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唐念走进公司。
过了八点五十分，办公室里鸦雀无声。
坐在总监办公室门口的小秘书脸色煞白，摊着备忘录开始连环夺命call。
“卓老师，唐总和您约好九点在公司碰面，请问您到哪儿了？”
“您刚刚不是说再过五分钟就能到吗，怎么还要十分钟？”
“卓老师，已经九点十五分了。”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小秘书电话挂掉，一脸生无可恋。
她一抬头，看见唐念正站在自己工位前。
不知为何，明明这位唐总长得和颜悦色，也从没发过火，但大家就是特别怕她。
大概是她不苟言笑，又是公司二把手，平时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各种因素叠加在一起造就了一种独特的神秘感。
“唐总，卓老师他说有点事，可能会晚……一点。”秘书声音发颤。
“我知道了。”
唐念没说什么，面无表情的样子却徒然让办公室的气氛冷了好几度。
其实她不喜欢等人，但因为是第一次，而且也不算正式工作，所以没说什么。
九点半时，卓星野终于来了。
唐念站在秘书工位前听她汇报工作进度，远远听到一阵笑声。
扭头一看，卓星野说说笑笑走进公司，身旁还跟着一个长相可爱的萌妹子。
萌妹子圈着他的手臂，整个人几乎黏在他身上。
刚才还在正常对接工作的同事们，声音骤停。
办公室里一片安静，人人深吸一口凉气，只有两位当事人毫无察觉。
来到跟前，卓星野看见她的着装打扮，唇边一抹讥诮：“今天这么朴素？”
唐念听出他在讽刺自己，却不恼。
“这位是？”她转头看向旁边。
她其实隐约能猜到，却还是明知故问。
“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卓星野一把揽住萌妹子的肩膀，两人视线对视，甜的都能拉丝了。
女朋友……
同事们冷汗直流。
这年头的新人，真敢啊。
他们以为唐念会发一顿火，却没想到唐念只是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点了点头。
想当年某个艺人只是迟到五分钟，就被唐念丢下独自离开了，而她居然对这位新来的艺人如此宽容，这不免让在场的老员工们纷纷汗流夹背。
这笑容，怎么看都有一种笑面虎的感觉。
卓星野大概和萌妹子讲过唐念，对方看见她时没有一点陌生，甚至非常自来熟地和她打招呼：“姐姐好，我叫苏怡！”
姐姐？
唐念的眉心微跳。
“你好，唐念。”
她伸手，对方却毫无意识。
唐念悬在空中的手顿了顿，微笑着缩回。
也对，对方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哪懂这套世俗礼仪。
唐念安静地看着两人在眼前打闹，并不打扰。
过了一会儿，卓星野似乎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儿，转过头问她：“还不走？”
唐念缓声说：“可以走了。”
“但是在此之前，我有话和你讲，来我办公室一下。”
她转身，离开前盯了秘书一眼。
卓星野后知后觉跟上去，苏怡见状也跟了上去，刚走一步就被人拦下了。
秘书笑眯眯地解释：“苏小姐，唐总有正事和卓老师谈，您先去休息室休息一会儿吧。”
………………………………………………………………………………………
办公室。
卓星野走到唐念对面坐下，刚准备翘个二郎腿就被她一声喝斥：“放下。”
卓星野略显不耐，不过最终还是照做了。
“我教你的第一课就是，先把不好的习惯改了。说话，坐姿，行为习惯，所有影响你形象的东西，统统要改。”
卓星野嗤笑：“还不如把我换了来得简单。”
唐念不语，眼神里满是“我也想啊”的表情。
卓星野终于收起吊儿郎当的态度，闲闲道：“找我什么事？”
他忽然目光一凛，提起嘴角：“不会是我带女朋友来，你生气了吧？”
唐念微微一笑：“我早就说过，不会干预你谈恋爱。”
“那你找我做什么？”
唐念点点手机屏幕：“你迟到了。今天不是正式工作，我不会计较，但下次再迟到，就别怪我不客气。”
卓星野一跃而起，坐在面前的桌子上：“你打算怎么个不客气法？”
唐念身体微微后仰，避开他的刻意靠近：“你要不信，大可试试。”
严肃时的唐念有一种天然的威慑力，连卓星野都要思忖一二。
“抱歉，暂时没这个想法。”
“那就好。”
“不过……”卓星野手指在桌面画圈圈，“你没有男朋友不懂，两个人总是比一个人要慢一点的。”
“那是你该考虑的问题。”
看到唐念表情无波无澜，卓星野自觉没趣，冷笑着跳下桌子。
“我知道了。”
他转身离开，走路姿态，那叫一个懒散。
唐念冷声提醒：“好好走路。”
卓星野不屑地回头，脚下已然规矩几分。
然而仅仅正经了几秒，一出办公室的门他又恢复吊儿郎当的模样，迎面搂住奔向他的女朋友。
唐念跟在后面，表情看不出喜怒。
她本就不指望卓星野能在一天内改掉所有陋习。
三人离开，同事们莫不长吁一口气。
过了八点五十分，办公室里鸦雀无声。
坐在总监办公室门口的小秘书脸色煞白，摊着备忘录开始连环夺命call。
“卓老师，唐总和您约好九点在公司碰面，请问您到哪儿了？”
“您刚刚不是说再过五分钟就能到吗，怎么还要十分钟？”
“卓老师，已经九点十五分了。”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小秘书电话挂掉，一脸生无可恋。
她一抬头，看见唐念正站在自己工位前。
不知为何，明明这位唐总长得和颜悦色，也从没发过火，但大家就是特别怕她。
大概是她不苟言笑，又是公司二把手，平时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各种因素叠加在一起造就了一种独特的神秘感。
“唐总，卓老师他说有点事，可能会晚……一点。”秘书声音发颤。
“我知道了。”
唐念没说什么，面无表情的样子却徒然让办公室的气氛冷了好几度。
其实她不喜欢等人，但因为是第一次，而且也不算正式工作，所以没说什么。
九点半时，卓星野终于来了。
唐念站在秘书工位前听她汇报工作进度，远远听到一阵笑声。
扭头一看，卓星野说说笑笑走进公司，身旁还跟着一个长相可爱的萌妹子。
萌妹子圈着他的手臂，整个人几乎黏在他身上。
刚才还在正常对接工作的同事们，声音骤停。
办公室里一片安静，人人深吸一口凉气，只有两位当事人毫无察觉。
来到跟前，卓星野看见她的着装打扮，唇边一抹讥诮：“今天这么朴素？”
唐念听出他在讽刺自己，却不恼。
“这位是？”她转头看向旁边。
她其实隐约能猜到，却还是明知故问。
“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卓星野一把揽住萌妹子的肩膀，两人视线对视，甜的都能拉丝了。
女朋友……
同事们冷汗直流。
这年头的新人，真敢啊。
他们以为唐念会发一顿火，却没想到唐念只是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点了点头。
想当年某个艺人只是迟到五分钟，就被唐念丢下独自离开了，而她居然对这位新来的艺人如此宽容，这不免让在场的老员工们纷纷汗流夹背。
这笑容，怎么看都有一种笑面虎的感觉。
卓星野大概和萌妹子讲过唐念，对方看见她时没有一点陌生，甚至非常自来熟地和她打招呼：“姐姐好，我叫苏怡！”
姐姐？
唐念的眉心微跳。
“你好，唐念。”
她伸手，对方却毫无意识。
唐念悬在空中的手顿了顿，微笑着缩回。
也对，对方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哪懂这套世俗礼仪。
唐念安静地看着两人在眼前打闹，并不打扰。
过了一会儿，卓星野似乎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儿，转过头问她：“还不走？”
唐念缓声说：“可以走了。”
“但是在此之前，我有话和你讲，来我办公室一下。”
她转身，离开前盯了秘书一眼。
卓星野后知后觉跟上去，苏怡见状也跟了上去，刚走一步就被人拦下了。
秘书笑眯眯地解释：“苏小姐，唐总有正事和卓老师谈，您先去休息室休息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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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
卓星野走到唐念对面坐下，刚准备翘个二郎腿就被她一声喝斥：“放下。”
卓星野略显不耐，不过最终还是照做了。
“我教你的第一课就是，先把不好的习惯改了。说话，坐姿，行为习惯，所有影响你形象的东西，统统要改。”
卓星野嗤笑：“还不如把我换了来得简单。”
唐念不语，眼神里满是“我也想啊”的表情。
卓星野终于收起吊儿郎当的态度，闲闲道：“找我什么事？”
他忽然目光一凛，提起嘴角：“不会是我带女朋友来，你生气了吧？”
唐念微微一笑：“我早就说过，不会干预你谈恋爱。”
“那你找我做什么？”
唐念点点手机屏幕：“你迟到了。今天不是正式工作，我不会计较，但下次再迟到，就别怪我不客气。”
卓星野一跃而起，坐在面前的桌子上：“你打算怎么个不客气法？”
唐念身体微微后仰，避开他的刻意靠近：“你要不信，大可试试。”
严肃时的唐念有一种天然的威慑力，连卓星野都要思忖一二。
“抱歉，暂时没这个想法。”
“那就好。”
“不过……”卓星野手指在桌面画圈圈，“你没有男朋友不懂，两个人总是比一个人要慢一点的。”
“那是你该考虑的问题。”
看到唐念表情无波无澜，卓星野自觉没趣，冷笑着跳下桌子。
“我知道了。”
他转身离开，走路姿态，那叫一个懒散。
唐念冷声提醒：“好好走路。”
卓星野不屑地回头，脚下已然规矩几分。
然而仅仅正经了几秒，一出办公室的门他又恢复吊儿郎当的模样，迎面搂住奔向他的女朋友。
唐念跟在后面，表情看不出喜怒。
她本就不指望卓星野能在一天内改掉所有陋习。
三人离开，同事们莫不长吁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