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屋的陶梓并没有选择下山,而是更往丛林的深处进发。

    实弥跟田川佑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后,没有默契的两人此时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高山之上,无需仰头就可以看到东升的旭日,漫天的霞光寸寸爬上大山,使人沐浴在一片金色的海洋中。

    上山后的陶梓,就这么独坐到天亮。

    当霞光映照,驱散了周围所有雾霭之后,陶梓笑了。

    她仰头看向天空,眉眼柔和伸出的时间触碰到这天然的温暖。

    “我们一起把无惨拉出来晒太阳吧。”

    田川佑打了一个哆嗦,朝实弥蛐蛐,“她没事吧。”

    实弥瞪了他一眼。

    ……

    仿佛是坚定了什么信念,从那天之后,陶梓开始不要命的完成任务。

    不管大小,不管难度,只要是任务她就去。

    不是自己的任务她也去。

    甚至她升级成为柱的消息都是在她杀鬼路上由花筏告知的。

    就在实弥正在为她身体担忧的时候。

    一对兄妹,出现了。

    知道他们存在的时候,陶梓正结束跟下弦的战斗。

    下弦不强,但血鬼术究极恶心,一夜的战斗让她身上多了十多个血口。

    彼时的她靠在墙角,全身酥软无力,体内几乎感觉不到念力的存在,但疲惫的脸上还是出现了一丝震惊:“不会吃人的鬼?”

    “嗯,这次的柱合会议,他们会来,”跟随隐赶来的实弥从隐背上接下她,眼神里是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心疼。

    “喂!你干什么。”陶梓身体猛地一僵。说话就说话,突然抱她是干什么。

    周围的隐双眼冒心心,发出的一众惊叹让陶梓迅速羞红了脸。

    实弥垂眸看着她,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他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我比隐的速度更快,在天亮前能赶回到总部。”

    “哦,好吧,”陶梓红着脸信以为真。

    话说,不吃人的鬼是什么样子,她还真没见过。

    银色的月光在蜿蜒小道上洒下斑驳的光影,为这片寂静之地增添了几分神秘。

    陶梓软绵绵地靠在他胸口,无力地问道:“一只下弦鬼把我打成这样,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在众人面前倔强的陶梓唯独面对实弥的时候会不经意地软弱下来,大概是因为雏鸟情节吧。

    “可不么,我还不会用日轮刀的时候,徒手就可以把一只鬼撕碎,”而且当时他才不到十岁。

    “成为柱后,我还没有遇到能让我头疼的鬼。”头疼的人倒是遇见一个。

    “你好意思说,你看看你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哪一个是正儿八经鬼伤的,全都是你自己自残的,”陶梓戳着他胸口凌乱的陈年伤疤,“就你这样伤痕累累的躯体,哪个女孩子看得上你。”

    抱着陶梓的身躯一僵,脚下的步子却是没停,“很难看么?”

    温热的呼吸喷撒在头顶,陶梓不敢抬头,“不难看。”

    “很帅,但是以后不要在受伤了,有人会担心的。”

    实弥笑了一声,“谁会担心?”

    他的家人早就死在了恶鬼空中,唯一的弟弟对他满是仇恨,如今还有谁会心疼他。

    躺在实弥的怀中,即使隔着衣服陶梓还是感觉到了灼烧全身的温度,她的头颅更低了:“……别人。”

    实弥心猛地一跳,随之而来是巨大的悸动,他眉头轻挑试探道:“这个别人是谁?我认识么?”

    “啊!你好烦啊,总之就是有,”陶梓扶着额头无力哀嚎:“刨根问题做什么。”

    实弥嘴角含着笑,余光瞥见她越来越红的脸。

    “嗯。”

    “嗯?”陶梓不敢置信地歪头看向他,“好像我听到某人嗯了一声,是你不?”

    “嗯。”

    这一次陶梓听得很清楚。

    “那……一言为定。”她指尖轻点了一下他胸口的伤,仿佛盖章一般:“没做到我就一脚踹飞你。”

    “这个不嗯。”实弥轻笑,抱着她的手紧了两分:"就凭你还想踹我,下辈子吧。"

    “哎呀!你这人?”陶梓扯住了他的衣领,将自己的身体抬高离他更近,“正常人不都会感动得痛哭流涕么?”

    她一把揪住实弥鬓边的头发,呲牙冷声问道:“你是假实弥吧。”

    下弦一的血鬼术就是亦真亦假的变幻模样,她怀疑自己根本没斩杀掉它。

    她绝对还在下弦一的幻境里。

    “啊,你这人,”实弥咧嘴歪着头,眼神凶横:“你怎么老拽我头发。”

    “哭一个,快!”陶梓回瞪,手中很更多了几分力气:“不然我怀疑你是假实弥。”

    “嗤!”实弥冷哼一声:“你放不放手。”

    “哭一个就放,”她今天非要看到他落泪不可。

    “无理取闹,再这样我把你丢下去。”

    “你敢!”

    “我要松手了。”

    “你敢!”

    “手手手!别勒这么紧,脖子,脖子,喘不上气了。”心间滋生的情愫迅速破灭,现在的实弥只想一口咬死她。

    ……

    实弥回到蝶屋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陶梓送到蝶屋处理伤口,因为柱合会议的召开,蝴蝶忍已经不在蝶屋,好在神崎葵也是一名非常优秀的护理人员。

    "你先留在这里好好处理伤口,待会儿我再来接你,"实弥将她放到病床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开她额间因为疼痛而汗湿的头发。

    “好,”陶梓也知道现在的自己情况,止疼药早就在天亮时分失效。

    她现在全身疼得不行,根本经不起折腾。

    神崎葵将实弥请了出去,带着药重新清理她身上的伤口。

    陶梓身上的伤又重又深,最严重的一道是在腰腹部,拨开紧急包扎的纱布时她自己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桃子大人你这样不行的,”神崎葵忍不住嘟囔,“这伤口再深一分,就要伤到内脏了。”

    “抱歉,吓到你了,”陶梓面色苍白,还想说点什么,微张地嘴唇只剩下闷哼。

    等处理好伤口时,陶梓已经疼得没力气说话了,整个人宛如从水里捞起来一样,汗湿一身。

    神崎葵看着床上已经陷入昏迷的陶梓,小心翼翼退出了房间。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神崎葵脸色瞬变,气冲冲地朝着拐角多人病房走去。

    门一打开,就看到新来的几个病患在那里鬼哭狼嚎。

    神崎葵上去就是一巴掌,“闭嘴!”

    善逸捂着头痛苦流涕:“好可怕啊,好凶,炭治郎~你在哪里啊。”

    神崎葵叉着腰,口气十分凶狠,“给我小声一点,要是吵到隔壁的柱休息,我跟你没完。”

    “歘!”

    一旁床上的伊之助从床上猛地坐起,沙哑的声音一字一顿,“柱……在……隔壁。”

    “怎么了,伊之助桑,”善逸的鼻涕掉了满床,双眼朦胧地看着伊之助:“你认识那个柱?”

    善逸捏着过长的袖子擤了一口鼻涕,“小清姐姐,那个柱叫什么名字啊。”

    神崎葵一脸嫌弃,“不要管那么多,跟你没关系,我提醒你们,不准打扰柱休息。”

    她还想嘱咐点什么,就听到院子里一阵闹哄哄的,只能赶紧离开,忍姐姐不在的时候,蝶屋只能靠她安排。

    神崎葵前脚刚走,伊之助就一跃而下,光着脚丫子跑到隔壁。

    这是一件独立病房,空旷的房间里只有一个床铺,上面的被褥高高隆起,显然是有人。

    “嘘,”伊之助朝着善逸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踮脚走了进去。

    刚松懈下来睡得迷迷糊糊的陶梓突然浑身一哆嗦。强烈窥视感萦绕满身。

    伊之助两人偷偷摸摸地靠近,正准备趴在床边正准备好好观察时。

    眼前一黑!

    紧接而来地便是强烈的窒息感,整个人没有任何预兆地就被卡着脖颈提到了半空。

    半天使不上劲!

    陶梓看着眼前一身病服的两人,后知后觉自己现在已经结束了战斗回到了蝶屋。

    但这两人鬼鬼祟祟的,还是不容放松。

    “你们是谁,偷偷进入我的病房是想做什么?”看到他们有点喘不上气的模样,陶梓略微松了手劲,但捆紧地念力却没有丝毫松懈。

    “你在做什么,放开他们,”身后突然的一声质问,接踵而来的便是漏洞百出的攻势。

    陶梓头也没回,抬起就是一脚。

    “嘭!”来人直接踹飞。

    眼看着他还要起身,陶梓直接将手中两人砸了出去。

    呼吸发动,陶梓后撤倒立站在了房顶,手中紧握着日轮刀。

    【影之呼吸,一之型·隐影初现】

    “啊!桃子大人,不要!”神崎葵一眼就看到叠罗汉一样摔在一起的三个新人,而受伤严重的隐柱正呈攻击姿态站在房顶。

    神崎葵拦在三人面前:“他们是新晋的队员,请不要生气。”

    陶梓愣了一下,视线落在三人身上,三人年纪都不大,黄蓝黑的配色倒是很惹眼,黑发少年正满脸警惕地看着她。

    看上去确实是鬼杀队队员。

    陶梓松开脚上缠绕地念力,落在床上,表情略带松懈:“下次不要偷偷摸摸地靠近柱,很容易误伤,懂么?”

    神崎葵面色一变,立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抬手对着两人的头就是一顿哐哐,“我不是说了不准打扰柱休息么?你们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么?”

    “对不起,”金色头发的少年眼泪直线飙出,直接给陶梓磕了一个。

    炭治郎眼里的警惕褪去,随之而来地是满满的歉意:“对不起,我不知道……”

    “你的伤……”视线一下就落到了她腹部,那里的纱布正慢慢浸出血来。

    “啊啊啊啊啊!”神崎葵慌了,推搡着三人赶紧离开,带着高田菜穗上前重新包扎。

    一丝鬼的味道突然传来,陶梓视线落到了门外隐背的箱子身上。

    “等下!那个箱子里,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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