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长辈们围在一起唠嗑，叶萱上楼去陆婷房间里找陆婷玩。
叶萱和陆婷关系从小到大都挺不错的，陆婷虽然脾气差，但对这个妹妹一直很好。
叶萱敲敲门：“婷婷姐姐，我可以进来吗？”
房间里面传来陆婷的声音：“你进来呢。”
叶萱推开门，陆婷朝她勾勾手。
陆婷：“过来看看，你喜欢哪个？”
空调吐着热气，阳光透过黄色窗帘照进木质地板上。陆婷的房间不大，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大衣柜。
桌子很乱，上面堆满了化妆品、护肤品，以及各种文具。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四组姐妹写真的样片。
第一组是西域风格的，模特戴着头纱，美艳而又神秘。
第二组是多巴胺风格的，色彩五颜六色很有冲击力。
第三组是汉服风格的，古典雅丽而又浪漫大气。
第四组是新年风格的，暖红色调看着喜气洋洋。
陆婷撑着下巴：“想尝试尝试拍虞城的写真，有点贵，你看你喜欢哪一个？”
陆婷去年去西北旅游的时候，拍了套茉莉公主的写真，很满意。
叶萱：“我都没拍过写真。”
小的时候俞瑛很喜欢用摄像机给叶萱拍照片和dv，但没带她去拍过正儿八经的写真。
陆婷：“那你想去拍吗？”
叶萱站在陆婷身边，看向她，有些不解。
陆婷：“我之前约了今天拍双人写真，但我姐妹把我鸽了。”
叶萱抓错重点：“你今天不是家里吃年夜饭吗，你约今天拍写真？年夜饭不吃了？”
“就是不想在家里吃年夜饭才逃出去拍写真啊。”陆婷理所当然，动动鼠标扫着屏幕，“怎么样，你去不去？花了我一千五呢，第九工作室，虞城很出名的。”
拍写真，就要化上美美的妆，穿上漂亮的衣服，摆出好看的姿势，拍出照片还要精修一番。
嗯……能把自己拍得很漂亮吧。叶萱情不自禁地想，那刚好可以发给顾崇礼看看，让他看看自己有多漂亮。
叶萱心动，但又有些犹豫：“可，太麻烦了。”
“我钱都交啦，退不了的。”陆婷说，“你不去就浪费啦。”
叶萱：“不会吧？”
陆婷看出了叶萱的犹豫，把叶萱拉过来，点开新年那组写真。
陆婷：“我看中了这组，怎么样？”
叶萱：“这确实不错。”
“你昨天洗头了没？”陆婷突然问。
叶萱点点头：“昨天刚洗。”
“行，那你出去等我换件衣服。”陆婷站起身，把叶萱推出房间，“一会开车带你去，拍完我们刚好在外面吃个晚饭。”
砰的一下关上房门，叶萱在门外发怔。
她还没说要不要呢。
不过陆婷姐姐一向如此霸道。
*
拍摄写真的地点在市中心一家大型综合体的顶楼，进去就闻到股淡淡的香水味，氛围很高级。第一层是接待客人和换服装的，第二层是化妆和拍摄写真的。
第九工作室果然是专业团队，姐妹两个人一进去就被前呼后拥的热情招待。
选定了新年风格的写真后，陆婷挑了件毛衣，叶萱挑了条长裙，两件衣服都是红色的。
两个人上了楼，化妆环节，陆婷让叶萱先上。
叶萱摘了眼镜，坐到化妆桌前。
化妆师是个瘦黑瘦黑的短发小姐姐，她端详着叶萱的长相。
“呀，你好可爱。”化妆师夸张地说，“眼睛好大！”
叶萱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眼陆婷。
陆婷：“那你给她化个甜妹妆，我看朋友圈你们化妆技术特别好。”
“那当然，我学过的。”化妆师又摇摇头，从凌乱的化妆桌上拿了瓶遮瑕，“就是黑眼圈怎么这么严重？”
叶萱嘿嘿笑了声：“这几天一直在熬夜。”
陆婷：“天天熬夜看手机，你脸上要长痘了。”
这十几天每天都和顾崇礼聊两三个小时，经常一两点才结束聊天。和顾崇礼聊天是那么激动，导致她结束聊天后还要花不少时间平复一下心情才能入眠。
“那我给你多抹几层遮瑕。”化妆师熟练地给叶萱上底妆，“闭眼。”
叶萱闭上眼。
化妆师拿定妆喷雾喷了喷，开始给叶萱画眼妆。
化妆师：“眼睛向上看。”
陆婷背着手站在旁边看：“这假睫毛贴得好好，好自然。”
化妆师：“贴假睫毛是个技术活，最讲究耐心。”
陆婷：“这倒是，我就不会贴，那个胶水我都不会用。”
妆容一共花了四十多分钟才大功告成，完事后化妆师又动手给叶萱编了个蓬松侧马尾。
叶萱没有提前准备美瞳，但好在她近视度数不高，倒也影响不大。她朦朦胧胧地看着镜子，化得她很满意。化妆师果然专业，不像她手笨，只会画淡妆。
“到我了，你去门口拿下奶茶，我点了三杯。”陆婷把叶萱打发走，自己坐到了化妆镜前，跟化妆师交流。
叶萱小步跑下楼，在转角无人的角落处打开手机前置。她拨拨刘海，扬起一个微笑，挑角度拍了几张自拍。
平时叶萱并不怎么注重打扮，虽然成年了，但她总觉得自己还没长大，用不着打扮得很成熟。所以现在难得打扮一下，叫叶萱颇为不好意思，拿奶茶的时候也扭扭捏捏的。
*
姐妹两个人拍完写真已经是晚上九点，索性就在外面吃了饭，陆婷把叶萱送回星月小区。
叶萱卸完妆洗好澡躺回床上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她从床头柜拿起正在充电的手机。
今天一直在忙拍写真，都还来不及和顾崇礼聊天呢。叶萱扑上床，滚了一圈仰着看手机。
她看到十四分钟前，11:16的时候，顾崇礼竟破天荒主动发来了消息。
【可爱小猫：突然发现今天是小年，祝你小年快乐［庆祝］】
嗯？？
突然发现？
看着顾崇礼发来的消息，叶萱嘴角翘起，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收到小年祝福。
顾崇礼这是在没话找话吧？而且还是在学习她的语气。
她想起来军师沈予姝曾经告诉过她的两个心理效应。
一是聊天惯性。频繁聊天就会产生不断联的惯性。如果那个人对你也有好感的话，连续主动找他十天以上，突然不找那个人就会反过来找你。
二是变色龙效应。人们会在日常交流中无意识地模仿对方的一些行为。
【叶萱：谢谢谢谢！也祝学长小年快乐［庆祝］】
【叶萱：我刚想找你聊一会呢，学长，你在做什么呀_(:з」∠)_】
叶萱觉得内心无比欢愉，她真的很想知道，顾崇礼和她聊天的时候又怀揣着怎样的心情。
是不是也会觉得很开心？会不会也想和她一直聊下去？会不会也会揣测她的想法？会不会觉得她很可爱？
【可爱小猫：我啊，刚刚忙完上床】
【可爱小猫：正好昨天答应找你聊天嘛，就想问问你在做什么】
叶萱心里轻盈盈的，顾崇礼这样对她说话，她会忍不住多想。
她已经非常明确她喜欢他，尽管她也不知道情感自何处产生，但想到他会开心，想到他也会难过，会因为他情绪起起伏伏，仿若波涛汹涌的江海上一片随波飘摇的小舟。
这段日子里患得患失的心情总是如影随形，感到无比幸福的同时，又感觉无比哀伤，却又说不上来具体的原因。
【叶萱：学长给你看，今天我姐姐带我去拍照了】
叶萱指尖悬在屏幕上放犹疑片刻，一鼓作气把自己方才拍得最好的自拍发给顾崇礼。
她没有发朋友圈。因为她怕顾崇礼看不到。
尽管那么多人看到她的自拍会点赞会夸夸，但她只想让顾崇礼看到。如果他没有看见的话那也没有发朋友圈的必要了。
【叶萱：［图片］】
一颗心咚咚咚狂跳。
给喜欢的男生发自拍是什么意思呢？顾崇礼会有什么反应呢？
他会想看吗？会觉得自己漂亮吗？会保存到自己的相册里吗？还是无动于衷……还是甚至都没有点开看？
叶萱觉得顾崇礼是高冷社恐，是容易害羞的性子。他肯定不会直接夸她。
所以。
【叶萱：是不是还不错啊】
她直接逼问。
【可爱小猫：还不错还不错】
什么嘛，哄小孩的语气。
但是就是，他真可爱！叶萱回想他在讲台上的样子，想象他说这话的语气。别别扭扭地说还不错，其实是在肯定她吧。
【叶萱：哈哈，那最好是了，这次可是花了我姐姐不少钱呢】
一个奇异的念头忽然浮上叶萱脑海，突兀而又自然而然。
那就是，到现在，和顾崇礼聊了快二十几天，他是不是，还不认识她？
真的很有可能……
她的名字和她的脸，他是不是还对不上号。
毕竟顾崇礼上课都不抬头来着。
【叶萱：哎呀学长，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叶萱：虽然我找你聊了这么多天了[疑问]你是不是其实还不认识我啊】
【叶萱：[疑问]虽然我认识你，但是你应该不认识我吧[捂脸]】
和顾崇礼聊了这么多天，叶萱基本上摸清了顾崇礼的性子。他确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就算她说话奇奇怪怪他也会认真回复。就像一只任人调戏的小猫。
【顾崇礼：好像是这样的】
……虽然是意料之中。
叶萱看着屏幕，心情像吃了未成熟的葡萄一样有些酸涩，凉凉的寒意攀上来。
【叶萱：我名字你别备注错就好了，我叫叶萱哦】
【可爱小猫：那肯定没备注错】
【叶萱：哈哈，还有你同意下个学期和我一起吃饭的事，我可是一直记得的哦】
【可爱小猫：你学长的记忆力还是在线的，放心吧】
你学长。
叶萱咀嚼着这三个字，好亲昵啊。
【叶萱：嘿嘿那就好，不要耍我哦】
【可爱小猫：那必然不会，做不到的事我一般不会说出口】
【叶萱：嘿嘿我也是】
叶萱和陆婷关系从小到大都挺不错的，陆婷虽然脾气差，但对这个妹妹一直很好。
叶萱敲敲门：“婷婷姐姐，我可以进来吗？”
房间里面传来陆婷的声音：“你进来呢。”
叶萱推开门，陆婷朝她勾勾手。
陆婷：“过来看看，你喜欢哪个？”
空调吐着热气，阳光透过黄色窗帘照进木质地板上。陆婷的房间不大，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大衣柜。
桌子很乱，上面堆满了化妆品、护肤品，以及各种文具。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四组姐妹写真的样片。
第一组是西域风格的，模特戴着头纱，美艳而又神秘。
第二组是多巴胺风格的，色彩五颜六色很有冲击力。
第三组是汉服风格的，古典雅丽而又浪漫大气。
第四组是新年风格的，暖红色调看着喜气洋洋。
陆婷撑着下巴：“想尝试尝试拍虞城的写真，有点贵，你看你喜欢哪一个？”
陆婷去年去西北旅游的时候，拍了套茉莉公主的写真，很满意。
叶萱：“我都没拍过写真。”
小的时候俞瑛很喜欢用摄像机给叶萱拍照片和dv，但没带她去拍过正儿八经的写真。
陆婷：“那你想去拍吗？”
叶萱站在陆婷身边，看向她，有些不解。
陆婷：“我之前约了今天拍双人写真，但我姐妹把我鸽了。”
叶萱抓错重点：“你今天不是家里吃年夜饭吗，你约今天拍写真？年夜饭不吃了？”
“就是不想在家里吃年夜饭才逃出去拍写真啊。”陆婷理所当然，动动鼠标扫着屏幕，“怎么样，你去不去？花了我一千五呢，第九工作室，虞城很出名的。”
拍写真，就要化上美美的妆，穿上漂亮的衣服，摆出好看的姿势，拍出照片还要精修一番。
嗯……能把自己拍得很漂亮吧。叶萱情不自禁地想，那刚好可以发给顾崇礼看看，让他看看自己有多漂亮。
叶萱心动，但又有些犹豫：“可，太麻烦了。”
“我钱都交啦，退不了的。”陆婷说，“你不去就浪费啦。”
叶萱：“不会吧？”
陆婷看出了叶萱的犹豫，把叶萱拉过来，点开新年那组写真。
陆婷：“我看中了这组，怎么样？”
叶萱：“这确实不错。”
“你昨天洗头了没？”陆婷突然问。
叶萱点点头：“昨天刚洗。”
“行，那你出去等我换件衣服。”陆婷站起身，把叶萱推出房间，“一会开车带你去，拍完我们刚好在外面吃个晚饭。”
砰的一下关上房门，叶萱在门外发怔。
她还没说要不要呢。
不过陆婷姐姐一向如此霸道。
*
拍摄写真的地点在市中心一家大型综合体的顶楼，进去就闻到股淡淡的香水味，氛围很高级。第一层是接待客人和换服装的，第二层是化妆和拍摄写真的。
第九工作室果然是专业团队，姐妹两个人一进去就被前呼后拥的热情招待。
选定了新年风格的写真后，陆婷挑了件毛衣，叶萱挑了条长裙，两件衣服都是红色的。
两个人上了楼，化妆环节，陆婷让叶萱先上。
叶萱摘了眼镜，坐到化妆桌前。
化妆师是个瘦黑瘦黑的短发小姐姐，她端详着叶萱的长相。
“呀，你好可爱。”化妆师夸张地说，“眼睛好大！”
叶萱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眼陆婷。
陆婷：“那你给她化个甜妹妆，我看朋友圈你们化妆技术特别好。”
“那当然，我学过的。”化妆师又摇摇头，从凌乱的化妆桌上拿了瓶遮瑕，“就是黑眼圈怎么这么严重？”
叶萱嘿嘿笑了声：“这几天一直在熬夜。”
陆婷：“天天熬夜看手机，你脸上要长痘了。”
这十几天每天都和顾崇礼聊两三个小时，经常一两点才结束聊天。和顾崇礼聊天是那么激动，导致她结束聊天后还要花不少时间平复一下心情才能入眠。
“那我给你多抹几层遮瑕。”化妆师熟练地给叶萱上底妆，“闭眼。”
叶萱闭上眼。
化妆师拿定妆喷雾喷了喷，开始给叶萱画眼妆。
化妆师：“眼睛向上看。”
陆婷背着手站在旁边看：“这假睫毛贴得好好，好自然。”
化妆师：“贴假睫毛是个技术活，最讲究耐心。”
陆婷：“这倒是，我就不会贴，那个胶水我都不会用。”
妆容一共花了四十多分钟才大功告成，完事后化妆师又动手给叶萱编了个蓬松侧马尾。
叶萱没有提前准备美瞳，但好在她近视度数不高，倒也影响不大。她朦朦胧胧地看着镜子，化得她很满意。化妆师果然专业，不像她手笨，只会画淡妆。
“到我了，你去门口拿下奶茶，我点了三杯。”陆婷把叶萱打发走，自己坐到了化妆镜前，跟化妆师交流。
叶萱小步跑下楼，在转角无人的角落处打开手机前置。她拨拨刘海，扬起一个微笑，挑角度拍了几张自拍。
平时叶萱并不怎么注重打扮，虽然成年了，但她总觉得自己还没长大，用不着打扮得很成熟。所以现在难得打扮一下，叫叶萱颇为不好意思，拿奶茶的时候也扭扭捏捏的。
*
姐妹两个人拍完写真已经是晚上九点，索性就在外面吃了饭，陆婷把叶萱送回星月小区。
叶萱卸完妆洗好澡躺回床上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她从床头柜拿起正在充电的手机。
今天一直在忙拍写真，都还来不及和顾崇礼聊天呢。叶萱扑上床，滚了一圈仰着看手机。
她看到十四分钟前，11:16的时候，顾崇礼竟破天荒主动发来了消息。
【可爱小猫：突然发现今天是小年，祝你小年快乐［庆祝］】
嗯？？
突然发现？
看着顾崇礼发来的消息，叶萱嘴角翘起，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收到小年祝福。
顾崇礼这是在没话找话吧？而且还是在学习她的语气。
她想起来军师沈予姝曾经告诉过她的两个心理效应。
一是聊天惯性。频繁聊天就会产生不断联的惯性。如果那个人对你也有好感的话，连续主动找他十天以上，突然不找那个人就会反过来找你。
二是变色龙效应。人们会在日常交流中无意识地模仿对方的一些行为。
【叶萱：谢谢谢谢！也祝学长小年快乐［庆祝］】
【叶萱：我刚想找你聊一会呢，学长，你在做什么呀_(:з」∠)_】
叶萱觉得内心无比欢愉，她真的很想知道，顾崇礼和她聊天的时候又怀揣着怎样的心情。
是不是也会觉得很开心？会不会也想和她一直聊下去？会不会也会揣测她的想法？会不会觉得她很可爱？
【可爱小猫：我啊，刚刚忙完上床】
【可爱小猫：正好昨天答应找你聊天嘛，就想问问你在做什么】
叶萱心里轻盈盈的，顾崇礼这样对她说话，她会忍不住多想。
她已经非常明确她喜欢他，尽管她也不知道情感自何处产生，但想到他会开心，想到他也会难过，会因为他情绪起起伏伏，仿若波涛汹涌的江海上一片随波飘摇的小舟。
这段日子里患得患失的心情总是如影随形，感到无比幸福的同时，又感觉无比哀伤，却又说不上来具体的原因。
【叶萱：学长给你看，今天我姐姐带我去拍照了】
叶萱指尖悬在屏幕上放犹疑片刻，一鼓作气把自己方才拍得最好的自拍发给顾崇礼。
她没有发朋友圈。因为她怕顾崇礼看不到。
尽管那么多人看到她的自拍会点赞会夸夸，但她只想让顾崇礼看到。如果他没有看见的话那也没有发朋友圈的必要了。
【叶萱：［图片］】
一颗心咚咚咚狂跳。
给喜欢的男生发自拍是什么意思呢？顾崇礼会有什么反应呢？
他会想看吗？会觉得自己漂亮吗？会保存到自己的相册里吗？还是无动于衷……还是甚至都没有点开看？
叶萱觉得顾崇礼是高冷社恐，是容易害羞的性子。他肯定不会直接夸她。
所以。
【叶萱：是不是还不错啊】
她直接逼问。
【可爱小猫：还不错还不错】
什么嘛，哄小孩的语气。
但是就是，他真可爱！叶萱回想他在讲台上的样子，想象他说这话的语气。别别扭扭地说还不错，其实是在肯定她吧。
【叶萱：哈哈，那最好是了，这次可是花了我姐姐不少钱呢】
一个奇异的念头忽然浮上叶萱脑海，突兀而又自然而然。
那就是，到现在，和顾崇礼聊了快二十几天，他是不是，还不认识她？
真的很有可能……
她的名字和她的脸，他是不是还对不上号。
毕竟顾崇礼上课都不抬头来着。
【叶萱：哎呀学长，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叶萱：虽然我找你聊了这么多天了[疑问]你是不是其实还不认识我啊】
【叶萱：[疑问]虽然我认识你，但是你应该不认识我吧[捂脸]】
和顾崇礼聊了这么多天，叶萱基本上摸清了顾崇礼的性子。他确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就算她说话奇奇怪怪他也会认真回复。就像一只任人调戏的小猫。
【顾崇礼：好像是这样的】
……虽然是意料之中。
叶萱看着屏幕，心情像吃了未成熟的葡萄一样有些酸涩，凉凉的寒意攀上来。
【叶萱：我名字你别备注错就好了，我叫叶萱哦】
【可爱小猫：那肯定没备注错】
【叶萱：哈哈，还有你同意下个学期和我一起吃饭的事，我可是一直记得的哦】
【可爱小猫：你学长的记忆力还是在线的，放心吧】
你学长。
叶萱咀嚼着这三个字，好亲昵啊。
【叶萱：嘿嘿那就好，不要耍我哦】
【可爱小猫：那必然不会，做不到的事我一般不会说出口】
【叶萱：嘿嘿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