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说赚钱便是真赚钱,年后一直忙着赚钱,连休息也不敢休息。

    沈忘忧看着陆凌的样子,不免有些心疼,走到陆凌身边:“阿凌,休息一会儿,可好?”

    陆凌摇摇头,表示拒绝。

    她现在觉得父亲的案子已经有些眉目了,等到像大理寺提起诉讼,那肯定会查明真相。

    所以她要努力赚钱,早日为父申冤。

    四季更迭,陆凌铺子的生意也越来越好了,不到两年,陆凌已经赚够钱了。

    “小姐,明日就要走吗?”江允问陆凌。

    陆凌点点头。

    她已经和吴刚辞行,表明自己要回京城。

    吴刚刚听到的时候,不是很赞同,虽然陆家的案子已经过去了很多年,抓捕陆凌的人也少了,但吴刚还是不放心。

    陆凌和吴刚说了好久,表明自己必须回去,而且不止自己,沈忘忧也会陪自己,吴刚才勉强答应。

    “阿凌姑娘,我和江允陪你一起去。”林瑶适时走过来,对陆凌说。

    陆凌和江允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愣,“林姑娘,这是……”

    “阿凌姑娘,这两年多来,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们,乐平村也在你的帮助下蒸蒸日上,阿凌姑娘有事,我们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林瑶看了眼江允,继续说:“阿允教了我许多招式,途中若是遇到危险,我也可以帮忙。”

    这两年,林瑶闲着的时候,江允为了避免上次的事再度发生,教给她一些招式防身。

    不过林瑶学得快,不仅学会了防身的招式,连一些“攻击”人的招式都学了。

    陆凌想了许久,点点头同意了。

    “阿凌姐姐,你要走了吗?”赵蓁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

    陆凌蹲下身子,对赵蓁蓁说:“蓁蓁在吴大人家住一段时间,等我忙完事情就来接蓁蓁,可好?”

    赵蓁蓁是在那年除夕后搬来宁州的,宁桦既然将她托付给了陆凌,陆凌就不会放任蓁蓁不管。

    只是此去凶险,陆凌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全身而退,况且事情太多,陆凌怕到时候忙起来会忽视赵蓁蓁,她没办法带她一起去。

    只好将人托付给吴刚,若是她回不来,赵蓁蓁便一直在吴家住下去,直至出嫁。

    这是陆凌拜托吴刚的。

    吴刚倒是乐意,自己和夫人只有吴望这么一个孩子,但吴望不学无术,这两年一直在军营没回来,两人的生活很是冷清。

    蓁蓁活泼,这么一来,给家里带来了许多欢乐,吴刚和夫人对她爱不释手。

    蓁蓁很懂事,听陆凌这么一说,看着她点点头道:“姐姐放心,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好。”陆凌揉了揉蓁蓁的脸,笑着说。

    陆凌想要加快脚步回到京城,便向吴刚要了几匹马。

    沈忘忧不会骑马,但为了能和陆凌一起,他也硬着头皮骑上了马。

    陆凌看着沈忘忧笨拙的上马姿势,揄揶道:“你行吗?”

    沈忘忧一听这话便有些不服气了,坐直身子说:“行啊,怎么不行。”

    沈忘忧这么一说还真不是假的,之后一路上它都骑得很稳,丝毫看不出来是第一次骑马的样子。

    四个人快马加鞭,很快便到了京城。

    只是到京城的时候天色已晚,几人找了间客栈住下来。

    陆凌没将自己回京的事情告知谢予望,毕竟在他眼里,现在她应该在碧海国。

    而且,陆凌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件事不告诉谢予望是最好的。

    而她的舅舅一家,当初因为陆家的事受到牵连,早早得退出朝堂,她听吴刚说她表哥楚流云也因此仕途受挫,现在在京城靠卖书画为生。

    终究是陆家对不住她们。

    陆凌不想再麻烦他们了,他给他们带来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到一切尘埃落定,她自会向舅舅一家赔罪。

    翌日,陆凌起得很早,客栈离大理寺不远,但陆凌还是想早点过去,其实不仅是这样,最重要的是,陆凌睡不着了。

    这几日连夜奔波,陆凌以为自己会睡得很好,可是等躺上床后,以前的事情一件一件地浮现在眼前,越睡越清醒,最后还是沈忘忧和陆凌说了会儿话,陆凌才睡着的。

    只是这觉也没有睡很长。

    陆凌走到大理寺门口,看着前方巍峨的牌匾,心中有些酸胀。

    她走了很久,花了许多气力,最终才走到这里。

    陆凌走过去便开始击鼓。

    很快就有人出来赶她。

    陆凌将手中准备好的钱递给这些人,一层跟着一层,最后陆凌的钱已经没剩多少了。

    但好歹见到了大理丞——和泽。

    陆凌将状纸递上去,叙述完事情。

    和泽只是点点头,仿佛没听清楚一样。

    “大人。”陆凌喊了一声。

    和泽睨了一眼陆凌:“此事早已结案,本官看并未不妥。”

    陆凌没想到竟在这里碰了壁,但还是坚持。

    见陆凌坚持,和泽只好找借口将人赶了出去。

    陆凌出门后觉得和泽行不通,打算在大理寺门口堵人。

    很快便有人过来了。

    这人陆凌认识,在京城中以清正廉洁为名。

    “王大人!”陆凌将人喊住。

    王穆停住步子,看向陆凌,开口道:“你是?”

    “家父乃是陆行。”陆凌说。

    王穆笑了起来:“原来是陆姑娘,你不是……”

    他记得几年前蜀州传来消息,陆行女二没了,而她的婢女也逃了。

    之后朝廷派人找了一年多也没找到人,再之后就没什么消息了,许多人都将这件事情遗忘了。

    王穆没想到今日那位早已经死了的大小姐竟然又复活了。

    “此事谁来话长。”陆凌笑了笑,说。

    “陆姑娘今日来大理寺是?”王穆不解。

    陆凌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和今日自己来到目的说给了王穆。

    只见王穆眉头一皱:“这件事没有线索,有些难办。”

    陆凌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忙说道:“有,有线索。”

    王穆眉头一拧,看了眼周围,将陆凌带到了一偏僻处。

    “陆小姐的线索是?”

    陆凌将玉佩拿出来,给王穆看了一眼:“这个。”

    “只要知道这个玉佩的主人,那么就能知晓陷害我爹的凶手。”

    王穆拿过陆凌手中的玉佩,端详了一会儿:“陆姑娘怎么知道这个玉佩的主人就是凶手?”

    陆凌愣住了,她确实没想过这一层,或许玉佩的主人不是凶手怎么办?而且她没和王穆说谢鹤的事,王穆肯定不相信,连自己也觉得这件事有些牵强。

    “这……”

    陆凌刚想说什么,话头便被王穆打断了。

    “不过,你这玉佩,我觉着有些眼熟。”

    王穆也知道谢鹤有相似的玉佩吗?

    陆凌不禁怀疑。

    还未多想,外头又传起了鼓声。

    陆凌和王穆一走出去,看到的便是沈忘忧和谢鹤。

    “沈大人,哦不,沈公子,你怎么来了。”

    王穆一见到沈忘忧便开口问候。

    只是陆凌觉得王穆像是变了一个人,他好像不是很喜欢沈忘忧。

    沈忘忧听到声音,便看了过去,视线对上陆凌的,他点点头。

    之后又看像王穆,假笑道:“王大人,既然听到鼓声了,还不开始听审吗?”

    沈忘忧这话让人听了有些不舒服,毕竟现在沈忘忧没官职,对官员说这些话可谓是大不敬。

    对王穆来说,沈忘忧这样,让他也没面子。

    陆凌看了眼王穆,果真脸上精彩纷呈。

    原以为王穆会说沈忘忧几句,没想到王穆挥了挥衣袖,走了。

    陆凌和沈忘忧,谢鹤三人跟着走了过去。

    走进去的时候,陆凌看了眼谢鹤,总觉得这人脸色惨白,像是受了伤。

    “你怎么把谢鹤带来了?”陆凌问沈忘忧。

    今日她出门的时候,沈忘忧早已不见了人影,陆凌原以为他是出门买东西去了,没想到竟然带了谢鹤过来。

    这么一想,陆凌发现自己出来的时候,好像都没看到林瑶和江允。

    陆凌终于反应过来:“你们今早出去,就是去找谢鹤?”

    沈忘忧抿唇,许久未说话,陆凌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没想到在进门前一瞬,沈忘忧开口了。

    “是去找他了。”

    陆凌还想继续追问有没有受伤,但是已经进屋,王穆与和泽都在前面,陆凌不好再过问。

    “大人,谢鹤就是陷害陆家的凶手之一。”沈忘忧说。

    谢鹤一听这哈,不愿意承认,忙跪下说:“大人,冤枉啊!我怎么会陷害陆家。陷害陆家对我又有何好处。”

    “你可认识这个?”陆凌将手中的玉佩拿出来。

    在看到玉佩的那一瞬,谢鹤的脸就变了。

    “这……”

    陆凌从上到下看了一下谢鹤,谢鹤腰间正配着与手中只有颜色不同的玉佩。

    沈忘忧也看到了,走过去将谢鹤腰间的玉佩扯了下来。

    “这玉佩…似乎与陆姑娘手中的玉佩很是相似啊。”

    莫名的,陆凌觉得今日沈忘忧的话都有些阴阳怪气,听着让人蛮不舒服的。

    但不是陆凌不舒服,是旁边的这些人不舒服。

    沈忘忧似乎每个人都想怼上一句。

    众人看了眼沈忘忧手中的玉佩,果真与陆凌手里的一模一样,除了颜色。

    “这玉佩是谁给你的?”陆凌问谢鹤。

    谢鹤支支吾吾的,最后开口:“这是……是我堂兄给我的!”

    一听这话,在场所有人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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