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来到兵库县的那天，距离开学日已经不到一个星期了。而在经历了陪邻居吃饭，陪隔壁的双胞胎去排球俱乐部这些事件后，终于，即将要在明天迎来开学日。
不过今天还是被担忧她一个人在家无聊的家长给差遣来了邻居家。
“叩叩——”
“打扰了，我来送果盘。”
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过后，宫治打开了门，除此之外，他的兄弟宫侑也正在他的身边候着。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急，并且目光如炬。
“……不是在写作业吗？”至少宫夫人是这么告诉她的。
“拜托了，沙耶，来指导我们的作业吧。”
“这是我们一生一次的请求！”
佐佐木沙耶，一款好用的补作业机器人。
“我只写一人份，剩下的你们要自己抄。”在和黑川纱夜做邻居的日子里，她已经完全习惯了这件事，所以从善如流地应了下来。
面前的双胞胎满脸不可置信。
虽然确实希望得到别人的帮助，但是没想到有人会这么利索地说“好”。
“太好了阿治，我们不用被老师赶出教室了！”
“没错啊阿侑，这一次，也不用熬夜补作业了啊！”
沙耶平静地路过他们，走到了桌子前。上面只有两本习题册。
“只有这些吗？”
宫治殷勤地为她拉开凳子，宫侑则为她准备好了笔和试题。
划重点：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我明白了。”沙耶没多说什么，直接翻开册子就是写。
她一旦集中精神思考就容易忽视周围的环境，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宫侑宫治看她的眼神。
那是一种夹杂着“崇拜”、“感动”、“发现冤大头，必须缠着她”还有“用你说，我当然知道”的复杂眼神。
沙耶连比她高一个年级的纱夜的作业都能轻松拿捏，写起同年级的双胞胎的作业更是信手拈来。同时，野狐中学的假期作业并不多，她写作业的速度飞快，三个小时之内就写完了这两本不算厚，也不太难的习题册。
“了不起啊，佐佐木选手！”“十分！”围观的宫侑宫治立刻献上了热烈的掌声。
“别的呢，还有多少？”她要估算一下还要待在这里的时间。来的时候是吃完午饭来的，写到现在已经下午六点了。
“还有一本——你有什么要紧的事吗？”双胞胎眼神交流了一下，“我们可以帮你做。”
“也不算什么要紧事吧。我不想错过今天的晚间新闻。”沙耶斟酌了一下，“而且叔叔阿姨可能也有想看的电视吧，我还是七点回家好了。”
留下她！！
宫侑瞪大眼睛，向宫治传达这样的信号。
那当然！！
宫治用坚毅的目光回看了过去。
“我们一起去你家吧，这样就不会耽误你写我……”宫侑率先开口，话音未落就被宫治暗地里送来的一拳给打断了。
“不会耽误你看新闻了。”宫治略微思考了下补充道，“这样你也不用怕你父母担心你去哪里。”
漏洞百出的话语，字里行间都透露着私心。
“行啊，但是我父母大概不在家，所以不用担心回家的问题。”看着这两人的表情有些尴尬，沙耶还是解释了一句，“他们最近有些忙。”
不知道这两人信没信，不会又把自己认成不受关注的小可怜了吧？
“我去跟你们的家长说。”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抚了下自己的衣服，“你们拿好这些东西。”
“哦。”“嗯。”
沙耶今天还是穿了一身运动服，头发规规矩矩地扎了高马尾。她的腿很长，走起来步子会迈很大，加上她那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给人的感觉格外雷厉风行。
好酷。
而且人还很好。
“跟她做朋友吧。”“赞同。”
——
“好黑。”“好安静。”
沙耶打开了灯，原本一片漆黑的玄关亮起了柔和的灯光，显得温馨了不少。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是家里的窗户都被百叶窗挡住了，营造出了一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
“家里打扫过了，可以直接踩上来。”她把自己的鞋子放进了鞋柜里，只拿出了一双自己穿的拖鞋。
“为什么我们没有啊。”宫侑嘴比脑子快，下意识呛声道。
“因为这是我家啊。”沙耶手上又拿起两双未拆封的一次性拖鞋，“只有这个了，你们要穿吗？”
“别理他，我们不用。”宫治给了自己兄弟一脚。
“嘶——痛死了，你这家伙！”宫侑捏紧了拳头。
“先进来吧，我去开个窗。”沙耶忙活了一会儿，佐佐木家现在看起来明亮了很多。
宫侑宫治快步跟着她，暂时放下了他们两人间突发的矛盾。
“我们要去哪里写作业啊？”宫治问。
“当然是我的房间。”沙耶在前面走着，叫他们看不见她的表情。
“那你房间桌子还挺大的。”宫侑感慨。
他跟阿治是双胞胎，还一直住在一个房间里，所以家里给他们准备东西时一般会准备两份，书桌自然也是拼接在一起的两张书桌。今天下午在宫家时，沙耶坐在他们俩中间，用着两张桌子拼接起来的多余的部分，所以三个小孩自然不会感到拥挤。
“对哦，我房间的桌子有点小，坐不下三个人。”沙耶后知后觉。她转过身，眉头微微皱着，明显是在思考，“嗯，不知道那里可不可以……算了，我去找找书房的钥匙吧。”
“书房？”“找钥匙？”
“书房是爸爸要建的，搬家前就开始念叨了，一直神神秘秘的，不让我看。”沙耶说到这里眉眼是上扬的，“我好奇很久了，正好有你们在，去看一眼应该不会很刻意。”
“你知道钥匙在哪里吗？”宫侑跃跃欲试。
“会不会有很恐怖的东西？秘密？”虽然说着似乎会打压士气的话，但宫治的表情一样是跃跃欲试的。和他的同胞兄弟一样，不愧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应该不会。”沙耶答得很迅速，明显之前就思考过这个问题，“爸爸只是个普通的厨子，而且妈妈之前也进去过，所以只是瞒着我的秘密。”
“那不就是给你的惊喜吗？”宫侑反应过来了。
“因为我想偷看嘛。”沙耶回答地坦荡。
“那我们就好心地陪你去看好了，顺便给你一个借我们名头行事的理由。”宫治抓紧机会，试图把沙耶帮他们写作业这件事变得合理化。
“钥匙应该是被爸爸放在自己的房间里了，就在隔壁，你们等等我。”她没回复宫治的话，雀跃地小跑走了。
“你猜里面是什么，阿治？”
“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天这个作业她写定了。”
毕竟他和他的兄弟最擅长死缠烂打，发现一点漏洞就会猛抓住这个薄弱点狂轰滥炸。
“久等了。”沙耶出来的很快，看起来她真的相当熟悉自己父母摆东西的格局。
银色的小钥匙顺利打开了紧锁的大门，在他们眼前展开的却并是一片漆黑——不，也不尽然如此。
“那个荧光的东西是什么啊？”
“好奇怪，好像幽灵。”
这话说出口后，有两个人偷偷打了个哆嗦。
“我摸到灯了，但是打不开。”沙耶说着又试着开关了两下，清脆的“啪嗒”声响了两下，但是房间的光线并没有因此发生改变，“灯应该是坏了。”
“这个房间没有窗户吗？”宫治提问。
“嗯，大概是有的。但我有点不想去哎，感觉那个散发荧光绿的东西好瘆人。”沙耶表达了自己的抗拒，“你们可以替我去吗？”
“哈哈哈你真胆小。”虽然身体还是有点僵硬，但这并不妨碍宫侑嘴硬，“但是我看不清路，怕被绊倒，所以就算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宫治附和，“快开学了，我们还要去排球部打球呢，不能摔坏腿。”
但是被绊一下不会摔成残疾吧？
沙耶回头看了看站在她左后方的宫侑，又看了看站在他右后方的宫治，开口道：“那好吧，我们出去吧。”
她走在最后，细心地重新锁上了门。
“那接下来去哪里，还是你的房间吗？”宫治发问。
“我们还是去客厅吧，饭桌很大的。而且晚间新闻要开始了。”沙耶一锤定音。
“有饭桌，但是有人还是提名了书房呢。”宫侑笑话她。
沙耶撇了撇嘴，“哼”了一声。
“你也差不多吧，阿侑。”宫治嘲笑他，“你就是个看见别人有秘密就想探究的偷窥狂。”
“喂偷窥狂是什么啊，我那只是普通的好奇心啊！好奇心！”宫侑抓狂。
偷窥狂这个词也太难听了！
“你们要吃点东西吗？差不多也看到饭点了。”
“要。”“要。”
两个人都是秒答呢。
沙耶去冰箱里看了看，拿出了一个三联装的布丁，又蹲下往冷藏区里面扒拉了扒拉，掏出了三条棒冰。
“棒冰会先化的吧。”宫治纠结了下，还是决定先吃棒冰。不过他一只手抓着棒冰，另一只手还是死死护住了属于自己的那份布丁，以防一直在虎视眈眈的小偷偷走它。
沙耶打开了挂在墙上的小电视机，回来对着座位看了会儿。
“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看。”宫侑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后有些自恋地说，“被我迷住了吗？”
“蠢猪，我们脸长的一样。”宫治不紧不慢地刺了他一句。
“我可以坐你的位置吗，阿侑？”沙耶侧过身，双手比了比宫侑和电视间的连接线，“这个角度最好哎。”
“哦，行。”宫侑又不乐意看什么晚间新闻，相当顺从地换了位。
“谢谢你。”沙耶感谢了句，就坐下写起了作业。
这下搞得宫侑都不好意思再跟她搭话了。
不过……
这家伙真的是认真写的吗，写的这么快？
他抬头往宫治那边看，并不算意外地也对上了对方的目光。双胞胎的心灵感应告诉他们，他们此刻拥有着同样的心情。
‘想知道对不对的话，你自己算算看啊。’
‘我才不要，就算她是错的，我算出来的答案也肯定跟她写的答案不一样。’
‘你这时候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你嘲笑我个什么劲啊，你不是也不及格吗！’
虽然因为不想打扰到沙耶写作业的状态，两个人只是在用眼神沟通。但很快两人的眼神里还是勾起了火花，由原本的眼神沟通变成了叠加肢体语言的状态。
不过，因为有点距离，所以最终还是没动手。
“啊，开始了。”听见节目开始的声音，沙耶放下了手中的笔，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
“这么多年都没有变啊，新闻台。”宫侑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对啊，而且连主持人都没有换。”宫治也在感慨。
“不过好像很快现在的主持就要离开了。”沙耶思考了下，“有传言说，他好像想要转型来着。”
“主持人转型能做什么啊？电台主持人吗？”宫侑不解。
“从能看见画面和声音的主持人到只能听到声音的电台跨度也太大了，这中间应该是要去做一个————嗯……哑剧演员吧！”宫治思考回答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啊，阿治。”宫侑思考了一小会儿，就为宫治的智慧所短暂地折服了一下。
“那当然！”
“不愧是我的兄弟喔喔！”
有点吵。
沙耶眼神死。
虽然制止了他们的打架，但是听他们聊天的时候变成了三百六十度环绕立体音。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得到后必失吧（不是）。
不过今天还是被担忧她一个人在家无聊的家长给差遣来了邻居家。
“叩叩——”
“打扰了，我来送果盘。”
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过后，宫治打开了门，除此之外，他的兄弟宫侑也正在他的身边候着。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急，并且目光如炬。
“……不是在写作业吗？”至少宫夫人是这么告诉她的。
“拜托了，沙耶，来指导我们的作业吧。”
“这是我们一生一次的请求！”
佐佐木沙耶，一款好用的补作业机器人。
“我只写一人份，剩下的你们要自己抄。”在和黑川纱夜做邻居的日子里，她已经完全习惯了这件事，所以从善如流地应了下来。
面前的双胞胎满脸不可置信。
虽然确实希望得到别人的帮助，但是没想到有人会这么利索地说“好”。
“太好了阿治，我们不用被老师赶出教室了！”
“没错啊阿侑，这一次，也不用熬夜补作业了啊！”
沙耶平静地路过他们，走到了桌子前。上面只有两本习题册。
“只有这些吗？”
宫治殷勤地为她拉开凳子，宫侑则为她准备好了笔和试题。
划重点：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我明白了。”沙耶没多说什么，直接翻开册子就是写。
她一旦集中精神思考就容易忽视周围的环境，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宫侑宫治看她的眼神。
那是一种夹杂着“崇拜”、“感动”、“发现冤大头，必须缠着她”还有“用你说，我当然知道”的复杂眼神。
沙耶连比她高一个年级的纱夜的作业都能轻松拿捏，写起同年级的双胞胎的作业更是信手拈来。同时，野狐中学的假期作业并不多，她写作业的速度飞快，三个小时之内就写完了这两本不算厚，也不太难的习题册。
“了不起啊，佐佐木选手！”“十分！”围观的宫侑宫治立刻献上了热烈的掌声。
“别的呢，还有多少？”她要估算一下还要待在这里的时间。来的时候是吃完午饭来的，写到现在已经下午六点了。
“还有一本——你有什么要紧的事吗？”双胞胎眼神交流了一下，“我们可以帮你做。”
“也不算什么要紧事吧。我不想错过今天的晚间新闻。”沙耶斟酌了一下，“而且叔叔阿姨可能也有想看的电视吧，我还是七点回家好了。”
留下她！！
宫侑瞪大眼睛，向宫治传达这样的信号。
那当然！！
宫治用坚毅的目光回看了过去。
“我们一起去你家吧，这样就不会耽误你写我……”宫侑率先开口，话音未落就被宫治暗地里送来的一拳给打断了。
“不会耽误你看新闻了。”宫治略微思考了下补充道，“这样你也不用怕你父母担心你去哪里。”
漏洞百出的话语，字里行间都透露着私心。
“行啊，但是我父母大概不在家，所以不用担心回家的问题。”看着这两人的表情有些尴尬，沙耶还是解释了一句，“他们最近有些忙。”
不知道这两人信没信，不会又把自己认成不受关注的小可怜了吧？
“我去跟你们的家长说。”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抚了下自己的衣服，“你们拿好这些东西。”
“哦。”“嗯。”
沙耶今天还是穿了一身运动服，头发规规矩矩地扎了高马尾。她的腿很长，走起来步子会迈很大，加上她那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给人的感觉格外雷厉风行。
好酷。
而且人还很好。
“跟她做朋友吧。”“赞同。”
——
“好黑。”“好安静。”
沙耶打开了灯，原本一片漆黑的玄关亮起了柔和的灯光，显得温馨了不少。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是家里的窗户都被百叶窗挡住了，营造出了一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
“家里打扫过了，可以直接踩上来。”她把自己的鞋子放进了鞋柜里，只拿出了一双自己穿的拖鞋。
“为什么我们没有啊。”宫侑嘴比脑子快，下意识呛声道。
“因为这是我家啊。”沙耶手上又拿起两双未拆封的一次性拖鞋，“只有这个了，你们要穿吗？”
“别理他，我们不用。”宫治给了自己兄弟一脚。
“嘶——痛死了，你这家伙！”宫侑捏紧了拳头。
“先进来吧，我去开个窗。”沙耶忙活了一会儿，佐佐木家现在看起来明亮了很多。
宫侑宫治快步跟着她，暂时放下了他们两人间突发的矛盾。
“我们要去哪里写作业啊？”宫治问。
“当然是我的房间。”沙耶在前面走着，叫他们看不见她的表情。
“那你房间桌子还挺大的。”宫侑感慨。
他跟阿治是双胞胎，还一直住在一个房间里，所以家里给他们准备东西时一般会准备两份，书桌自然也是拼接在一起的两张书桌。今天下午在宫家时，沙耶坐在他们俩中间，用着两张桌子拼接起来的多余的部分，所以三个小孩自然不会感到拥挤。
“对哦，我房间的桌子有点小，坐不下三个人。”沙耶后知后觉。她转过身，眉头微微皱着，明显是在思考，“嗯，不知道那里可不可以……算了，我去找找书房的钥匙吧。”
“书房？”“找钥匙？”
“书房是爸爸要建的，搬家前就开始念叨了，一直神神秘秘的，不让我看。”沙耶说到这里眉眼是上扬的，“我好奇很久了，正好有你们在，去看一眼应该不会很刻意。”
“你知道钥匙在哪里吗？”宫侑跃跃欲试。
“会不会有很恐怖的东西？秘密？”虽然说着似乎会打压士气的话，但宫治的表情一样是跃跃欲试的。和他的同胞兄弟一样，不愧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应该不会。”沙耶答得很迅速，明显之前就思考过这个问题，“爸爸只是个普通的厨子，而且妈妈之前也进去过，所以只是瞒着我的秘密。”
“那不就是给你的惊喜吗？”宫侑反应过来了。
“因为我想偷看嘛。”沙耶回答地坦荡。
“那我们就好心地陪你去看好了，顺便给你一个借我们名头行事的理由。”宫治抓紧机会，试图把沙耶帮他们写作业这件事变得合理化。
“钥匙应该是被爸爸放在自己的房间里了，就在隔壁，你们等等我。”她没回复宫治的话，雀跃地小跑走了。
“你猜里面是什么，阿治？”
“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天这个作业她写定了。”
毕竟他和他的兄弟最擅长死缠烂打，发现一点漏洞就会猛抓住这个薄弱点狂轰滥炸。
“久等了。”沙耶出来的很快，看起来她真的相当熟悉自己父母摆东西的格局。
银色的小钥匙顺利打开了紧锁的大门，在他们眼前展开的却并是一片漆黑——不，也不尽然如此。
“那个荧光的东西是什么啊？”
“好奇怪，好像幽灵。”
这话说出口后，有两个人偷偷打了个哆嗦。
“我摸到灯了，但是打不开。”沙耶说着又试着开关了两下，清脆的“啪嗒”声响了两下，但是房间的光线并没有因此发生改变，“灯应该是坏了。”
“这个房间没有窗户吗？”宫治提问。
“嗯，大概是有的。但我有点不想去哎，感觉那个散发荧光绿的东西好瘆人。”沙耶表达了自己的抗拒，“你们可以替我去吗？”
“哈哈哈你真胆小。”虽然身体还是有点僵硬，但这并不妨碍宫侑嘴硬，“但是我看不清路，怕被绊倒，所以就算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宫治附和，“快开学了，我们还要去排球部打球呢，不能摔坏腿。”
但是被绊一下不会摔成残疾吧？
沙耶回头看了看站在她左后方的宫侑，又看了看站在他右后方的宫治，开口道：“那好吧，我们出去吧。”
她走在最后，细心地重新锁上了门。
“那接下来去哪里，还是你的房间吗？”宫治发问。
“我们还是去客厅吧，饭桌很大的。而且晚间新闻要开始了。”沙耶一锤定音。
“有饭桌，但是有人还是提名了书房呢。”宫侑笑话她。
沙耶撇了撇嘴，“哼”了一声。
“你也差不多吧，阿侑。”宫治嘲笑他，“你就是个看见别人有秘密就想探究的偷窥狂。”
“喂偷窥狂是什么啊，我那只是普通的好奇心啊！好奇心！”宫侑抓狂。
偷窥狂这个词也太难听了！
“你们要吃点东西吗？差不多也看到饭点了。”
“要。”“要。”
两个人都是秒答呢。
沙耶去冰箱里看了看，拿出了一个三联装的布丁，又蹲下往冷藏区里面扒拉了扒拉，掏出了三条棒冰。
“棒冰会先化的吧。”宫治纠结了下，还是决定先吃棒冰。不过他一只手抓着棒冰，另一只手还是死死护住了属于自己的那份布丁，以防一直在虎视眈眈的小偷偷走它。
沙耶打开了挂在墙上的小电视机，回来对着座位看了会儿。
“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看。”宫侑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后有些自恋地说，“被我迷住了吗？”
“蠢猪，我们脸长的一样。”宫治不紧不慢地刺了他一句。
“我可以坐你的位置吗，阿侑？”沙耶侧过身，双手比了比宫侑和电视间的连接线，“这个角度最好哎。”
“哦，行。”宫侑又不乐意看什么晚间新闻，相当顺从地换了位。
“谢谢你。”沙耶感谢了句，就坐下写起了作业。
这下搞得宫侑都不好意思再跟她搭话了。
不过……
这家伙真的是认真写的吗，写的这么快？
他抬头往宫治那边看，并不算意外地也对上了对方的目光。双胞胎的心灵感应告诉他们，他们此刻拥有着同样的心情。
‘想知道对不对的话，你自己算算看啊。’
‘我才不要，就算她是错的，我算出来的答案也肯定跟她写的答案不一样。’
‘你这时候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你嘲笑我个什么劲啊，你不是也不及格吗！’
虽然因为不想打扰到沙耶写作业的状态，两个人只是在用眼神沟通。但很快两人的眼神里还是勾起了火花，由原本的眼神沟通变成了叠加肢体语言的状态。
不过，因为有点距离，所以最终还是没动手。
“啊，开始了。”听见节目开始的声音，沙耶放下了手中的笔，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
“这么多年都没有变啊，新闻台。”宫侑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对啊，而且连主持人都没有换。”宫治也在感慨。
“不过好像很快现在的主持就要离开了。”沙耶思考了下，“有传言说，他好像想要转型来着。”
“主持人转型能做什么啊？电台主持人吗？”宫侑不解。
“从能看见画面和声音的主持人到只能听到声音的电台跨度也太大了，这中间应该是要去做一个————嗯……哑剧演员吧！”宫治思考回答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啊，阿治。”宫侑思考了一小会儿，就为宫治的智慧所短暂地折服了一下。
“那当然！”
“不愧是我的兄弟喔喔！”
有点吵。
沙耶眼神死。
虽然制止了他们的打架，但是听他们聊天的时候变成了三百六十度环绕立体音。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得到后必失吧（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