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衍就看着这俩小姑娘从吃食聊到首饰，从练功聊到打猎，从屋外站着聊到回屋内躺着聊，他就在一旁默默陪着。
二人叽叽喳喳地聊了一下午，日头西斜，她们都聊困了，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卫渺睡得不太熟，听到了脚步声传来，睡眼惺忪间看见卫衍挡在软榻前，面前还站着一个瘦高的身影，他们二人像是在对峙着，她突然醒过神来赶忙喊了一声：“阿兄，这位是？”
陆洵得知陆淳偷跑来孙府见孙柔，就赶来带她回去，询问了孙府仆从说陆淳在此，便往这院里走，没成想刚踏进屋内，就被一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男子给挡住。
见卫衍满脸严肃地盯着自己，陆洵有些不满，还未开口说些什么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女子软糯糯的询问声。
“我是淳儿兄长。”
她问，他便答了。
卫渺听他表明身份，赶忙起身拉了一下卫衍，他们刚刚那架势好像不像是友好相处的模样……又抬眼向他望去，不禁感叹，传闻非虚。
江东陆郎的名号确实很响，传闻楚王陆沧身躯凛凛、相貌堂堂，本以为是夸大奉承而已，没想到此人当真身姿英挺，乌发如缎高高束起，眉眼修长疏朗，面若冠玉。
唔……嘴巴长得最好看，唇色红润有光泽，这嘴使得他的俊俏中还带着一抹柔情。
只是样貌好看也会显年轻吗？他看起来好像没有二十多岁的模样。
卫渺一边心中惊叹传闻不光不虚还有些夸的不够，一边向他解释道：“淳儿她睡着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爬墙爬累了，陆淳此时睡的正香。
在卫渺观察陆洵的时候，陆洵也望向她，见她和自家妹妹一般大，脸上稚气未脱，只是那一双眼睛特别亮，双眸清澈如水、明亮如星，只轻轻一眨便漾开潋滟波光。
陆洵点头示意看到了熟睡的陆淳，笑了笑，再轻声说了一句：“那我在这等她醒来。”随即端坐一旁桌案边。
看他已坐下，卫渺也拉着卫衍坐于榻边。
卫渺在心里打量他，想着此人语气温柔，还真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
“你能不能不要纳我阿姊？”
话音刚落，卫渺也有点后怕，感觉自己是睡懵了，怎么就直接把心里话直接说了出来，真是看他俊俏就忘记了他是楚国君王了？
陆洵微怔，一时间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还在想她这话是不是对自己说的，可是这也没别人了，娶她阿姊这种话总不能是对她阿兄说的吧。
卫渺看他不言语，心里有些打鼓，可是话都已经说了出去，也没有因为他长的好看就非让孙柔给他做妾的道理是吧。
但他不做回应，卫渺只能殷切地望着他，脑子里快速思考该说些什么补救一下。
陆洵此时明白过来这里是孙府，想必她也是孙家女儿，应是认错了人，错把自己当作兄长陆沧了。
“为什么？”陆洵反而将错就错得问她。
卫渺见他好似没有生气，想着长兄卫臻说他心胸阔达，又壮了壮胆子道：“我阿姊她还年轻，你……你这年纪早已娶妻，为何非要纳她做妾？”
“是你阿姊不愿意吗？”
陆洵蹙眉，自家王兄英雄豪杰，要什么美人要不到，怎么这孙氏女还不愿意了。
见他好像有些生气的模样，卫渺赶忙解释：“不是不是，我阿姊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我不忍心她做妾室而已，是我妄言了。”
解释完后没听见他回应，卫渺此时是真知道怕了，连忙站起身往他那走了几步，眼神里满是懊恼，急切开口道：“真的！都是我胡言乱语，与我阿姊无关的。”
卫渺怕因为乱说话而害了孙柔，急的都想打自己嘴巴两下，暗骂自己这坏毛病怎么没改，老是这样冲动……
陆洵见她突然往自己身边走来，那双好看的眸子里满是焦急深色，便轻声安抚道：“无事，我只是随便问问。”
卫渺琢磨他的语气好似真的未生气，还在思考他这话是不是真心的，别回头又找阿姊翻旧账，就听见陆淳喃喃的声音传来：“阿兄，你怎么来了？”
陆淳醒了过来，看见卫渺站在陆洵身前又向她说：“皎皎，这是我次兄。”
次兄？楚王陆沧是上一任楚烈王陆势的长子，那这人就是陆沧的胞弟，陆洵。
卫渺仿佛晴天霹雳般愣在原地，他不是陆沧还跟她聊什么啊？虽说是自己先认错的，不过他要是当时就表明身份不就没后面的事了？
这人怕不是有什么毛病吧！
这楚王出门打仗不光带着妹妹，弟弟也带在身边是吧？真不怕别人把他们家给一锅端了……
卫渺也真是睡迷糊了，刚刚陆洵那自称就不对，可她一叶障目，下意识认定他就是陆沧便未曾多想。
陆洵看卫渺一脸呆滞的模样还觉得十分好笑，看了片刻才对还在榻上坐着的陆淳横起了眉毛道：“我是来接你的，谁让你偷跑出来的？还不回去？”
陆淳赶忙起身和卫渺道别：“皎皎，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找你玩。”
见卫渺没有应声，她也没多想，只觉自己偷跑出来太久了，怕兄长们责罚，赶紧拉着陆洵就出门去。
卫渺直到他们兄妹走了都还愣在原地，再看了看自己阿兄，阿兄一直也不曾说过话，只有她认错了人而已，还说了这么多。
真是让卫渺无语至极。
陆洵领着陆淳往回走时，开口问道：“我看起来和王兄一般大吗？”
一边问还一边摸了把自己的脸，明明差六岁啊，难道看不出来？
陆淳哪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迷迷糊糊地说了句：“差不多吧。
陆洵顿时哑口无言。
随即陆淳又主动跟他说：“我今天认识了皎皎，我好喜欢她呀，要是王兄娶的是她就好了，那我就能天天和她在一块玩了。”
陆洵白了她一眼，心里觉得妹妹脑子不好，胡说八道也不想想她们是什么年岁，又问了句：“她也是孙氏女？”
“不是，皎皎是晋国陈留人，姓卫，她叫卫渺。”陆淳飞快地回答他。
“皎皎？”陆洵扬眉。
陆淳指了指刚刚升起的新月。
……
带着些许尴尬与担忧的情绪，卫渺这一晚上又翻来覆去的没睡好，硬生生等到后半夜才昏昏睡去，再醒来时早已日头高照。
卫渺昨夜思虑再三，准备今日去找孙柔，坦白说出自己昨日做过的傻事，以求能得到谅解。
已经快到正午时分，卫渺索性去找孙柔一同用膳，谁知到了孙柔院内，奴仆说她一早被楚王召见，到现在都还未归。
卫渺吓得汗都流下来了，心道完蛋，难不成是陆洵昨日连夜就把那事告知楚王了，如今楚王正在难为阿姊呢？
她感觉头皮发麻，此刻只想试着去找陆淳求助，希望能救出孙柔，打定了主意立即就要往院子外面冲去，却和正要进院的孙柔碰上了。
卫渺见是她回来了，紧张的不行，急忙询问：“阿姊，你没事吧？楚王可有为难你？”
孙柔惊讶卫渺怎是如此神情，赶忙安慰她道：“我无事，楚国君王召见，问了我一些孙家的事情而已，皎皎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着急？”
见她神色平静，真不像被责备的模样，卫渺才放下心来，期期艾艾说道：“阿姊……我有个事要和你说。”
“正巧，我也有事要同你说呢，我们先进去吧。”
孙柔语气轻快，与卫渺紧张的神情完全不同，说罢带着她就往正厅里去，又吩咐仆从摆上了席面。
“那阿姊先说吧。”卫渺想起自己昨日干的事还有些心虚。
孙柔慢吞吞开口道：“今日我见到了楚王……楚王他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卫渺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楚王雄才大略，亦不改恭俭以济斯民，此等礼贤下士的明君怪不得那么多仁人志士、良臣猛将忠心跟随，齐国……”孙柔摇头苦笑，“今日我向他提及能否为大父和阿父守孝三月后再入楚宫，楚王答允了，还说十分敬佩大父与阿父，亦很愧疚不能让我守斩衰三年期满。”
卫渺沉默片刻，再问道：“阿姊，说了那么多楚王的事，那你呢？这是你一辈子的大事。”
孙柔低眉轻笑：“我？我不嫁与楚王难不成要嫁给袁珂吗？”
见卫渺蹙眉孙柔笑道：“玩笑话而已！皎皎，我是真心愿意嫁与楚王，我亦十分敬佩他的为人。”
卫渺见她说的认真，还带着些满意的神情，心中才大概懂了。
孙柔看卫渺没有回应，又道：“楚王骁勇善战，长相气度更是不凡。”说罢还笑着对她眨了眨眼睛。
回忆起昨日陆洵那张好看的脸，再想想淳儿，那他们兄长也定是十分俊美，卫渺又琢磨吴郡会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怎么这吴郡陆氏的人都长得那么好看……
彻底明白了孙柔的心意，卫渺便不和之前那般再反对，虽不能理解但还是尊重她的决定，思虑再三之后才说：“阿姊想好了就成。”
她默默叹气，楚王陆沧是英雄，孙柔亦是美人，英雄和美人的确是十分相配。
只是不知这英雄到底有多少美人矣。
孙柔知道她是听进去了自己的话，便不再多说，只问：“皎皎方才是有何事？”
卫渺哑口，孙柔突然变了心思愿意嫁给陆沧，这一时间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再把昨日之事全盘托出，迅速扯了陆淳做挡箭牌道：“昨日我结识了楚国豫章公主，她与我一样的年岁，和她一起相处的很开心呢。”
说罢又赶紧吃了两口饭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二人叽叽喳喳地聊了一下午，日头西斜，她们都聊困了，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卫渺睡得不太熟，听到了脚步声传来，睡眼惺忪间看见卫衍挡在软榻前，面前还站着一个瘦高的身影，他们二人像是在对峙着，她突然醒过神来赶忙喊了一声：“阿兄，这位是？”
陆洵得知陆淳偷跑来孙府见孙柔，就赶来带她回去，询问了孙府仆从说陆淳在此，便往这院里走，没成想刚踏进屋内，就被一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男子给挡住。
见卫衍满脸严肃地盯着自己，陆洵有些不满，还未开口说些什么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女子软糯糯的询问声。
“我是淳儿兄长。”
她问，他便答了。
卫渺听他表明身份，赶忙起身拉了一下卫衍，他们刚刚那架势好像不像是友好相处的模样……又抬眼向他望去，不禁感叹，传闻非虚。
江东陆郎的名号确实很响，传闻楚王陆沧身躯凛凛、相貌堂堂，本以为是夸大奉承而已，没想到此人当真身姿英挺，乌发如缎高高束起，眉眼修长疏朗，面若冠玉。
唔……嘴巴长得最好看，唇色红润有光泽，这嘴使得他的俊俏中还带着一抹柔情。
只是样貌好看也会显年轻吗？他看起来好像没有二十多岁的模样。
卫渺一边心中惊叹传闻不光不虚还有些夸的不够，一边向他解释道：“淳儿她睡着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爬墙爬累了，陆淳此时睡的正香。
在卫渺观察陆洵的时候，陆洵也望向她，见她和自家妹妹一般大，脸上稚气未脱，只是那一双眼睛特别亮，双眸清澈如水、明亮如星，只轻轻一眨便漾开潋滟波光。
陆洵点头示意看到了熟睡的陆淳，笑了笑，再轻声说了一句：“那我在这等她醒来。”随即端坐一旁桌案边。
看他已坐下，卫渺也拉着卫衍坐于榻边。
卫渺在心里打量他，想着此人语气温柔，还真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
“你能不能不要纳我阿姊？”
话音刚落，卫渺也有点后怕，感觉自己是睡懵了，怎么就直接把心里话直接说了出来，真是看他俊俏就忘记了他是楚国君王了？
陆洵微怔，一时间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还在想她这话是不是对自己说的，可是这也没别人了，娶她阿姊这种话总不能是对她阿兄说的吧。
卫渺看他不言语，心里有些打鼓，可是话都已经说了出去，也没有因为他长的好看就非让孙柔给他做妾的道理是吧。
但他不做回应，卫渺只能殷切地望着他，脑子里快速思考该说些什么补救一下。
陆洵此时明白过来这里是孙府，想必她也是孙家女儿，应是认错了人，错把自己当作兄长陆沧了。
“为什么？”陆洵反而将错就错得问她。
卫渺见他好似没有生气，想着长兄卫臻说他心胸阔达，又壮了壮胆子道：“我阿姊她还年轻，你……你这年纪早已娶妻，为何非要纳她做妾？”
“是你阿姊不愿意吗？”
陆洵蹙眉，自家王兄英雄豪杰，要什么美人要不到，怎么这孙氏女还不愿意了。
见他好像有些生气的模样，卫渺赶忙解释：“不是不是，我阿姊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我不忍心她做妾室而已，是我妄言了。”
解释完后没听见他回应，卫渺此时是真知道怕了，连忙站起身往他那走了几步，眼神里满是懊恼，急切开口道：“真的！都是我胡言乱语，与我阿姊无关的。”
卫渺怕因为乱说话而害了孙柔，急的都想打自己嘴巴两下，暗骂自己这坏毛病怎么没改，老是这样冲动……
陆洵见她突然往自己身边走来，那双好看的眸子里满是焦急深色，便轻声安抚道：“无事，我只是随便问问。”
卫渺琢磨他的语气好似真的未生气，还在思考他这话是不是真心的，别回头又找阿姊翻旧账，就听见陆淳喃喃的声音传来：“阿兄，你怎么来了？”
陆淳醒了过来，看见卫渺站在陆洵身前又向她说：“皎皎，这是我次兄。”
次兄？楚王陆沧是上一任楚烈王陆势的长子，那这人就是陆沧的胞弟，陆洵。
卫渺仿佛晴天霹雳般愣在原地，他不是陆沧还跟她聊什么啊？虽说是自己先认错的，不过他要是当时就表明身份不就没后面的事了？
这人怕不是有什么毛病吧！
这楚王出门打仗不光带着妹妹，弟弟也带在身边是吧？真不怕别人把他们家给一锅端了……
卫渺也真是睡迷糊了，刚刚陆洵那自称就不对，可她一叶障目，下意识认定他就是陆沧便未曾多想。
陆洵看卫渺一脸呆滞的模样还觉得十分好笑，看了片刻才对还在榻上坐着的陆淳横起了眉毛道：“我是来接你的，谁让你偷跑出来的？还不回去？”
陆淳赶忙起身和卫渺道别：“皎皎，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找你玩。”
见卫渺没有应声，她也没多想，只觉自己偷跑出来太久了，怕兄长们责罚，赶紧拉着陆洵就出门去。
卫渺直到他们兄妹走了都还愣在原地，再看了看自己阿兄，阿兄一直也不曾说过话，只有她认错了人而已，还说了这么多。
真是让卫渺无语至极。
陆洵领着陆淳往回走时，开口问道：“我看起来和王兄一般大吗？”
一边问还一边摸了把自己的脸，明明差六岁啊，难道看不出来？
陆淳哪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迷迷糊糊地说了句：“差不多吧。
陆洵顿时哑口无言。
随即陆淳又主动跟他说：“我今天认识了皎皎，我好喜欢她呀，要是王兄娶的是她就好了，那我就能天天和她在一块玩了。”
陆洵白了她一眼，心里觉得妹妹脑子不好，胡说八道也不想想她们是什么年岁，又问了句：“她也是孙氏女？”
“不是，皎皎是晋国陈留人，姓卫，她叫卫渺。”陆淳飞快地回答他。
“皎皎？”陆洵扬眉。
陆淳指了指刚刚升起的新月。
……
带着些许尴尬与担忧的情绪，卫渺这一晚上又翻来覆去的没睡好，硬生生等到后半夜才昏昏睡去，再醒来时早已日头高照。
卫渺昨夜思虑再三，准备今日去找孙柔，坦白说出自己昨日做过的傻事，以求能得到谅解。
已经快到正午时分，卫渺索性去找孙柔一同用膳，谁知到了孙柔院内，奴仆说她一早被楚王召见，到现在都还未归。
卫渺吓得汗都流下来了，心道完蛋，难不成是陆洵昨日连夜就把那事告知楚王了，如今楚王正在难为阿姊呢？
她感觉头皮发麻，此刻只想试着去找陆淳求助，希望能救出孙柔，打定了主意立即就要往院子外面冲去，却和正要进院的孙柔碰上了。
卫渺见是她回来了，紧张的不行，急忙询问：“阿姊，你没事吧？楚王可有为难你？”
孙柔惊讶卫渺怎是如此神情，赶忙安慰她道：“我无事，楚国君王召见，问了我一些孙家的事情而已，皎皎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着急？”
见她神色平静，真不像被责备的模样，卫渺才放下心来，期期艾艾说道：“阿姊……我有个事要和你说。”
“正巧，我也有事要同你说呢，我们先进去吧。”
孙柔语气轻快，与卫渺紧张的神情完全不同，说罢带着她就往正厅里去，又吩咐仆从摆上了席面。
“那阿姊先说吧。”卫渺想起自己昨日干的事还有些心虚。
孙柔慢吞吞开口道：“今日我见到了楚王……楚王他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卫渺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楚王雄才大略，亦不改恭俭以济斯民，此等礼贤下士的明君怪不得那么多仁人志士、良臣猛将忠心跟随，齐国……”孙柔摇头苦笑，“今日我向他提及能否为大父和阿父守孝三月后再入楚宫，楚王答允了，还说十分敬佩大父与阿父，亦很愧疚不能让我守斩衰三年期满。”
卫渺沉默片刻，再问道：“阿姊，说了那么多楚王的事，那你呢？这是你一辈子的大事。”
孙柔低眉轻笑：“我？我不嫁与楚王难不成要嫁给袁珂吗？”
见卫渺蹙眉孙柔笑道：“玩笑话而已！皎皎，我是真心愿意嫁与楚王，我亦十分敬佩他的为人。”
卫渺见她说的认真，还带着些满意的神情，心中才大概懂了。
孙柔看卫渺没有回应，又道：“楚王骁勇善战，长相气度更是不凡。”说罢还笑着对她眨了眨眼睛。
回忆起昨日陆洵那张好看的脸，再想想淳儿，那他们兄长也定是十分俊美，卫渺又琢磨吴郡会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怎么这吴郡陆氏的人都长得那么好看……
彻底明白了孙柔的心意，卫渺便不和之前那般再反对，虽不能理解但还是尊重她的决定，思虑再三之后才说：“阿姊想好了就成。”
她默默叹气，楚王陆沧是英雄，孙柔亦是美人，英雄和美人的确是十分相配。
只是不知这英雄到底有多少美人矣。
孙柔知道她是听进去了自己的话，便不再多说，只问：“皎皎方才是有何事？”
卫渺哑口，孙柔突然变了心思愿意嫁给陆沧，这一时间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再把昨日之事全盘托出，迅速扯了陆淳做挡箭牌道：“昨日我结识了楚国豫章公主，她与我一样的年岁，和她一起相处的很开心呢。”
说罢又赶紧吃了两口饭来掩饰自己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