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像条鱼一样
“万京！又有人给你送奶茶啦！”三班教室的门口，身着校服的少女手里提着两杯奶茶，朝教室内大喊道。“哦，还有向子笙的！”她补充道。
“好的！谢谢啦！”万京大声回应道，立马起身朝那位少女跑去。她接过对方手中的奶茶，笑道:“谢啦，这是谁送的啊？”对方只是摇了摇头，随后踮脚凑到她耳边悄声道:“是个帅哥哦，看着像是理科生。”女生捏了一下她的脸颊，笑吟吟道:“真羡慕你啊，我也想被帅哥嘘寒问暖诶！”“笨蛋，那么多帅哥，你倒是去追啊。”万京打哈哈道，拎着他人的礼物往回走。
被冠上“一中校花”之称的万京，几乎每天都会有人给她送礼物，吃的喝的或是别的东西。她在校内有着无与伦比的人气，这让她每天都生活地十分繁忙。
“又要点奶茶了啊...你还真是...麻烦死了，把那些人都拒绝了不行吗？”名为向子笙的少女，也就是万京的好朋友吐槽道。“确实麻烦，但没办法啊...”她轻声叹了口气，背对着监控、偷偷用手机点外卖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止。“你要吗，子笙？”她抬头看向对方，见她毫无反应，便知道对方这是拒绝的表现。
啊啊人情世故不就是这样麻烦的东西嘛......万京无奈地想着，按下指纹通过了外卖单子的付款。
高二通常是晚上九点半放学，只有这个时候，才算是万京能稍微放松的片刻。夜路较黑，迫切回家的人行色匆匆，很少有人可以认出并强行凑进万京和向子笙的二人行。只有那时，万京才能轻松地挽着向子笙的手，和她说些不必被他人拘束的话。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子笙。如果不被别人喜欢，我就会变得和以前一样了，所以我要改变...我不能回到过去...”万京小声说道。“网上总有人说想回到小时候...但我就不想，我很讨厌这些...你呢？”“前一个话题，我反正不愿意这样活着。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就非得这样才行。第二个，我也讨厌以前，因为现在上了高中后哥哥能陪我的次数多了起来，所以我不算讨厌现在。”向子笙若无其事地说着。或许她自己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哥哥”二字时是加重了语气的。万京听出来了，却没有明说。
真好啊，能这样被人喜欢着——自万京知道向子笙是个兄控开始，她便对向子笙的哥哥向子方怀有这样的想法了。
她想起初次与向子笙见面时的场景，明明看上去像是会抽烟打架的大姐大，实际上却连来大姨妈的时间都不记得。万京恰好在等她的厕所隔间，恰好被她请求借了片姨妈巾。莫名其妙，二人就这样产生了联系。
“向子笙，初中是一初的，喜欢...我哥和火腿蛋炒饭。”高一的第一节课是班主任要求的自我介绍环节，万京记的很清楚，这是那时向子笙的自我介绍。因为这句话太过冷漠，又太过放纵。
她曾以为，自己不可能和向子笙这种满心都是别人的人成为好朋友的。
也不知是哪一天，肖望冬又一次欺凌了贺也谦，声音不大，但隔壁二班的人却听到了，于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她没有什么反应，但给她发消息的人同情着贺也谦，于是她也敷衍似地回了几句“对啊，真可怜”“好惨”之类的没有什么意义的话。她和向子笙说了这件事，向子笙却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就和真实的她一样。她还记得，那时的她是有多么惊愕，又是多么庆幸。
后来，她听着向子笙的建议，虽然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问了肖望冬一个问题:“怎么办”？她一直都知道，倒不如说这个学校的人们一直都知道，知道肖望冬校园欺凌贺也谦。所有人都在袖手旁观，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因为谁也不想给自己惹祸上身，她也一直如此。
像条鱼一样，随波逐流。
怎么办......能怎么办，把事实压下去，用恐惧让所有人缄口不言。她想到的只有这一个方法，可是这个方法的出发点却并不是为了救助被欺凌者，而是为了保全自己。人都是利己的，从来没有真正无私奉献的人。少女盯着向子笙眼里的自己，面色平静。
“别不回我啊，这事你要怎么解决？”这是万京给出的催促。“你不是一无所知的对吧？”这是向子笙夺过万京手机给出的催促。“子笙！你干嘛啊你！”万京焦躁地喊着，站起身想要抢回自己的手机。“别装了，累不累。”向子笙努力抬高了自己的手臂，以至于让比她矮了几厘米的万京够不到手机。
现在是午饭的时间，班里只剩下了她们两人。少女肆无忌惮地高举手机，仿佛只是在做什么稀松平常的事情。万京看着她的神情，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某一个同样发觉了她的本性的女生。
别装了，累不累......向子笙说出的话不是关心，而是疑问。可是向子笙，你什么都不明白啊——万京想着，放弃了抢回手机的动作，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少女动了动自己的脚尖，脚尖并拢在一起，看上去就和她的心一样委屈而痛苦。
“下课时间，去看看吧，反正你也有任务要布置的对吧？”向子笙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随即再次出声，并将手机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她。少女抬起头，惊愕地望着对方，看上去像只被奖励的小狗狗一样。
于是她们去了高二一班，穿过中间的二班门口时，她听到有关贺也谦与肖望冬的流言蜚语，那些传言深深刻在她的记忆中，反而比老师教授的知识更难以忘记。
万京和向子笙会来串班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下发校刊的通知。所以她们站在一班门口，先是探头偷偷观察班级状况，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敲敲教室的门。“呃，何亭晚在哪？”万京捧着几本书大喊道，强忍住偷偷寻找贺也谦的冲动。“这里这里，万京！”被叫到名字后，何亭晚连忙走到她的面前，微笑着回应。“老样子，两篇小说一篇散文，一首诗和摘抄句子。”她说着，稍微往后退了一小步，因为害怕自己那鼓动的心跳会被人察觉。她将手里的书递给了身旁的向子笙，接着伏在对方耳边说:“能不能让贺也谦写个东西啊，写什么都行，就是要让他写。两年了，全校第一不写写东西也太说不过去了。”她借着一句话的空隙，搜查着贺也谦，终于发现努力站起来的、满身灰尘的他。不是同情，也不是厌恶，她的第一反应反而是羡慕......因为除了她，谁也没有看向贺也谦。
“啊啊，好的，我和他说，尽量吧。毕竟以前说了那么多次他也不写。”何亭晚笑着回应。
少女们就此分别。万京拉着向子笙回教室，尽可能在路上避开其他的人。少女抬眼望了一眼天空，又继续和对方聊天。
万京不喜欢夏天，但她有时又很期待着夏天，因为夏天的蝉鸣太过吵闹，能让她忘记自己正身处这个恶心的世界。闷热驱使焦躁感包裹着人的情感，包裹住浮想联翩的思绪，让她除了能像条鱼一样活着，再也做不到任何事。
她其实一直都很羡慕，羡慕向子笙能义无反顾地爱着别人；羡慕贺也谦能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与嘲论；羡慕何亭晚无论何时都能笑着的模样；甚至是羡慕肖望冬那么自我，却依旧有宛若朋友的人陪在身边，就比如她自己。活在世上是非常痛苦的事，但死去又需要足够的勇气，这两者她都无法承受，所以她活成了随波逐流的行尸走肉。
像条鱼一样，随着波浪游向本能需求的深处。
在有着35度高温的正午，三班教室里已经开着两台空调，学生们都在午休。但空调吹出的冷风不足以缓解高温，所以少年少女们的汗水湿透了衣服。在这不幸之上的，则是有些过于响亮的、来自未知者的呼噜声。
真服了，谁他妈打呼噜吵死我了——向子笙给万京发了这样一条消息。
哈哈，建议这边录下来然后放他耳边循环——万京回复道，莫名上扬了嘴角。
她很喜欢和向子笙在一起，因为她不会因为自己的随波逐流而疏远自己。少女笑着，抬头望向同桌的她，悄声问:“去超市吗？”向子笙看到她的暗号后立马取下了耳机，向她做口型道:“去，我要买冰淇淋。”
教室摆着的木桌子并不容易弄出什么响声，但看似很新的木质门却很难静音开合，所以万京拿纸堵着门缝，向子笙缓慢地开门，声音才总算小了那么一点，不至于吵醒其他人。
“去超市去超市！我要买点咖啡，这鬼天气真的能让我睡一下午。”直到跑出了教学楼，确认四周没有什么人了，万京才开心地说道。“我也，不过我更想吃辣条，还有葡萄味的糖。”向子笙也说着。二人悠闲前往超市，悠闲地聊天。“哎，你知道那个的事吗？”万京贴近向子笙，小声说。“劈腿了嘛，他对象告诉我了。”“真离谱啊哈哈，他怎么敢的啊！”“随便喽，反正没骗到我们头上来，他爱怎样就怎样。”
她很喜欢和向子笙聊天，因为她知道向子笙不会在乎别人，也不会告诉别人八卦或是某些秘密。
过了不久，二人便一人提着一个塑料袋，袋里装满了各种零食。她们将袋子放在超市门口的桌上，一人逗弄着一只流浪猫。“翠花，想我没？”万京揉着面前这只狸花猫的头说。“你还是换个名吧，太土了。”向子笙吐槽道。“你那名字也好不到哪里去吧，这么可爱的猫猫你为什么叫它狗蛋？”万京反驳道，但转眼间二人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着。
她忽然瞥见远方的天空，看见湛蓝的天与成片的云，她明白这就是夏季的天空，一尘不染、一望无际。
其实期待夏天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夏季的天空非常美。
“好的！谢谢啦！”万京大声回应道，立马起身朝那位少女跑去。她接过对方手中的奶茶，笑道:“谢啦，这是谁送的啊？”对方只是摇了摇头，随后踮脚凑到她耳边悄声道:“是个帅哥哦，看着像是理科生。”女生捏了一下她的脸颊，笑吟吟道:“真羡慕你啊，我也想被帅哥嘘寒问暖诶！”“笨蛋，那么多帅哥，你倒是去追啊。”万京打哈哈道，拎着他人的礼物往回走。
被冠上“一中校花”之称的万京，几乎每天都会有人给她送礼物，吃的喝的或是别的东西。她在校内有着无与伦比的人气，这让她每天都生活地十分繁忙。
“又要点奶茶了啊...你还真是...麻烦死了，把那些人都拒绝了不行吗？”名为向子笙的少女，也就是万京的好朋友吐槽道。“确实麻烦，但没办法啊...”她轻声叹了口气，背对着监控、偷偷用手机点外卖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止。“你要吗，子笙？”她抬头看向对方，见她毫无反应，便知道对方这是拒绝的表现。
啊啊人情世故不就是这样麻烦的东西嘛......万京无奈地想着，按下指纹通过了外卖单子的付款。
高二通常是晚上九点半放学，只有这个时候，才算是万京能稍微放松的片刻。夜路较黑，迫切回家的人行色匆匆，很少有人可以认出并强行凑进万京和向子笙的二人行。只有那时，万京才能轻松地挽着向子笙的手，和她说些不必被他人拘束的话。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子笙。如果不被别人喜欢，我就会变得和以前一样了，所以我要改变...我不能回到过去...”万京小声说道。“网上总有人说想回到小时候...但我就不想，我很讨厌这些...你呢？”“前一个话题，我反正不愿意这样活着。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就非得这样才行。第二个，我也讨厌以前，因为现在上了高中后哥哥能陪我的次数多了起来，所以我不算讨厌现在。”向子笙若无其事地说着。或许她自己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哥哥”二字时是加重了语气的。万京听出来了，却没有明说。
真好啊，能这样被人喜欢着——自万京知道向子笙是个兄控开始，她便对向子笙的哥哥向子方怀有这样的想法了。
她想起初次与向子笙见面时的场景，明明看上去像是会抽烟打架的大姐大，实际上却连来大姨妈的时间都不记得。万京恰好在等她的厕所隔间，恰好被她请求借了片姨妈巾。莫名其妙，二人就这样产生了联系。
“向子笙，初中是一初的，喜欢...我哥和火腿蛋炒饭。”高一的第一节课是班主任要求的自我介绍环节，万京记的很清楚，这是那时向子笙的自我介绍。因为这句话太过冷漠，又太过放纵。
她曾以为，自己不可能和向子笙这种满心都是别人的人成为好朋友的。
也不知是哪一天，肖望冬又一次欺凌了贺也谦，声音不大，但隔壁二班的人却听到了，于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她没有什么反应，但给她发消息的人同情着贺也谦，于是她也敷衍似地回了几句“对啊，真可怜”“好惨”之类的没有什么意义的话。她和向子笙说了这件事，向子笙却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就和真实的她一样。她还记得，那时的她是有多么惊愕，又是多么庆幸。
后来，她听着向子笙的建议，虽然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问了肖望冬一个问题:“怎么办”？她一直都知道，倒不如说这个学校的人们一直都知道，知道肖望冬校园欺凌贺也谦。所有人都在袖手旁观，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因为谁也不想给自己惹祸上身，她也一直如此。
像条鱼一样，随波逐流。
怎么办......能怎么办，把事实压下去，用恐惧让所有人缄口不言。她想到的只有这一个方法，可是这个方法的出发点却并不是为了救助被欺凌者，而是为了保全自己。人都是利己的，从来没有真正无私奉献的人。少女盯着向子笙眼里的自己，面色平静。
“别不回我啊，这事你要怎么解决？”这是万京给出的催促。“你不是一无所知的对吧？”这是向子笙夺过万京手机给出的催促。“子笙！你干嘛啊你！”万京焦躁地喊着，站起身想要抢回自己的手机。“别装了，累不累。”向子笙努力抬高了自己的手臂，以至于让比她矮了几厘米的万京够不到手机。
现在是午饭的时间，班里只剩下了她们两人。少女肆无忌惮地高举手机，仿佛只是在做什么稀松平常的事情。万京看着她的神情，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某一个同样发觉了她的本性的女生。
别装了，累不累......向子笙说出的话不是关心，而是疑问。可是向子笙，你什么都不明白啊——万京想着，放弃了抢回手机的动作，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少女动了动自己的脚尖，脚尖并拢在一起，看上去就和她的心一样委屈而痛苦。
“下课时间，去看看吧，反正你也有任务要布置的对吧？”向子笙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随即再次出声，并将手机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她。少女抬起头，惊愕地望着对方，看上去像只被奖励的小狗狗一样。
于是她们去了高二一班，穿过中间的二班门口时，她听到有关贺也谦与肖望冬的流言蜚语，那些传言深深刻在她的记忆中，反而比老师教授的知识更难以忘记。
万京和向子笙会来串班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下发校刊的通知。所以她们站在一班门口，先是探头偷偷观察班级状况，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敲敲教室的门。“呃，何亭晚在哪？”万京捧着几本书大喊道，强忍住偷偷寻找贺也谦的冲动。“这里这里，万京！”被叫到名字后，何亭晚连忙走到她的面前，微笑着回应。“老样子，两篇小说一篇散文，一首诗和摘抄句子。”她说着，稍微往后退了一小步，因为害怕自己那鼓动的心跳会被人察觉。她将手里的书递给了身旁的向子笙，接着伏在对方耳边说:“能不能让贺也谦写个东西啊，写什么都行，就是要让他写。两年了，全校第一不写写东西也太说不过去了。”她借着一句话的空隙，搜查着贺也谦，终于发现努力站起来的、满身灰尘的他。不是同情，也不是厌恶，她的第一反应反而是羡慕......因为除了她，谁也没有看向贺也谦。
“啊啊，好的，我和他说，尽量吧。毕竟以前说了那么多次他也不写。”何亭晚笑着回应。
少女们就此分别。万京拉着向子笙回教室，尽可能在路上避开其他的人。少女抬眼望了一眼天空，又继续和对方聊天。
万京不喜欢夏天，但她有时又很期待着夏天，因为夏天的蝉鸣太过吵闹，能让她忘记自己正身处这个恶心的世界。闷热驱使焦躁感包裹着人的情感，包裹住浮想联翩的思绪，让她除了能像条鱼一样活着，再也做不到任何事。
她其实一直都很羡慕，羡慕向子笙能义无反顾地爱着别人；羡慕贺也谦能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与嘲论；羡慕何亭晚无论何时都能笑着的模样；甚至是羡慕肖望冬那么自我，却依旧有宛若朋友的人陪在身边，就比如她自己。活在世上是非常痛苦的事，但死去又需要足够的勇气，这两者她都无法承受，所以她活成了随波逐流的行尸走肉。
像条鱼一样，随着波浪游向本能需求的深处。
在有着35度高温的正午，三班教室里已经开着两台空调，学生们都在午休。但空调吹出的冷风不足以缓解高温，所以少年少女们的汗水湿透了衣服。在这不幸之上的，则是有些过于响亮的、来自未知者的呼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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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建议这边录下来然后放他耳边循环——万京回复道，莫名上扬了嘴角。
她很喜欢和向子笙在一起，因为她不会因为自己的随波逐流而疏远自己。少女笑着，抬头望向同桌的她，悄声问:“去超市吗？”向子笙看到她的暗号后立马取下了耳机，向她做口型道:“去，我要买冰淇淋。”
教室摆着的木桌子并不容易弄出什么响声，但看似很新的木质门却很难静音开合，所以万京拿纸堵着门缝，向子笙缓慢地开门，声音才总算小了那么一点，不至于吵醒其他人。
“去超市去超市！我要买点咖啡，这鬼天气真的能让我睡一下午。”直到跑出了教学楼，确认四周没有什么人了，万京才开心地说道。“我也，不过我更想吃辣条，还有葡萄味的糖。”向子笙也说着。二人悠闲前往超市，悠闲地聊天。“哎，你知道那个的事吗？”万京贴近向子笙，小声说。“劈腿了嘛，他对象告诉我了。”“真离谱啊哈哈，他怎么敢的啊！”“随便喽，反正没骗到我们头上来，他爱怎样就怎样。”
她很喜欢和向子笙聊天，因为她知道向子笙不会在乎别人，也不会告诉别人八卦或是某些秘密。
过了不久，二人便一人提着一个塑料袋，袋里装满了各种零食。她们将袋子放在超市门口的桌上，一人逗弄着一只流浪猫。“翠花，想我没？”万京揉着面前这只狸花猫的头说。“你还是换个名吧，太土了。”向子笙吐槽道。“你那名字也好不到哪里去吧，这么可爱的猫猫你为什么叫它狗蛋？”万京反驳道，但转眼间二人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着。
她忽然瞥见远方的天空，看见湛蓝的天与成片的云，她明白这就是夏季的天空，一尘不染、一望无际。
其实期待夏天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夏季的天空非常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