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她心脏砰砰直跳
“我好害怕。”
紧张让她不停地擦拭着手指，搓到十指通红。
十分钟后，她平复好心情，整理干净化妆用具，提着行李箱离开办公室。临走前她在脑内复述了遍规则，确定没问题合住门。
当她合住门的那刻，感觉到细微变化。
来自于这间办公室。
黑金色字体于门牌镌刻着她的名字，它突然出现，恰合时宜。
【白文清】
这间走廊总共有三个办公室，拐角上楼的第一间属于她。
第二间办公室的门牌刻着【艾莉萨】
走廊的末尾，靠近窗户的那间属于【江聿】
她回想园长的话，二楼是入殓师的工作间，这座殡仪馆里至少存在三位入殓师。
艾丽萨是个女孩的名字，那么刚才好心帮助的男人应该就是江聿。
她来到大厅，销售区空空无人，园长提到的专业销售员看来暂时还没到岗，不过透明展窗里摆放的骨灰盒还都挺好看，尤其是一个陶瓷白的骨灰盒，如玉般润泽。
她情不自禁的走到柜台前。
她以前有考虑过给自己买什么样式的骨灰盒，按现在最先进的医疗条件来看，也只能做到延缓她的病情，在她失明前偷逃出过医院。
可死亡不会因她年纪小放慢脚步。白文清低声笑。
痛苦沉郁的情绪倾斜而出，一个人形态的缩影出现在她背后。
在她察觉之前，那只手按到她的肩膀。
毛骨悚然的冷意顺着指尖蔓延到脖颈，深入骨髓。
“你好小姐，我是清江市殡仪馆的专业销售员，很荣幸见到您。”
西装笔挺的男人经过她身旁，打开柜台，将白瓷骨灰盒拿出。
“您盯着它看了许久，看来您很喜欢。”
白文清故作镇定地对他说；“它很漂亮，是我见过最美的骨灰盒。”
男人脸上的笑意加深。
“那就带走它。”
不容拒绝的态度。
她压抑住想要伸手的冲动，问脑中的系统。
[一个污染道具而已，喜欢的话就留下]
[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从你靠近殡仪馆的销售区域开始，你的情绪很不对劲。]
[你的表情好像很期待死亡，注意，情绪也是怪诞的养料。]
“可以麻烦你送到我的办公室吗，我不方便带着它。”
“什么？”
她微笑，重复了遍：“我是新来的入殓师，办公室在二楼拐角第一间。我不太方便随身带着它，麻烦你送到我的办公室，可以吗？”
西装男的脸色肉眼可见变得难看起来，他唇角抖了抖。
“当然..当然，我会放在门口。”
“那万一丢了怎么办？”
死人用的东西怎么丢！
这他妈可是殡仪馆！
谁要偷这玩意！
但同事的请求不容拒绝，西装男咬牙答应。
他看起来很不情愿，但又隐忍的表情令白文清注意到了滑点。
难道在销售专员的规则中，存在一条不能拒绝他人请求的规则？
如果能看到他的规则就好了，只要规避得当，便能增加她完成任务的筹码。
[别想的太简单，怪诞的规则自带污染性不是现在的你能承受，更何况没有怪诞会轻易暴露自己的规则，这相当于在人类面前裸奔]
食堂独立在殡仪馆歪，不到二十米距离红砖墙砌成的小房里飘着饭菜的香气，门口蹲着一只老黄狗，浑浊的眼珠盯着从馆里走出来的女人。
它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甩甩尾巴凑上去。
它的毛色看起来很黯淡，肮脏，感觉用手轻轻碰一下都能沾上灰尘。
工作守则第10条，入殓师都很喜欢老黄狗，它是苑内的老员工。
面对老狗热情的摇尾巴，白文清犹豫了下，还是伸手抚在它脑袋。
老黄狗犹如一只永动机，不停地蹭着她的手心，尾巴缠绕在她小腿间，扫过脚面，兴奋地呜咽着，眼珠明亮。
白文清蹭的一手黑，她垂下眼，假装认认真真撸狗。
心渐渐沉入谷底。
她的耳力极佳，这红矮墙也并不隔音。
她听不到人脚步的声音，厨具碰撞的响声，呼吸时的喘气。
她抬脚朝厨房里走，热情的老黄狗突然变了态度，堵在她前面，炸起毛呜咽，阻止她靠近厨房。
“对不起！...”
她吓了一跳，退后两步。
老黄狗又热情的贴上来，低垂的尾巴扫过她脚背，这次它没有绕着白文清的腿转圈圈，而是蹲坐在她身前。
“我不可以进去吗？”
她弓下腰，问那只老狗。
和那双兽瞳对视时，里面是白文清看不懂的情绪一转而逝，它慢吞吞的抬脚走到厨房窗口，趴下休息，视线直勾勾的盯着白文清，似乎在担心她进去。
厨房无法探索，白文清只得返回殡仪馆内。
[这线索查的也并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至少你把自己给累到了]
不过，她已经很努力了。
一个常年缠绵病床的姑娘，她的适应力和调解自我心态的能力超出系统预料。
办公室里依旧是她离开前的布置，但多了一丝腥味，住院的十几年里她经常闻到这种腥臭味，那是消毒水也不能掩盖的臭味。
陶瓷白骨灰盒端正的摆放在她的办公桌。
如花规规矩矩的架在室内角落。
合住眼
唇角上扬
就差没打饱嗝。
[它是真饿了，什么都吃得下]
白文清震惊了，怪诞吃怪诞？！
办公室内有入殓师的休息室，确认完没有漏看什么规则后，她草草清洗了下后上床睡觉。
明天会有六名玩家加入这场游戏，而安全进入殡仪馆的首要条件是获得园长的认可。
然而，她事先并不知道这里是个殡仪馆，全靠江聿帮她圆场，入殓师的身份也是他给的，如果没有江聿她肯定死在园长手里。
怪诞是注定站在人类对立面的敌人，那是不是说明江聿也是游戏玩家？
不对，她的思考方向有漏洞。
白日里园长说的很清楚，园长不会在第二日出现。
她闭了闭眼，脑袋陷入柔软的绒枕，眉头却紧蹙。
这六位玩家需要获得认可的方向不是园长，需要在殡仪馆内‘获得身份’，任何身份都可以，但必须符合殡仪馆的背景。
就像你在看小说，修仙文里突然蹦出来一个手持AK的吗喽，任谁都感到ooc。
同为玩家他们的目标应该都是通关，在视线不明朗的前提下，明天就是增加队友的好机会。
......
......
第二日，她起了个大早，清洗完后她的手摸向行李箱，系统出声阻止她。
[想想如花]
如花光秃秃的脑袋上冒着寸寸短毛，有点扎手，像没有理干净头发的小青年，红扑扑的大脸蛋更显喜庆，就连上扬的嘴角都看着温馨。
“其实我画的还不错。”
[这独特的审美来自哪位大师亲传？]
“50年代的海报呀！抱着鲤鱼的胖娃娃，一般旁边还有个捏对联的小娃娃。”
说着，白文清摸了摸如花的脑壳。
今天如花没有出来作妖，好乖好乖。
随后，她关住门，提着行李箱下楼。
走廊末尾处传来脚步声，阳光顺着窗户偷跑进走廊，洒在男人那张帅的惊心动魄的俊脸。
白文清摸了把鼻子，失明这么多年，一睁眼就看到如此美景，是老天待她不薄。
江聿对她点头，轻轻勾了下唇角。
“昨天谢谢你，江先生。”
“不必向我道谢。”他说；“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谢意。”
二楼楼梯间拐角处，灯光灰暗，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眸如同一汪旋涡。
“我是江聿（yu）”
白文清的笑意停顿了下，她用轻快地调子说；“好吧，很高兴认识你，江聿！”
从楼梯到大厅的距离并不远，她和江聿一前一后下楼，六名新玩家已经到楼下聚齐，她扫了眼这些人，没有一个和她有类似行李箱的玩家。
艾丽萨不在这六人中。
四男二女，基本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他们中有的神色慌乱，有的看见她面露喜色，正要朝她走过来就被身边的人拉住。
白文清咳嗽了声：“欢迎各位加入清江市殡仪馆，自我介绍下，我叫白文清，是殡仪馆的入殓师。”
江聿站在她身后，兴致缺缺。
没有招呼这些人的意思。
被同伴拦住的女孩开口道：“我叫彩云。”
“许放。”
胖男生道：“李东迈。”
“我叫陈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周明。”
更加警惕的女孩最后说道：“季苍术。”
一共六位玩家，全部到齐。
接着，诡异的是她嘴里飘出来一段话语，让这六人说出自己的岗位，就像第一日的园长。
那瞬间，暗中窥视她的那股视线再度出现。
森冷，压抑
她的手掌攥紧，脑中呼叫系统，离奇的是系统居然没有出声提醒她。
是没有危险吗，她心想。
“我我是...来应聘礼仪师的！”胖男生抢先回答道。
“欢迎您加入清江市殡仪馆，那么剩下的几位呢。”
她面露微笑，如同一个披着人皮的工具。
气氛逐渐压抑，两个女孩对视了眼，察觉到危险的气息。
白文清勉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她现在很生气，因为这些新人竟然连自己的应聘的岗位都不知道就进入了殡仪馆。
他们难道不清楚这里除了员工，只有客人能够踏足吗！
殡仪馆不欢迎陌生人，这些无序的垃圾只会破坏殡仪馆的整洁，危害到其他员工。
不不不不不对，她怎么会这么想！
白文清表情扭曲。
这不是她的真实想法，有什么东西在感染她的情绪！
“白小姐，我是来应聘这里的销售人员，我有快销品销售经验，请相信我能胜任这份工作！”
季苍术突然握住她的手热情道，她眼眸里恐惧的神色遮掩不住。
白文清也意识到此刻情绪不对，目光转向其他四人：“厨房还缺一位帮手。”
“我好害怕。”
紧张让她不停地擦拭着手指，搓到十指通红。
十分钟后，她平复好心情，整理干净化妆用具，提着行李箱离开办公室。临走前她在脑内复述了遍规则，确定没问题合住门。
当她合住门的那刻，感觉到细微变化。
来自于这间办公室。
黑金色字体于门牌镌刻着她的名字，它突然出现，恰合时宜。
【白文清】
这间走廊总共有三个办公室，拐角上楼的第一间属于她。
第二间办公室的门牌刻着【艾莉萨】
走廊的末尾，靠近窗户的那间属于【江聿】
她回想园长的话，二楼是入殓师的工作间，这座殡仪馆里至少存在三位入殓师。
艾丽萨是个女孩的名字，那么刚才好心帮助的男人应该就是江聿。
她来到大厅，销售区空空无人，园长提到的专业销售员看来暂时还没到岗，不过透明展窗里摆放的骨灰盒还都挺好看，尤其是一个陶瓷白的骨灰盒，如玉般润泽。
她情不自禁的走到柜台前。
她以前有考虑过给自己买什么样式的骨灰盒，按现在最先进的医疗条件来看，也只能做到延缓她的病情，在她失明前偷逃出过医院。
可死亡不会因她年纪小放慢脚步。白文清低声笑。
痛苦沉郁的情绪倾斜而出，一个人形态的缩影出现在她背后。
在她察觉之前，那只手按到她的肩膀。
毛骨悚然的冷意顺着指尖蔓延到脖颈，深入骨髓。
“你好小姐，我是清江市殡仪馆的专业销售员，很荣幸见到您。”
西装笔挺的男人经过她身旁，打开柜台，将白瓷骨灰盒拿出。
“您盯着它看了许久，看来您很喜欢。”
白文清故作镇定地对他说；“它很漂亮，是我见过最美的骨灰盒。”
男人脸上的笑意加深。
“那就带走它。”
不容拒绝的态度。
她压抑住想要伸手的冲动，问脑中的系统。
[一个污染道具而已，喜欢的话就留下]
[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从你靠近殡仪馆的销售区域开始，你的情绪很不对劲。]
[你的表情好像很期待死亡，注意，情绪也是怪诞的养料。]
“可以麻烦你送到我的办公室吗，我不方便带着它。”
“什么？”
她微笑，重复了遍：“我是新来的入殓师，办公室在二楼拐角第一间。我不太方便随身带着它，麻烦你送到我的办公室，可以吗？”
西装男的脸色肉眼可见变得难看起来，他唇角抖了抖。
“当然..当然，我会放在门口。”
“那万一丢了怎么办？”
死人用的东西怎么丢！
这他妈可是殡仪馆！
谁要偷这玩意！
但同事的请求不容拒绝，西装男咬牙答应。
他看起来很不情愿，但又隐忍的表情令白文清注意到了滑点。
难道在销售专员的规则中，存在一条不能拒绝他人请求的规则？
如果能看到他的规则就好了，只要规避得当，便能增加她完成任务的筹码。
[别想的太简单，怪诞的规则自带污染性不是现在的你能承受，更何况没有怪诞会轻易暴露自己的规则，这相当于在人类面前裸奔]
食堂独立在殡仪馆歪，不到二十米距离红砖墙砌成的小房里飘着饭菜的香气，门口蹲着一只老黄狗，浑浊的眼珠盯着从馆里走出来的女人。
它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甩甩尾巴凑上去。
它的毛色看起来很黯淡，肮脏，感觉用手轻轻碰一下都能沾上灰尘。
工作守则第10条，入殓师都很喜欢老黄狗，它是苑内的老员工。
面对老狗热情的摇尾巴，白文清犹豫了下，还是伸手抚在它脑袋。
老黄狗犹如一只永动机，不停地蹭着她的手心，尾巴缠绕在她小腿间，扫过脚面，兴奋地呜咽着，眼珠明亮。
白文清蹭的一手黑，她垂下眼，假装认认真真撸狗。
心渐渐沉入谷底。
她的耳力极佳，这红矮墙也并不隔音。
她听不到人脚步的声音，厨具碰撞的响声，呼吸时的喘气。
她抬脚朝厨房里走，热情的老黄狗突然变了态度，堵在她前面，炸起毛呜咽，阻止她靠近厨房。
“对不起！...”
她吓了一跳，退后两步。
老黄狗又热情的贴上来，低垂的尾巴扫过她脚背，这次它没有绕着白文清的腿转圈圈，而是蹲坐在她身前。
“我不可以进去吗？”
她弓下腰，问那只老狗。
和那双兽瞳对视时，里面是白文清看不懂的情绪一转而逝，它慢吞吞的抬脚走到厨房窗口，趴下休息，视线直勾勾的盯着白文清，似乎在担心她进去。
厨房无法探索，白文清只得返回殡仪馆内。
[这线索查的也并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至少你把自己给累到了]
不过，她已经很努力了。
一个常年缠绵病床的姑娘，她的适应力和调解自我心态的能力超出系统预料。
办公室里依旧是她离开前的布置，但多了一丝腥味，住院的十几年里她经常闻到这种腥臭味，那是消毒水也不能掩盖的臭味。
陶瓷白骨灰盒端正的摆放在她的办公桌。
如花规规矩矩的架在室内角落。
合住眼
唇角上扬
就差没打饱嗝。
[它是真饿了，什么都吃得下]
白文清震惊了，怪诞吃怪诞？！
办公室内有入殓师的休息室，确认完没有漏看什么规则后，她草草清洗了下后上床睡觉。
明天会有六名玩家加入这场游戏，而安全进入殡仪馆的首要条件是获得园长的认可。
然而，她事先并不知道这里是个殡仪馆，全靠江聿帮她圆场，入殓师的身份也是他给的，如果没有江聿她肯定死在园长手里。
怪诞是注定站在人类对立面的敌人，那是不是说明江聿也是游戏玩家？
不对，她的思考方向有漏洞。
白日里园长说的很清楚，园长不会在第二日出现。
她闭了闭眼，脑袋陷入柔软的绒枕，眉头却紧蹙。
这六位玩家需要获得认可的方向不是园长，需要在殡仪馆内‘获得身份’，任何身份都可以，但必须符合殡仪馆的背景。
就像你在看小说，修仙文里突然蹦出来一个手持AK的吗喽，任谁都感到ooc。
同为玩家他们的目标应该都是通关，在视线不明朗的前提下，明天就是增加队友的好机会。
......
......
第二日，她起了个大早，清洗完后她的手摸向行李箱，系统出声阻止她。
[想想如花]
如花光秃秃的脑袋上冒着寸寸短毛，有点扎手，像没有理干净头发的小青年，红扑扑的大脸蛋更显喜庆，就连上扬的嘴角都看着温馨。
“其实我画的还不错。”
[这独特的审美来自哪位大师亲传？]
“50年代的海报呀！抱着鲤鱼的胖娃娃，一般旁边还有个捏对联的小娃娃。”
说着，白文清摸了摸如花的脑壳。
今天如花没有出来作妖，好乖好乖。
随后，她关住门，提着行李箱下楼。
走廊末尾处传来脚步声，阳光顺着窗户偷跑进走廊，洒在男人那张帅的惊心动魄的俊脸。
白文清摸了把鼻子，失明这么多年，一睁眼就看到如此美景，是老天待她不薄。
江聿对她点头，轻轻勾了下唇角。
“昨天谢谢你，江先生。”
“不必向我道谢。”他说；“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谢意。”
二楼楼梯间拐角处，灯光灰暗，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眸如同一汪旋涡。
“我是江聿（yu）”
白文清的笑意停顿了下，她用轻快地调子说；“好吧，很高兴认识你，江聿！”
从楼梯到大厅的距离并不远，她和江聿一前一后下楼，六名新玩家已经到楼下聚齐，她扫了眼这些人，没有一个和她有类似行李箱的玩家。
艾丽萨不在这六人中。
四男二女，基本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他们中有的神色慌乱，有的看见她面露喜色，正要朝她走过来就被身边的人拉住。
白文清咳嗽了声：“欢迎各位加入清江市殡仪馆，自我介绍下，我叫白文清，是殡仪馆的入殓师。”
江聿站在她身后，兴致缺缺。
没有招呼这些人的意思。
被同伴拦住的女孩开口道：“我叫彩云。”
“许放。”
胖男生道：“李东迈。”
“我叫陈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周明。”
更加警惕的女孩最后说道：“季苍术。”
一共六位玩家，全部到齐。
接着，诡异的是她嘴里飘出来一段话语，让这六人说出自己的岗位，就像第一日的园长。
那瞬间，暗中窥视她的那股视线再度出现。
森冷，压抑
她的手掌攥紧，脑中呼叫系统，离奇的是系统居然没有出声提醒她。
是没有危险吗，她心想。
“我我是...来应聘礼仪师的！”胖男生抢先回答道。
“欢迎您加入清江市殡仪馆，那么剩下的几位呢。”
她面露微笑，如同一个披着人皮的工具。
气氛逐渐压抑，两个女孩对视了眼，察觉到危险的气息。
白文清勉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她现在很生气，因为这些新人竟然连自己的应聘的岗位都不知道就进入了殡仪馆。
他们难道不清楚这里除了员工，只有客人能够踏足吗！
殡仪馆不欢迎陌生人，这些无序的垃圾只会破坏殡仪馆的整洁，危害到其他员工。
不不不不不对，她怎么会这么想！
白文清表情扭曲。
这不是她的真实想法，有什么东西在感染她的情绪！
“白小姐，我是来应聘这里的销售人员，我有快销品销售经验，请相信我能胜任这份工作！”
季苍术突然握住她的手热情道，她眼眸里恐惧的神色遮掩不住。
白文清也意识到此刻情绪不对，目光转向其他四人：“厨房还缺一位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