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华清池每月度一次的义诊日。
玉贞在义诊的房间里忙碌着，阳光透过缝隙洒在她的衣袍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来来去去间，她的手指在一位位病人的脉搏上轻轻跳动。
午后，玉贞用手绢细细擦了擦汗，正准备休息片刻，又有人走进了房间。
玉贞的声音有些疲惫：“宝烟，我要休息一会儿，晚些再请人进来。”
不过待看清来人的时候，一种难以言喻的庄重气质让她收回了要休息的想法。
她做了个手势，让来人在自己对面坐下。
这人穿着朴素的青衫，头发简单地束在脑后，面容平和，让人看不出他的实际年龄。说是青年、中年或者老年似乎都可以。
玉贞开始仔细地为他诊断。最近，她试着少用“超级神医之眼”。她想到，过度依赖此术可能会忽视了医术本身的精进和临床经验的积累。
“先生，您似乎并无大碍，只是有些气血不畅。”玉贞轻声说道。
客人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枚古铜色的针灸针：“杨娘子的医术果然高明，不过在下今日来此，却是想与娘子探讨一二。”
玉贞接过针灸针，只见针身上刻着细小的铭文，那是唐代名医孙思邈的标志。她的心中一惊，难道眼前这位，竟是那位传说中的药王？
“孙先生大驾光临，玉贞有失远迎。”玉贞恭敬地行了一礼。
孙思邈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玉贞医术的认可：“杨娘子的医术，已得医道精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愿娘子能助我一臂之力，培养女医者和按摩科学士。”
玉贞心中一动，她知道孙思邈在历史上提倡医者仁心，且对女性医者的培养有着独到的见解。
孙思邈见玉贞沉吟不语，便又言道：“娘子，医道本无性别之分，唯才是举。女性医者，以其细腻之心，能洞察妇人之疾，施以妙手，可保人姓名。尤其在妇人生产之际，若得女医者之助，可减轻苦楚，保母子平安。”
玉贞何尝不知道。
孙思邈看出了她的犹豫，轻声说道：“杨娘子，医道之大义，在于救死扶伤。培养女医，非但能为妇人带去安康，亦能让她们在医道上有所建树。”
玉贞心中波澜起伏，她知孙思邈所言非虚，但挑战传统，意味着要面对世俗的诸多非议。
皇帝能够允许她作为特例获得官身，能接受千千万万的女性医者作为一个群体成为这个朝代的公职人吗？
如果不能的话，这些女医者要靠什么来源养活自己？谁会付钱让她们学医、做事、衣食住行？
玉贞沉默了。孙思邈的话，如同晨钟暮鼓，在她心中回响。
孙思邈继续说道：“我游历四方，看见妇人因生产而命悬一线，也看到妇人因为患上妇科病痛，讳疾忌医，白白送了性命。培养女医，也许一时半刻间无法教会他们全面的医术，但我认为两科必须要学习。一是按摩科，二是妇产之道。此乃医道之大德。”
玉贞被孙思邈的真诚和远见所打动，她开始意识到，这不仅是一个挑战，更是一个机遇。
最终，她点了点头。
送走了孙思邈，玉贞独自一人坐在房间中，思考着如何开始这项艰巨的任务。
夜色渐浓，初秋的微风带着些许凉意，帐篷外的灯火在夜风中摇曳，投射出长长的影子。
就在这时，寿王李琩出现在门外。
他扶着门框，身影在灯火下显得格外孤独，眼神中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
“杨娘子，今日的义诊，我听说了孙先生的提议。”寿王的声音从夜风中传来。
玉贞抬起头，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些许冷淡：“殿下深夜造访，就是为了说这个？”
寿王走进帐篷，坐在玉贞对面：“玉贞，我知道你心中犹豫，但我认为，培养女医者和按摩科学士，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
玉贞冷笑一声：“殿下说得轻松，这背后要面对的困难和挑战，你又知道多少？”
李琩默默无语。
玉贞轻挑灯芯，让帐篷内的光芒更亮了几分，她转而对李琩说：“殿下，孙先生之言，意在医道，而您似乎对此颇有兴趣。”
李琩颔首，语气平缓：“医术救人是善举，我自然乐见其成。”
玉贞眉梢微挑，直言不讳：“殿下若真有心，何不以身作则，助我一臂之力？”
李琩轻笑，反问：“杨娘子医术高超，何需我助力？”
玉贞放下手中的银针，正色道：“医术需传人，女医者更是如此。殿下若能出面，事半功倍。”
李琩沉吟片刻，回道：“不知我该如何助力？”
玉贞目光坚定：“殿下只需在朝堂之上，为女医者正名。”
李琩微微一怔。
两人的眼神对望，电光火石之间，就明了了彼此的心意。
李琩点头：“若能为天下女子谋福祉，我定当尽力。”
玉贞见李琩应允，展颜一笑，又言：“殿下，您在朝堂上有所作为，亦是为自己正名。”
李琩把指尖相点，微微一笑。
是啊，他已经委曲求全太久了。
*
皇帝在朝会上突然宣布要大修骊山温泉，消息一出，满朝文武皆是一惊。
皇帝什么时候对温泉感兴趣了？
只有温泉监梁栋，在听上峰带回这个消息时，心中一动。
看来那位杨娘子的努力还是没有白费啊！
梁栋吭哧吭哧地给领导准备汇报材料去了。
皇帝和文武百官说的，是这个想法源于一次春狩中的偶遇。那日，皇帝在骊山狩猎，偶得一温泉。
泉水温暖宜人，更奇的是，泉边竟生有几株珍稀的雪莲。若是将此地扩建为温泉宫的一处宫殿，岂不别致？
不过可惜的是，这处泉水离现在的汤泉宫之间还有相当远的距离。
皇帝尽显豪横本色：“给朕直接把房子修过去！”
汤泉宫在皇帝一声令下之中，向北延伸了二十里。
实际上，皇帝和文武百官说的话，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
“怎么这么着急要见我！”玉贞一边收拾着医药箱一边登上马车，不忘接过玉环递过来的晚饭：“我正要吃饭”
李琩看着玉贞手里的饭盒，啼笑皆非：“父皇要是知道你这么看不上宫里的饭，要伤心的。”
玉贞把饭盒抱紧：“这是我的命！”
李琩好奇道：“能看看是什么吗？”
玉贞小心翼翼地打开三层食盒。
最上面是一碗绿豆炖排骨，中间有一小碟白果豆腐，下面是简简单单一叠糖醋藕片。另有筷子等食具，在盒底的暗匣里。
“别的倒还罢了，倒是这白果炖豆腐最合我的心意。这豆腐里有果子的清香，口感又软糯细腻。”玉贞像看着宝贝一样看着食盒。
李琩笑了笑：“也不是什么珍奇玩意。”
杨玉贞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宫里的吃食都腻味得很，吃的人上火。你回头和御膳房说说，也不看看圣上的腰围，天天重油重盐往里塞。”
李琩认真道：“我得空劝劝父皇。”
皇帝直接让人带杨玉贞进了内殿，一见到她就急不可耐地开始输出。
“朕有一项工作要拜托杨卿。”
杨玉贞心里吐槽，大领导就是可以把你从正要吃晚饭的饭桌前抓走，一句话都不寒暄就直接给你派任务。
她想到了前世，主任的电话把她半夜叫醒：“来了台手术！”
到哪不是打工人呢？
尤其在这悲催的时代，明明自己已经是青年女性企业家了喂！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杨玉贞还是装出了一幅完美无缺的专业表情。
“朕围猎时发现的一处温泉，似乎有神力。”
“朕只泡浴了不到半盏茶的工夫，浑身精力充沛！”
“杨卿，朕要让你去搞清楚这水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我要你去给朕把这汤泉宫整活起来！”
杨玉贞思索了片刻：“臣领旨。不过，臣有一个请求。”
皇帝：“随你。”
杨玉贞：“我想要向您推荐一个人。”
*
玉贞找到杜甫时，他正在浴堂的后院，挥汗如雨地搬运着用于水循环系统的竹管。
一见到玉贞，他激动地挥了挥手：“杨娘子，我把这竹管改造了，如今花费的水只要先前的一半稍多。”
玉贞拿起着竹管的设计看了看，这竹管改的实在是精巧。里面的毛刺起到了储水的作用，有助于水温长久地保持。
自己给他将作监这个官，实在是没找错！
待玉贞说清了自己的意图，杜甫的第一反应是皱眉：“我本想在民间做些实事，这宫里的虚职……”
玉贞一愣，没想到杜甫竟会拒绝皇帝的召见，她知道杜甫心系百姓，却也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率地表达自己的不满。
"杜公子，你若能入朝为官，不是能更好地为百姓做事吗？" 玉贞道。
杜甫放下手中的工具，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看着玉贞。
"杨娘子，我知你心意，但朝堂之上，勾心斗角，不是我能适应的。我只想在这浴堂之中，为百姓提供一方净土，让他们能洗去疲惫，享受片刻安宁。”
玉贞见杜甫态度坚决，知道再多说无益，只得叹了口气："既然杜公子心意已决，玉贞也不便强求。只是，若日后有所需要，还请杜公子不吝赐教。"
杜甫点了点头，"玉贞姑娘客气了，你我都是为了百姓，若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自当尽力而为。”
在玉贞离开不久后，杜甫依旧在浴堂忙碌着，脸上带着一种纯净的笑意。
突然，一群衣衫褴褛的百姓涌进了浴堂工地，他们面带急切，手中拿着破旧的器皿，脸上写满了不满和愤慨。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领头的村民怒吼道，"我们村子的井水都快干了，你们却在这里浪费水，建什么奢侈的浴堂！"
玉贞在义诊的房间里忙碌着，阳光透过缝隙洒在她的衣袍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来来去去间，她的手指在一位位病人的脉搏上轻轻跳动。
午后，玉贞用手绢细细擦了擦汗，正准备休息片刻，又有人走进了房间。
玉贞的声音有些疲惫：“宝烟，我要休息一会儿，晚些再请人进来。”
不过待看清来人的时候，一种难以言喻的庄重气质让她收回了要休息的想法。
她做了个手势，让来人在自己对面坐下。
这人穿着朴素的青衫，头发简单地束在脑后，面容平和，让人看不出他的实际年龄。说是青年、中年或者老年似乎都可以。
玉贞开始仔细地为他诊断。最近，她试着少用“超级神医之眼”。她想到，过度依赖此术可能会忽视了医术本身的精进和临床经验的积累。
“先生，您似乎并无大碍，只是有些气血不畅。”玉贞轻声说道。
客人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枚古铜色的针灸针：“杨娘子的医术果然高明，不过在下今日来此，却是想与娘子探讨一二。”
玉贞接过针灸针，只见针身上刻着细小的铭文，那是唐代名医孙思邈的标志。她的心中一惊，难道眼前这位，竟是那位传说中的药王？
“孙先生大驾光临，玉贞有失远迎。”玉贞恭敬地行了一礼。
孙思邈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玉贞医术的认可：“杨娘子的医术，已得医道精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愿娘子能助我一臂之力，培养女医者和按摩科学士。”
玉贞心中一动，她知道孙思邈在历史上提倡医者仁心，且对女性医者的培养有着独到的见解。
孙思邈见玉贞沉吟不语，便又言道：“娘子，医道本无性别之分，唯才是举。女性医者，以其细腻之心，能洞察妇人之疾，施以妙手，可保人姓名。尤其在妇人生产之际，若得女医者之助，可减轻苦楚，保母子平安。”
玉贞何尝不知道。
孙思邈看出了她的犹豫，轻声说道：“杨娘子，医道之大义，在于救死扶伤。培养女医，非但能为妇人带去安康，亦能让她们在医道上有所建树。”
玉贞心中波澜起伏，她知孙思邈所言非虚，但挑战传统，意味着要面对世俗的诸多非议。
皇帝能够允许她作为特例获得官身，能接受千千万万的女性医者作为一个群体成为这个朝代的公职人吗？
如果不能的话，这些女医者要靠什么来源养活自己？谁会付钱让她们学医、做事、衣食住行？
玉贞沉默了。孙思邈的话，如同晨钟暮鼓，在她心中回响。
孙思邈继续说道：“我游历四方，看见妇人因生产而命悬一线，也看到妇人因为患上妇科病痛，讳疾忌医，白白送了性命。培养女医，也许一时半刻间无法教会他们全面的医术，但我认为两科必须要学习。一是按摩科，二是妇产之道。此乃医道之大德。”
玉贞被孙思邈的真诚和远见所打动，她开始意识到，这不仅是一个挑战，更是一个机遇。
最终，她点了点头。
送走了孙思邈，玉贞独自一人坐在房间中，思考着如何开始这项艰巨的任务。
夜色渐浓，初秋的微风带着些许凉意，帐篷外的灯火在夜风中摇曳，投射出长长的影子。
就在这时，寿王李琩出现在门外。
他扶着门框，身影在灯火下显得格外孤独，眼神中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
“杨娘子，今日的义诊，我听说了孙先生的提议。”寿王的声音从夜风中传来。
玉贞抬起头，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些许冷淡：“殿下深夜造访，就是为了说这个？”
寿王走进帐篷，坐在玉贞对面：“玉贞，我知道你心中犹豫，但我认为，培养女医者和按摩科学士，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
玉贞冷笑一声：“殿下说得轻松，这背后要面对的困难和挑战，你又知道多少？”
李琩默默无语。
玉贞轻挑灯芯，让帐篷内的光芒更亮了几分，她转而对李琩说：“殿下，孙先生之言，意在医道，而您似乎对此颇有兴趣。”
李琩颔首，语气平缓：“医术救人是善举，我自然乐见其成。”
玉贞眉梢微挑，直言不讳：“殿下若真有心，何不以身作则，助我一臂之力？”
李琩轻笑，反问：“杨娘子医术高超，何需我助力？”
玉贞放下手中的银针，正色道：“医术需传人，女医者更是如此。殿下若能出面，事半功倍。”
李琩沉吟片刻，回道：“不知我该如何助力？”
玉贞目光坚定：“殿下只需在朝堂之上，为女医者正名。”
李琩微微一怔。
两人的眼神对望，电光火石之间，就明了了彼此的心意。
李琩点头：“若能为天下女子谋福祉，我定当尽力。”
玉贞见李琩应允，展颜一笑，又言：“殿下，您在朝堂上有所作为，亦是为自己正名。”
李琩把指尖相点，微微一笑。
是啊，他已经委曲求全太久了。
*
皇帝在朝会上突然宣布要大修骊山温泉，消息一出，满朝文武皆是一惊。
皇帝什么时候对温泉感兴趣了？
只有温泉监梁栋，在听上峰带回这个消息时，心中一动。
看来那位杨娘子的努力还是没有白费啊！
梁栋吭哧吭哧地给领导准备汇报材料去了。
皇帝和文武百官说的，是这个想法源于一次春狩中的偶遇。那日，皇帝在骊山狩猎，偶得一温泉。
泉水温暖宜人，更奇的是，泉边竟生有几株珍稀的雪莲。若是将此地扩建为温泉宫的一处宫殿，岂不别致？
不过可惜的是，这处泉水离现在的汤泉宫之间还有相当远的距离。
皇帝尽显豪横本色：“给朕直接把房子修过去！”
汤泉宫在皇帝一声令下之中，向北延伸了二十里。
实际上，皇帝和文武百官说的话，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
“怎么这么着急要见我！”玉贞一边收拾着医药箱一边登上马车，不忘接过玉环递过来的晚饭：“我正要吃饭”
李琩看着玉贞手里的饭盒，啼笑皆非：“父皇要是知道你这么看不上宫里的饭，要伤心的。”
玉贞把饭盒抱紧：“这是我的命！”
李琩好奇道：“能看看是什么吗？”
玉贞小心翼翼地打开三层食盒。
最上面是一碗绿豆炖排骨，中间有一小碟白果豆腐，下面是简简单单一叠糖醋藕片。另有筷子等食具，在盒底的暗匣里。
“别的倒还罢了，倒是这白果炖豆腐最合我的心意。这豆腐里有果子的清香，口感又软糯细腻。”玉贞像看着宝贝一样看着食盒。
李琩笑了笑：“也不是什么珍奇玩意。”
杨玉贞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宫里的吃食都腻味得很，吃的人上火。你回头和御膳房说说，也不看看圣上的腰围，天天重油重盐往里塞。”
李琩认真道：“我得空劝劝父皇。”
皇帝直接让人带杨玉贞进了内殿，一见到她就急不可耐地开始输出。
“朕有一项工作要拜托杨卿。”
杨玉贞心里吐槽，大领导就是可以把你从正要吃晚饭的饭桌前抓走，一句话都不寒暄就直接给你派任务。
她想到了前世，主任的电话把她半夜叫醒：“来了台手术！”
到哪不是打工人呢？
尤其在这悲催的时代，明明自己已经是青年女性企业家了喂！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杨玉贞还是装出了一幅完美无缺的专业表情。
“朕围猎时发现的一处温泉，似乎有神力。”
“朕只泡浴了不到半盏茶的工夫，浑身精力充沛！”
“杨卿，朕要让你去搞清楚这水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我要你去给朕把这汤泉宫整活起来！”
杨玉贞思索了片刻：“臣领旨。不过，臣有一个请求。”
皇帝：“随你。”
杨玉贞：“我想要向您推荐一个人。”
*
玉贞找到杜甫时，他正在浴堂的后院，挥汗如雨地搬运着用于水循环系统的竹管。
一见到玉贞，他激动地挥了挥手：“杨娘子，我把这竹管改造了，如今花费的水只要先前的一半稍多。”
玉贞拿起着竹管的设计看了看，这竹管改的实在是精巧。里面的毛刺起到了储水的作用，有助于水温长久地保持。
自己给他将作监这个官，实在是没找错！
待玉贞说清了自己的意图，杜甫的第一反应是皱眉：“我本想在民间做些实事，这宫里的虚职……”
玉贞一愣，没想到杜甫竟会拒绝皇帝的召见，她知道杜甫心系百姓，却也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率地表达自己的不满。
"杜公子，你若能入朝为官，不是能更好地为百姓做事吗？" 玉贞道。
杜甫放下手中的工具，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看着玉贞。
"杨娘子，我知你心意，但朝堂之上，勾心斗角，不是我能适应的。我只想在这浴堂之中，为百姓提供一方净土，让他们能洗去疲惫，享受片刻安宁。”
玉贞见杜甫态度坚决，知道再多说无益，只得叹了口气："既然杜公子心意已决，玉贞也不便强求。只是，若日后有所需要，还请杜公子不吝赐教。"
杜甫点了点头，"玉贞姑娘客气了，你我都是为了百姓，若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自当尽力而为。”
在玉贞离开不久后，杜甫依旧在浴堂忙碌着，脸上带着一种纯净的笑意。
突然，一群衣衫褴褛的百姓涌进了浴堂工地，他们面带急切，手中拿着破旧的器皿，脸上写满了不满和愤慨。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领头的村民怒吼道，"我们村子的井水都快干了，你们却在这里浪费水，建什么奢侈的浴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