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引以为戒
==========（历史时段间隔符）
悬，他对自己实施的是道德绑架，这种关系或许没有公正的那份契约存在的话，心柔会眷恋什么，但现在这张契约就如同一张卖身契，一想起来就会让心柔极不舒服，中国的无性婚姻存在很普遍，但那都是双方不具备能力组成的，全都是因人而异的特例，像自己这样的应该更是特例吧？
心柔点开与文武的聊天记录，逐条逐字地重新审读着，她需要筛选能留下的内容，不愧是作家，说起话来很具逻辑性，层层递进有条不紊，尤其是那条指责冯磊有监督意图的问话，有着欲擒故纵的作用，心柔突然间很不情愿继续再删除了，她重复地听着文武的声音，感悟着感动着也感谢着。
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半，该给公婆做午饭了，心柔计划着时间，与镇卫生院的妇科医生陈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应该来得及，已经到了半百的岁数了还要做这样的手术，想想也真怪难为情的，但心柔清楚自己必须义无反顾，这是唯一的途径，也是这辈子里自己唯一能为文武做的事了。
从镇卫生院出来，心柔心情不错，坐进车里刚发动着，就看到了行车记录仪提示需要清理内容的闪动图标，忽然想起昨天下午发生在车内的那个场景，不觉羞红了脸，幸亏没人发现，随即打开记录仪，显示出最新的一条是自己刚才来的路上记录的，心柔想听听内容是什么，点开之后突然间听到了自己在轻声哼唱着歌曲，仔细听，居然真的是自己在哼唱着《外面的世界》的曲调。
心柔随即打开车载CD，找到这首齐秦的《外面的世界》，点击了播放，也做好了心悸的思想准备，这首歌也是心柔十多年来不敢听得。
盛行这首歌的时候，唱片还未普及，还都是磁带，所有的校办舞会还都是录音机，极少有乐队的，充其量有两个玩音乐的，弹个吉他打个架子鼓什么的，就已经非常夺人眼球引人注目了，当时学校有个塔市名为郭其胜的学生比较热衷于音乐。
文武是先天性的五音不全，对音乐没丝毫兴趣，也从不去舞会现场，但心柔不同，她打小就受音乐熏陶，在音乐方面极有天赋，唱歌也好听。
郭其胜筹备的第一场学生会校办舞会是在1989年元旦，用的是学校礼堂，心柔作为学生会的骨干，自然是义不容辞，那场舞会开创了学校有史以来最宏大的局面，郭用的居然是全套乐队演奏，真人献唱的形式，当时的会场是人满为患，年轻教师来了很多，甚至还有校外的很多人员都是慕名而来，可谓是盛况空前。
整场舞会由始至终，心柔没有看到文武，作为学生会成员，因为有诸多的琐事要忙心柔是无法脱身的。
临近舞会尾声时，心柔四处打听才在男生宿舍楼的楼顶找到了文武，当时的文武已经被章淑雅定性了有精神类病症的疑似人员，虽然文武并未承认。
心柔有恐高症，当她发现文武是独自坐在楼顶护栏上时，当真是吓的够呛，她既不敢靠太近又不敢声张，她怕惊着他，一个不留神再掉下去就完蛋了，虽然只有四层，那也不是闹着玩的，也正是缘于此，心柔在这样的一种尴尬境地里发现了文武处于凝思的塑身中有着一种无法言喻的伤感情怀。
那是一种不易被外界干扰的独立的又富含质的凝思……
楼下是熙熙攘攘舞会散场的人群，学生大部分都持有手电筒，不规则的光束映照在昏暗的校园里，煞是夺目，心柔都被干扰到了却不见对文武有任何形式的影响，他始终目视着远处一个点，犹如老僧入定般的执着。
更让心柔为之惊讶的是，自己的抵达文武居然也知道，在他看来，心柔会有恶作剧的动机也做好了应对防范，孰不知心柔怎么可能干那么无聊的事，她担心他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开那么愚蠢的玩笑？时至当天，两人正式交往的时间是六十六天。
——09.18.。12：57
心柔驱车抵达家中，很想念他，却又不敢打扰他，她清楚他还没有下班，她怕影响到他，但……终是没能忍住，心柔在极度纠结中发了个图标。
心柔：（咖啡·图标）
文武：（红心·图标）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秒回，心柔心底娇笑了一下，她知道他是在意她的。一阵欣喜。
心柔：方便吗？
文武：当然。
心柔：是一点半下班吗？
文武：两点半，不过到一点半就可以锁门，也就是没啥事了，但不能离开。
心柔：吃饭了吗？
文武：正在吃。
心柔：是什么？太油腻的高糖的食物要少吃
文武：米饭，土豆烧牛肉，豆芽，知道。谢谢提醒！
心柔：糖尿病讲究少食多餐，既然有土豆了，就适当地减点主食吧？
文武：不能因为病就饿着吧？
心柔：可以饿的时候再进食呀？什么叫少食多餐不懂啊？
文武：其实我挺后悔当初没追你回来的，真的，毛**保证！
心柔：后悔了吧？早干嘛去啦？
文武：不过说这是天意也正常。
心柔：什么意思呀？
文武：我听你说，你生完孩子的时候，奶水很足是不是？
心柔：是，孩子一个都吃不完就饱了，剩下的就不得不挤掉。
文武：要是我在就可以帮你了
心柔：你帮我挤吗？谢谢你，你真贴心
文武：呵呵……我有那么傻吗？
心柔瞬间回过味儿来，又被这坏蛋捉弄了一回，他哪是要帮自己挤，他那是要……不由得又是一阵心猿意马……曾几何时，文武专门起了名字——兔兔和豆豆，还无赖地说什么豆豆属于他，是他寄放在她身上的，是为了协调为了美，给兔兔作伴儿。
他可以在兔兔和豆豆处停留很久很久，各种流连忘返，举一反三，心柔在那时甚至不需要什么更进一步的动作就能到获得一次满足，现在想来，记忆还是那么的清晰，回味依旧还是那么的无穷。
心柔：就是，还是走了的好，不然永远都不可能断得了奶了，那我也活不成了？
文武：挤掉多浪费……是不是？
心柔：滚！不许说了，流氓，不许说了。
文武：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母乳是最天然的营养品，你还记不记得桥桥小时候的模样，就是吃母乳，胳膊腿儿像藕似得。
心柔：不许说不许说
文武：兔和豆都还好吧？
心柔：不听话是不是？不理你了，（怒脸·图标）
文武：好想她们，多年不见了。代问好，她们是那么的敏感洁净
此时的心柔是伤感的，与早期挺拔丰润的胸部相比，年近半百的自己还留有多少自信是不敢想的，或许缘于自己不间断锻炼的因素，除了略有下垂外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她很清楚文武提到的敏感指的是什么，她何尝不想，但现实总是很残酷的。
念及此不由得一阵哀伤沮丧，就自己现在的身体，怎么可能重新获得他的青睐与喜爱？骤然间，心柔的思绪中再次营造出昨日的臆想情景来，小腹处盈蓄着一丝温暖似曾相识，妞妞似乎也有了点儿叹气般的回应，继而是轻吐呼兰……
这是欲望吗？心柔不敢完全确定，但感觉超好，她慵懒地闭起了双眼，禁不住地又回想起与文武在学校时的场景来……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间响了，是文武！
——09.18.。13：38
“怎么突然没声了？出什么事了？”传来文武急切的问话。
“你也不看看都几点了？”心柔温柔地说道。
“几点了？一点半啊！怎么啦？”
“就会嘴上说疼人的，是不是？”
“哦……对了对了，该是你午睡的时候了，对不起对不起！”
“再有，我昨天是怎么说的来着？”
“什么？”
“我不微你，你怎样做？”
“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下不为例下不为例，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有什么可担心的？和平年代里又不是伊拉克。”
“要是在伊拉克还省事了，好了，你睡吧？记得醒了微我。”
“嗯！你挂掉我给你拨过去，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记住啊！”
“不打了，你睡吧？我记住了。”
“不是，我是有事跟你说。”
“好！挂了吧！”
——09.18.。14：05
心柔挂断电话，看了看时间。将手机直接关机塞进了枕头下，她需要强化他的意识，说好的事不容更改，她不是想考验他的耐心，也不是惩罚，她就是想让他长点记性。
年少轻狂自律性差那是有资本的，现在这岁数了，经不起疏漏，而自己所面临的问题必须按部就班地进行，任何一丁点儿的疏忽都会使计划流产夭折，这事关大局。
眼皮很重，心柔晃了晃沉沉的意识，好几天没好好睡过觉了，每天都聊得那么晚，真该补补了，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话，会不会说完了就没有了，那得多尴尬？
其实，就算说完了话，还可以视频的，只要相互能看到对方，用眼神交流岂不更方便更有意境？心柔相信这样的场景绝不会冷场，她是那么喜欢看他那双温温柔柔的眼睛，虽然已经不再那么明朗清澈了，但自己依旧还是很喜欢看。
——09.18.。16：38
看着壁钟上的时间，心柔生成着莫名的惊诧，怎么睡了这么久？这在以往是绝对不曾有过的，看来真是困极了，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骤然间忆起以前与文武在一起的时候，每到早上醒来，他都会提醒自己在被窝里伸懒腰，然后两人什么都不做，就只抱着腻一会儿。
慌忙找电话，她记得是睡前关了机的，不定文武会急成啥样儿了，开机，微信登录一气呵成，来电管家悄没生息地发送来53条呼叫信息（心柔的手机所有的信息通知都是静音，来电响铃也是震动，这个习惯是缘于她不愿意被干扰，是在以往看书时养成的）。
心柔：都怨你，睡了这么久
文武：是！怪我怪我，不应该是近几日都干扰的你没好好睡过觉了。
心柔：可不是咋滴
文武：可你也不用这样折磨我吧？
心柔：你要引以为戒
文武：……
心柔：什么意思？
文武：无语
心柔：（敲头敲头敲头·图标）
文武：你猜我会不会趁你俩在兴头上突然打电话干扰你们？
心柔：怕
文武：不会的，我不会那么做，我能感受到你的怕。
心柔：说说我的怕
文武：语音（20”）——说起来你比我孤单，你是心底的孤单，尤其是妈不在了以后，你担心有一天你失忆了无人提醒，你也担心有一天你痴呆抑郁了无人陪伴，你更担心你现在拥有的婚姻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牢固。
==========（历史时段间隔符）
悬，他对自己实施的是道德绑架，这种关系或许没有公正的那份契约存在的话，心柔会眷恋什么，但现在这张契约就如同一张卖身契，一想起来就会让心柔极不舒服，中国的无性婚姻存在很普遍，但那都是双方不具备能力组成的，全都是因人而异的特例，像自己这样的应该更是特例吧？
心柔点开与文武的聊天记录，逐条逐字地重新审读着，她需要筛选能留下的内容，不愧是作家，说起话来很具逻辑性，层层递进有条不紊，尤其是那条指责冯磊有监督意图的问话，有着欲擒故纵的作用，心柔突然间很不情愿继续再删除了，她重复地听着文武的声音，感悟着感动着也感谢着。
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半，该给公婆做午饭了，心柔计划着时间，与镇卫生院的妇科医生陈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应该来得及，已经到了半百的岁数了还要做这样的手术，想想也真怪难为情的，但心柔清楚自己必须义无反顾，这是唯一的途径，也是这辈子里自己唯一能为文武做的事了。
从镇卫生院出来，心柔心情不错，坐进车里刚发动着，就看到了行车记录仪提示需要清理内容的闪动图标，忽然想起昨天下午发生在车内的那个场景，不觉羞红了脸，幸亏没人发现，随即打开记录仪，显示出最新的一条是自己刚才来的路上记录的，心柔想听听内容是什么，点开之后突然间听到了自己在轻声哼唱着歌曲，仔细听，居然真的是自己在哼唱着《外面的世界》的曲调。
心柔随即打开车载CD，找到这首齐秦的《外面的世界》，点击了播放，也做好了心悸的思想准备，这首歌也是心柔十多年来不敢听得。
盛行这首歌的时候，唱片还未普及，还都是磁带，所有的校办舞会还都是录音机，极少有乐队的，充其量有两个玩音乐的，弹个吉他打个架子鼓什么的，就已经非常夺人眼球引人注目了，当时学校有个塔市名为郭其胜的学生比较热衷于音乐。
文武是先天性的五音不全，对音乐没丝毫兴趣，也从不去舞会现场，但心柔不同，她打小就受音乐熏陶，在音乐方面极有天赋，唱歌也好听。
郭其胜筹备的第一场学生会校办舞会是在1989年元旦，用的是学校礼堂，心柔作为学生会的骨干，自然是义不容辞，那场舞会开创了学校有史以来最宏大的局面，郭用的居然是全套乐队演奏，真人献唱的形式，当时的会场是人满为患，年轻教师来了很多，甚至还有校外的很多人员都是慕名而来，可谓是盛况空前。
整场舞会由始至终，心柔没有看到文武，作为学生会成员，因为有诸多的琐事要忙心柔是无法脱身的。
临近舞会尾声时，心柔四处打听才在男生宿舍楼的楼顶找到了文武，当时的文武已经被章淑雅定性了有精神类病症的疑似人员，虽然文武并未承认。
心柔有恐高症，当她发现文武是独自坐在楼顶护栏上时，当真是吓的够呛，她既不敢靠太近又不敢声张，她怕惊着他，一个不留神再掉下去就完蛋了，虽然只有四层，那也不是闹着玩的，也正是缘于此，心柔在这样的一种尴尬境地里发现了文武处于凝思的塑身中有着一种无法言喻的伤感情怀。
那是一种不易被外界干扰的独立的又富含质的凝思……
楼下是熙熙攘攘舞会散场的人群，学生大部分都持有手电筒，不规则的光束映照在昏暗的校园里，煞是夺目，心柔都被干扰到了却不见对文武有任何形式的影响，他始终目视着远处一个点，犹如老僧入定般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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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8.。12：57
心柔驱车抵达家中，很想念他，却又不敢打扰他，她清楚他还没有下班，她怕影响到他，但……终是没能忍住，心柔在极度纠结中发了个图标。
心柔：（咖啡·图标）
文武：（红心·图标）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秒回，心柔心底娇笑了一下，她知道他是在意她的。一阵欣喜。
心柔：方便吗？
文武：当然。
心柔：是一点半下班吗？
文武：两点半，不过到一点半就可以锁门，也就是没啥事了，但不能离开。
心柔：吃饭了吗？
文武：正在吃。
心柔：是什么？太油腻的高糖的食物要少吃
文武：米饭，土豆烧牛肉，豆芽，知道。谢谢提醒！
心柔：糖尿病讲究少食多餐，既然有土豆了，就适当地减点主食吧？
文武：不能因为病就饿着吧？
心柔：可以饿的时候再进食呀？什么叫少食多餐不懂啊？
文武：其实我挺后悔当初没追你回来的，真的，毛**保证！
心柔：后悔了吧？早干嘛去啦？
文武：不过说这是天意也正常。
心柔：什么意思呀？
文武：我听你说，你生完孩子的时候，奶水很足是不是？
心柔：是，孩子一个都吃不完就饱了，剩下的就不得不挤掉。
文武：要是我在就可以帮你了
心柔：你帮我挤吗？谢谢你，你真贴心
文武：呵呵……我有那么傻吗？
心柔瞬间回过味儿来，又被这坏蛋捉弄了一回，他哪是要帮自己挤，他那是要……不由得又是一阵心猿意马……曾几何时，文武专门起了名字——兔兔和豆豆，还无赖地说什么豆豆属于他，是他寄放在她身上的，是为了协调为了美，给兔兔作伴儿。
他可以在兔兔和豆豆处停留很久很久，各种流连忘返，举一反三，心柔在那时甚至不需要什么更进一步的动作就能到获得一次满足，现在想来，记忆还是那么的清晰，回味依旧还是那么的无穷。
心柔：就是，还是走了的好，不然永远都不可能断得了奶了，那我也活不成了？
文武：挤掉多浪费……是不是？
心柔：滚！不许说了，流氓，不许说了。
文武：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母乳是最天然的营养品，你还记不记得桥桥小时候的模样，就是吃母乳，胳膊腿儿像藕似得。
心柔：不许说不许说
文武：兔和豆都还好吧？
心柔：不听话是不是？不理你了，（怒脸·图标）
文武：好想她们，多年不见了。代问好，她们是那么的敏感洁净
此时的心柔是伤感的，与早期挺拔丰润的胸部相比，年近半百的自己还留有多少自信是不敢想的，或许缘于自己不间断锻炼的因素，除了略有下垂外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她很清楚文武提到的敏感指的是什么，她何尝不想，但现实总是很残酷的。
念及此不由得一阵哀伤沮丧，就自己现在的身体，怎么可能重新获得他的青睐与喜爱？骤然间，心柔的思绪中再次营造出昨日的臆想情景来，小腹处盈蓄着一丝温暖似曾相识，妞妞似乎也有了点儿叹气般的回应，继而是轻吐呼兰……
这是欲望吗？心柔不敢完全确定，但感觉超好，她慵懒地闭起了双眼，禁不住地又回想起与文武在学校时的场景来……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间响了，是文武！
——09.18.。13：38
“怎么突然没声了？出什么事了？”传来文武急切的问话。
“你也不看看都几点了？”心柔温柔地说道。
“几点了？一点半啊！怎么啦？”
“就会嘴上说疼人的，是不是？”
“哦……对了对了，该是你午睡的时候了，对不起对不起！”
“再有，我昨天是怎么说的来着？”
“什么？”
“我不微你，你怎样做？”
“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下不为例下不为例，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有什么可担心的？和平年代里又不是伊拉克。”
“要是在伊拉克还省事了，好了，你睡吧？记得醒了微我。”
“嗯！你挂掉我给你拨过去，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记住啊！”
“不打了，你睡吧？我记住了。”
“不是，我是有事跟你说。”
“好！挂了吧！”
——09.18.。14：05
心柔挂断电话，看了看时间。将手机直接关机塞进了枕头下，她需要强化他的意识，说好的事不容更改，她不是想考验他的耐心，也不是惩罚，她就是想让他长点记性。
年少轻狂自律性差那是有资本的，现在这岁数了，经不起疏漏，而自己所面临的问题必须按部就班地进行，任何一丁点儿的疏忽都会使计划流产夭折，这事关大局。
眼皮很重，心柔晃了晃沉沉的意识，好几天没好好睡过觉了，每天都聊得那么晚，真该补补了，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话，会不会说完了就没有了，那得多尴尬？
其实，就算说完了话，还可以视频的，只要相互能看到对方，用眼神交流岂不更方便更有意境？心柔相信这样的场景绝不会冷场，她是那么喜欢看他那双温温柔柔的眼睛，虽然已经不再那么明朗清澈了，但自己依旧还是很喜欢看。
——09.18.。16：38
看着壁钟上的时间，心柔生成着莫名的惊诧，怎么睡了这么久？这在以往是绝对不曾有过的，看来真是困极了，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骤然间忆起以前与文武在一起的时候，每到早上醒来，他都会提醒自己在被窝里伸懒腰，然后两人什么都不做，就只抱着腻一会儿。
慌忙找电话，她记得是睡前关了机的，不定文武会急成啥样儿了，开机，微信登录一气呵成，来电管家悄没生息地发送来53条呼叫信息（心柔的手机所有的信息通知都是静音，来电响铃也是震动，这个习惯是缘于她不愿意被干扰，是在以往看书时养成的）。
心柔：都怨你，睡了这么久
文武：是！怪我怪我，不应该是近几日都干扰的你没好好睡过觉了。
心柔：可不是咋滴
文武：可你也不用这样折磨我吧？
心柔：你要引以为戒
文武：……
心柔：什么意思？
文武：无语
心柔：（敲头敲头敲头·图标）
文武：你猜我会不会趁你俩在兴头上突然打电话干扰你们？
心柔：怕
文武：不会的，我不会那么做，我能感受到你的怕。
心柔：说说我的怕
文武：语音（20”）——说起来你比我孤单，你是心底的孤单，尤其是妈不在了以后，你担心有一天你失忆了无人提醒，你也担心有一天你痴呆抑郁了无人陪伴，你更担心你现在拥有的婚姻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