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结束前夕。
齐钰坐在座位上反思自己：为什么中午闲着没事要去问钟书远一嘴，又为什么热心肠给他讲起了题，为什么又答应了晚上给他讲剩下的题。
没等他想出结论，放学铃响了。
几个人来找齐钰问要不要一起回，齐钰瞥了眼早在门口等他的某人，苦笑指了指，拒绝道：“今天算了，我约了他，晚上给他讲些题。”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有些难以置信。
李明澈——昨晚开口问出“你舅舅不会骂你吗？”的那位老兄，用胳膊肘用力捅了捅齐钰问：“你说，钟书远？”
“嗯。他求我的。你也知道，我爱助人为乐。”齐钰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
“他？求你？讲题？不是，等会儿？”李明澈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都开始幻听了，“我们昨天是不是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刺激到他了？”
“我也觉得...”一个人附和道。
“都怪你，昨天问人家什么成绩。”几个人又七嘴八舌地吵开了。
“走吧走吧一起，到校门口再散伙。”齐钰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拎着包，把众人甩在身后，其他人见状也跟了上去。
李明澈胆子最大，他实在压不住自己的好奇，问钟书远：“你真在补数学啊？我们平时聊天都是闹着玩儿的,你别放在心上...”
“快期中了，想多考点分。”钟书远没等他问完，先给出了回答。
众人沉默。这小子自尊心这么强吗？不会真要逆袭吧？
“那个，那我以后英语不懂能问你吗？”其中一个人小声问道。
“嗯。”钟书远看向齐钰，停下了脚步，不知不觉一行人已经到了校门口。
得到答复，众人从心里把钟书远划定成“自己人”（考核中）。
“那我们先走了！”
“钟书远有时间加一下我！”
“齐钰拜拜！”
待几人走远，齐钰和钟书远二人出发去了商场顶层的甜品店。也是齐钰选的地方。
店里光线微暗，但点单处一排小白灯明晃晃地，正打在价目表上。
意料之中的贵，钟书远心想。不过也在他预算内。
“这个一份，还有这个两份。打包。”齐钰对这里轻车熟路。
见钟书远直接付了款，没有再点其他的，他问道：“来都来了你不尝尝？这家味儿特好，我家人都爱吃，我也爱吃。”
“不爱吃。”
“嘁。”齐钰内心狠狠鄙视了钟书远一把，俩人一起找了个位置坐等。
买完甜品，两个人又去了七号便利店，准备在这儿讲。钟书远耐心等齐钰又挑了一堆零食，吃的差不多了，开始步入正题。
“这几题你先收起来，这种压轴题都比较复杂。先给你讲这些。”一到讲题，齐钰变得正经起来。
不得不说，齐钰的确很有实力，看题总能直击要点，对公式的推演也得心应手。
为了方便钟书远听懂，齐钰特地细化了很多过程。
好在钟书远一点就通，两个人进度很快。
“行了。后面的不讲了。”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多小时，齐钰头晕眼花。
“累死老子了，你这一下怎么找出这么多东西的，你是不是故意偷偷藏老久就等着我呢？”
钟书远挑眉，真诚否认道：“不是故意。但你讲的真的很好。”
齐钰一下软了，“拜拜了您，我得回家了。”
甜点齐钰只吃了一份，他拎起另外两份对钟书远示意，“这个点儿回去我八成要挨说，这俩用来贿赂我妈和我妹妹。你可别以为我故意宰你。”
“谢了。”钟书远把剩下的零食装袋一起塞给他，挥挥手走了。
以防万一，有把握的题钟书远也拿给齐钰听他讲了一遍。确实辛苦他了。
次日中午，钟书远先到了书店。
欣新书店是这学期新开的，钟书远来买过一次资料，感觉环境不错。
店内一楼卖书和文具类，二楼设了饮品处和座位。学生们除了买东西，还能在这儿补作业聊聊天。
中午人相对少一些，这会儿店里只坐了几桌人。
汤宁到的时候，钟书远正在看题。
桌面上摊着两本书和零散的几张草稿，他拿着笔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眉头微皱。
汤宁快步走到钟书远对面，拉出椅子坐下，低声说：“不好意思，我去买吃的，人多排了会儿队。给你发消息你没回我，我就给你拿了这个。”
汤宁说着，从袋子里拿出一盒蛋糕卷，还带着冷柜里的微微凉气。
“他们家蛋糕都是现做的，你尝尝？喝的就从这儿点吧，你喝什么？我来付。”
“好。没注意手机。下次我请。”钟书远没有客气，选了杯咖啡。
待吃的差不多了，钟书远看到汤宁准备掏书的动作，垂眼看着桌子，开口道，“坐并排吧，面对面没法讲。”
汤宁一愣，确实是，面对面的话，俩人都得伸着脖子。
“好。”她答道，把书包留在原位，带着书和文具坐到了钟书远左边。
距离一下拉的太近。钟书远有一瞬间的晃神。
他可以闻到淡淡的柑橘气味。
或许是洗衣粉附着在衣服上的气味，又或许是洗发水，他也不清楚。
第一次在巷子里见面，她俯身递东西时，也是这个气味。
“从哪开始？”汤宁翻起了桌上他放着的草稿问道。
“有些题目难度高。下周要期中考了，钻研这种题型收益低，我们今天不做讨论。”钟书远回过神，抽出两张草稿纸，又拿出手机放大题目，指了指屏幕说，“从这个题型开始讲。”
他昨晚回去又复盘了一遍齐钰的讲法，有着齐钰的指点，他这会儿得心应手。
但汤宁不是钟书远，她对变形后的公式了解的云里雾里，为此，钟书远带她做了几次反推，并放在题目里代入。
一个多小时，只讲完了预期的一半内容。
“今天就到这儿吧。先吃透今天讲的这些。”钟书远揉了揉太阳穴，看了看手机右上角的时间，一点半了。
“明天周六，你抽时间看看。后天再讲剩下的。”
“好。”汤宁还沉浸在公式换算里，已经眼神迷离。
她想着刚刚那个推理，慢吞吞地理着草稿纸。
钟书远早已收拾好了，但他没法走。
他选的位置在最角落，此刻他左侧是汤宁，右侧是墙。
看汤宁好像还在发愣，钟书远又默默把书拿出来几本，再慢吞吞地装回去。
临近下午上课的时间，有两桌的学生喧嚷着起身准备离开，汤宁回过神来，赶忙加快速度，两人跟着前面的学生一起出了书店。
“那个蛋糕卷味道还可以吧？没想到讲了这么久。要不去超市再买点什么？我来买，真的太谢谢你了。”汤宁有些不好意思，她原本想着差不多一点结束，还能请人家再吃点。
“很好吃。我也不怎么饿。”钟书远眼神望着远处的红绿灯，快到校门口了。
“其实我是想找机构补习来着，但问了一圈，有点贵。”虽然对方答应帮忙，但汤宁心里还是不安，“要不然每次我包你一顿饭，再加上一些补习费，你看行吗？不然多不好意思。”
钟书远愣了一下，低头看着汤宁，她也低着头，大概是有些紧张，一只手不停地揪着书包的肩带。
“我之前没参加过口语比赛。”钟书远没有正面回答，“和你练习的时候缓解我很多紧张。”他一时之间只能想出这个蹩脚的理由，又补充道，“不用包饭。课时费可以。但这次不用。”
汤宁长舒一口气。
她从小知道一个道理，能花钱解决的问题不要靠人情。她不想欠人情。
况且钟书远讲的很细，她都能听懂，以后想多问，光靠好心帮忙肯定不行。
“好！我回去看看价格，研究好跟你说~”她的语气变得轻快起来，钟书远见状也笑了笑。
他笑起来整个人温和许多，但只有一瞬。汤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很快到了校门口。
汤宁看到好友乔依然的身影，冲钟书远挥挥手说：“朋友在前面，我先走啦，周日见！今天谢谢~”
“嗯。”钟书远目送汤宁的背影跑远，抬手看了看表:还有15分钟到点上课。转身去路对面的超市买了份三明治。
周六学校只在上午安排课程，下午可以自行选择在校自习或回家休息。
“汤宁，你下午还来吗？”已经放学了，乔依然把自己的凳子搬到汤宁旁边，坐下后往课桌上顺势一趴。
“我一在家就想玩儿，下午你也来自习吧，咱俩一起写作业~”最后一句话拖长了尾音，带着撒娇的意味。
汤宁看她一脸谄媚的表情，假装为难，“我想想啊...”
乔依然见状，坐直了身子，从桌上抄起一本书卷起来指着汤宁，“有什么好想的，学习时光来之不易你想在家虚度吗！”
汤宁忍俊不禁，一把抽过书塞进书包里，开口回答：“遵命，一定来！不忘初心，好好学习，不辱使命！”
得到满意的答案，乔依然乐呵呵地把凳子又搬回去，拎起书包等汤宁一起走。
乔依然是汤宁的密友。
她和乔依然小学开始认识，是同班同学。
初中虽然不同校，但两人家住的极近，不到五分钟的路程，隔三差五总能见一次。
高中两人又进了一所学校分到了一个班。
或许真有上天安排吧，谁说得准呢。
在乔依然面前，汤宁就不再是那个礼貌微笑，低调内敛的模糊人物。
乔依然在班里和很多人关系不错，汤宁的不少社交关系也是通过她延伸的，但俩个人心知肚明——最好的还得是咱俩。
汤宁的计划是，周六下午完成比较擅长的英语语文等科目练习，晚上复习研究昨天讲的数学。其余的任务就放在周日。
她从一开始就打算好了到学校自习，不过是想跟乔依然逗趣。
齐钰坐在座位上反思自己：为什么中午闲着没事要去问钟书远一嘴，又为什么热心肠给他讲起了题，为什么又答应了晚上给他讲剩下的题。
没等他想出结论，放学铃响了。
几个人来找齐钰问要不要一起回，齐钰瞥了眼早在门口等他的某人，苦笑指了指，拒绝道：“今天算了，我约了他，晚上给他讲些题。”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有些难以置信。
李明澈——昨晚开口问出“你舅舅不会骂你吗？”的那位老兄，用胳膊肘用力捅了捅齐钰问：“你说，钟书远？”
“嗯。他求我的。你也知道，我爱助人为乐。”齐钰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
“他？求你？讲题？不是，等会儿？”李明澈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都开始幻听了，“我们昨天是不是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刺激到他了？”
“我也觉得...”一个人附和道。
“都怪你，昨天问人家什么成绩。”几个人又七嘴八舌地吵开了。
“走吧走吧一起，到校门口再散伙。”齐钰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拎着包，把众人甩在身后，其他人见状也跟了上去。
李明澈胆子最大，他实在压不住自己的好奇，问钟书远：“你真在补数学啊？我们平时聊天都是闹着玩儿的,你别放在心上...”
“快期中了，想多考点分。”钟书远没等他问完，先给出了回答。
众人沉默。这小子自尊心这么强吗？不会真要逆袭吧？
“那个，那我以后英语不懂能问你吗？”其中一个人小声问道。
“嗯。”钟书远看向齐钰，停下了脚步，不知不觉一行人已经到了校门口。
得到答复，众人从心里把钟书远划定成“自己人”（考核中）。
“那我们先走了！”
“钟书远有时间加一下我！”
“齐钰拜拜！”
待几人走远，齐钰和钟书远二人出发去了商场顶层的甜品店。也是齐钰选的地方。
店里光线微暗，但点单处一排小白灯明晃晃地，正打在价目表上。
意料之中的贵，钟书远心想。不过也在他预算内。
“这个一份，还有这个两份。打包。”齐钰对这里轻车熟路。
见钟书远直接付了款，没有再点其他的，他问道：“来都来了你不尝尝？这家味儿特好，我家人都爱吃，我也爱吃。”
“不爱吃。”
“嘁。”齐钰内心狠狠鄙视了钟书远一把，俩人一起找了个位置坐等。
买完甜品，两个人又去了七号便利店，准备在这儿讲。钟书远耐心等齐钰又挑了一堆零食，吃的差不多了，开始步入正题。
“这几题你先收起来，这种压轴题都比较复杂。先给你讲这些。”一到讲题，齐钰变得正经起来。
不得不说，齐钰的确很有实力，看题总能直击要点，对公式的推演也得心应手。
为了方便钟书远听懂，齐钰特地细化了很多过程。
好在钟书远一点就通，两个人进度很快。
“行了。后面的不讲了。”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多小时，齐钰头晕眼花。
“累死老子了，你这一下怎么找出这么多东西的，你是不是故意偷偷藏老久就等着我呢？”
钟书远挑眉，真诚否认道：“不是故意。但你讲的真的很好。”
齐钰一下软了，“拜拜了您，我得回家了。”
甜点齐钰只吃了一份，他拎起另外两份对钟书远示意，“这个点儿回去我八成要挨说，这俩用来贿赂我妈和我妹妹。你可别以为我故意宰你。”
“谢了。”钟书远把剩下的零食装袋一起塞给他，挥挥手走了。
以防万一，有把握的题钟书远也拿给齐钰听他讲了一遍。确实辛苦他了。
次日中午，钟书远先到了书店。
欣新书店是这学期新开的，钟书远来买过一次资料，感觉环境不错。
店内一楼卖书和文具类，二楼设了饮品处和座位。学生们除了买东西，还能在这儿补作业聊聊天。
中午人相对少一些，这会儿店里只坐了几桌人。
汤宁到的时候，钟书远正在看题。
桌面上摊着两本书和零散的几张草稿，他拿着笔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眉头微皱。
汤宁快步走到钟书远对面，拉出椅子坐下，低声说：“不好意思，我去买吃的，人多排了会儿队。给你发消息你没回我，我就给你拿了这个。”
汤宁说着，从袋子里拿出一盒蛋糕卷，还带着冷柜里的微微凉气。
“他们家蛋糕都是现做的，你尝尝？喝的就从这儿点吧，你喝什么？我来付。”
“好。没注意手机。下次我请。”钟书远没有客气，选了杯咖啡。
待吃的差不多了，钟书远看到汤宁准备掏书的动作，垂眼看着桌子，开口道，“坐并排吧，面对面没法讲。”
汤宁一愣，确实是，面对面的话，俩人都得伸着脖子。
“好。”她答道，把书包留在原位，带着书和文具坐到了钟书远左边。
距离一下拉的太近。钟书远有一瞬间的晃神。
他可以闻到淡淡的柑橘气味。
或许是洗衣粉附着在衣服上的气味，又或许是洗发水，他也不清楚。
第一次在巷子里见面，她俯身递东西时，也是这个气味。
“从哪开始？”汤宁翻起了桌上他放着的草稿问道。
“有些题目难度高。下周要期中考了，钻研这种题型收益低，我们今天不做讨论。”钟书远回过神，抽出两张草稿纸，又拿出手机放大题目，指了指屏幕说，“从这个题型开始讲。”
他昨晚回去又复盘了一遍齐钰的讲法，有着齐钰的指点，他这会儿得心应手。
但汤宁不是钟书远，她对变形后的公式了解的云里雾里，为此，钟书远带她做了几次反推，并放在题目里代入。
一个多小时，只讲完了预期的一半内容。
“今天就到这儿吧。先吃透今天讲的这些。”钟书远揉了揉太阳穴，看了看手机右上角的时间，一点半了。
“明天周六，你抽时间看看。后天再讲剩下的。”
“好。”汤宁还沉浸在公式换算里，已经眼神迷离。
她想着刚刚那个推理，慢吞吞地理着草稿纸。
钟书远早已收拾好了，但他没法走。
他选的位置在最角落，此刻他左侧是汤宁，右侧是墙。
看汤宁好像还在发愣，钟书远又默默把书拿出来几本，再慢吞吞地装回去。
临近下午上课的时间，有两桌的学生喧嚷着起身准备离开，汤宁回过神来，赶忙加快速度，两人跟着前面的学生一起出了书店。
“那个蛋糕卷味道还可以吧？没想到讲了这么久。要不去超市再买点什么？我来买，真的太谢谢你了。”汤宁有些不好意思，她原本想着差不多一点结束，还能请人家再吃点。
“很好吃。我也不怎么饿。”钟书远眼神望着远处的红绿灯，快到校门口了。
“其实我是想找机构补习来着，但问了一圈，有点贵。”虽然对方答应帮忙，但汤宁心里还是不安，“要不然每次我包你一顿饭，再加上一些补习费，你看行吗？不然多不好意思。”
钟书远愣了一下，低头看着汤宁，她也低着头，大概是有些紧张，一只手不停地揪着书包的肩带。
“我之前没参加过口语比赛。”钟书远没有正面回答，“和你练习的时候缓解我很多紧张。”他一时之间只能想出这个蹩脚的理由，又补充道，“不用包饭。课时费可以。但这次不用。”
汤宁长舒一口气。
她从小知道一个道理，能花钱解决的问题不要靠人情。她不想欠人情。
况且钟书远讲的很细，她都能听懂，以后想多问，光靠好心帮忙肯定不行。
“好！我回去看看价格，研究好跟你说~”她的语气变得轻快起来，钟书远见状也笑了笑。
他笑起来整个人温和许多，但只有一瞬。汤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很快到了校门口。
汤宁看到好友乔依然的身影，冲钟书远挥挥手说：“朋友在前面，我先走啦，周日见！今天谢谢~”
“嗯。”钟书远目送汤宁的背影跑远，抬手看了看表:还有15分钟到点上课。转身去路对面的超市买了份三明治。
周六学校只在上午安排课程，下午可以自行选择在校自习或回家休息。
“汤宁，你下午还来吗？”已经放学了，乔依然把自己的凳子搬到汤宁旁边，坐下后往课桌上顺势一趴。
“我一在家就想玩儿，下午你也来自习吧，咱俩一起写作业~”最后一句话拖长了尾音，带着撒娇的意味。
汤宁看她一脸谄媚的表情，假装为难，“我想想啊...”
乔依然见状，坐直了身子，从桌上抄起一本书卷起来指着汤宁，“有什么好想的，学习时光来之不易你想在家虚度吗！”
汤宁忍俊不禁，一把抽过书塞进书包里，开口回答：“遵命，一定来！不忘初心，好好学习，不辱使命！”
得到满意的答案，乔依然乐呵呵地把凳子又搬回去，拎起书包等汤宁一起走。
乔依然是汤宁的密友。
她和乔依然小学开始认识，是同班同学。
初中虽然不同校，但两人家住的极近，不到五分钟的路程，隔三差五总能见一次。
高中两人又进了一所学校分到了一个班。
或许真有上天安排吧，谁说得准呢。
在乔依然面前，汤宁就不再是那个礼貌微笑，低调内敛的模糊人物。
乔依然在班里和很多人关系不错，汤宁的不少社交关系也是通过她延伸的，但俩个人心知肚明——最好的还得是咱俩。
汤宁的计划是，周六下午完成比较擅长的英语语文等科目练习，晚上复习研究昨天讲的数学。其余的任务就放在周日。
她从一开始就打算好了到学校自习，不过是想跟乔依然逗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