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第五十五章 春闱科考
时隔多年，再次踏入李承泽的王府，看着王府中随处可见的秋千，辛其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淑妃娘娘原来在自己宫中搭了一架秋千，李承泽很是喜欢。常常拉着辛其榴在秋千上一晃就是一整天。
小李承泽说，秋千荡到高处，依稀间能看到皇宫外，像是自由的味道。
有一天，太子趁人不注意，偷玩时不小心从秋千上摔了下来。
皇后命令淑妃娘娘将秋千就被拆了。不是因为太子受伤了，而是因为太子不应该有爱好，喜怒也不能形于色。
秋千被拆那天，李承泽用小小的身躯拦住宫人，不让拆。
庆帝以“不尊重储君”为由斥责他，淑妃娘娘也因管教不善被罚。
李承泽躲了起来，辛其榴找了很久很久才在一个柜子里找到了他。
那一天，辛其榴抱着他哭的不能自已，毫无形象。最后，反而变成了李承泽安慰她。
后来，李承泽十三岁封王，有了自己的王府。第一件事，就是在王府中搭了许多许多的秋千，拉着辛其榴荡了个遍，一直到辛其榴靠在他肩上睡着了。
橘色的夕阳缓缓落下，李承泽蹭蹭辛其榴毛绒绒的头发，喃喃道：
“六六，宫外的夕阳好美啊，好想母妃也能看到。”
“六六，原来就算秋千荡到最高处，也够不到外面的世界。”
……
“在想什么？”李承泽半蹲在凳子上，从热气腾腾的火锅中，夹起一筷子菜放入辛其榴婉中。“我让后厨仿照你上次做的麻辣火锅调制的口味，快尝尝看。”
“我不饿。”辛其榴摇了摇头，问道“粟粟在哪？”
“鱼片也不错，是范无救今早进考试院前特意杀的，很是新鲜。”李承泽恍若未闻，素白的手继续给辛其榴夹菜，很快，辛其榴的饭碗垒成了小山。“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辛其榴的手指微微屈起，犹豫问道：“这是交易吗？”
“谢必安，把那个鉴查院的探子杀了。”筷子被重重放下，李承泽的太阳穴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冷冷道：“这样就不是交易了！”
“李承泽，不行！”情急之下，辛其榴抓住了李承泽的手。
李承泽顿了一下，那双鸦羽般黑的眼睛，不甘地望向辛其榴
透过蒸腾的雾气，李承泽清澈狡黠中隐藏着的欲望，精准无误地刺入她的心脏，辛其榴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李承泽还在生气，没有收回命令，也不搭理她，却没甩开她的手。
“其实，就算没有这回事，我也早就想来王府找你了。”
李承泽冷哼一声，像是不信。
辛其榴从怀中拿出一直纸条递给他。李承泽接过，展开一看，是一串数字。
“这是什么意思？”
“太子殿下在纺织厂订做了了很多女装，指明按照这张纸条上的数据。而这些从身高、腰围、肩围，甚至胸围、臀围……，及其私人的数据，经过婉儿的辨认，全都指向一个人——长公主。”
李承泽研究着纸条，眼神讳莫如深。
辛其榴轻咬下唇，继续说道：“我推测，长公主真正支持的人还是太子。所以太子才会为了掩盖长公主走私的证据，放了史家镇那把大火。”
李承泽眼神越发幽深，修长的手指覆上辛其榴的手，慢慢收紧。
“这件事，你有没有告诉其他人？”
“还没有，你是第一个。不过……”辛其榴错开视线，低声回答道：“之后我会告诉其他人的。”
忽如一夜春风来，吹散了寒冷的冬雪。
李承泽唇边勾起一抹笑意，声音中都透着愉悦：“谢必安，把粟粟放了！”
辛其榴愣住，内心叹息，李承泽其实很好哄的。
“这个鱼真的鲜，比我们小时候从御花园池塘里抓的那条锦鲤好吃多了。”
李承泽拉着辛其榴坐下，杵着下巴看着她吃饭。辛其榴吃饭的样子还是那么可爱，看她吃饭，李承泽觉得自己最少可以多吃两碗。
“姑姑和太子的关系我和范闲也在怀疑。此次一同负责春闱的礼部尚书郭铮，虽投靠在我门下，但实际上却是姑姑的人。”
辛其榴歪头，水灵灵的眼睛疑惑地看向他。
李承泽干咳一声，压下想要抚摸辛其榴脸颊的欲望。“我和范闲挖了坑，就看他会不会跳下去！”
—————————————————————
圣旨至，春炮鸣，庆国春闱会试正式拉开了帷幕。
一大早，杨万里拎着大包小包，和众考生一起争先恐后走过龙门桥，来到考试院外，排队等待搜身。
杨万里四处张望，寻找小林兄弟的身影。自从额头伤已经痊愈后，小林兄弟就没再来过同福客栈，但是却让人送来了一些银两。
无功不受禄，杨万里想将这笔钱还给他。
结果，小林兄弟没找到，却找到了范兄。
范兄居然就是小范诗仙，他还向自己招了招手！！！
杨万里还没在这巨大的冲击中反应过来，排在他前面的史阐立就被搜身的侍卫拿下。
尚书大人一口咬定史阐立携带小抄，意图作弊。
杨万里站出来为史阐立作证，可郭铮更本不信，还大声嚷嚷着要撤销史阐立春闱的资格，把事情闹大。
等到范闲过来，郭铮瞬间变脸，一脸为难，低声道：“小范大人，他是你的门生，这该如何是好？”
“小人不是！”史阐立当即否认。
范闲清俊的面容闪过一丝狡黠，让郭铮当众打开纸条，把上面的字读出来。
郭铮轻蔑地瞥了一眼被侍卫压跪的史阐立，展开纸条，大声道：“肉饼两钱一个……”
沉默一瞬，围观的考生群中嘲笑声此起彼伏，
“饼价啊！”
“这哪是小抄，这不是菜单吗？”
“报菜名吗？哈哈哈……”
郭铮顿时傻眼了，赶忙把史阐立搀起来。
哪知史阐立一把甩开了他，面朝范闲跪下，声嘶力竭道：
“小范大人请你为小人做主啊！小人要举报郭尚书以次充好、中饱私囊，用劣质的砖块和木材替代珍贵金丝楠木和金砖翻修考院。为防止告发，郭尚书还将参与干活的考生一 一记录下来，永不录用！”
围观群众被这突然的变故打乱了节奏，纷纷围了过来。
咚的一声，史阐立头磕在地上，大声道：“正因为小人得知了此人的卑劣行径，才会设计陷害于我。小范大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郭尚书满脸通红，指着史阐立，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血口喷人，来人呐，将这个扰乱考场纪律的人抓起来！”
史阐立绕着圈挣脱开，大喊道：“小范大人，史阐立所言没有半句虚言，不信您可以查一查往年的记录。所有参与过郭尚书主导的所谓的帮扶工程的考生，没有一个上榜的！”
顿时，全场哗然，群情激愤。参与过翻修考院的学生尤为激动，当自己利益可能会受到损失时，他们无法再袖手旁观。
考生们一边丢东西砸向郭铮，一边推推攘攘地举手叫喊。维持秩序的侍卫们都有些吃力，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
郭铮见势不对，想要跑，却被哪个不长眼的考生绊倒在地上。
（范无救：正是在下！）
“呸，狗官！”
“你的行为真是令人发指，简直是庆国的败类！”
“小范大人要为我们做主啊！”
“小范大人，还我们一个干净的春闱！！！”
……
杨万里大大的脑袋有大大的疑惑。
史阐立，不是你让我捂嘴别说，明哲保身的吗？原来是你自己要当那个孤勇者啊！佩服佩服！?(???????)?
……
范闲躲在一旁，示意王启年抓住郭铮的画师，别让他跑了。
等考生们发泄完，范闲才慢悠悠地出来主持公道。
范闲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正义凛然道：“诸位，今日春闱，范某领了入院稽查之职，发誓要给众位考生一个公平公正的机会。此事我定会禀明陛下，查明真相，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蛀虫。”
范闲作为下一位文坛宗师，庆国文坛的希望，在众考生中颇有名望。有他做保证，人群中的声音小了很多。
范闲一把拉起狼狈的郭尚书，公事公办地语气，说道：“郭大人，按照规矩，既然有考生举报，那还就是要避嫌的。接下来的的事宜你还是不要插手得好。”
那怎么行，长公主交代的事还没办成。郭铮垂死挣扎道“小范大人，你毕竟是头一次领这个差事，其中的细节……”
“郭大人，春闱的事有我和小范大人在，你大可放心！”一名女子打断了他的话，强硬道：“来人，将郭大人请下去，严加看管。”
林婉儿听到动静，从女性考生搜身检查的房间匆忙赶来。
院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无数道目光看向这位庆国唯一的女官，当朝宰相和长公主的女儿——林婉儿。
“诸位，此时院门已闭，无陛下手令，不得再开，开考的时间也不能更改。还请各位考生抓紧时间，进入考场，万万不要因此事影响发挥。”林婉儿面向一众考生，拱手一摆，诚恳道：“若各位以信任相托，我必全力以赴还大家一个干净的春闱。”
林婉儿怎么说也是皇室血脉、天之贵女，行如此大礼，震动了不少人。
众考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拱手回礼。
秩序渐渐恢复井然。
徒留杨万里一人在风中凌乱。
时隔多年，再次踏入李承泽的王府，看着王府中随处可见的秋千，辛其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淑妃娘娘原来在自己宫中搭了一架秋千，李承泽很是喜欢。常常拉着辛其榴在秋千上一晃就是一整天。
小李承泽说，秋千荡到高处，依稀间能看到皇宫外，像是自由的味道。
有一天，太子趁人不注意，偷玩时不小心从秋千上摔了下来。
皇后命令淑妃娘娘将秋千就被拆了。不是因为太子受伤了，而是因为太子不应该有爱好，喜怒也不能形于色。
秋千被拆那天，李承泽用小小的身躯拦住宫人，不让拆。
庆帝以“不尊重储君”为由斥责他，淑妃娘娘也因管教不善被罚。
李承泽躲了起来，辛其榴找了很久很久才在一个柜子里找到了他。
那一天，辛其榴抱着他哭的不能自已，毫无形象。最后，反而变成了李承泽安慰她。
后来，李承泽十三岁封王，有了自己的王府。第一件事，就是在王府中搭了许多许多的秋千，拉着辛其榴荡了个遍，一直到辛其榴靠在他肩上睡着了。
橘色的夕阳缓缓落下，李承泽蹭蹭辛其榴毛绒绒的头发，喃喃道：
“六六，宫外的夕阳好美啊，好想母妃也能看到。”
“六六，原来就算秋千荡到最高处，也够不到外面的世界。”
……
“在想什么？”李承泽半蹲在凳子上，从热气腾腾的火锅中，夹起一筷子菜放入辛其榴婉中。“我让后厨仿照你上次做的麻辣火锅调制的口味，快尝尝看。”
“我不饿。”辛其榴摇了摇头，问道“粟粟在哪？”
“鱼片也不错，是范无救今早进考试院前特意杀的，很是新鲜。”李承泽恍若未闻，素白的手继续给辛其榴夹菜，很快，辛其榴的饭碗垒成了小山。“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辛其榴的手指微微屈起，犹豫问道：“这是交易吗？”
“谢必安，把那个鉴查院的探子杀了。”筷子被重重放下，李承泽的太阳穴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冷冷道：“这样就不是交易了！”
“李承泽，不行！”情急之下，辛其榴抓住了李承泽的手。
李承泽顿了一下，那双鸦羽般黑的眼睛，不甘地望向辛其榴
透过蒸腾的雾气，李承泽清澈狡黠中隐藏着的欲望，精准无误地刺入她的心脏，辛其榴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李承泽还在生气，没有收回命令，也不搭理她，却没甩开她的手。
“其实，就算没有这回事，我也早就想来王府找你了。”
李承泽冷哼一声，像是不信。
辛其榴从怀中拿出一直纸条递给他。李承泽接过，展开一看，是一串数字。
“这是什么意思？”
“太子殿下在纺织厂订做了了很多女装，指明按照这张纸条上的数据。而这些从身高、腰围、肩围，甚至胸围、臀围……，及其私人的数据，经过婉儿的辨认，全都指向一个人——长公主。”
李承泽研究着纸条，眼神讳莫如深。
辛其榴轻咬下唇，继续说道：“我推测，长公主真正支持的人还是太子。所以太子才会为了掩盖长公主走私的证据，放了史家镇那把大火。”
李承泽眼神越发幽深，修长的手指覆上辛其榴的手，慢慢收紧。
“这件事，你有没有告诉其他人？”
“还没有，你是第一个。不过……”辛其榴错开视线，低声回答道：“之后我会告诉其他人的。”
忽如一夜春风来，吹散了寒冷的冬雪。
李承泽唇边勾起一抹笑意，声音中都透着愉悦：“谢必安，把粟粟放了！”
辛其榴愣住，内心叹息，李承泽其实很好哄的。
“这个鱼真的鲜，比我们小时候从御花园池塘里抓的那条锦鲤好吃多了。”
李承泽拉着辛其榴坐下，杵着下巴看着她吃饭。辛其榴吃饭的样子还是那么可爱，看她吃饭，李承泽觉得自己最少可以多吃两碗。
“姑姑和太子的关系我和范闲也在怀疑。此次一同负责春闱的礼部尚书郭铮，虽投靠在我门下，但实际上却是姑姑的人。”
辛其榴歪头，水灵灵的眼睛疑惑地看向他。
李承泽干咳一声，压下想要抚摸辛其榴脸颊的欲望。“我和范闲挖了坑，就看他会不会跳下去！”
—————————————————————
圣旨至，春炮鸣，庆国春闱会试正式拉开了帷幕。
一大早，杨万里拎着大包小包，和众考生一起争先恐后走过龙门桥，来到考试院外，排队等待搜身。
杨万里四处张望，寻找小林兄弟的身影。自从额头伤已经痊愈后，小林兄弟就没再来过同福客栈，但是却让人送来了一些银两。
无功不受禄，杨万里想将这笔钱还给他。
结果，小林兄弟没找到，却找到了范兄。
范兄居然就是小范诗仙，他还向自己招了招手！！！
杨万里还没在这巨大的冲击中反应过来，排在他前面的史阐立就被搜身的侍卫拿下。
尚书大人一口咬定史阐立携带小抄，意图作弊。
杨万里站出来为史阐立作证，可郭铮更本不信，还大声嚷嚷着要撤销史阐立春闱的资格，把事情闹大。
等到范闲过来，郭铮瞬间变脸，一脸为难，低声道：“小范大人，他是你的门生，这该如何是好？”
“小人不是！”史阐立当即否认。
范闲清俊的面容闪过一丝狡黠，让郭铮当众打开纸条，把上面的字读出来。
郭铮轻蔑地瞥了一眼被侍卫压跪的史阐立，展开纸条，大声道：“肉饼两钱一个……”
沉默一瞬，围观的考生群中嘲笑声此起彼伏，
“饼价啊！”
“这哪是小抄，这不是菜单吗？”
“报菜名吗？哈哈哈……”
郭铮顿时傻眼了，赶忙把史阐立搀起来。
哪知史阐立一把甩开了他，面朝范闲跪下，声嘶力竭道：
“小范大人请你为小人做主啊！小人要举报郭尚书以次充好、中饱私囊，用劣质的砖块和木材替代珍贵金丝楠木和金砖翻修考院。为防止告发，郭尚书还将参与干活的考生一 一记录下来，永不录用！”
围观群众被这突然的变故打乱了节奏，纷纷围了过来。
咚的一声，史阐立头磕在地上，大声道：“正因为小人得知了此人的卑劣行径，才会设计陷害于我。小范大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郭尚书满脸通红，指着史阐立，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血口喷人，来人呐，将这个扰乱考场纪律的人抓起来！”
史阐立绕着圈挣脱开，大喊道：“小范大人，史阐立所言没有半句虚言，不信您可以查一查往年的记录。所有参与过郭尚书主导的所谓的帮扶工程的考生，没有一个上榜的！”
顿时，全场哗然，群情激愤。参与过翻修考院的学生尤为激动，当自己利益可能会受到损失时，他们无法再袖手旁观。
考生们一边丢东西砸向郭铮，一边推推攘攘地举手叫喊。维持秩序的侍卫们都有些吃力，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
郭铮见势不对，想要跑，却被哪个不长眼的考生绊倒在地上。
（范无救：正是在下！）
“呸，狗官！”
“你的行为真是令人发指，简直是庆国的败类！”
“小范大人要为我们做主啊！”
“小范大人，还我们一个干净的春闱！！！”
……
杨万里大大的脑袋有大大的疑惑。
史阐立，不是你让我捂嘴别说，明哲保身的吗？原来是你自己要当那个孤勇者啊！佩服佩服！?(???????)?
……
范闲躲在一旁，示意王启年抓住郭铮的画师，别让他跑了。
等考生们发泄完，范闲才慢悠悠地出来主持公道。
范闲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正义凛然道：“诸位，今日春闱，范某领了入院稽查之职，发誓要给众位考生一个公平公正的机会。此事我定会禀明陛下，查明真相，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蛀虫。”
范闲作为下一位文坛宗师，庆国文坛的希望，在众考生中颇有名望。有他做保证，人群中的声音小了很多。
范闲一把拉起狼狈的郭尚书，公事公办地语气，说道：“郭大人，按照规矩，既然有考生举报，那还就是要避嫌的。接下来的的事宜你还是不要插手得好。”
那怎么行，长公主交代的事还没办成。郭铮垂死挣扎道“小范大人，你毕竟是头一次领这个差事，其中的细节……”
“郭大人，春闱的事有我和小范大人在，你大可放心！”一名女子打断了他的话，强硬道：“来人，将郭大人请下去，严加看管。”
林婉儿听到动静，从女性考生搜身检查的房间匆忙赶来。
院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无数道目光看向这位庆国唯一的女官，当朝宰相和长公主的女儿——林婉儿。
“诸位，此时院门已闭，无陛下手令，不得再开，开考的时间也不能更改。还请各位考生抓紧时间，进入考场，万万不要因此事影响发挥。”林婉儿面向一众考生，拱手一摆，诚恳道：“若各位以信任相托，我必全力以赴还大家一个干净的春闱。”
林婉儿怎么说也是皇室血脉、天之贵女，行如此大礼，震动了不少人。
众考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拱手回礼。
秩序渐渐恢复井然。
徒留杨万里一人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