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自责
——09.26.。08:46.
冯 磊：昨晚父状况不佳，今早入院，如无要事，能尽快返回否？
心柔知道冯磊的目的，他甚至都有可能让他爸没啥事住进医院，以达自己尽早回去的愿望，老爷子并不待见自己，倒也不为别的，完全是因为自己看到他作着玩儿的做法实在气愤，时不时地怼他几句，算是给婆婆出点儿气，不招他待见罢了。
心 柔：完事儿就回，莫扰（带血刀子·图标）
——09.26.。08:49.
章淑雅：一宿没睡了，小睡片刻有利于身心恢复。
心 柔：谢老师垂怜，铭记。
章淑雅：如方便，可否共进午餐？恭请莅临。午间1点，静候即可。
心 柔：改日可好？已接家信，父状况不妥，需急返。
章淑雅：好吧！保重，恕不远送
大尾巴狼！当初文武离开师专前专门甘冒风险潜回学校向她辞行，章淑雅明明在家里愣是没敢开门，或许是章淑雅不愿受别离之苦，这点心柔能理解，但文武走之后章淑雅就像没事人一样，连问都没有问过这点，是让心柔不能接受的，也是源于此，自从文武离校后，心柔即与章淑雅断绝了来往。
心 柔：永定河水深百尺，不及恩师送我情。
章淑雅：语音（3”）——小刺佬，弄法嗯咋伐忒
心柔知道自己这句歪诗，戳中了章淑雅的痛处，原本心柔的目的也是在比喻当年文武的遭遇。心中略有快感，总算是替文武出了口恶气。随后进入浴室洗澡。
——09.26.。09:21.
遭热水冲淋后，心柔感觉到了困意，想着去参加邀请函上的发布会，心柔强打精神没上床，简单做完面部护理之后，心柔决定离开房间，因为她太渴望上床躺会儿了，她更清楚这要是躺下就起不来了，想着穿了一天一夜的衣服都没洗过了，不如外出去买点儿内衣裤，起码能舒服点儿。
一出门就遇到了身着军装的武梓仪。武梓仪拎着个手提袋，面色极其倦怠地站在走廊上，看样子像是等了有一会儿了。
“你怎么来了？怎么没……”原本想说怎么没敲门的，心柔即刻想到必然是武梓仪怕打扰自己休息才没敲门的。
“我……也是刚到，你没睡会儿？”
“你的人给我送了张邀请函，我想去看看，是十点吗？”
“也可以稍晚点再到，前面有些程序性的繁文俗节。姐想了解什么？”
“不是说可以删除记忆吗？”
“以现阶段的研发进度看，还只是局限于精神类疾病患者层面。”
“那不是早晚的事儿吗？”
“对不起！沈国浩不是蓄意的……他……是……过分了……”
“人就习惯与在别人的伤疤上撒盐，那原本就是俯视的快乐。”
“请……别……”看着武梓仪欲言又止的窘态，让心柔有点儿于心不忍，原本就不是武梓仪在揭自己的伤疤，何必为难人家，随后看到武梓仪递过来一张折好的信纸，接过后阅读完。心柔慌忙打开房门进了房，武梓仪随后跟进。
“这么严重吗？这处分会影响到你吗？”
“也谈不上影响，有可能会被召回，但肯定还会找你了解情况的，1031作为上级是要尊重事实的。”
“那我该怎么说才好？”
“照实说就行了，刚才你不是表过态了吗？这其实是派别的因素……公司政治，即便今天不出事儿，也难保明天后天。”
“那你现在来找我，会不会……”
“没事儿的，召回还要有复核期，来给你送内衣，顺便买了套运动服，你是喜欢穿运动服吧？看你这身就是，别见怪，没征求你意见。”
“谢谢！这都怪我，影响到了你，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没什么，原本就是我邀请你上去的，而且你还那样说了，应该是我感谢你才是，其实，我……就是……想替爸爸……这劳什子的军代，不做也罢！”
“军代？”
“军方派驻地方企业代表。”
“你这是什么军职呀？看着真威武。”
“初级副师，保障部队有专业技术等级分别的。”
“你进去洗洗吧？舒服一点儿。”
“可……我没带换洗的……”
“就用这套吧？说实话，你买的这……有点儿小了，或许你穿合适。运动服倒是很不错。”说着话，心柔将武梓仪新买的运动服穿上了身，大小长短正合适。
“不喜欢就直说，什么小？运动款有什么可小的？”
“好好好，不喜欢不喜欢成了吧！你先洗，我现在就去买。”
说完话的心柔转身就出了房门，她如此快速地溜出来的原因是内心的不安，那张标有1031部队的信笺上是武梓仪私自留自己在公寓过夜的通牒文本，武梓仪犯了军人擅离、玩忽职守罪。心柔为自己一直错怪武梓仪而自责，尤其是对武梓仪身上的那身威武的军装。
——09.26.。09:49.
冯磊：今天回来吗？
心柔：待定
冯磊：要我去陪你吗？
心柔：帅哥多，不用
冯磊：（汗颜汗颜·图标）
心柔：难得出来趟，别像个催命鬼成吗？等会儿要是出了啥事儿，就都是你咒的。
冯磊：钱够不够用？
冯磊微信转账给心柔2000元
心柔照单全收领取了冯磊的转账，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应该请章淑雅吃顿饭才对，人家毕竟是自己的老师，又大老远来做检查，虽说自己并不是西京人，但起码应该尽个地主之谊，况且当初在师专时也没少叨扰章淑雅，算是替文武还人情也说的过去。
回到酒店，心柔专门去总台续了一天房，因为她知道自己会在午睡时睡过头，晚上可能会晚睡，正好可以用作请章淑雅吃饭叙旧，也就不用急着回去了。
进了房间，武梓仪刚好洗完准备换衣服，突然间，心柔发现武梓仪的胸型很□□，情不自禁地上前仔细观察着，羞得武梓仪急忙遮挡，心柔随即想到武梓仪之所以看着年轻的关键因素所在了。
如果武梓仪自始至终都在守着李文和，那么这后续的三十年里她生理上的正常需要就处在一种怎样的状态，自李文和二十岁起每况愈下的病情最终导致李文和进入到植物人阶段，可以想象，在后续的二十年时间里，武梓仪经受着怎样的煎熬。
“你的兔兔和豆豆真……完美！”心柔是有感而发，曾几何时自己也是有着一副骄人的身材，让男人欲罢不能地流连忘返难以自持，可惜已经是今非昔比了，随后生成出深深的担心，她怕文武会对自己现在的破败躯体失望。
“你……怎么知道这个称呼的？”武梓仪慌乱地穿着衣服，娇呼道。
“不会吧？”心柔很是吃惊道。
“难不成你……也……”看到心柔没有应声的神情，武梓仪有些落寞地低下头。
“他俩的共性实在是太多了，真羡慕你们。”武梓仪感慨道。
“可惜……是我……太作了。”
“起码还有过那么多美好的共度，哪像我们……”
“你们……你不会还是……”
“怎么可能，从他二十岁生日那晚，授予我成人礼开始算，二十多年里属于我们的二人世界的时间满打满算也不足一年。”武梓仪的神情显得很惆怅，若有所思着，心柔知道武梓仪又在回忆过去，这都是这个话题惹的祸。
“我看哪个发布会还是别去了吧？反正也不是正题，赶明儿我再去问得了。”心柔没话找话地说道。
“也行，这个项目原本就是军地的合作项目，他们的科技导向其实还是针对军方现役的战争后遗症，每一个真实经历过血腥战争的人，都可能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士兵在战后大部分人心灵都遭受到一定程度的创伤，这使他们的精神健康也出现了问题。
研究表明，年轻士兵最容易得战争后遗症，他们正处于身心发育期，而战场上的血腥场面会在他们脑海中挥之不去，甚至伴随终生。此项科技的研究就是要此领域尝试出一种能够彻底解决问题的关键点……”武梓仪话没说完，手机响了。
心柔进洗手间洗手，她不想打扰武梓仪接电话，结果，武梓仪不一会儿也追了进来，问道：
“他的几个战友听说你在我这儿，想见见你呢？”
“见我？我又不认识。”心柔疑惑道。
“认识，怎么不认识？当初你们通信，每封信都被大伙看过的。那会儿这是传统项目，所有人的信件都是公开的。”
“啊？”
“虽然大家都没见过你，未见胜似亲见。”
“这怎么……”
“去吧！难得聚一下，往后余生能凑到一块儿的可能会越来越少。”
“我记得他老提起一个叫老三的，有他吗？”
“老三……姓什么？李文和出事以后我被借调576，不长回去。”
“没……提姓什么，就听他总叫老三老三的。”
“有代码吗？”
“我……不知道。”
“回头我问问……择日不如撞日，刚好趁这次去问问他们好了。”
“好吗？这要是被他知道了，会不会怪我多事儿？”
“不会的，大家都成年人了，又不是年轻那会儿。”
“可我还是觉着不合适，我……”心柔知道自己不应该参与这样的事，尤其是替文武参加，首当其冲的就是她觉着自己不具备合适的身份，其次是文武以前除了老三外再没有提起过任何战友，也从未联系过，这足以说明还是关系不到位，发小五六年间断了联系就有可能变成陌路人，何况二十年？
“你可能还不知道他发表的那两部军事科幻题材的小说，之所以那么顺利也有这帮人的臂助呢？而且，也一直都没有被限制过，也是到了最后关头才下架的。”
“哦？”
“而且还有推荐和点击率，他们现在单位都处于中高层，引荐下不是难事。”
“前段时间他还说起这事儿呢，说是有很多现役在与他交流读后感，催更打赏啥的，他很感动。为什么不告诉他呢？都是重情重谊的好事儿。”
“他们都了解他，有些人和事是不值得原谅的……正如我爸那种情况。”
“是不是他们都觉着……欠他的……”
“当初碍于对方的势力，他……们没能……”
“其实也情有可原，人在屋檐下的事儿。”时隔了这么多年，心柔也找不出更好的宽慰语句，情不自禁又想起那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的名句来。
“去吧！难得一聚。”武梓仪央求着。
“我要是再拒绝……是不是就有点儿不识抬举之嫌了？”心柔自嘲道。
——09.26.。08:46.
冯 磊：昨晚父状况不佳，今早入院，如无要事，能尽快返回否？
心柔知道冯磊的目的，他甚至都有可能让他爸没啥事住进医院，以达自己尽早回去的愿望，老爷子并不待见自己，倒也不为别的，完全是因为自己看到他作着玩儿的做法实在气愤，时不时地怼他几句，算是给婆婆出点儿气，不招他待见罢了。
心 柔：完事儿就回，莫扰（带血刀子·图标）
——09.26.。08:49.
章淑雅：一宿没睡了，小睡片刻有利于身心恢复。
心 柔：谢老师垂怜，铭记。
章淑雅：如方便，可否共进午餐？恭请莅临。午间1点，静候即可。
心 柔：改日可好？已接家信，父状况不妥，需急返。
章淑雅：好吧！保重，恕不远送
大尾巴狼！当初文武离开师专前专门甘冒风险潜回学校向她辞行，章淑雅明明在家里愣是没敢开门，或许是章淑雅不愿受别离之苦，这点心柔能理解，但文武走之后章淑雅就像没事人一样，连问都没有问过这点，是让心柔不能接受的，也是源于此，自从文武离校后，心柔即与章淑雅断绝了来往。
心 柔：永定河水深百尺，不及恩师送我情。
章淑雅：语音（3”）——小刺佬，弄法嗯咋伐忒
心柔知道自己这句歪诗，戳中了章淑雅的痛处，原本心柔的目的也是在比喻当年文武的遭遇。心中略有快感，总算是替文武出了口恶气。随后进入浴室洗澡。
——09.26.。09:21.
遭热水冲淋后，心柔感觉到了困意，想着去参加邀请函上的发布会，心柔强打精神没上床，简单做完面部护理之后，心柔决定离开房间，因为她太渴望上床躺会儿了，她更清楚这要是躺下就起不来了，想着穿了一天一夜的衣服都没洗过了，不如外出去买点儿内衣裤，起码能舒服点儿。
一出门就遇到了身着军装的武梓仪。武梓仪拎着个手提袋，面色极其倦怠地站在走廊上，看样子像是等了有一会儿了。
“你怎么来了？怎么没……”原本想说怎么没敲门的，心柔即刻想到必然是武梓仪怕打扰自己休息才没敲门的。
“我……也是刚到，你没睡会儿？”
“你的人给我送了张邀请函，我想去看看，是十点吗？”
“也可以稍晚点再到，前面有些程序性的繁文俗节。姐想了解什么？”
“不是说可以删除记忆吗？”
“以现阶段的研发进度看，还只是局限于精神类疾病患者层面。”
“那不是早晚的事儿吗？”
“对不起！沈国浩不是蓄意的……他……是……过分了……”
“人就习惯与在别人的伤疤上撒盐，那原本就是俯视的快乐。”
“请……别……”看着武梓仪欲言又止的窘态，让心柔有点儿于心不忍，原本就不是武梓仪在揭自己的伤疤，何必为难人家，随后看到武梓仪递过来一张折好的信纸，接过后阅读完。心柔慌忙打开房门进了房，武梓仪随后跟进。
“这么严重吗？这处分会影响到你吗？”
“也谈不上影响，有可能会被召回，但肯定还会找你了解情况的，1031作为上级是要尊重事实的。”
“那我该怎么说才好？”
“照实说就行了，刚才你不是表过态了吗？这其实是派别的因素……公司政治，即便今天不出事儿，也难保明天后天。”
“那你现在来找我，会不会……”
“没事儿的，召回还要有复核期，来给你送内衣，顺便买了套运动服，你是喜欢穿运动服吧？看你这身就是，别见怪，没征求你意见。”
“谢谢！这都怪我，影响到了你，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没什么，原本就是我邀请你上去的，而且你还那样说了，应该是我感谢你才是，其实，我……就是……想替爸爸……这劳什子的军代，不做也罢！”
“军代？”
“军方派驻地方企业代表。”
“你这是什么军职呀？看着真威武。”
“初级副师，保障部队有专业技术等级分别的。”
“你进去洗洗吧？舒服一点儿。”
“可……我没带换洗的……”
“就用这套吧？说实话，你买的这……有点儿小了，或许你穿合适。运动服倒是很不错。”说着话，心柔将武梓仪新买的运动服穿上了身，大小长短正合适。
“不喜欢就直说，什么小？运动款有什么可小的？”
“好好好，不喜欢不喜欢成了吧！你先洗，我现在就去买。”
说完话的心柔转身就出了房门，她如此快速地溜出来的原因是内心的不安，那张标有1031部队的信笺上是武梓仪私自留自己在公寓过夜的通牒文本，武梓仪犯了军人擅离、玩忽职守罪。心柔为自己一直错怪武梓仪而自责，尤其是对武梓仪身上的那身威武的军装。
——09.26.。09:49.
冯磊：今天回来吗？
心柔：待定
冯磊：要我去陪你吗？
心柔：帅哥多，不用
冯磊：（汗颜汗颜·图标）
心柔：难得出来趟，别像个催命鬼成吗？等会儿要是出了啥事儿，就都是你咒的。
冯磊：钱够不够用？
冯磊微信转账给心柔2000元
心柔照单全收领取了冯磊的转账，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应该请章淑雅吃顿饭才对，人家毕竟是自己的老师，又大老远来做检查，虽说自己并不是西京人，但起码应该尽个地主之谊，况且当初在师专时也没少叨扰章淑雅，算是替文武还人情也说的过去。
回到酒店，心柔专门去总台续了一天房，因为她知道自己会在午睡时睡过头，晚上可能会晚睡，正好可以用作请章淑雅吃饭叙旧，也就不用急着回去了。
进了房间，武梓仪刚好洗完准备换衣服，突然间，心柔发现武梓仪的胸型很□□，情不自禁地上前仔细观察着，羞得武梓仪急忙遮挡，心柔随即想到武梓仪之所以看着年轻的关键因素所在了。
如果武梓仪自始至终都在守着李文和，那么这后续的三十年里她生理上的正常需要就处在一种怎样的状态，自李文和二十岁起每况愈下的病情最终导致李文和进入到植物人阶段，可以想象，在后续的二十年时间里，武梓仪经受着怎样的煎熬。
“你的兔兔和豆豆真……完美！”心柔是有感而发，曾几何时自己也是有着一副骄人的身材，让男人欲罢不能地流连忘返难以自持，可惜已经是今非昔比了，随后生成出深深的担心，她怕文武会对自己现在的破败躯体失望。
“你……怎么知道这个称呼的？”武梓仪慌乱地穿着衣服，娇呼道。
“不会吧？”心柔很是吃惊道。
“难不成你……也……”看到心柔没有应声的神情，武梓仪有些落寞地低下头。
“他俩的共性实在是太多了，真羡慕你们。”武梓仪感慨道。
“可惜……是我……太作了。”
“起码还有过那么多美好的共度，哪像我们……”
“你们……你不会还是……”
“怎么可能，从他二十岁生日那晚，授予我成人礼开始算，二十多年里属于我们的二人世界的时间满打满算也不足一年。”武梓仪的神情显得很惆怅，若有所思着，心柔知道武梓仪又在回忆过去，这都是这个话题惹的祸。
“我看哪个发布会还是别去了吧？反正也不是正题，赶明儿我再去问得了。”心柔没话找话地说道。
“也行，这个项目原本就是军地的合作项目，他们的科技导向其实还是针对军方现役的战争后遗症，每一个真实经历过血腥战争的人，都可能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士兵在战后大部分人心灵都遭受到一定程度的创伤，这使他们的精神健康也出现了问题。
研究表明，年轻士兵最容易得战争后遗症，他们正处于身心发育期，而战场上的血腥场面会在他们脑海中挥之不去，甚至伴随终生。此项科技的研究就是要此领域尝试出一种能够彻底解决问题的关键点……”武梓仪话没说完，手机响了。
心柔进洗手间洗手，她不想打扰武梓仪接电话，结果，武梓仪不一会儿也追了进来，问道：
“他的几个战友听说你在我这儿，想见见你呢？”
“见我？我又不认识。”心柔疑惑道。
“认识，怎么不认识？当初你们通信，每封信都被大伙看过的。那会儿这是传统项目，所有人的信件都是公开的。”
“啊？”
“虽然大家都没见过你，未见胜似亲见。”
“这怎么……”
“去吧！难得聚一下，往后余生能凑到一块儿的可能会越来越少。”
“我记得他老提起一个叫老三的，有他吗？”
“老三……姓什么？李文和出事以后我被借调576，不长回去。”
“没……提姓什么，就听他总叫老三老三的。”
“有代码吗？”
“我……不知道。”
“回头我问问……择日不如撞日，刚好趁这次去问问他们好了。”
“好吗？这要是被他知道了，会不会怪我多事儿？”
“不会的，大家都成年人了，又不是年轻那会儿。”
“可我还是觉着不合适，我……”心柔知道自己不应该参与这样的事，尤其是替文武参加，首当其冲的就是她觉着自己不具备合适的身份，其次是文武以前除了老三外再没有提起过任何战友，也从未联系过，这足以说明还是关系不到位，发小五六年间断了联系就有可能变成陌路人，何况二十年？
“你可能还不知道他发表的那两部军事科幻题材的小说，之所以那么顺利也有这帮人的臂助呢？而且，也一直都没有被限制过，也是到了最后关头才下架的。”
“哦？”
“而且还有推荐和点击率，他们现在单位都处于中高层，引荐下不是难事。”
“前段时间他还说起这事儿呢，说是有很多现役在与他交流读后感，催更打赏啥的，他很感动。为什么不告诉他呢？都是重情重谊的好事儿。”
“他们都了解他，有些人和事是不值得原谅的……正如我爸那种情况。”
“是不是他们都觉着……欠他的……”
“当初碍于对方的势力，他……们没能……”
“其实也情有可原，人在屋檐下的事儿。”时隔了这么多年，心柔也找不出更好的宽慰语句，情不自禁又想起那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的名句来。
“去吧！难得一聚。”武梓仪央求着。
“我要是再拒绝……是不是就有点儿不识抬举之嫌了？”心柔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