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记海鲜餐厅（三）
第一道菜是胖子-庞何点的，规则怪谈降临世界，庞何还能保持现在的体型，是有原因的。
他这人平生最好吃，自认是吃这方面的行家。
章鱼刺身几乎不用处理，做手脚的可能性小。
来的时候他刚好看见了水族箱里的章鱼，非常确定水族箱里的章鱼和现实世界章鱼没分别。
庞何觉得章鱼刺身是一个安全选项，于是他毫无防备地说出了菜名。
刚说出口，服务员就登记了这道菜，同时唱名：“302桌，章鱼刺身一份。”
庞何脸色大变。
听到唱名，白桃这边这才知道他们点了章鱼刺身。
注意到另一桌的视线，庞何脸色恢复如初，拍着胸脯保证：“hi，美女们，章鱼刺身要来一份吗？它是安全的。”
点都点了，多一个玩家食用，更容易试探出安全规则，他也就更安全。
白桃：“……”
尊重他人命运。
玩家坐了两桌，一桌一个服务员，白桃在301桌，庞何在302。
女玩家们对视，没人理会庞何。
本来有些提醒的心思，也在庞何的拍胸脯中消散了。
何况已经点了单，现在说章鱼刺身可能有问题，也不过让人平白埋怨——你怎么不早点说。
白晶晶：“我觉得吧，点菜的事情，咱们四个商量着来，现在的问题是确定菜的原料，不夜侯是茶，相思子是红豆，其他的你们知道吗？”
张怡虽然是新人，但是一点不露怯，接着补充道：“佛扒墙猪大肠，无肠公子螃蟹，落苏茄子……”
报菜名一般，将菜单翻译了一遍。
白桃乐得轻松，毕竟她现在的人设是不良少女，跟博学完全不搭边。
而且张怡的翻译也没问题，大部分食物的古称都翻译出来了，只有少数刁钻的名称不确定对应哪个菜。
“菜的话，倾向于在干煸豇豆，红烧落苏（茄子）、木须柿子、茴香豆、麻辣小宰羊（豆腐）、洋芋（土豆）丝中选择。”
只有这六个菜是素的。
张怡：“落苏和小宰羊都被改了名字，应该是不想咱们点，要不就选这两道菜吧。”
白晶晶摇头：“怪谈会利用反心理误导玩家。”
白桃支起身子：“何必纠结这么多？咱们是顾客，做饭那么多步骤，怪物总能找到机会加料。”
“两菜一汤一主食，刚好一人点一个，我点洋芋丝。”
易星星看了看白晶晶的脸色，之前白桃狠狠羞辱了服务员，帮她解了气，她心有感激，于是打圆场道：“那第二道菜就我点吧，木须柿子怎么样？”
铁公鸡下的蛋还历历在目呢，白桃又抬杠了：“sorry，鸡蛋不行，换一个吧。”
易星星：“……”再也不打圆场了。
她顺从地改了口：“那就茄子？”
白桃点头，故作不好意思的模样解释了一句：“我这里鸡蛋算荤菜。”话语中的歉意三人都能听出来。
其他人理解地点点头，这个确实有争议。
三人不约而同地想，花甲虽然中二少女/脾气暴躁了些，人还是不错的。
在海鲜上犯了难，是选冬阴功还是花甲粉，黑围裙服务员来了。
服务员消失又出现不过两三分钟。
这次出场的服务员和之前的不是同一个，脸上戴着面具，身材高大，气势逼人，是男性。
白桃挑眉：“你看我干什么？”
服务员不卑不亢：“是这样的，客人，我们餐厅的餐位有限，长时间不点餐的话，是不能待在餐厅的，所以，请你——”
白桃能让他说完吗？
直接打断施法：“stop，你来的刚好，我们点餐，红烧落苏，洋芋丝，玉柱（馒头）以及——”
白晶晶接话：“冬阴功。”
男服务员：“……”
“呃，好的。”
白桃突然压低了声音：“帅哥，八卦一下，之前那个服务员是你的女朋友？”
白桃看见男服务员瞳孔收缩，身体绷直，那是防备的表现。
“是的，你对她外表的评论，让她很伤心，”他压低了声音威胁，“人类，你会付出代价的。”
“你们挺般配的。”
男服务员：“？”
“外貌很般配，为什么戴面具？是见不得人吗？”
男服务员怒气值max
白桃：“以及身为服务员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男服务员：“？”
“唱名啊。”白桃指了指隔壁的服务员，“他之前唱的挺好听，你也唱一个？”
招呼隔壁服务员：“他是不是新来的？你快来教教他。”
隔壁服务员：“……”那是她们领班，悄悄退后一步，专心服务302桌的客人。
同桌三位女玩家：“……”
让白桃坐在外侧，与服务员最近的位置绝对是错误的决定。
唱完名后，白桃还不想放过男服务员。
张怡拉了拉白桃的胳膊，待服务员走了，她问：“花甲，怪物记恨上你了，小心点。”
其实她想说的是，别拉仇恨了，她不想吃加料菜。
之前嘲讽女服务员，还能说是帮忙排除错误选项，这次她没看到对通关有帮助的事。
总觉得花甲这个老玩家不是很可靠的样子。
“我要在餐厅转转，有人要跟我一起冒险吗？我对厨师做菜过程挺感兴趣的。”
潜台词，我要去厨房搞事情了。
白桃和服务员间之间的矛盾，刚好给了她借口。
视线在两个新人间徘徊，白桃更想独自行动，在怪谈副本落单意味着死亡，也意味着不可信。
更别提这次主管还说‘你们中混进一个怪物’这种话，还是不要挑拨玩家敏感的神经了，她不是敌人，也不想在无意义的事情上内耗。
只能让自己的表现‘符合人类的逻辑’，所以就算白桃的人设是不良少女，行动的时候还是要找一个同伴。
两个新人间，白桃更倾向张怡，学识渊博，会做饭，刚好可以帮白桃辨认食材。
张怡想该她出马了，她觉得‘花甲’需要一根缰绳，正要自荐，白晶晶开了口。
“花甲，你会做菜吗？”
“会。”上上个副本刚学的。
白晶晶：“……”她觉得花甲不像是会做饭的人。
她让新人看座位她也不放心，只能默许白桃和张怡离开。
白桃摸着下巴，对比她和两个女玩家有什么相同点，都是年龄不大的少女。
玩家是在睡梦中进入怪谈副本的，所以相貌会受到心里的影响，比如穿着白大褂的易星星不一定真的是医生。
怪谈拉人的时候，会触及到玩家的想法，改变玩家的外貌和衣着，间接帮玩家隐藏身份。
但在做梦的时候人很难控制自己的思绪，也无法控制自己出现在怪谈副本是什么模样。
除非像孟火一样，用有衣服类的道具，身上穿着才会固定下来，就算这样每次进入怪谈副本的样子也不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副本中的年龄并不代表现实世界的年龄，白桃如此，两个少女模样的新人玩家也是如此。
白桃想起自己报出假名的时候，白晶晶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失望。
少女+通过名字找人，白桃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才两次副本，她被现实世界发现了？
不确定，回来试探试探。
邻桌三个男玩家还在翻着菜单，正苦思冥想如何抄菜单。
将离开座位的目的说了，问他们：“你们要一起吗？”
庞何直接拒绝了，说话的同时摇头，腮帮子上的肉抖个不停，全身心抗拒着离开座位。
脏辫男-霍壮没说话，另一位男玩家也拒绝了，他不放心留新人和傻子看座。
“好吧。”白桃也不强求，命只有一条，她总不能指望遇到的玩家都是胆大的。
庞何捅了捅脏辫男，小声说：“给你个任务，盯着点她们，看看她们做了什么。”
自己也合上了菜单，眼神往白晶晶身上瞟，有人去探路，他等着吃现成的就好了。
脏辫男心里鄙夷庞何这种行为，但眼神紧跟白桃，观察她的行动。
别家餐厅大堂的边缘是墙壁，余记海鲜的墙壁被水族箱替代，就连天花板也是水族箱。
被蓝色水族箱包围着，仿佛身处深海世界。
也许叫海底餐厅更合适，白桃看见一只小丑鱼游过去，看起来没什么异常。
但淡水鱼与海洋生物生活在同一个巨大的水族箱内，这就是最大的异常。
——餐厅里的所有海鲜都有问题。
余记最外围是水族箱做的墙，内部一楼是大堂，分为两部分，客人吃饭的餐桌以及厨房。
秉持着食材用料新鲜，现场宰杀的理念，厨房没有遮挡。
毫无卫生概念，但也方便了玩家挂差原料。
厨房内只有一个女人，她穿着白色厨师服，脖子上顶着一个看起来很可爱的兔子头。
左手拿着菜刀，一下下剁着肉。
未知生物的肉刚宰杀不久，十分新鲜，肌肉一鼓一鼓的，在厨师刀锋下跳舞。
“请问能打扰你一下吗？”
剁肉声音不断，厨师没有回应。
张怡害怕声音太大，触发大声喧哗的规则，下意识走近了一些。
血水没有排干，剁肉的时候到处飞溅。
白桃眼神一凝，拉着张怡后退两步。
一滴血刚好溅在张怡之前站立的地方。
张怡被拉着后退，疑惑道：“怎么了？”
白桃言简意赅地解释：“血是红的。”
张怡一脑袋问号，血当然是红色的，不然还能是什么颜色?
张怡也是个机灵人，转瞬就想到了规则纸提到的‘不存在的红衣服员工’
重点不是员工，而是红色？
厨师还站在砧板前，机械地处理着食材，仿佛那滴血溅到张怡之前站的地方只是个巧合。
巧合吗？白桃不信。
厨师一直装死，张怡有些着急，规则明明说了‘可以观看厨师处理菜品’。
走近一点不会有问题的吧？完全忘了血迹的事情，抬起腿，就要往厨房走去。
他这人平生最好吃，自认是吃这方面的行家。
章鱼刺身几乎不用处理，做手脚的可能性小。
来的时候他刚好看见了水族箱里的章鱼，非常确定水族箱里的章鱼和现实世界章鱼没分别。
庞何觉得章鱼刺身是一个安全选项，于是他毫无防备地说出了菜名。
刚说出口，服务员就登记了这道菜，同时唱名：“302桌，章鱼刺身一份。”
庞何脸色大变。
听到唱名，白桃这边这才知道他们点了章鱼刺身。
注意到另一桌的视线，庞何脸色恢复如初，拍着胸脯保证：“hi，美女们，章鱼刺身要来一份吗？它是安全的。”
点都点了，多一个玩家食用，更容易试探出安全规则，他也就更安全。
白桃：“……”
尊重他人命运。
玩家坐了两桌，一桌一个服务员，白桃在301桌，庞何在302。
女玩家们对视，没人理会庞何。
本来有些提醒的心思，也在庞何的拍胸脯中消散了。
何况已经点了单，现在说章鱼刺身可能有问题，也不过让人平白埋怨——你怎么不早点说。
白晶晶：“我觉得吧，点菜的事情，咱们四个商量着来，现在的问题是确定菜的原料，不夜侯是茶，相思子是红豆，其他的你们知道吗？”
张怡虽然是新人，但是一点不露怯，接着补充道：“佛扒墙猪大肠，无肠公子螃蟹，落苏茄子……”
报菜名一般，将菜单翻译了一遍。
白桃乐得轻松，毕竟她现在的人设是不良少女，跟博学完全不搭边。
而且张怡的翻译也没问题，大部分食物的古称都翻译出来了，只有少数刁钻的名称不确定对应哪个菜。
“菜的话，倾向于在干煸豇豆，红烧落苏（茄子）、木须柿子、茴香豆、麻辣小宰羊（豆腐）、洋芋（土豆）丝中选择。”
只有这六个菜是素的。
张怡：“落苏和小宰羊都被改了名字，应该是不想咱们点，要不就选这两道菜吧。”
白晶晶摇头：“怪谈会利用反心理误导玩家。”
白桃支起身子：“何必纠结这么多？咱们是顾客，做饭那么多步骤，怪物总能找到机会加料。”
“两菜一汤一主食，刚好一人点一个，我点洋芋丝。”
易星星看了看白晶晶的脸色，之前白桃狠狠羞辱了服务员，帮她解了气，她心有感激，于是打圆场道：“那第二道菜就我点吧，木须柿子怎么样？”
铁公鸡下的蛋还历历在目呢，白桃又抬杠了：“sorry，鸡蛋不行，换一个吧。”
易星星：“……”再也不打圆场了。
她顺从地改了口：“那就茄子？”
白桃点头，故作不好意思的模样解释了一句：“我这里鸡蛋算荤菜。”话语中的歉意三人都能听出来。
其他人理解地点点头，这个确实有争议。
三人不约而同地想，花甲虽然中二少女/脾气暴躁了些，人还是不错的。
在海鲜上犯了难，是选冬阴功还是花甲粉，黑围裙服务员来了。
服务员消失又出现不过两三分钟。
这次出场的服务员和之前的不是同一个，脸上戴着面具，身材高大，气势逼人，是男性。
白桃挑眉：“你看我干什么？”
服务员不卑不亢：“是这样的，客人，我们餐厅的餐位有限，长时间不点餐的话，是不能待在餐厅的，所以，请你——”
白桃能让他说完吗？
直接打断施法：“stop，你来的刚好，我们点餐，红烧落苏，洋芋丝，玉柱（馒头）以及——”
白晶晶接话：“冬阴功。”
男服务员：“……”
“呃，好的。”
白桃突然压低了声音：“帅哥，八卦一下，之前那个服务员是你的女朋友？”
白桃看见男服务员瞳孔收缩，身体绷直，那是防备的表现。
“是的，你对她外表的评论，让她很伤心，”他压低了声音威胁，“人类，你会付出代价的。”
“你们挺般配的。”
男服务员：“？”
“外貌很般配，为什么戴面具？是见不得人吗？”
男服务员怒气值max
白桃：“以及身为服务员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男服务员：“？”
“唱名啊。”白桃指了指隔壁的服务员，“他之前唱的挺好听，你也唱一个？”
招呼隔壁服务员：“他是不是新来的？你快来教教他。”
隔壁服务员：“……”那是她们领班，悄悄退后一步，专心服务302桌的客人。
同桌三位女玩家：“……”
让白桃坐在外侧，与服务员最近的位置绝对是错误的决定。
唱完名后，白桃还不想放过男服务员。
张怡拉了拉白桃的胳膊，待服务员走了，她问：“花甲，怪物记恨上你了，小心点。”
其实她想说的是，别拉仇恨了，她不想吃加料菜。
之前嘲讽女服务员，还能说是帮忙排除错误选项，这次她没看到对通关有帮助的事。
总觉得花甲这个老玩家不是很可靠的样子。
“我要在餐厅转转，有人要跟我一起冒险吗？我对厨师做菜过程挺感兴趣的。”
潜台词，我要去厨房搞事情了。
白桃和服务员间之间的矛盾，刚好给了她借口。
视线在两个新人间徘徊，白桃更想独自行动，在怪谈副本落单意味着死亡，也意味着不可信。
更别提这次主管还说‘你们中混进一个怪物’这种话，还是不要挑拨玩家敏感的神经了，她不是敌人，也不想在无意义的事情上内耗。
只能让自己的表现‘符合人类的逻辑’，所以就算白桃的人设是不良少女，行动的时候还是要找一个同伴。
两个新人间，白桃更倾向张怡，学识渊博，会做饭，刚好可以帮白桃辨认食材。
张怡想该她出马了，她觉得‘花甲’需要一根缰绳，正要自荐，白晶晶开了口。
“花甲，你会做菜吗？”
“会。”上上个副本刚学的。
白晶晶：“……”她觉得花甲不像是会做饭的人。
她让新人看座位她也不放心，只能默许白桃和张怡离开。
白桃摸着下巴，对比她和两个女玩家有什么相同点，都是年龄不大的少女。
玩家是在睡梦中进入怪谈副本的，所以相貌会受到心里的影响，比如穿着白大褂的易星星不一定真的是医生。
怪谈拉人的时候，会触及到玩家的想法，改变玩家的外貌和衣着，间接帮玩家隐藏身份。
但在做梦的时候人很难控制自己的思绪，也无法控制自己出现在怪谈副本是什么模样。
除非像孟火一样，用有衣服类的道具，身上穿着才会固定下来，就算这样每次进入怪谈副本的样子也不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副本中的年龄并不代表现实世界的年龄，白桃如此，两个少女模样的新人玩家也是如此。
白桃想起自己报出假名的时候，白晶晶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失望。
少女+通过名字找人，白桃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才两次副本，她被现实世界发现了？
不确定，回来试探试探。
邻桌三个男玩家还在翻着菜单，正苦思冥想如何抄菜单。
将离开座位的目的说了，问他们：“你们要一起吗？”
庞何直接拒绝了，说话的同时摇头，腮帮子上的肉抖个不停，全身心抗拒着离开座位。
脏辫男-霍壮没说话，另一位男玩家也拒绝了，他不放心留新人和傻子看座。
“好吧。”白桃也不强求，命只有一条，她总不能指望遇到的玩家都是胆大的。
庞何捅了捅脏辫男，小声说：“给你个任务，盯着点她们，看看她们做了什么。”
自己也合上了菜单，眼神往白晶晶身上瞟，有人去探路，他等着吃现成的就好了。
脏辫男心里鄙夷庞何这种行为，但眼神紧跟白桃，观察她的行动。
别家餐厅大堂的边缘是墙壁，余记海鲜的墙壁被水族箱替代，就连天花板也是水族箱。
被蓝色水族箱包围着，仿佛身处深海世界。
也许叫海底餐厅更合适，白桃看见一只小丑鱼游过去，看起来没什么异常。
但淡水鱼与海洋生物生活在同一个巨大的水族箱内，这就是最大的异常。
——餐厅里的所有海鲜都有问题。
余记最外围是水族箱做的墙，内部一楼是大堂，分为两部分，客人吃饭的餐桌以及厨房。
秉持着食材用料新鲜，现场宰杀的理念，厨房没有遮挡。
毫无卫生概念，但也方便了玩家挂差原料。
厨房内只有一个女人，她穿着白色厨师服，脖子上顶着一个看起来很可爱的兔子头。
左手拿着菜刀，一下下剁着肉。
未知生物的肉刚宰杀不久，十分新鲜，肌肉一鼓一鼓的，在厨师刀锋下跳舞。
“请问能打扰你一下吗？”
剁肉声音不断，厨师没有回应。
张怡害怕声音太大，触发大声喧哗的规则，下意识走近了一些。
血水没有排干，剁肉的时候到处飞溅。
白桃眼神一凝，拉着张怡后退两步。
一滴血刚好溅在张怡之前站立的地方。
张怡被拉着后退，疑惑道：“怎么了？”
白桃言简意赅地解释：“血是红的。”
张怡一脑袋问号，血当然是红色的，不然还能是什么颜色?
张怡也是个机灵人，转瞬就想到了规则纸提到的‘不存在的红衣服员工’
重点不是员工，而是红色？
厨师还站在砧板前，机械地处理着食材，仿佛那滴血溅到张怡之前站的地方只是个巧合。
巧合吗？白桃不信。
厨师一直装死，张怡有些着急，规则明明说了‘可以观看厨师处理菜品’。
走近一点不会有问题的吧？完全忘了血迹的事情，抬起腿，就要往厨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