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罗德很快也发现了卡普丽对他有意,于是没多久,施罗德就向卡普丽展开了浪漫的追求。

    卡普丽的长相蛮清秀,脸蛋也比较小,这让她看起来比同龄人要小不少。而自从认识了施罗德之后,卡普丽也开始注重起了打扮,因为她不希望别人觉得她跟施罗德不相配。

    在认识半年之后,卡普丽和施罗德正式开始交往。但这个时候,卡普丽还没有决定结婚,所以她也没有退出姐妹会。

    两年后,卡普丽彻底地沦陷在了施罗德的温柔体贴中。她觉得自己再也不可能找到比施罗德更好的男人了,如果错过这个男人,她或许会后悔一辈子。

    于是那晚施罗德向她求婚的时候,卡普丽同意了。

    这也意味着,卡普丽必须退出姐妹会了。

    在去申请退会的时候,盖娅并没有挽留她。事实上,盖娅从不挽留任何一个想离开的人,她只是会叮嘱一句,“不要忘记你曾经许下的誓言。”

    卡普丽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个誓言。即使打算结婚了,她也从没想过要背叛她的姐妹们。

    就这样,卡普丽脱离了姐妹会。不久之后,她就如愿嫁给了施罗德,这个她愿意共度一生的男人。

    婚后一年,卡普丽还是过得很幸福。她觉得自己看人的眼光没有错,很多男人会在婚后逐渐暴露出恶习,但是施罗德并没有,他仍是像婚前一样,对她体贴浪漫,细致入微。

    渐渐的,卡普丽也将生活的重心放在了家庭上,她甚至希望跟施罗德有一个孩子。

    变故发生在结婚二周年的第三天。

    那天,风和日丽,卡普丽一早就出了门,因为接下来几天,她要去另外一个城市出差。

    半途的时候,卡普丽发现自己漏带了一份重要的文件。要是没有这份文件,接下来的工作就很难推进。

    不得已,卡普丽回家了一趟。只是这份文件并不好找,卡普丽也是找了快大半个小时才终于找到。

    当卡普丽刚要离开书房,突然她听到楼下传来了开门声。

    ……是施罗德回来了么?

    但是今天,他不是要去参加朋友的一个展会?难道那个展会这么快就结束了?

    卡普丽正疑惑着,楼下又传来了两个声音。一个声音她很熟悉,温柔有磁性,明显属于施罗德,而另外一个声音,它听起来很年轻,清亮婉转,明显是个女性。

    卡普丽开门的手一下顿在那里。

    这一瞬间,她实在没办法说服自己不多想。

    楼下的两人似乎都觉得家里没人,所以他们也没掩饰音量。两个人就这样一边调情,一边来到了客厅。

    他们聊得很开心。

    卡普丽曾经说过家里的隔音不太好,她本来还想找时间改造一下,没想到这会偷听刚刚好。

    几句话听下来,卡普丽知道了一些信息。

    这个施罗德带回家的女人果然不是他的什么朋友同事,而是一个伎女。

    卡普丽瞬间觉得很荒谬,施罗德怎么会跟伎女有关系?他怎么可能找伎女?他不是有洁癖么?

    而接下来两人的对话对卡普丽来说就像噩梦一般。

    她听见那个伎女笑着说:“听说您的妻子曾经是姐妹会的人呢?哦,是伊曼尼跟我们说的。你知道的,施罗德先生,我们这个圈子的人都很崇拜姐妹会的人,她们可跟我们完全不一样呢~”

    施罗德的声音听起来仍是很温柔,很有礼貌,“她确实曾是姐妹会的人,不过现在她是我的妻子,我也很爱她。”

    那个伎女顿时咯咯笑,“那你还老是找伊曼尼?说实话,我们都以为你爱上她了~”

    施罗德的声音很冷静,“我们只是在床上很合拍。”

    “哦?”那个伎女问:“那是你的妻子没办法满足你么?也许是因为她有些保守?”

    “保守?”施罗德笑了笑,“也可以这么说。”

    那伎女笑得更夸张了,“那你今天可以试试我,看看我跟伊曼尼哪个本事更厉害~”

    施罗德温声说:“我很期待。”

    ……

    在两个人去洗澡的时候,卡普丽逃了出来。

    她实在太狼狈了,那番对话听得她浑身瑟瑟发抖。

    比起愤怒,卡普丽更多的是感到恐惧。她不知道她的身边到底躺了怎样一个人,如此陌生,如此可怖。

    原来这就是她相信一个男人要付出的代价么?卡普丽觉得自己根本无法承受。

    在外面不知游荡了多久,卡普丽渐渐冷静了下来。她决定寻找更多的证据,她决定去弄明白,自己到底活在一个怎样巨大的谎言中。

    尽管卡普丽竭力保持了理智,她的心仍是在闷闷作痛。

    不知在外面待了多久,屋子的门打开了。

    卡普丽躲在隐蔽处,看到她的丈夫施罗德跟那个伎女一起走了出来。两人姿态亲密地接了个吻,随后一起坐上了马车。

    显然他们要去什么地方。

    卡普丽也赶紧叫了马车跟在后面。

    说实话,刚刚那个伎女出来的时候,卡普丽很惊讶。因为这个女人跟她想象中的伎女完全不一样,她烫了卷发,打扮得很时髦,看着就是一个都市女郎。

    当看到施罗德跟她亲密接吻的时候,卡普丽觉得既痛苦又恶心。当然,这只针对施罗德,因为她第一次看到了这个男人的另一张面目。

    刚刚施罗德的打扮明显跟平时不一样,他梳了背头,脸上也没了那种温柔的表情,让人看了很陌生。

    卡普丽觉得,她可能从来不了解这个人。

    这样一路胡思乱想,马车停了下来。卡普丽忙抬头一看,发现此时她正在一条很热闹的大街上。

    而在她的前方,那是圣歌城最纸醉金迷的地方。

    那里有一家夜总会。

    这家夜总会提供非常热情大胆的歌舞表演,吸引了无数的男人前来观看。而这个地方的女性表演者不只是艺术家,她们通常还兼职做伎女。

    因为她们被剥削得太狠了,即使辛苦工作,出卖灵魂,她们得到的薪水也少得可怜。

    卡普丽想,怪不得刚才她觉得那个伎女的气质不一般,原来她是在这里工作。

    卡普丽就这样看着施罗德跟那个舞女走进了夜总会。

    说实话,现在她都有点麻木了。

    卡普丽很想找个地方大声痛哭,但显然,这会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卡普丽去换了身“男装”。

    卡普丽曾经独自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她偶尔也会作男人的打扮,因为这更加方便她办事。

    换好衣服之后,卡普丽做了心理建设,随后她就压低了帽子,跟着其他人一起进入了这个豪华夜总会。

    以前卡普丽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因为这种地方太过喧闹。有太多的人露出了他们丑陋的一面,卡普丽觉得看了会长针眼。

    但是现在,她却不得不来了。

    卡普丽一直在暗暗寻找着施罗德的身影。

    没多久,卡普丽在一个角落找到了他。

    显然,他并不是一个人。

    他们这张桌子坐了四个男人,每个男人身边都靠着一个化了浓妆的年轻女人。

    此刻这几个男人正在打牌。

    卡普丽悄悄靠近了一点,背靠着他们站着,她的目光投向了舞台,一副正在投入看表演的样子。

    在这个位置,卡普丽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声。

    这个时候,他们当中的一个男人正在抱怨,“……我又被那个俵子骗了,她根本就不是姐妹会的人!”

    另一个男人就笑他,“现在谁不知道,十个女人当中有九个都说自己是姐妹会的人,每个女人都想把自己卖个好价钱。”

    “不过别说,很多男人就吃这一套。普通女人没什么意思,姐妹会的女人驯服起来才带劲!”第三个男人这样说。他一边说一边还看了施罗德一眼,“你家不是有一位么?你跟我们说说,姐妹会的女人睡起来是不是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施罗德垂眼看着牌,听到这话,他笑了笑,“那我劝你们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

    另一个就问:“怎么说?”

    施罗德懒懒抬了下眼,“因为无趣得很,连个姿势都不会换。”

    “……不是吧?”坐施罗德对面的男人说:“不是听说这些女人表面看着正经,其实背地里会的花样可多了!她们搞这个姐妹会,不就是想提高自己的身价么!”

    “……”

    身后的男人还在说着什么,但卡普丽已经听不下去了。

    卡普丽知道,一些女人为了嫁个好男人,她们会暗示男人自己是姐妹会的人。曾经卡普丽也很看不起她们这种做法,但现在看来,原来最可笑的那个人是她。

    因为别人是演的,而她却是真情实感地投入了。

    虽然卡普丽竭力控制了,但她的眼泪还是拼命地涌了出来。

    这一刻,无数的负面情绪包裹住了她。

    卡普丽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屈辱,施罗德的所作所为,彻底践踏了她的自尊和骄傲。

    是他将她的人生拖入了地狱。

    卡普丽听见了自己灵魂深处发出的哀嚎。

    ……

    发生了这个事后,卡普丽可以说是食不下咽。

    她只能把眼前的牛排当做施罗德的血肉,这才勉强自己一口一口吞食下去。

    机械地进完食,卡普丽的心中也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

    她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

    她要让施罗德,让这些把女人当做玩物的畜生,都得到他们应有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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