……呃？”
“你们还招人吗？”你闪着星星眼，像只小狗一样恨不得摇断尾巴，“我可以来这打工吗？求求你了！”
“……诶！？”
-
“烦死了。”
耳边的蝉鸣声一阵一阵，在躁热的夏日中，更为刺耳。
五条悟大字一躺倒在草地上，盯着面前葱郁高大的树荫。黑色的墨镜滑落到额头处，展现出两只湛蓝清澈的眼眸。
“我要消灭它们。”
说完，他嘴角一撇，一只手开始结印，对准身旁的树干。
“别傻了，悟。”
夏油杰插兜走到他面前，笑吟吟地低头看他，恶劣道：“夜蛾老师如果知道你炸了这里，肯定会延长你的禁足。”
“……”
因为做任务不放帐且屡教不改。夜蛾正道决定，铁拳之后让五条悟禁足一个月，除了外出任务，否则不准离开学校一步，且每天都要打扫校园。
这本没什么，五条悟在宿舍也能玩游戏有人陪。
但是！他最爱的甜品无人帮忙代购！这使得他错过最新毛豆鲜奶口味的喜久福！好巧不巧，这个月需要五条悟外出的任务基本为零。
“去帮我买喜久福。”
“不要。”
夏油杰顺势坐在他的身边，双手撑在地上，抬起上半身看向头顶绿叶，戏嬉道：“还有一周，你就忍忍吧。”
其实五条悟不遵守也没什么。
他是五条家下任家主，又和夏油杰同为最强，夜蛾还能真吃了他不成。
但是，谁让五条悟是一个尊师敬友的好孩子。
“不行。”
五条悟实在忍受不了没有甜品的日子，他跳起来气势汹汹道：“我今天一定要吃！”
“哦。”夏油杰瞥了他一眼，“那你去吧。”
“杰你和我一起！”
“不要，太热了不想出门。”
“就一会会。”
“不去。”
夏油杰侧身躺下，闭上双眼表示自己的态度。
见状，五条悟只能气愤跺了下脚：“那我自己去。”
他没在坚持教唆夏油杰，而是迅速转身离开操场。
-
在第三十八次把肩上的咒灵丢到大街后，你推开门重新进入甜品店。
“你好，我要全部的喜久福！”
“好的……诶！！！”
忙碌了一天没喝上一口水的你面容憔悴，就快累死。可没想到下一秒抬起头，居然这么快就碰上了五条悟！
虽然你一上午都在遐想或许你们相遇的场景，但这也太快了吧！
突然近距离见到意气风发的十六岁五条悟，你不由心脏一停，全身莫名的抖动，双眼也紧紧盯着他。
“悟……”你不由停下手上动作，望向他的脸失声开口。
“嗯？”五条悟面容一顿，他扭头望向你的眼睛，开口问：“我们认识吗？”
他的语气充满疑惑。有墨镜阻隔，你看不到他的眼睛，只能疯狂转动大脑想着该如何接他的话。
“咔——”
沉默的片刻，你余光看到被你丢出门外的咒灵居然再次拱开玻璃门。它进来后扇动着短小的翅膀，执着地往你肩膀方向飞来。
五条悟正好无聊，同你一起移动视线。
不过这么弱的咒灵他平时都懒得动手。
有了！！！
你注意到他的动作，于是当着他的面再次抓住那咒灵，一脸诚恳地胡说八道：“虽然不认识，但我的母亲经常向我提起你的名字。她还你和夏油杰是这世上最强的咒术师！让我以你们为榜样！”
“哈哈哈哈哈哈……”听你这么说，五条悟果然打消疑虑。他嘴角一扬，眉梢弯起，“阿姨太客气了，没有啦没有啦。”
你：“……”
不愧是他。
嘴上说没有，但一脸神气。
你深呼好几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内心，试图平静下来与他对话。
“能不能带我回去，我想入学高专。”
“诶……？”
-
不是，这也太顺利了吧？
你紧绷着身体，和五条悟一前一后走在山路上，穿过层层山林，逐渐远离市中心。
林间小路蜿蜒曲折。天色暗淡，彩霞盘旋，你顾不上欣赏美景，眼睛止不住的斜向他看去。
只见五条悟正抓着一个喜久福塞进嘴里，几口吞下后又幸福的掏下一个撕开包装，重复塞进嘴里。
没一会，一袋子喜久福都被他吃完了。
五条悟嚼嚼嚼：“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干嘛一直偷看我。”
“！”
被抓包的你脸色一红，下意识面视前方，尴尬道：“我就是有点困惑，抱歉。”
“没关系，毕竟你这么弱，咒力几乎没有。”五条悟吃完双手枕着脑后，吹着小曲迈步向前。
你：“……”
啊，好熟悉的五条悟。
晚霞落，百鸟归。
迎着闷热的风走了好一会，你们才到高专门口。
眼下，暮色朦胧，天完完全全暗了下来，月亮的轮廓也清晰可见。
五条悟领着袋子，气定神闲的蹦跶着进入，头也不回的道：“走吧，我带你去见夜蛾老师。”
“好。”
第一次踏足这里的你满眼好奇，东看看西看看。
你不由地内心感慨：这里真大啊，和动漫里的简直一摸一样。
“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呢？”
“我的名字？”你愣了一下。
几秒后，在五条悟的注视中，你有些羞涩道：“我叫夏日见晴。”
这是你下午走了一路，深思熟虑给自己起的假名。
对你而言，名字承载着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最原始的感情。你希望夏天晴天见到的所有天空，都如同五条悟的双眸般蔚蓝、明亮。
“哈，好土的名字！”
“啊，很土吗！”
-
“悟，你这一下午跑去哪了？夜蛾老师正在找你……诶……！”
你本来站在五条悟宿舍外无聊踢着石子，当听闻耳边熟悉的呼唤声，意识到来人是谁后，便迫不及待地转头向他看去。
稀薄的月光下，夏油杰一手插兜，另一只手抓着头发。他眼睛愣愣地睁着，面露迷茫，问：“你是？”
“杰！”你低声一喊，止不住内心雀跃。当看到他那标志性的刘海后更是忍不住露出笑容，疯狂地咬着下唇走上前，仰头望他。
“我们认识吗？”夏油杰脸色一变。他不动声色地把口袋里的手抽出，直起身回想起记忆中你的面容，但满脑子都是你现在的笑容。
“走吧。”正好此时五条悟也从宿舍里走出来。
他走到夏油杰身边，握拳竖起拇指朝你方向随意指道：“买喜久福碰到的。当时抓着一个咒灵说要入学高专，我就带她过来了。”
“啊——？”
夏油杰明显被他的解释吓得不轻，手指颤抖的指着你，却朝他露出獠牙，大声咆哮道：“这也能随便带来吗！？”
“没关系。”五条悟按住耳朵，毫不在意道：“她超弱的。”
“你在说什么啊！”
于是，吵吵闹闹中，你跟着两人走到夜蛾正道面前。
可能是你太过娇小，身体被五条悟完全挡住。
当你们走进教室时，夜蛾压根就没看到你，下意识要挥起铁拳攻击五条悟。
“老师等等！”五条悟利落闪开，露出背后紧张发抖的你。
“嗯？”
见夜蛾正道的表情与夏油杰如出一辙，最强二人组忍不住在一旁憋笑，徒留你一人浑身不自在的受他打量。
“嗯……”
夜蛾坐在正前方，一句话没说，但你还是面无血色，不敢抬头。
“你脖子上的诅咒？”
半晌，他紧紧盯着你脖颈处那条黑色横线，面露难色。
诅咒？
你们三人听闻脸色一变。
什么诅咒？你怎么不知道？
你瞬间惊慌失措，环顾四周，试图去寻找能够反光的物体。
夜晚教室的玻璃能够看清人影，你二话不说就跑去，随即捋起身后长发侧头一看。
夏油杰和五条悟原地没动，但他们的目光也一起聚集在玻璃镜面上。只见，你那白皙纤细的脖颈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条巴掌长的黑线。
“这黑线什么时候出现的？下午还没有。”五条悟摘下墨镜，不确定的再次看去。
“我碰到她的时候也还没有。”夏油杰应声道。
两人勾肩搭背嘀嘀咕咕，夜蛾正道斜视他们没有出声，只是突然站起，朝你的方向走去。
“你的母亲是……算了，你就先留在高专吧。”
这条黑线诅咒他曾经听人说过，但不知为何你的脖颈处会突然出现，听夏油杰和五条悟所言，这诅咒是在高专内出现的。
你面容有些熟悉，又拥有稀少的咒力，知道高专这个地方，怎么看也不像个普通人。
倒不如就先留在这里，再做安排。
“好……好的。”你目送夜蛾正道离开，彻底松了一口气，甚至忘记道谢。
虽然不知道脖子上这条黑线是怎么回事，但总归顺利进入高专。
车到山前必有路，有什么隐患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