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事情还是一知半解的吴鸿锦满脸不甘的带着儿子先回府邸。
和贺涵等刑部官员进刑部官署的燕无霜视线扫过宁柳又很快移开。
不一会儿身边就空了一大片的宁柳手不受控制的在抖，左脚时不时抬起，却连着转了几个方向身体都没跟上。
去找公主，她现在根本无法取信于公主。
去找崔天行，羊入虎口之举。
去找世子，那她此行邱阳不但没有救了世子反而给世子添麻烦。
宁柳还没有彻底好全的右小腿隐隐作痛。
把自己来邱阳之后的所有事情都事无巨细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后，这一刻宁柳的想法和燕无霜重合了，要平稳，邱阳不能乱。
税银案能栽赃给二皇子是因为百花园，她要趁宫里还没发难找出能让公主局面转变的利器。
翻身上马的宁柳往西去。
公主府内，自得到消息后就来了然后不停在屋子里打转的姬守对着磨枪头的李曜道:“我带着你和姑姑咱们回长岭。”
李曜手上动作未停，淡漠道:“然后呢任由宫里给我安上罪名，以后再以此为借口问罪姬家，舅舅准备好造反了吗？”
父亲甚至不许他来邱阳，姬守脸色难堪的转过头不与李曜对视上。
并不意外的李曜道:“你该回平南侯府去了，我要为进宫准备。”
姬守无力中夹杂悲伤，沉默许久后离开。
李曜远没有外表看起来镇定，她只是没有退路了。局面变的太快，直到今日她才从迷雾布满的高处看到下方堆砌的致命刀剑。
“纸鸢，让府里身手最好的武婢准备着，稍后随我进宫。”
纸鸢领命去安排。
李曜将磨好的枪头装好后，爱惜的用手抚摸舅舅派专人打给自己的长枪。
她自负聪慧，却因一北地来的身份不明之人要赔上自己和姬家，真是太讽刺了，难道她就真的不能被天命偏爱几分。
充满威严的公主仪仗在太阳的高照下驶向皇宫方向。
倚在酒馆二楼窗口的崔天行戴着青面獠牙的面具惋惜:“未等相遇就佳人薄命，真乃人生憾事。”
下一步就是请表兄赴死了，唉，可惜了。
憨厚普通的天下堂护法青山从楼梯口上来:“堂主，盯着的崔公子去百花园了。”
“真是会找麻烦。”
担心真被找出什么坏了局面，崔天行冷哼后顾不得看热闹，从窗户上直接翻下，骑马往过赶。
皇宫启明殿里，昏厥过两次的吴贵妃早已没有往日雍容娇俏，面容惨白的死死拽住李晋鹏的手:“鹏郎，我对她们一让再让，她们却要我和我儿死。我有鹏郎这些年的心意，死也就死了，可李氏的孩子怎能也如此被人处置。”
还有两日就过圣寿的李晋鹏如何能接受白发人送黑发人，不去想往日顾虑直言:“蛇蝎毒妇，我绝不会给他们再有机会动手。”
得了保证的吴贵妃失声痛哭。
心腹大患虽没了，可代价是她还不足十岁的幼子。
吴鸿锦和燕无霜一同进的宫，刚到启明殿外面就见李曜和二皇子李璠的人对上。
李璠红肿着眼睛叫吴鸿锦:“舅舅，等你许久了，咱们进殿。”
已经知道事情始末的吴鸿锦眼底闪过惧怕，咬牙随着进殿。
落后几步的燕无霜和李曜低声:“今日不同往日，皇后必须在，不然圣上雷霆震怒下你有的苦头吃。”
头上戴着厚重金冠的李曜眼睛轻眨道:“圣上之怒母亲来也没用。”
“老师谁杀的小四？”
燕无霜想到刚录的口供和吴家扣着的凶手一阵头疼。
还没得到答案的李曜进殿被两双杀人眼盯着。
越是这时候越不能失了礼仪授人以把柄，李曜规矩的行礼。
拉着吴贵妃手的李晋鹏用定罪的语气道:“李曜你平日没有手足之情，为着你是皇后唯一的孩子又只是个女儿，我也没与你计较，谁知将你养成这种禽兽心肠。你弟弟平日里，对你多有恭敬你是怎么下得去手？”
哪怕是失望够了的李曜也不免被生父的话刺痛:“燕相和吴将军刚到，父皇不若先听完再急着定罪与我。”
燕无霜刚要开口，吴鸿锦就扑通一声下跪哀嚎:“都是臣治家不严害了四皇子，臣死罪。”
吴贵妃不可置信的看着哥哥，五观狰狞扭曲。
李璠也是不停对舅舅使着眼色。
心中早有决断的李晋鹏眉心紧皱:“无人挑拨，小小仆人为何要杀皇子，鸿锦你是太憨厚才中了计。”
李曜用尽力气才压出脸上的讽刺。
燕无霜为免李晋鹏说出更多不像样的话赶紧道:“臣已提审从犯，此案确实是吴家伤人伦在先，才致使仆人为毁整个吴家而杀四皇子。”
浑身冷汗的吴鸿锦以头叩地:“臣死罪。”
“吴将军府上扣着不给刑部的凶手，最好还是尽快移交。”燕无霜补充。
再蠢也看出吴家不清白，李晋鹏恶了的同时不愿今日事这么轻易结束，冷冷道:“燕相是李曜的师傅，自然是处处偏袒其为她扫尾的。 ”
不讲道理了，燕无霜气笑:“涉及皇子，臣不敢。”
门口侍从高声:“皇后娘娘到。”
殿内剑拔弩张的几人神色各异。
久居梧桐殿里的皇后是多久没出来了，竟没人记得清楚。
姬蘅没穿皇后衣服着的是道袍，走起路来又快又稳，没一会就站在了李曜身前。
被护住的李曜喃喃低语:“母后。”
看到这个瞧不上自己的女人李晋鹏更生气了:“皇后消息这么灵通也免得让人再去叫你了。”
燕无霜行礼:“娘娘万安。”
李璠面上犹豫被吴贵妃看到后，吴贵妃忍不了。
她的儿子凭什么要给那个女人行礼。
吴贵妃半依在李晋鹏身上哀嚎:“我的儿子，我的顾儿。”
李晋鹏跟着掉了两滴眼泪。
姬蘅冷漠道:“刑部是死的吗，天子脚下查不到个凶手。”
跪在地上的吴鸿锦不敢抬头也不敢再提臣死罪，旁边的疯女人是真的会杀他的。
燕无霜很快把案子经过又说了一遍。
“那还不快派人封了威远将军在等什么？”姬蘅直直看着李晋鹏。
吴贵妃气急之下又昏了。
李璠惊呼:“母亲。”
李晋鹏着急的叫太医，殿内一阵兵荒马乱。
在外面与伴读蹴鞠的三皇子李晓刚赶回来就被面前一幕刺痛眼睛，毫不犹疑抽出袖中匕首刺向李曜。
“事情全是你挑起的，没有你我们一家高高兴兴。”
李曜要动手回击时被姬蘅拉住，姬蘅抬脚把李晓踢到两米开外。
撞到墙的李晓手一松匕首掉落在地，哇的吐出大口鲜血。
“太医，快！”燕无霜瞳孔紧缩后悔把皇后叫来。
他当时只想着皇后在圣上要有所顾忌，却忘了皇后本身的怨愤。
比起吴贵妃哪里太医赶紧过来救治三皇子。
被鲜血刺痛李晋鹏手指着姬蘅语出无顾及:“你姬家害死我一个儿子还不够，还要再害我一个儿子，你姬家终于忍不住要反了。”
姬蘅怒极反笑，身影被李曜挡住。
“父皇慎言，舅舅镇守长岭数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日之话若传出让天下怎么想？”
双方都句句不留情面将以前放在心里的摆在了明面。
燕无霜也没了冷静，高声打断:“三皇子可有事？”
太医未管下巴要滴落的汗谨慎道:“内脏有些许破裂，调养月余就能好。”
李晋鹏怒骂:“毒妇。”
姬蘅冷笑:“李曜去叫宗正，我倒要看看这个不敬嫡母欲要行凶的小畜生该怎么罚。”
“我看谁敢动！”李晋鹏将右侧摆放的花瓶狠狠摔向中间。
碎渣四溅。
在殿外听到里面乱象的中年男人，知道他们等待已久的机会来了，他们楚家的仇要报了。
拿着二皇子的腰牌拦住一个小侍从低语。
一直盯着的纸鸢看了个正着，暗暗把两张脸记下。
小侍从颤颤巍巍的进殿后靠近二皇子李璠:“税银轻于百花，百花轻于四皇子。”
恍然大悟的李璠终于想明白了，父皇偏向的是他，百花事小，今日钉死李曜才是最重要的。
让小侍从退下后，李璠哀声痛呼:“事已至此，儿也不想再替姐隐瞒。”
“福州刺史和姐素日交好，福州上供税银丢失后，姐就让人帮着找，谁知找来找去找到吴家头上，还让崔天行闹得满城百姓围观。舅舅本来没有做，是儿子想着再继续下去太难看，劝舅舅把银子补上的。”
“但燕相所说的害四弟的从犯就是税银替姐做伪证的。”
一直恨不得把自己藏在角落的吴鸿锦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不管真假都得把水泼过去:“臣也不知公主何时与我府上之人如此交好，能让我家几代世仆倒戈。”
李晋鹏视线扫过李曜:“燕相是真的吗？”
此案确实有疑点，本想掩盖过去的燕无霜未答。
李曜扶着母亲姬蘅的手渐渐用力。
她便是现在说假崔天行做的事与她无关，她也是事后才知道也无人相信。
和贺涵等刑部官员进刑部官署的燕无霜视线扫过宁柳又很快移开。
不一会儿身边就空了一大片的宁柳手不受控制的在抖，左脚时不时抬起，却连着转了几个方向身体都没跟上。
去找公主，她现在根本无法取信于公主。
去找崔天行，羊入虎口之举。
去找世子，那她此行邱阳不但没有救了世子反而给世子添麻烦。
宁柳还没有彻底好全的右小腿隐隐作痛。
把自己来邱阳之后的所有事情都事无巨细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后，这一刻宁柳的想法和燕无霜重合了，要平稳，邱阳不能乱。
税银案能栽赃给二皇子是因为百花园，她要趁宫里还没发难找出能让公主局面转变的利器。
翻身上马的宁柳往西去。
公主府内，自得到消息后就来了然后不停在屋子里打转的姬守对着磨枪头的李曜道:“我带着你和姑姑咱们回长岭。”
李曜手上动作未停，淡漠道:“然后呢任由宫里给我安上罪名，以后再以此为借口问罪姬家，舅舅准备好造反了吗？”
父亲甚至不许他来邱阳，姬守脸色难堪的转过头不与李曜对视上。
并不意外的李曜道:“你该回平南侯府去了，我要为进宫准备。”
姬守无力中夹杂悲伤，沉默许久后离开。
李曜远没有外表看起来镇定，她只是没有退路了。局面变的太快，直到今日她才从迷雾布满的高处看到下方堆砌的致命刀剑。
“纸鸢，让府里身手最好的武婢准备着，稍后随我进宫。”
纸鸢领命去安排。
李曜将磨好的枪头装好后，爱惜的用手抚摸舅舅派专人打给自己的长枪。
她自负聪慧，却因一北地来的身份不明之人要赔上自己和姬家，真是太讽刺了，难道她就真的不能被天命偏爱几分。
充满威严的公主仪仗在太阳的高照下驶向皇宫方向。
倚在酒馆二楼窗口的崔天行戴着青面獠牙的面具惋惜:“未等相遇就佳人薄命，真乃人生憾事。”
下一步就是请表兄赴死了，唉，可惜了。
憨厚普通的天下堂护法青山从楼梯口上来:“堂主，盯着的崔公子去百花园了。”
“真是会找麻烦。”
担心真被找出什么坏了局面，崔天行冷哼后顾不得看热闹，从窗户上直接翻下，骑马往过赶。
皇宫启明殿里，昏厥过两次的吴贵妃早已没有往日雍容娇俏，面容惨白的死死拽住李晋鹏的手:“鹏郎，我对她们一让再让，她们却要我和我儿死。我有鹏郎这些年的心意，死也就死了，可李氏的孩子怎能也如此被人处置。”
还有两日就过圣寿的李晋鹏如何能接受白发人送黑发人，不去想往日顾虑直言:“蛇蝎毒妇，我绝不会给他们再有机会动手。”
得了保证的吴贵妃失声痛哭。
心腹大患虽没了，可代价是她还不足十岁的幼子。
吴鸿锦和燕无霜一同进的宫，刚到启明殿外面就见李曜和二皇子李璠的人对上。
李璠红肿着眼睛叫吴鸿锦:“舅舅，等你许久了，咱们进殿。”
已经知道事情始末的吴鸿锦眼底闪过惧怕，咬牙随着进殿。
落后几步的燕无霜和李曜低声:“今日不同往日，皇后必须在，不然圣上雷霆震怒下你有的苦头吃。”
头上戴着厚重金冠的李曜眼睛轻眨道:“圣上之怒母亲来也没用。”
“老师谁杀的小四？”
燕无霜想到刚录的口供和吴家扣着的凶手一阵头疼。
还没得到答案的李曜进殿被两双杀人眼盯着。
越是这时候越不能失了礼仪授人以把柄，李曜规矩的行礼。
拉着吴贵妃手的李晋鹏用定罪的语气道:“李曜你平日没有手足之情，为着你是皇后唯一的孩子又只是个女儿，我也没与你计较，谁知将你养成这种禽兽心肠。你弟弟平日里，对你多有恭敬你是怎么下得去手？”
哪怕是失望够了的李曜也不免被生父的话刺痛:“燕相和吴将军刚到，父皇不若先听完再急着定罪与我。”
燕无霜刚要开口，吴鸿锦就扑通一声下跪哀嚎:“都是臣治家不严害了四皇子，臣死罪。”
吴贵妃不可置信的看着哥哥，五观狰狞扭曲。
李璠也是不停对舅舅使着眼色。
心中早有决断的李晋鹏眉心紧皱:“无人挑拨，小小仆人为何要杀皇子，鸿锦你是太憨厚才中了计。”
李曜用尽力气才压出脸上的讽刺。
燕无霜为免李晋鹏说出更多不像样的话赶紧道:“臣已提审从犯，此案确实是吴家伤人伦在先，才致使仆人为毁整个吴家而杀四皇子。”
浑身冷汗的吴鸿锦以头叩地:“臣死罪。”
“吴将军府上扣着不给刑部的凶手，最好还是尽快移交。”燕无霜补充。
再蠢也看出吴家不清白，李晋鹏恶了的同时不愿今日事这么轻易结束，冷冷道:“燕相是李曜的师傅，自然是处处偏袒其为她扫尾的。 ”
不讲道理了，燕无霜气笑:“涉及皇子，臣不敢。”
门口侍从高声:“皇后娘娘到。”
殿内剑拔弩张的几人神色各异。
久居梧桐殿里的皇后是多久没出来了，竟没人记得清楚。
姬蘅没穿皇后衣服着的是道袍，走起路来又快又稳，没一会就站在了李曜身前。
被护住的李曜喃喃低语:“母后。”
看到这个瞧不上自己的女人李晋鹏更生气了:“皇后消息这么灵通也免得让人再去叫你了。”
燕无霜行礼:“娘娘万安。”
李璠面上犹豫被吴贵妃看到后，吴贵妃忍不了。
她的儿子凭什么要给那个女人行礼。
吴贵妃半依在李晋鹏身上哀嚎:“我的儿子，我的顾儿。”
李晋鹏跟着掉了两滴眼泪。
姬蘅冷漠道:“刑部是死的吗，天子脚下查不到个凶手。”
跪在地上的吴鸿锦不敢抬头也不敢再提臣死罪，旁边的疯女人是真的会杀他的。
燕无霜很快把案子经过又说了一遍。
“那还不快派人封了威远将军在等什么？”姬蘅直直看着李晋鹏。
吴贵妃气急之下又昏了。
李璠惊呼:“母亲。”
李晋鹏着急的叫太医，殿内一阵兵荒马乱。
在外面与伴读蹴鞠的三皇子李晓刚赶回来就被面前一幕刺痛眼睛，毫不犹疑抽出袖中匕首刺向李曜。
“事情全是你挑起的，没有你我们一家高高兴兴。”
李曜要动手回击时被姬蘅拉住，姬蘅抬脚把李晓踢到两米开外。
撞到墙的李晓手一松匕首掉落在地，哇的吐出大口鲜血。
“太医，快！”燕无霜瞳孔紧缩后悔把皇后叫来。
他当时只想着皇后在圣上要有所顾忌，却忘了皇后本身的怨愤。
比起吴贵妃哪里太医赶紧过来救治三皇子。
被鲜血刺痛李晋鹏手指着姬蘅语出无顾及:“你姬家害死我一个儿子还不够，还要再害我一个儿子，你姬家终于忍不住要反了。”
姬蘅怒极反笑，身影被李曜挡住。
“父皇慎言，舅舅镇守长岭数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日之话若传出让天下怎么想？”
双方都句句不留情面将以前放在心里的摆在了明面。
燕无霜也没了冷静，高声打断:“三皇子可有事？”
太医未管下巴要滴落的汗谨慎道:“内脏有些许破裂，调养月余就能好。”
李晋鹏怒骂:“毒妇。”
姬蘅冷笑:“李曜去叫宗正，我倒要看看这个不敬嫡母欲要行凶的小畜生该怎么罚。”
“我看谁敢动！”李晋鹏将右侧摆放的花瓶狠狠摔向中间。
碎渣四溅。
在殿外听到里面乱象的中年男人，知道他们等待已久的机会来了，他们楚家的仇要报了。
拿着二皇子的腰牌拦住一个小侍从低语。
一直盯着的纸鸢看了个正着，暗暗把两张脸记下。
小侍从颤颤巍巍的进殿后靠近二皇子李璠:“税银轻于百花，百花轻于四皇子。”
恍然大悟的李璠终于想明白了，父皇偏向的是他，百花事小，今日钉死李曜才是最重要的。
让小侍从退下后，李璠哀声痛呼:“事已至此，儿也不想再替姐隐瞒。”
“福州刺史和姐素日交好，福州上供税银丢失后，姐就让人帮着找，谁知找来找去找到吴家头上，还让崔天行闹得满城百姓围观。舅舅本来没有做，是儿子想着再继续下去太难看，劝舅舅把银子补上的。”
“但燕相所说的害四弟的从犯就是税银替姐做伪证的。”
一直恨不得把自己藏在角落的吴鸿锦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不管真假都得把水泼过去:“臣也不知公主何时与我府上之人如此交好，能让我家几代世仆倒戈。”
李晋鹏视线扫过李曜:“燕相是真的吗？”
此案确实有疑点，本想掩盖过去的燕无霜未答。
李曜扶着母亲姬蘅的手渐渐用力。
她便是现在说假崔天行做的事与她无关，她也是事后才知道也无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