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夜这天，程梨初在早早摆出各种各样糖果的超市里买了一大包阿尔卑斯棒棒糖，顺便拿了碗冰镇豆腐花。
程梨初吃完豆腐花，从课桌旁边挂的袋子里拿出周临路送的还没吃完的布丁，加上两根橙子味和牛奶味的棒棒糖一起递给了周临路。
“借花献佛。”程梨初挑了挑眉。
周临路笑了一下，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紫皮巧克力糖给她。
前边的何韬愤愤不平，“我呢？”林琳拆着程梨初给的棒棒糖，也看向周临路。
周临路又拿出一包不二家棒棒糖分给他们。
“唉，同桌和同同桌到底是不一样的吧。”林琳抓了一把，得了便宜还卖乖。
何韬就毫不客气了，什么重色轻友、见色忘友、忘恩负义的成语都往外蹦。
窗外的风吹进来带来一阵凉意，何韬还在插科打诨，几天前学校就停了空调断了电，只剩下顶上的吊扇在勤勤恳恳地工作。
程梨初拿出小镜子，摸着额头上的痘痘仔细端详着，“上了高三，我额头就没消停过，真烦人。”
叶琳指了指草稿纸折的垃圾盒里的包装纸，说：“你要是真在乎，就少吃糖。”
“那算了，还是吃糖更快乐。”程梨初咬碎嘴里的巧克力糖，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最近绵绵细雨不绝，天色暗淡，鹅城准备降温了。
周末回家，程梨初踩着尾巴吃上了最后一波螃蟹。
程母给程末打了视频放在桌面上，让他眼睁睁看着程梨初大快朵颐。
掰开蟹壳，大块橙黄肥美的蟹黄暴露在眼前，程梨初沾了点蟹醋，大口咬下，咸香不腻。又拆了蟹腿，肉质细嫩味道鲜美，让人大饱口福。
“你在老家吃不上，就只能看你姐吃了。”程母咬一口蟹黄，笑着说。
“切，这有什么好吃的，又不是没吃过。”屏幕那头的程末翻个白眼，很是不屑。
看见程末嘴硬的样子，程梨初剥着虾，说：“但凡你咽口水的声音小点我都信了。”
程母又拿起手机对着煲了一上午的老母鸡汤，嘴上很是遗憾，“可惜你不在家，这么好的汤你是喝不上了。”
程末又是白眼加不屑的表情，看得程梨初笑了又笑。
回学校的时候，程母陪着程梨初等公交，絮絮叨叨：“我看天气预报说下礼拜要降温，你记得多穿点不要着凉感冒了，我还给你装了感冒药，你记得照顾好自己哦！”
“好好学习知道吗？过两天我给你送饭，你记得看短信啊……”
程梨初听着，时不时应和一声，直到公交车到了，程母才止住了话。程梨初抱了抱程母，说：“我走了，你快回去吧。”
直到程梨初上了车，车门关闭驶向远处，程母才转身回家。
程梨初提着给杨尹和程佳宁带的校门口的双皮奶，悠哉地往教学楼走，路上还遇到新校长笑眯眯地和她聊了几句。
班上的同学大半跑去连廊看晚霞了，今天的晚霞形状格外酷炫，有那么点奥特曼打怪兽的感觉。
把双皮奶给了两人，程梨初提着自己的一大袋水果零食回了座位。
“生物作业你写了吗？我觉得有一道题答案有问题。”等人安顿下来，周临路才拿着生物卷子看向程梨初。
“没写呢，给我看看？”程梨初拿出一个橘子，冲周临路抬抬下巴。
周临路把卷子放在她桌上，圈起来的是一道遗传题。程梨初顺手把一半橘子放在周临路手里，一边吃一边看题。
程梨初右手在草稿本上随意地画着，左手拿着橘子不时往嘴里塞，脸颊鼓鼓的，像小仓鼠。周临路吃着酸酸甜甜的橘子，目光落在她身上久久不移。
“我觉得没错啊，你计算过程给我看看？”程梨初抽了张湿巾擦干净手，在灯下反着光的手出现在周临路眼前。
两人凑在一起讨论着，头挨得很近，近到周临路一抬眼就能看到她忽闪忽闪的睫毛，和脸颊中间一颗极淡的红痣。
解决完这道题，周临路抽走了自己的卷子和草稿本，微潮的手心被修长的手指严严实实地保护着，窥不见一丝天光。
“再过半个月就校运会了，关于开幕式大家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写纸条给我们班委，明天班会我们投票选一个结果。”班长站在讲台上，说着开幕式的要求。
“时间要控制在一分半以内……”
新校长上任，好消息是他们原先两天的校运会延长成了三天，而且周六的补课暂停了，四舍五入就是他们能玩五天了。坏消息是回来就考试，给你根线提示你不要真的什么都不学。
体育委员把报名表传了下来，程梨初不感兴趣地递给了周临路，她这种运动废材，从来都只能是观众的。
林琳倒是有点想法，想和她们宿舍的同学报4×100接力赛。
晚上在宿舍，程佳景和杨尹讨论着下下个星期要带拍立得，并且由程佳景友情提供化妆品。
化妆品程梨初也有，就是不多且要过期了。
她们高二的时候，要在学校上晚自习和白自习到星期六中午放学才能走，许多个周五晚上，她和程佳景程佳宁打牌，用着过期的化妆品在输家脸上画画，笑声不断，恣意畅快。
第二天下午的班会，班长打开电脑，说先选开幕式的衣服。
第一套是礼裙西服，第二套是校园剧必备的衬衫裙子。
“如果大家都不喜欢，也可以男生自备西装，女生自备白裙，款式不限，但一定要是西装和裙子。”班长看大家反响平平，又给出了第三个方案。
林琳问程梨初喜欢哪一种，程梨初凑过去压低声音，掐着嗓子说：“我都行，毕竟人家穿什么都好看啦！”
说完程梨初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林琳拍着她的胳膊，笑到趴桌。
投票结果出乎意料的是第三种方案，大家自备。
“好麻烦，要自己挑裙子。”程梨初转转脖子。
“这样大家都能选适合自己的，也挺好。”林琳托着下巴，看台上的几个班委在讨论。
“开幕式有五种方案，跳新宝岛，跳交谊舞，跳野狼disco，跳广播体操，跳大风车。”
每个方案的舞蹈视频放了一遍后，沉默是今晚的康桥。班长站在讲台上，憋着笑，说：“大家选一个吧。”
程梨初毫不犹豫投了交谊舞一票，只有这个正常一点，但显然，他们班都不是什么正常人。最后结果是野狼disco。
班长说之后的大课间都要去大连廊学动作，为了给学生们排练节目的时间，学校停了这两星期的大课间。
“我现在满脑子的‘左边跟我一起画个龙，在你右边画一道彩虹……’”程梨初在阳台洗着衣服，有点点崩溃。
“没事，我们来放歌！”刚吃完饭回来的杨尹拿出她的蓝牙音箱，放了首她的最爱。
“或许只有你懂得我，所以你没逃脱。
“以便在泪流，一边紧抱我，小声地说多么爱我。
“只有你懂得我，就像被困住的野兽。
“在摩天大楼，渴求自由……”
林宥嘉和张杰，她们宿舍音响的常客。单曲循环一遍又一遍，程梨初和程佳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晚上看新闻周刊，灯关了，只剩屏幕上时而变换的光。程梨初扭头看了眼周临路，昏暗下他的轮廓柔和又不失棱角，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温和内敛，且有自己坚定的目标。
他在物理上付诸的时间，和那些物理杂志，程梨初都有看见。她曾经还不自量力借了一本来看，没有几个词语是认识的。
写着物理卷，又揪下了几根头发，程梨初叹气，每个和物理死磕的夜晚，没有周临路她都会疯癫的。
“未来的牛顿，a big problem等你solve。”程梨初撑着脑袋看向周临路，他在低头认真写着新闻周刊的素材记录，时不时看两眼程梨初写的。
周临路抬起头看着她，黑框眼镜下的眼睛很亮，眉梢缀着点浅淡的笑意，“收到，未来的莎士比亚。”
程梨初立马笑了，盈盈笑眼像是含了秋水，漾着微波。
不知道谁引起的风潮，在交上去的英语作文不署真名，写“Beethoven”“DaVinci”“Galilei”等名人的名字，于是程梨初也赶了一波潮流化名为“Shakespeare”，还顺便帮周临路选了“Newton”。
补完作业还剩十分钟，于是程梨初拉着周临路“上起了课”。
“今日份名言：操千曲而后晓声，观千剑而后识器。是南朝梁的刘勰写的，意思是演奏上千首乐曲才能懂音乐，观察过上千把宝剑才能知道如何识别剑器。”
程梨初撕了张便利贴把这句话写下来，周临路接过，这样的便利贴，他本子里夹着好几张。
“我觉得它就可以用在精益求精，大国工匠的主题里，要掌握技艺就要多加观察练习，只有积累才能有所造诣。我觉得能和‘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不积硅步，无以至千里’这些一起用，写个排比，气势先造起来。”程梨初笑着扬扬眉，让周临路自己意会。
周临路浅浅笑了下，翻开之前奖的本子，将便利贴贴上去，再在旁边写下程梨初刚提到的可用主题和关联名言。
下了课，程梨初拿了kindle回宿舍，程佳宁和程佳景去吃宵夜了。不久杨尹和林琳一起进来了。
“唉，有的人就偏心，只给人家一个人讲，视我于无物。”林琳坐在杨尹床上，幽幽叹了口气。
杨尹正在翻着空床上的零食箱，也应和了一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接过杨尹递来的零食，程梨初撕着包装，一脸无辜，“哪有，明明是程老师只剩下这么一个学生了。”
“你就是给人家开小灶！”林琳吃着薯片，咔嚓声不断。
“这叫投桃报李好不好？”程梨初伸出根手指在面前，一本正经。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杨尹坐在了林琳旁边，接着说：“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永以为好也，永以为好也啊……”林琳拉长音调，调笑着程梨初。
“嘘……创业未半呢。”程梨初冲对面两人抛了个媚眼。
“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所以要先好好学习。”杨尹总结，程梨初竖了个大拇指，林琳若有所思。
程梨初吃完豆腐花，从课桌旁边挂的袋子里拿出周临路送的还没吃完的布丁，加上两根橙子味和牛奶味的棒棒糖一起递给了周临路。
“借花献佛。”程梨初挑了挑眉。
周临路笑了一下，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紫皮巧克力糖给她。
前边的何韬愤愤不平，“我呢？”林琳拆着程梨初给的棒棒糖，也看向周临路。
周临路又拿出一包不二家棒棒糖分给他们。
“唉，同桌和同同桌到底是不一样的吧。”林琳抓了一把，得了便宜还卖乖。
何韬就毫不客气了，什么重色轻友、见色忘友、忘恩负义的成语都往外蹦。
窗外的风吹进来带来一阵凉意，何韬还在插科打诨，几天前学校就停了空调断了电，只剩下顶上的吊扇在勤勤恳恳地工作。
程梨初拿出小镜子，摸着额头上的痘痘仔细端详着，“上了高三，我额头就没消停过，真烦人。”
叶琳指了指草稿纸折的垃圾盒里的包装纸，说：“你要是真在乎，就少吃糖。”
“那算了，还是吃糖更快乐。”程梨初咬碎嘴里的巧克力糖，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最近绵绵细雨不绝，天色暗淡，鹅城准备降温了。
周末回家，程梨初踩着尾巴吃上了最后一波螃蟹。
程母给程末打了视频放在桌面上，让他眼睁睁看着程梨初大快朵颐。
掰开蟹壳，大块橙黄肥美的蟹黄暴露在眼前，程梨初沾了点蟹醋，大口咬下，咸香不腻。又拆了蟹腿，肉质细嫩味道鲜美，让人大饱口福。
“你在老家吃不上，就只能看你姐吃了。”程母咬一口蟹黄，笑着说。
“切，这有什么好吃的，又不是没吃过。”屏幕那头的程末翻个白眼，很是不屑。
看见程末嘴硬的样子，程梨初剥着虾，说：“但凡你咽口水的声音小点我都信了。”
程母又拿起手机对着煲了一上午的老母鸡汤，嘴上很是遗憾，“可惜你不在家，这么好的汤你是喝不上了。”
程末又是白眼加不屑的表情，看得程梨初笑了又笑。
回学校的时候，程母陪着程梨初等公交，絮絮叨叨：“我看天气预报说下礼拜要降温，你记得多穿点不要着凉感冒了，我还给你装了感冒药，你记得照顾好自己哦！”
“好好学习知道吗？过两天我给你送饭，你记得看短信啊……”
程梨初听着，时不时应和一声，直到公交车到了，程母才止住了话。程梨初抱了抱程母，说：“我走了，你快回去吧。”
直到程梨初上了车，车门关闭驶向远处，程母才转身回家。
程梨初提着给杨尹和程佳宁带的校门口的双皮奶，悠哉地往教学楼走，路上还遇到新校长笑眯眯地和她聊了几句。
班上的同学大半跑去连廊看晚霞了，今天的晚霞形状格外酷炫，有那么点奥特曼打怪兽的感觉。
把双皮奶给了两人，程梨初提着自己的一大袋水果零食回了座位。
“生物作业你写了吗？我觉得有一道题答案有问题。”等人安顿下来，周临路才拿着生物卷子看向程梨初。
“没写呢，给我看看？”程梨初拿出一个橘子，冲周临路抬抬下巴。
周临路把卷子放在她桌上，圈起来的是一道遗传题。程梨初顺手把一半橘子放在周临路手里，一边吃一边看题。
程梨初右手在草稿本上随意地画着，左手拿着橘子不时往嘴里塞，脸颊鼓鼓的，像小仓鼠。周临路吃着酸酸甜甜的橘子，目光落在她身上久久不移。
“我觉得没错啊，你计算过程给我看看？”程梨初抽了张湿巾擦干净手，在灯下反着光的手出现在周临路眼前。
两人凑在一起讨论着，头挨得很近，近到周临路一抬眼就能看到她忽闪忽闪的睫毛，和脸颊中间一颗极淡的红痣。
解决完这道题，周临路抽走了自己的卷子和草稿本，微潮的手心被修长的手指严严实实地保护着，窥不见一丝天光。
“再过半个月就校运会了，关于开幕式大家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写纸条给我们班委，明天班会我们投票选一个结果。”班长站在讲台上，说着开幕式的要求。
“时间要控制在一分半以内……”
新校长上任，好消息是他们原先两天的校运会延长成了三天，而且周六的补课暂停了，四舍五入就是他们能玩五天了。坏消息是回来就考试，给你根线提示你不要真的什么都不学。
体育委员把报名表传了下来，程梨初不感兴趣地递给了周临路，她这种运动废材，从来都只能是观众的。
林琳倒是有点想法，想和她们宿舍的同学报4×100接力赛。
晚上在宿舍，程佳景和杨尹讨论着下下个星期要带拍立得，并且由程佳景友情提供化妆品。
化妆品程梨初也有，就是不多且要过期了。
她们高二的时候，要在学校上晚自习和白自习到星期六中午放学才能走，许多个周五晚上，她和程佳景程佳宁打牌，用着过期的化妆品在输家脸上画画，笑声不断，恣意畅快。
第二天下午的班会，班长打开电脑，说先选开幕式的衣服。
第一套是礼裙西服，第二套是校园剧必备的衬衫裙子。
“如果大家都不喜欢，也可以男生自备西装，女生自备白裙，款式不限，但一定要是西装和裙子。”班长看大家反响平平，又给出了第三个方案。
林琳问程梨初喜欢哪一种，程梨初凑过去压低声音，掐着嗓子说：“我都行，毕竟人家穿什么都好看啦！”
说完程梨初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林琳拍着她的胳膊，笑到趴桌。
投票结果出乎意料的是第三种方案，大家自备。
“好麻烦，要自己挑裙子。”程梨初转转脖子。
“这样大家都能选适合自己的，也挺好。”林琳托着下巴，看台上的几个班委在讨论。
“开幕式有五种方案，跳新宝岛，跳交谊舞，跳野狼disco，跳广播体操，跳大风车。”
每个方案的舞蹈视频放了一遍后，沉默是今晚的康桥。班长站在讲台上，憋着笑，说：“大家选一个吧。”
程梨初毫不犹豫投了交谊舞一票，只有这个正常一点，但显然，他们班都不是什么正常人。最后结果是野狼disco。
班长说之后的大课间都要去大连廊学动作，为了给学生们排练节目的时间，学校停了这两星期的大课间。
“我现在满脑子的‘左边跟我一起画个龙，在你右边画一道彩虹……’”程梨初在阳台洗着衣服，有点点崩溃。
“没事，我们来放歌！”刚吃完饭回来的杨尹拿出她的蓝牙音箱，放了首她的最爱。
“或许只有你懂得我，所以你没逃脱。
“以便在泪流，一边紧抱我，小声地说多么爱我。
“只有你懂得我，就像被困住的野兽。
“在摩天大楼，渴求自由……”
林宥嘉和张杰，她们宿舍音响的常客。单曲循环一遍又一遍，程梨初和程佳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晚上看新闻周刊，灯关了，只剩屏幕上时而变换的光。程梨初扭头看了眼周临路，昏暗下他的轮廓柔和又不失棱角，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温和内敛，且有自己坚定的目标。
他在物理上付诸的时间，和那些物理杂志，程梨初都有看见。她曾经还不自量力借了一本来看，没有几个词语是认识的。
写着物理卷，又揪下了几根头发，程梨初叹气，每个和物理死磕的夜晚，没有周临路她都会疯癫的。
“未来的牛顿，a big problem等你solve。”程梨初撑着脑袋看向周临路，他在低头认真写着新闻周刊的素材记录，时不时看两眼程梨初写的。
周临路抬起头看着她，黑框眼镜下的眼睛很亮，眉梢缀着点浅淡的笑意，“收到，未来的莎士比亚。”
程梨初立马笑了，盈盈笑眼像是含了秋水，漾着微波。
不知道谁引起的风潮，在交上去的英语作文不署真名，写“Beethoven”“DaVinci”“Galilei”等名人的名字，于是程梨初也赶了一波潮流化名为“Shakespeare”，还顺便帮周临路选了“Newton”。
补完作业还剩十分钟，于是程梨初拉着周临路“上起了课”。
“今日份名言：操千曲而后晓声，观千剑而后识器。是南朝梁的刘勰写的，意思是演奏上千首乐曲才能懂音乐，观察过上千把宝剑才能知道如何识别剑器。”
程梨初撕了张便利贴把这句话写下来，周临路接过，这样的便利贴，他本子里夹着好几张。
“我觉得它就可以用在精益求精，大国工匠的主题里，要掌握技艺就要多加观察练习，只有积累才能有所造诣。我觉得能和‘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不积硅步，无以至千里’这些一起用，写个排比，气势先造起来。”程梨初笑着扬扬眉，让周临路自己意会。
周临路浅浅笑了下，翻开之前奖的本子，将便利贴贴上去，再在旁边写下程梨初刚提到的可用主题和关联名言。
下了课，程梨初拿了kindle回宿舍，程佳宁和程佳景去吃宵夜了。不久杨尹和林琳一起进来了。
“唉，有的人就偏心，只给人家一个人讲，视我于无物。”林琳坐在杨尹床上，幽幽叹了口气。
杨尹正在翻着空床上的零食箱，也应和了一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接过杨尹递来的零食，程梨初撕着包装，一脸无辜，“哪有，明明是程老师只剩下这么一个学生了。”
“你就是给人家开小灶！”林琳吃着薯片，咔嚓声不断。
“这叫投桃报李好不好？”程梨初伸出根手指在面前，一本正经。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杨尹坐在了林琳旁边，接着说：“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永以为好也，永以为好也啊……”林琳拉长音调，调笑着程梨初。
“嘘……创业未半呢。”程梨初冲对面两人抛了个媚眼。
“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所以要先好好学习。”杨尹总结，程梨初竖了个大拇指，林琳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