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杨允谦是被电话吵醒的，杨部长说让他赶紧去医院，说小叔被人刺伤了。
二人赶到医院的时候，警察也到了说是犯人自首了，需要家属去做笔录，犯人指名要见的人必须有方柏霓。
这一屋子年迈的情绪崩溃，年长的要稳定局面，只能是杨允谦和方柏霓去跟警察走一趟。
方柏霓到医院看到VIP室的男人的时候有些惊讶，她让警察放自己进去看看他，杨允谦先别露面。
“哥哥？”
被手铐扣住的男人听到声音没敢抬头看她。
方柏霓走到他的面前，“所以，你的对不起是这个意思？”
男人抬起头，看着面前眼眶蓄满眼泪的方柏霓，自暴自弃地笑了，“对，利用了你。”
“这个局从哪里开始说呢，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吧，那时候杨允谦作为我的校友才回国，我调查了他很多年，清楚他的喜好，决定从你开始入手，你一定会是他喜欢的模样的，你大一那年上台那支舞一定会被他看到，因为他去京大考察也是我设计的，”
“后来你在故宫的导游去上厕所，你被一个人碰到撞到了杨允谦是吧，你被他吸引了注意力都没关注到那个人是我，”
“然后我得知你不会回上海，他又和几个好友在刘劲飞的俱乐部聚会，那当然不能少了你啊，不然一个老师怎么会强迫自己的学生去卖艺呢？”
“魏山经常说你自卑，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去自卑的，你看杨允谦被你迷了八年，”男人笑得疯狂，“他是真的爱你，我设计了那么多想把你在收局的时候扯出来，但是反而加速了他的棋盘的转动，他肯定以为身在暗处的我是冲着他来的，所以急着计划收尾，想带你去纽约生活，其实我不是为了他来的，不过他也不无辜，”
方柏霓打断他，“所以你的设计是对我？”
“不不不，”男人摇头，“我弟那么重视你，我怎么可能对你下手呢？”
“你设计我多少？”
“多少？啧，全局，”男人不觉得难以启齿，“初遇再遇三遇，被打、老宅弹琴、李妍的出现、bill兄弟入境，那些都是。”
“不过我算漏了一点，是你居然被他一哄就好，我还以为魏山不会帮我约他来上海呢？你们两个赛车场撞上的跑车你以为真不用赔啊，因为哥哥利用了你心怀愧疚，舍不得你因为钱再低他一段，”
“为什么？”方柏霓不明白自己当作哥哥的人对自己从头到尾只是利用。
“为什么？”男人叹气，“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个女孩子，出生上海的豪门望族，但是她考上了北京的大学遇到了一位老板，老板对她发动了猛烈的追求，女孩抵抗不了陷入了爱情漩涡之中，本以为是相爱万年的好事，她兴高采烈地跟家里打电话，家里从小就把她当公主一般，所以同意了并让她带人回上海看看，”
“可是，那通电话之后，女孩被奸人陷害，被坏人□□，还被拍下了难以入目的视频拿来威胁女孩离开那位老板，女孩才22岁，承受不住跳楼自杀了，而她的家人在一周后收到遗书和那段视频，她的父亲脑溢血去世了，母亲进了精神病院，最后她的所有家人都没有找到她的尸骨，”
“那是我唯一的妹妹，那段视频长达4个小时，我看着好几个丑陋的男人在她身上来回，我看吐血了几次我数不清，她的尖叫和哭泣折磨我二十年来都不能安然入睡，那个老板呢以为逃到巴西就能改变女孩的遭遇吗？妹妹你告诉我，我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要我如何不恨？”男人情绪失控对着方柏霓怒吼，“你连不被爱都不能原谅，我失去我唯一的妹妹你叫我如何不恨？”
方柏霓张了张嘴巴，有些不知所措。
她咬着牙，脸上全是泪水。
她是个女人，听着另一位女孩的遭遇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面前的这个男人她不能怪，因为把她换到他的位置她也会不顾一切，就像吴邪手上的十七道刀痕一样。
她也不能怨，这个人真真切切让他感受到过温暖，即使是他对那位不幸的女孩的弥补，更重要的是他是魏山的哥哥，那是她刻进骨子里的朋友。
“其实妹妹，我从来没有想救林嘉欣，那是她自己的选择，那次打压周家确实是没想到你会受伤，她林嘉欣与我没有一点关系，从她离开上海那天，”男人自嘲了起来，“杨家的人都改不了爱温柔女子的德行，你像极了我的妹妹，不然我也不会照顾你这么多年，他的小叔是不是看到你的时候顿了一下，”
“其实我准备把那个贱人也杀了的，可是他说杀了他放过他母亲，他居然不恨她，”男人情绪又开始崩溃，“他凭什么不恨她？他凭什么原谅了？他这辈子都不能好过，去招惹了她又护不住她。”
“那你就没担心过我因为你的设计而得到一样的下场？”
男人摇头：“你不会的，杨允谦不懦弱，而且Albert和魏山都在，她不敢拿你怎么样？”
方柏霓觉得手臂都麻了，她蹲到他面前，红着眼看他。
男人别开视线，“你保护好自己，还是得多谢你的出现，不然杨允谦不会那么急着去找出那个男人，我的大仇不一定得报。”
方柏霓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出VIP室的，她看到坐在走廊椅子上的杨允谦和警察的时候，她生出一种抗拒的情绪。
在她的脑子里，她站在了哥哥那边。
下午时间，杨家传来杨老夫人脑梗去世的消息。
方柏霓没有去老宅，她暂时无法战胜自己的内心。
杨允谦也没有要求她，因为老宅那边已经对他下通牒了。
“你真是谈了个好恋爱，现在的结果你满意了？”
杨老爷子这是第一次对杨允谦发火，拐杖打在身上的疼痛杨允谦也感受不到。
“事实的真相，爷爷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我自欺欺人？”杨老爷子一巴掌拍到杨允谦的脸上，“你有正义？你干的那点破事不过是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然你以为你能和她这么多年这么顺利，当初你为了一个女人跑到老宅里来跟你奶奶叫板，当着那么多亲戚的面下你奶奶的面子，我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你不好的话......”
杨允谦打断了杨老爷子，“种什么因结什么果。”
“所以你现在说你奶奶活该？你小叔活该？”
“没有，”杨允谦否认，“爷爷，那她的命呢？”
那位年轻的女孩子呢？
杨老爷子第一次感受到了孙子的理智，永远站在上帝视角去分析看待问题，少有的不理智全数留给了方柏霓。
杨允谦做的那些事他都看在眼里。
他不想管，是因为孙子有能力。
但是现在消失了二十年的小儿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妻子脑梗去世，而杨允谦护在身后的那位女子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次。
这个人，他不能留。
“杨允谦，给你一天时间，否则我想要一个人消失在北京一句话的事。”
杨允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爷爷......”
“你别叫我，”杨老爷子推开他，“你再说一句，我保证你晚上到别墅看到的让今生后悔。”
方柏霓还在别墅。
“您把箭头对到她身上？可是这件事归根结底跟她一点关系没有吧，”杨允谦泄力往后一倒跌坐到沙发上，“您的纵容让您的妻子犯下如此大错，她是您的妻子，小叔是你的儿子，可是那位女孩也是别人的女儿，毁了小叔之后还要继续毁了我吗？”
杨老爷子没那么理智，在手机上发了一条消息后，将手机翻转给杨允谦看。
视频里的方柏霓被几个西装男按在地上灌下了药水，不到一分钟方柏霓的眼神开始迷离，摄像头对着她的脸，她的隐忍和痛苦他看得一清二楚。
“好好好，”杨允谦红着眼说了好几个好，语气里像是对杨老爷子的佩服，“杨老真的是好手段，和当年杨老夫人的一般无二啊。”
“可是她在孙子这里是动脉血。”
杨老爷子收了手机，盯着他没说话。
“您想要什么？”杨允谦意识到已经唤不醒一点亲情。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杨老爷子也不跟他打转，“既然订婚场地已经准备就绪，那之前的李妍就正式成为你的未婚妻，也还了她这几年跟着你跑的恩。”
恩？
杨允谦靠着沙发，看着面前满头白发的老人家，生出一股无力感，他是晚辈有一些是不能摆在明面上来说，但是杨老爷子的手段远在他之上，明明是生的最像他的资本家，可是杨允谦竟然无法与他苟同。
杨允谦承认自己不是个好人，但是冤有头债有主，他的刀尖不会向无辜。
而面前的老人听不去意见，也不改正错误，真相他们都心知肚明，而老人他只能欺骗自己，期望找到一个替死鬼来承担他心理罪恶。
方柏霓就恰好成为了那位替死鬼。
良久之后，杨允谦才说：“行，我答应您。”
他回到别墅的时候，方柏霓已经被李烨接到医院，他看了别墅的大厅和院子的监控，几位男人确实对她起了歹心，但是方柏霓挣脱开后将客厅酒架上的几百瓶酒推到地上，她站在楼梯上瑟瑟发抖地看着离她不远的五六个男人，她将火机点燃拿着到脚下的酒水上，“那就同归于尽。”
她手里的酒瓶碎片划着自己的大腿、脖子，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几个男人不在乎，一步一步向她逼近，方柏霓没有办法，转身拖着受伤的身体往楼上跑。
剩下的视频的院子里的，只看到她从三楼纵身一跃，身体沉没在游泳池里。
随后，李烨就到了。
杨允谦站在泳池边，水平面还是看得到她的血。
他下到水里，将自己放空沉入底部，混着她的血，他不能去见她因为爷爷盯着，他害怕下次会比这次更严重。
水进到喉咙的时候，杨允谦就想这么结束。
可是他死了她怎么办？
她的工作还不稳定，还是籍籍无名的刚毕业博士，他要不在护住她的下半辈子，杨家的任何一个人都能捏死她。
他一秒从水里出来。
“谦儿，你知道我的手段。”
杨老爷子站在泳池边看着自己想一了百了的孙子。
二人赶到医院的时候，警察也到了说是犯人自首了，需要家属去做笔录，犯人指名要见的人必须有方柏霓。
这一屋子年迈的情绪崩溃，年长的要稳定局面，只能是杨允谦和方柏霓去跟警察走一趟。
方柏霓到医院看到VIP室的男人的时候有些惊讶，她让警察放自己进去看看他，杨允谦先别露面。
“哥哥？”
被手铐扣住的男人听到声音没敢抬头看她。
方柏霓走到他的面前，“所以，你的对不起是这个意思？”
男人抬起头，看着面前眼眶蓄满眼泪的方柏霓，自暴自弃地笑了，“对，利用了你。”
“这个局从哪里开始说呢，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吧，那时候杨允谦作为我的校友才回国，我调查了他很多年，清楚他的喜好，决定从你开始入手，你一定会是他喜欢的模样的，你大一那年上台那支舞一定会被他看到，因为他去京大考察也是我设计的，”
“后来你在故宫的导游去上厕所，你被一个人碰到撞到了杨允谦是吧，你被他吸引了注意力都没关注到那个人是我，”
“然后我得知你不会回上海，他又和几个好友在刘劲飞的俱乐部聚会，那当然不能少了你啊，不然一个老师怎么会强迫自己的学生去卖艺呢？”
“魏山经常说你自卑，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去自卑的，你看杨允谦被你迷了八年，”男人笑得疯狂，“他是真的爱你，我设计了那么多想把你在收局的时候扯出来，但是反而加速了他的棋盘的转动，他肯定以为身在暗处的我是冲着他来的，所以急着计划收尾，想带你去纽约生活，其实我不是为了他来的，不过他也不无辜，”
方柏霓打断他，“所以你的设计是对我？”
“不不不，”男人摇头，“我弟那么重视你，我怎么可能对你下手呢？”
“你设计我多少？”
“多少？啧，全局，”男人不觉得难以启齿，“初遇再遇三遇，被打、老宅弹琴、李妍的出现、bill兄弟入境，那些都是。”
“不过我算漏了一点，是你居然被他一哄就好，我还以为魏山不会帮我约他来上海呢？你们两个赛车场撞上的跑车你以为真不用赔啊，因为哥哥利用了你心怀愧疚，舍不得你因为钱再低他一段，”
“为什么？”方柏霓不明白自己当作哥哥的人对自己从头到尾只是利用。
“为什么？”男人叹气，“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个女孩子，出生上海的豪门望族，但是她考上了北京的大学遇到了一位老板，老板对她发动了猛烈的追求，女孩抵抗不了陷入了爱情漩涡之中，本以为是相爱万年的好事，她兴高采烈地跟家里打电话，家里从小就把她当公主一般，所以同意了并让她带人回上海看看，”
“可是，那通电话之后，女孩被奸人陷害，被坏人□□，还被拍下了难以入目的视频拿来威胁女孩离开那位老板，女孩才22岁，承受不住跳楼自杀了，而她的家人在一周后收到遗书和那段视频，她的父亲脑溢血去世了，母亲进了精神病院，最后她的所有家人都没有找到她的尸骨，”
“那是我唯一的妹妹，那段视频长达4个小时，我看着好几个丑陋的男人在她身上来回，我看吐血了几次我数不清，她的尖叫和哭泣折磨我二十年来都不能安然入睡，那个老板呢以为逃到巴西就能改变女孩的遭遇吗？妹妹你告诉我，我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要我如何不恨？”男人情绪失控对着方柏霓怒吼，“你连不被爱都不能原谅，我失去我唯一的妹妹你叫我如何不恨？”
方柏霓张了张嘴巴，有些不知所措。
她咬着牙，脸上全是泪水。
她是个女人，听着另一位女孩的遭遇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面前的这个男人她不能怪，因为把她换到他的位置她也会不顾一切，就像吴邪手上的十七道刀痕一样。
她也不能怨，这个人真真切切让他感受到过温暖，即使是他对那位不幸的女孩的弥补，更重要的是他是魏山的哥哥，那是她刻进骨子里的朋友。
“其实妹妹，我从来没有想救林嘉欣，那是她自己的选择，那次打压周家确实是没想到你会受伤，她林嘉欣与我没有一点关系，从她离开上海那天，”男人自嘲了起来，“杨家的人都改不了爱温柔女子的德行，你像极了我的妹妹，不然我也不会照顾你这么多年，他的小叔是不是看到你的时候顿了一下，”
“其实我准备把那个贱人也杀了的，可是他说杀了他放过他母亲，他居然不恨她，”男人情绪又开始崩溃，“他凭什么不恨她？他凭什么原谅了？他这辈子都不能好过，去招惹了她又护不住她。”
“那你就没担心过我因为你的设计而得到一样的下场？”
男人摇头：“你不会的，杨允谦不懦弱，而且Albert和魏山都在，她不敢拿你怎么样？”
方柏霓觉得手臂都麻了，她蹲到他面前，红着眼看他。
男人别开视线，“你保护好自己，还是得多谢你的出现，不然杨允谦不会那么急着去找出那个男人，我的大仇不一定得报。”
方柏霓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出VIP室的，她看到坐在走廊椅子上的杨允谦和警察的时候，她生出一种抗拒的情绪。
在她的脑子里，她站在了哥哥那边。
下午时间，杨家传来杨老夫人脑梗去世的消息。
方柏霓没有去老宅，她暂时无法战胜自己的内心。
杨允谦也没有要求她，因为老宅那边已经对他下通牒了。
“你真是谈了个好恋爱，现在的结果你满意了？”
杨老爷子这是第一次对杨允谦发火，拐杖打在身上的疼痛杨允谦也感受不到。
“事实的真相，爷爷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我自欺欺人？”杨老爷子一巴掌拍到杨允谦的脸上，“你有正义？你干的那点破事不过是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然你以为你能和她这么多年这么顺利，当初你为了一个女人跑到老宅里来跟你奶奶叫板，当着那么多亲戚的面下你奶奶的面子，我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你不好的话......”
杨允谦打断了杨老爷子，“种什么因结什么果。”
“所以你现在说你奶奶活该？你小叔活该？”
“没有，”杨允谦否认，“爷爷，那她的命呢？”
那位年轻的女孩子呢？
杨老爷子第一次感受到了孙子的理智，永远站在上帝视角去分析看待问题，少有的不理智全数留给了方柏霓。
杨允谦做的那些事他都看在眼里。
他不想管，是因为孙子有能力。
但是现在消失了二十年的小儿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妻子脑梗去世，而杨允谦护在身后的那位女子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次。
这个人，他不能留。
“杨允谦，给你一天时间，否则我想要一个人消失在北京一句话的事。”
杨允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爷爷......”
“你别叫我，”杨老爷子推开他，“你再说一句，我保证你晚上到别墅看到的让今生后悔。”
方柏霓还在别墅。
“您把箭头对到她身上？可是这件事归根结底跟她一点关系没有吧，”杨允谦泄力往后一倒跌坐到沙发上，“您的纵容让您的妻子犯下如此大错，她是您的妻子，小叔是你的儿子，可是那位女孩也是别人的女儿，毁了小叔之后还要继续毁了我吗？”
杨老爷子没那么理智，在手机上发了一条消息后，将手机翻转给杨允谦看。
视频里的方柏霓被几个西装男按在地上灌下了药水，不到一分钟方柏霓的眼神开始迷离，摄像头对着她的脸，她的隐忍和痛苦他看得一清二楚。
“好好好，”杨允谦红着眼说了好几个好，语气里像是对杨老爷子的佩服，“杨老真的是好手段，和当年杨老夫人的一般无二啊。”
“可是她在孙子这里是动脉血。”
杨老爷子收了手机，盯着他没说话。
“您想要什么？”杨允谦意识到已经唤不醒一点亲情。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杨老爷子也不跟他打转，“既然订婚场地已经准备就绪，那之前的李妍就正式成为你的未婚妻，也还了她这几年跟着你跑的恩。”
恩？
杨允谦靠着沙发，看着面前满头白发的老人家，生出一股无力感，他是晚辈有一些是不能摆在明面上来说，但是杨老爷子的手段远在他之上，明明是生的最像他的资本家，可是杨允谦竟然无法与他苟同。
杨允谦承认自己不是个好人，但是冤有头债有主，他的刀尖不会向无辜。
而面前的老人听不去意见，也不改正错误，真相他们都心知肚明，而老人他只能欺骗自己，期望找到一个替死鬼来承担他心理罪恶。
方柏霓就恰好成为了那位替死鬼。
良久之后，杨允谦才说：“行，我答应您。”
他回到别墅的时候，方柏霓已经被李烨接到医院，他看了别墅的大厅和院子的监控，几位男人确实对她起了歹心，但是方柏霓挣脱开后将客厅酒架上的几百瓶酒推到地上，她站在楼梯上瑟瑟发抖地看着离她不远的五六个男人，她将火机点燃拿着到脚下的酒水上，“那就同归于尽。”
她手里的酒瓶碎片划着自己的大腿、脖子，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几个男人不在乎，一步一步向她逼近，方柏霓没有办法，转身拖着受伤的身体往楼上跑。
剩下的视频的院子里的，只看到她从三楼纵身一跃，身体沉没在游泳池里。
随后，李烨就到了。
杨允谦站在泳池边，水平面还是看得到她的血。
他下到水里，将自己放空沉入底部，混着她的血，他不能去见她因为爷爷盯着，他害怕下次会比这次更严重。
水进到喉咙的时候，杨允谦就想这么结束。
可是他死了她怎么办？
她的工作还不稳定，还是籍籍无名的刚毕业博士，他要不在护住她的下半辈子，杨家的任何一个人都能捏死她。
他一秒从水里出来。
“谦儿，你知道我的手段。”
杨老爷子站在泳池边看着自己想一了百了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