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 瑶瑶
【危机感这种东西，总是悄无声息的出现，起源甚至很小，可能是一张照片。】
*
“原来你当初认出我了？”韩雨瑶略显尴尬地开口。
许丞：“所以现在应该怎么办？”
韩雨瑶：“啊？”
许丞：“我说这...律师事务所。”
韩雨瑶扫了一眼店铺，扭头望向他，“你过几天再来吧，我先装修几天。”
“那你这算是同意了？”
韩雨瑶点了点头，见状，许丞满意一笑，转身离开。
“回见，韩雨瑶。”
送走许丞后，韩雨瑶对着破旧的店面陷入了沉默。
她实在是有些hold不住了。
无奈之下，韩雨瑶只得拨通装修公司的电话，全权交给了对方。
装修公司给出的方案，最晚一个周完成。
韩雨瑶只得先行回家，一边等着装修公司的消息，一边广撒网，等待鱼儿上钩。
“咚咚......”
坐在毛毯上的韩雨瑶，目光落在房门上，她微微侧头。
身后再次响起敲门声，她才注意到声音来源是阳台上的房门。
起身，走到阳台旁，打开房门。
沈朝拎着众多塑料袋，透明白色塑料袋中放着蔬菜和水果。
“你这是干什么？”
韩雨瑶虽不解，但还是侧身为沈朝让开了一条路。
“做饭，昨日你约我吃饭，我失约了。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亲自下厨。”
沈朝越过门槛，踏步迈进了屋中。
韩雨瑶皱了皱眉，随着沈朝的步伐走进了厨房。
沈朝将塑料袋放在了台子上，随手拿出几颗土豆开始削皮。
“沈朝，你没事吧？”
韩雨瑶伸手触了触沈朝的额头，随后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这也不烫啊......”
“律所开业了？”
沈朝没有回复韩雨瑶的话，转移话题，将袖子撸了上去，露出了胳膊的半边。
手中将削好的土豆放进了洗菜篮中，沥干水后放入盘子中。随后将装在袋子中的猪肉拿出放在了菜板上，开始切块。
他将带着些许血水的塑料袋在手中蹂躏了几下，抬手一抛。
塑料袋轻飘飘的，但还是稳稳投入了垃圾桶中。
韩雨瑶：“开业但也不完全吧！店铺装修了。”
沈朝： “招人了？”
韩雨瑶：“招了但也算不上招吧。”
切着猪肉的菜刀一顿，沈朝侧头望向韩雨瑶，随后迅速移开视线，重新将目光放在了菜板上。
“许丞去你律所了？”
“你怎么知道？”
韩雨瑶一怔，没料到沈朝竟然知道，话语也脱口而出。
沈朝：“我不能知道吗？”
韩雨瑶：“不是......”
沈朝放下了菜刀，在水龙头下清洗了一下双手，甩了甩手。
在韩雨瑶诧异的目光中，他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在屏幕上划了几下后，将手机举到了韩雨瑶的面前。
手机屏幕被一张照片充满，照片上茂密的槐树占据了半边，另一半边，女人站在铺子门口。
拍摄者站在马路的对面，照片下方隐隐透出黑色沥青铺成的马路。
照片上只有女人的一个背影，微卷大波浪，身着杏白裙子，裙子上有着碎花的点缀，长度刚好及膝盖，脚踩白色帆布鞋。
一眼，韩雨瑶就认出照片上的女子。
“这照片......”
韩雨瑶抬手想要拿过手机的手顿了顿，最终收回。
“这是谁拍的？”
沈朝收回手，点了一下屏幕后重新取回原位。
照片缩小，上方除文案外，清晰的“许丞”二字映入眼帘。
文案赫然写着——“终于找到了工作了！”
韩雨瑶： “你们俩怎么会有微信？”
沈朝：“不可以有吗？”
韩雨瑶：“我不是这个意思......”
韩雨瑶抿了抿唇，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沈朝表情严肃，无半点笑意。她知他生气，却不知道原因是何。
沈朝：“韩雨瑶，事务所装修好了叫我。”
韩雨瑶：“好。”
韩雨瑶弱弱开口，沈朝点了点头低头继续切着菜。
想到什么的韩雨瑶抬眸，两人都分手了，她就算和许丞在一起了，都和沈朝没有任何关系，他有什么身份管这些。
打算理论的韩雨瑶望着沈朝忙碌的身影最终憋下了心头的话，走出了厨房。
“有人免费给我做饭，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算什么啊！”
她喃喃道，也不知沈朝听没听见。
待韩雨瑶走后，沈朝起身关上了厨房的门，打开了吸油烟机，机器“轰轰”的声音，隔绝了彼此的听力。
沈朝将一旁叠整齐的围裙系在了腰上，手心攥出了汗水，他抬手抹了抹。
心脏仍旧猛烈跳动，内心当中是喜悦与紧张。
透过玻璃门向内望去，一身黑配白的搭配加上浅粉色的围裙，虽算不上怪异，但整体和沈朝的气质是完全不搭边。
韩雨瑶强忍笑意，掏出手机，按下了快门。
十几分钟过后，屋内满是香喷喷的饭菜。
饭桌最中央摆着的是韩雨瑶最爱的土豆炖红烧肉。
摆好筷子后，沈朝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了韩雨瑶面前的米饭上。
“尝尝，我的拿手好菜。”
“谢谢。”
韩雨瑶道谢后，夹起肉塞进了嘴里。
饭菜咸淡适中，甜中带着一点辣，红烧肉肥瘦相间，软糯，一切刚好。
沈朝：“如何？”
韩雨瑶：“好吃！”
韩雨瑶高兴点了点头，对沈朝是毫不吝啬的夸奖。
两人坐在饭桌上，相对而视，气氛美好。
若不是心结未解开，韩雨瑶会错认为她和沈朝已是结婚许久的老夫老妻。
夜幕降临，繁星点缀。
窗外街道灯光五光十色，照亮了城市的黑夜。
敞开的窗户吹进的冷风，沈朝起身收拾好着饭桌的残羹。
韩雨瑶后仰，靠着椅背，椅子的两条支撑翘起，她微微晃动，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满意笑了笑，“好撑啊今天，太久没有吃的这么开心了。”
“如果你愿意，只要你想吃，我随时可以做给你吃。”沈朝一边将碗筷端进厨房，一边道言。
模糊两可的话语让韩雨瑶一愣，她扬起下巴莞尔一笑，“无功不受禄，我可受不起。”
“无功受禄，只对你一人。”
沈朝话语中带着些许笑意。
韩雨瑶身子一定，大脑宕机，一时不只说些什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同沈朝之间的气氛总会突然暧昧。
原本沈朝想要帮其洗完餐具再离开，但是为了不让事情失控的韩雨瑶果断拒绝了他。
推搡着沈朝离开了房门。
关了客厅的灯后，韩雨瑶径直朝着卧室走去。
她拉上了窗帘，瘫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照亮的灯光，原先的话语如同摁下了单曲循环按钮，在韩雨瑶的脑海中来回播放。
“叮铃铃...叮铃铃...”
放在被褥上的手机响个不停，韩雨瑶伸手胡乱摸了一通，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响起了女人激动的声音，“韩雨瑶！你和沈朝复合了？”
“我怎么可能和他复合？”
韩雨瑶眼神涣散，望着灯光的眼睛眨了又眨，眼中满是不确信。
温柚宁：“那你们为什么会一起吃饭？而且还是在你家！什么话都不用说了，我明天就回国！”
韩雨瑶：“柚宁......”
韩雨瑶解释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对方就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温柚宁是韩雨瑶从高中时期就认识的人。
她比她小一年级，学习在江州七中同年级中是数一数二的。
当年，网上不知怎么地，突然火起了漂流瓶。
将想说的话打字后，系统随机寄给顺着网线的对方。
大家在社交软件上分享着自己的日常，偶尔写信吐槽着自己的经历。
韩雨瑶也尝试着在上面分享着每日的难过事迹。
连同初遇沈朝时，她将他当做神经病的事情一同说了。
后来偶然间，两人发现网络牵起了对方竟在现实中只有一墙之隔。
不善言表的韩雨瑶也将对方当成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后来，温柚宁去学了心理学，韩雨瑶学了法，本以为两人就此分道扬镳，但命运的牵连始终让对方关系紧密相连。
回忆结束，韩雨瑶更好奇的事情是温柚宁是怎么知道她同沈朝吃饭的。
困惑的她翻看起了朋友圈，放眼一扫，基本全是每日分享美食或者美照美景。
翻到下方，备注沈朝的一条朋友圈赫然映入眼帘。
文案——“我的拿手好菜。”
配图是一张土豆炖红烧肉的照片，整体看并无不妥。
可第二张照片却是透过玻璃窗向外拍去，入景是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的韩雨瑶。
她的穿搭极为随意，不像做是朋友之间的聚会，难免会让人想入非非。
这并不让人意外，否则温柚宁也不会一个电话过来质问韩雨瑶。
只是她想不明白的是，温柚宁怎么会有沈朝的微信？
温柚宁说回国就回国，她向学校提出了请假一周申请。
将论文连夜赶出后，坐了最早的一班飞机回国。
一大早，韩雨瑶家的房门就被敲个不停。
敲门人一副你不开门我就赖着不走的架势。
只是还没等韩雨瑶开门，隔壁的沈朝率先打开了房门。
刚睡醒的沈朝头发乱蓬蓬的，狐狸眼微微眯，望向温柚宁的目光中满是不耐烦。
他单手捏着门，戒备的模样盯着她，“你是谁，你怎么在这？你认识这家人？”
“沈朝！你们都同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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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当初认出我了？”韩雨瑶略显尴尬地开口。
许丞：“所以现在应该怎么办？”
韩雨瑶：“啊？”
许丞：“我说这...律师事务所。”
韩雨瑶扫了一眼店铺，扭头望向他，“你过几天再来吧，我先装修几天。”
“那你这算是同意了？”
韩雨瑶点了点头，见状，许丞满意一笑，转身离开。
“回见，韩雨瑶。”
送走许丞后，韩雨瑶对着破旧的店面陷入了沉默。
她实在是有些hold不住了。
无奈之下，韩雨瑶只得拨通装修公司的电话，全权交给了对方。
装修公司给出的方案，最晚一个周完成。
韩雨瑶只得先行回家，一边等着装修公司的消息，一边广撒网，等待鱼儿上钩。
“咚咚......”
坐在毛毯上的韩雨瑶，目光落在房门上，她微微侧头。
身后再次响起敲门声，她才注意到声音来源是阳台上的房门。
起身，走到阳台旁，打开房门。
沈朝拎着众多塑料袋，透明白色塑料袋中放着蔬菜和水果。
“你这是干什么？”
韩雨瑶虽不解，但还是侧身为沈朝让开了一条路。
“做饭，昨日你约我吃饭，我失约了。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亲自下厨。”
沈朝越过门槛，踏步迈进了屋中。
韩雨瑶皱了皱眉，随着沈朝的步伐走进了厨房。
沈朝将塑料袋放在了台子上，随手拿出几颗土豆开始削皮。
“沈朝，你没事吧？”
韩雨瑶伸手触了触沈朝的额头，随后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这也不烫啊......”
“律所开业了？”
沈朝没有回复韩雨瑶的话，转移话题，将袖子撸了上去，露出了胳膊的半边。
手中将削好的土豆放进了洗菜篮中，沥干水后放入盘子中。随后将装在袋子中的猪肉拿出放在了菜板上，开始切块。
他将带着些许血水的塑料袋在手中蹂躏了几下，抬手一抛。
塑料袋轻飘飘的，但还是稳稳投入了垃圾桶中。
韩雨瑶：“开业但也不完全吧！店铺装修了。”
沈朝： “招人了？”
韩雨瑶：“招了但也算不上招吧。”
切着猪肉的菜刀一顿，沈朝侧头望向韩雨瑶，随后迅速移开视线，重新将目光放在了菜板上。
“许丞去你律所了？”
“你怎么知道？”
韩雨瑶一怔，没料到沈朝竟然知道，话语也脱口而出。
沈朝：“我不能知道吗？”
韩雨瑶：“不是......”
沈朝放下了菜刀，在水龙头下清洗了一下双手，甩了甩手。
在韩雨瑶诧异的目光中，他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在屏幕上划了几下后，将手机举到了韩雨瑶的面前。
手机屏幕被一张照片充满，照片上茂密的槐树占据了半边，另一半边，女人站在铺子门口。
拍摄者站在马路的对面，照片下方隐隐透出黑色沥青铺成的马路。
照片上只有女人的一个背影，微卷大波浪，身着杏白裙子，裙子上有着碎花的点缀，长度刚好及膝盖，脚踩白色帆布鞋。
一眼，韩雨瑶就认出照片上的女子。
“这照片......”
韩雨瑶抬手想要拿过手机的手顿了顿，最终收回。
“这是谁拍的？”
沈朝收回手，点了一下屏幕后重新取回原位。
照片缩小，上方除文案外，清晰的“许丞”二字映入眼帘。
文案赫然写着——“终于找到了工作了！”
韩雨瑶： “你们俩怎么会有微信？”
沈朝：“不可以有吗？”
韩雨瑶：“我不是这个意思......”
韩雨瑶抿了抿唇，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沈朝表情严肃，无半点笑意。她知他生气，却不知道原因是何。
沈朝：“韩雨瑶，事务所装修好了叫我。”
韩雨瑶：“好。”
韩雨瑶弱弱开口，沈朝点了点头低头继续切着菜。
想到什么的韩雨瑶抬眸，两人都分手了，她就算和许丞在一起了，都和沈朝没有任何关系，他有什么身份管这些。
打算理论的韩雨瑶望着沈朝忙碌的身影最终憋下了心头的话，走出了厨房。
“有人免费给我做饭，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算什么啊！”
她喃喃道，也不知沈朝听没听见。
待韩雨瑶走后，沈朝起身关上了厨房的门，打开了吸油烟机，机器“轰轰”的声音，隔绝了彼此的听力。
沈朝将一旁叠整齐的围裙系在了腰上，手心攥出了汗水，他抬手抹了抹。
心脏仍旧猛烈跳动，内心当中是喜悦与紧张。
透过玻璃门向内望去，一身黑配白的搭配加上浅粉色的围裙，虽算不上怪异，但整体和沈朝的气质是完全不搭边。
韩雨瑶强忍笑意，掏出手机，按下了快门。
十几分钟过后，屋内满是香喷喷的饭菜。
饭桌最中央摆着的是韩雨瑶最爱的土豆炖红烧肉。
摆好筷子后，沈朝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了韩雨瑶面前的米饭上。
“尝尝，我的拿手好菜。”
“谢谢。”
韩雨瑶道谢后，夹起肉塞进了嘴里。
饭菜咸淡适中，甜中带着一点辣，红烧肉肥瘦相间，软糯，一切刚好。
沈朝：“如何？”
韩雨瑶：“好吃！”
韩雨瑶高兴点了点头，对沈朝是毫不吝啬的夸奖。
两人坐在饭桌上，相对而视，气氛美好。
若不是心结未解开，韩雨瑶会错认为她和沈朝已是结婚许久的老夫老妻。
夜幕降临，繁星点缀。
窗外街道灯光五光十色，照亮了城市的黑夜。
敞开的窗户吹进的冷风，沈朝起身收拾好着饭桌的残羹。
韩雨瑶后仰，靠着椅背，椅子的两条支撑翘起，她微微晃动，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满意笑了笑，“好撑啊今天，太久没有吃的这么开心了。”
“如果你愿意，只要你想吃，我随时可以做给你吃。”沈朝一边将碗筷端进厨房，一边道言。
模糊两可的话语让韩雨瑶一愣，她扬起下巴莞尔一笑，“无功不受禄，我可受不起。”
“无功受禄，只对你一人。”
沈朝话语中带着些许笑意。
韩雨瑶身子一定，大脑宕机，一时不只说些什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同沈朝之间的气氛总会突然暧昧。
原本沈朝想要帮其洗完餐具再离开，但是为了不让事情失控的韩雨瑶果断拒绝了他。
推搡着沈朝离开了房门。
关了客厅的灯后，韩雨瑶径直朝着卧室走去。
她拉上了窗帘，瘫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照亮的灯光，原先的话语如同摁下了单曲循环按钮，在韩雨瑶的脑海中来回播放。
“叮铃铃...叮铃铃...”
放在被褥上的手机响个不停，韩雨瑶伸手胡乱摸了一通，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响起了女人激动的声音，“韩雨瑶！你和沈朝复合了？”
“我怎么可能和他复合？”
韩雨瑶眼神涣散，望着灯光的眼睛眨了又眨，眼中满是不确信。
温柚宁：“那你们为什么会一起吃饭？而且还是在你家！什么话都不用说了，我明天就回国！”
韩雨瑶：“柚宁......”
韩雨瑶解释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对方就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温柚宁是韩雨瑶从高中时期就认识的人。
她比她小一年级，学习在江州七中同年级中是数一数二的。
当年，网上不知怎么地，突然火起了漂流瓶。
将想说的话打字后，系统随机寄给顺着网线的对方。
大家在社交软件上分享着自己的日常，偶尔写信吐槽着自己的经历。
韩雨瑶也尝试着在上面分享着每日的难过事迹。
连同初遇沈朝时，她将他当做神经病的事情一同说了。
后来偶然间，两人发现网络牵起了对方竟在现实中只有一墙之隔。
不善言表的韩雨瑶也将对方当成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后来，温柚宁去学了心理学，韩雨瑶学了法，本以为两人就此分道扬镳，但命运的牵连始终让对方关系紧密相连。
回忆结束，韩雨瑶更好奇的事情是温柚宁是怎么知道她同沈朝吃饭的。
困惑的她翻看起了朋友圈，放眼一扫，基本全是每日分享美食或者美照美景。
翻到下方，备注沈朝的一条朋友圈赫然映入眼帘。
文案——“我的拿手好菜。”
配图是一张土豆炖红烧肉的照片，整体看并无不妥。
可第二张照片却是透过玻璃窗向外拍去，入景是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的韩雨瑶。
她的穿搭极为随意，不像做是朋友之间的聚会，难免会让人想入非非。
这并不让人意外，否则温柚宁也不会一个电话过来质问韩雨瑶。
只是她想不明白的是，温柚宁怎么会有沈朝的微信？
温柚宁说回国就回国，她向学校提出了请假一周申请。
将论文连夜赶出后，坐了最早的一班飞机回国。
一大早，韩雨瑶家的房门就被敲个不停。
敲门人一副你不开门我就赖着不走的架势。
只是还没等韩雨瑶开门，隔壁的沈朝率先打开了房门。
刚睡醒的沈朝头发乱蓬蓬的，狐狸眼微微眯，望向温柚宁的目光中满是不耐烦。
他单手捏着门，戒备的模样盯着她，“你是谁，你怎么在这？你认识这家人？”
“沈朝！你们都同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