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靠不住
过收费站时关闭了CD，此时骤然间响起一阵需要付费才能下载的纯音乐，是那首经典的victory，这也是心柔的最爱，是金伟杰的手机响了，这铃声设定的很具品味，心柔不禁对金伟杰有点儿刮目相看了。
金伟杰夸张地对着电话一阵叽哩哇啦，还不是地举着电话让王芳听，王芳显得也有点儿小激动，电话通了好一阵才挂断，两人继而用方言噼里啪啦地一阵对话，心柔一句也听不懂，只能开车。
快到太庙街时，心柔按照金伟杰的指路，曲里巴弯地拐着，最终也把他绕迷糊了，只能掏出电话求救，不多时心柔骤然间看到了陈志豪，这小子骑着一辆电动踏板车出现在前方，同时他也看到了心柔的车。
金伟杰从车窗探出身躯喊着什么，却不料陈志豪掉头就跑了，心柔心里‘咯噔’了一下，真是冤家路窄哪！只能硬着头皮追了上去，拐过两个路口，金伟杰突然对路熟悉了，他指示着路径，没多久就到了目的地——一幢复式结构的双层四合院。
权衡再三，心柔都觉着有点儿祸不单行，从陈志豪的举止上看透着蹊跷，那是对自己的恐惧或是憎恨，已经分不清了，但有一点是不容忽视的，那就是陈志豪的果断返回，九成是回去找人了，也有可能张思琪和金冬梅也被波及了都很难说，老一辈人对于孙子辈的爱护那是众所周知的，正所谓隔辈亲就是这个道理。
“你等等！我就不进去了……吧！”心柔对王芳说道，金伟杰正在后备箱里取行李。
“都到了，干嘛？”王芳显得很诧异。
“刚才骑车的那孩子……是谁？”
“奥！是他外甥，他妹的孩子。”
“早上我也接过他，后来……后来我伤了他。”
“接他？伤他？为什么？”
“他骂我，我一时没忍住，出手有点儿重，但我已经赔过钱了。”
“你是怕……他们为难你？”
“你没看见刚才他见我那架势？这能有好吗？”
“不至于吧？家里还有大人呢！”
“我看……还是算了……别为这再闹出什么不愉快来。”
“行，那咱去哪？”王芳说着话，就势要拉车门，心柔慌忙拦住她道：
“你别……这大老远的来一趟，连门都不进，不好，你是做晚辈的要识大体，别为了我影响到你们，听说是老人家的寿诞，别惹事成吗？”
“没什么的，这门我也是第一次来，进不进的也没什么关系……”王芳话没说完就听到了金伟杰冲过来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看得出金伟杰有点儿火了。之后，王芳瞬间就成了泪美人，惊得金伟杰啥似的，不停地劝着哄着陪着不是，就差下跪了。
就在此时，突然从门里涌出一帮人来，领头的赫然就是陈志豪，此时的陈志豪却是另一身装扮——全套跆拳道服饰。
心柔定睛看出来的这帮人是一帮孩子，可能数陈志豪还大点儿，剩下的四五个也就十六七岁甚至还有更小点儿的，也都是身着各式训练服装，看架势这是要寻仇的节奏，心柔有点儿懵，这也太出乎人意料之外了。
金伟杰像是突然看到了救命稻草，他快速地冲到了陈志豪的面前，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手指恨不能戳到陈志豪的眼睛里，陈志豪支愣着脑袋眨巴着双眼一连后退了好几步靠在了门框上。
金伟杰嘴里不停地‘龟儿子龟儿子’地骂着，骂完陈志豪又去骂其他的孩子，说来真是奇怪，这帮孩子愣是没一个敢顶嘴的，最终全被逼至了门两边。王芳疾步走向前去拦住了金伟杰数落着。
金伟杰拉着王芳的手，财狼当道地对着几个小孩儿喝斥着，之后，六个孩子排成一排对着王芳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口中叫着“大（舅）妈好”。最让心柔为之大跌眼镜的是王芳从手袋里拿出几个红包来，挨个给孩子们分发着。
什么情况啊？心柔瞬间感觉到自己被出卖了，刚才还跟自己一条战线来着，这么快就叛变投敌了，女人真是靠不住。从几个孩子对王芳的称呼上看，金伟杰应该是这家里的长子。
——09.30.。16:13.
手机响了，是护工小蔡打来的，走出去几步接听着，余光发现从门内又出来了一大群的男女老少……说是冯磊醒了，感觉依旧还是昏沉，不想吃东西，碍于仍然伴有呕吐的症状，医生建议使用营养液补充体力，今晚是观察过渡期。
小蔡问心柔需不需要晚上陪护，明确说明夜间陪护得另算钱，心柔回复没问题，好在不是自掏腰包，不然这职业夜间陪护费可不低，说实在的这工作也的确辛苦，再困也不能合眼，还得密切关注病人情况，及时通知医护。
当初妈妈出了ICU之后，医院就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想着也是不想让老人太痛苦，就雇了职业夜陪护，那段时间实在是太熬人了，连续十多天铁人也受不了，何况心柔的体质已经大不如从前了，现在回忆起来，真不知那会儿是怎么挺过来的。
心柔觉着还是应该回医院，冯磊已经醒了，不管他病情如何见到家人总是要好点儿，王芳一时半会儿估计也离不开，如果她真要跟自己回去住的话，大不了自己再来接她一趟，更何况眼前还有陈志豪的寻衅的隐患存在着。
打定主意的心柔挂断电话，果断转身准备去找王芳商量，却被眼前的场景阻止——包括王芳在内的所有人都跪着，只有一名看似并不年迈的女性老者拄着拐杖站立着，神情异常激动地唏嘘着，老者身边还有个孩子也站着搀扶着她。
金伟杰跪在地上叽里咕噜的说着心柔听不懂的川语，金冬梅跪在老者身前略前方，有抹眼泪的动作，时间持续了不久，只见女性老者颤颤巍巍激动地走向前去握住了金伟杰的手掌，金伟杰站起身搀扶着老者的左手，向门内走，而搀扶老者右手的那个孩子此刻却直愣愣愕然地注视着心柔，是陈晓。
所有人都站起身，原地拍打着腿上的灰尘，悲情正在极具的退散着，王芳被多名女子围拢着说着话，陈晓走向前来，左顾右盼地扫视着什么，站在两步外，问道：
“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送人，你……”心柔很想问陈晓怎么也在，但终究没问出口。按照武梓仪的说法，陈晓属于当地的媒体名人，出现在任何场所都不需要理由。
“这是我老师家，你……在跑活儿？”
“嗯……也不完全。”
“怎说？”
“王芳是我发小。”
“她不是四川人吗？”
“她的教师资格证是在西域拿的。”
“跟他也有过交集吗？”
“……”心柔不知道怎么说，她在思忖着陈晓跟文武的交往属于哪种类型，按照常理来说，男人在向同伴或是之交好友炫耀自己曾经辉煌时的年纪都应该是青少年时期，而陈晓与文武的交往时间似乎应该已经过了那个时间段，何况文武并不是一个喜欢凡事都喜欢炫耀的人，为什么他的生平陈晓好像都知道似的？
心柔看到陈志豪就站在陈晓的身后不远处，他是不想打扰陈晓跟自己的谈话，但看得出有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势头，心柔快速地思索着可能会发生的所有事，耳边听到陈晓说道：
“他的优秀不是常人所能察觉的，或许真的是生不逢时，如果出生在战争年代，我相信……”陈晓话没说完，就被匆匆忙忙跑来的王芳阻断了。
已经越过了陈志豪，王芳又刹住身形，站在陈志豪与心柔的距离当间沉思了一下，缓步走向了陈志豪，拉着陈志豪的手向心柔走来，陈晓适时地转身笑着指了一下陈志豪。
“李哥好！”陈志豪笑嘻嘻地对着陈晓叫道。
“什么李哥，你妈见了我都得尊我一声老师，小兔崽子没大没小。”陈晓怒道。
“所以呀！”
“所以什么啊？”
“只有李哥敢叫我小兔崽子。”陈志豪有点儿恶毒地翻着眼皮恶狠狠地说道。
“知道你猛，跆拳道黑带了不起！”听得出陈晓有示弱的口气。
“跆拳道黑带，看不出啊？”心柔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缘于陈志豪的语气很像自己的那个混蛋儿子，儿子自高中开始也在学习跆拳道，年少轻狂总不免骄傲，他第一次见冯磊时就有挑衅的意图，当然，冯磊也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不得不示弱，那是怎样的一种恃强凌弱的景象可想而知。
心柔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战胜陈志豪，但她自己觉得一两个回合之内自己不至于落败，起码还有王芳等人在，这场较量能够生成的可能性基本概率并不高。同时，自己还掐着金冬梅的软肋呢！
果不其然，门口出现了金冬梅的身影，当她看到儿子与心柔站在一起时，紧张的神情一览无遗，没到跟前就叫喊道：
“小豪还不请你祝姨进去，今天真的是辛苦你了，看我这会忙的，真是对不起，慢待了，罪过罪过！”
金冬梅到了跟前骤然间发现王芳也在现场，略显意外地对愣怔一下，低语道：
“嫂子也在啊，莫不是你们……认识？”
“是，这是我闺蜜发小，祝心柔女士，我和老金这趟来京，就是她全程接送。”王芳轻轻地说道。
过收费站时关闭了CD，此时骤然间响起一阵需要付费才能下载的纯音乐，是那首经典的victory，这也是心柔的最爱，是金伟杰的手机响了，这铃声设定的很具品味，心柔不禁对金伟杰有点儿刮目相看了。
金伟杰夸张地对着电话一阵叽哩哇啦，还不是地举着电话让王芳听，王芳显得也有点儿小激动，电话通了好一阵才挂断，两人继而用方言噼里啪啦地一阵对话，心柔一句也听不懂，只能开车。
快到太庙街时，心柔按照金伟杰的指路，曲里巴弯地拐着，最终也把他绕迷糊了，只能掏出电话求救，不多时心柔骤然间看到了陈志豪，这小子骑着一辆电动踏板车出现在前方，同时他也看到了心柔的车。
金伟杰从车窗探出身躯喊着什么，却不料陈志豪掉头就跑了，心柔心里‘咯噔’了一下，真是冤家路窄哪！只能硬着头皮追了上去，拐过两个路口，金伟杰突然对路熟悉了，他指示着路径，没多久就到了目的地——一幢复式结构的双层四合院。
权衡再三，心柔都觉着有点儿祸不单行，从陈志豪的举止上看透着蹊跷，那是对自己的恐惧或是憎恨，已经分不清了，但有一点是不容忽视的，那就是陈志豪的果断返回，九成是回去找人了，也有可能张思琪和金冬梅也被波及了都很难说，老一辈人对于孙子辈的爱护那是众所周知的，正所谓隔辈亲就是这个道理。
“你等等！我就不进去了……吧！”心柔对王芳说道，金伟杰正在后备箱里取行李。
“都到了，干嘛？”王芳显得很诧异。
“刚才骑车的那孩子……是谁？”
“奥！是他外甥，他妹的孩子。”
“早上我也接过他，后来……后来我伤了他。”
“接他？伤他？为什么？”
“他骂我，我一时没忍住，出手有点儿重，但我已经赔过钱了。”
“你是怕……他们为难你？”
“你没看见刚才他见我那架势？这能有好吗？”
“不至于吧？家里还有大人呢！”
“我看……还是算了……别为这再闹出什么不愉快来。”
“行，那咱去哪？”王芳说着话，就势要拉车门，心柔慌忙拦住她道：
“你别……这大老远的来一趟，连门都不进，不好，你是做晚辈的要识大体，别为了我影响到你们，听说是老人家的寿诞，别惹事成吗？”
“没什么的，这门我也是第一次来，进不进的也没什么关系……”王芳话没说完就听到了金伟杰冲过来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看得出金伟杰有点儿火了。之后，王芳瞬间就成了泪美人，惊得金伟杰啥似的，不停地劝着哄着陪着不是，就差下跪了。
就在此时，突然从门里涌出一帮人来，领头的赫然就是陈志豪，此时的陈志豪却是另一身装扮——全套跆拳道服饰。
心柔定睛看出来的这帮人是一帮孩子，可能数陈志豪还大点儿，剩下的四五个也就十六七岁甚至还有更小点儿的，也都是身着各式训练服装，看架势这是要寻仇的节奏，心柔有点儿懵，这也太出乎人意料之外了。
金伟杰像是突然看到了救命稻草，他快速地冲到了陈志豪的面前，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手指恨不能戳到陈志豪的眼睛里，陈志豪支愣着脑袋眨巴着双眼一连后退了好几步靠在了门框上。
金伟杰嘴里不停地‘龟儿子龟儿子’地骂着，骂完陈志豪又去骂其他的孩子，说来真是奇怪，这帮孩子愣是没一个敢顶嘴的，最终全被逼至了门两边。王芳疾步走向前去拦住了金伟杰数落着。
金伟杰拉着王芳的手，财狼当道地对着几个小孩儿喝斥着，之后，六个孩子排成一排对着王芳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口中叫着“大（舅）妈好”。最让心柔为之大跌眼镜的是王芳从手袋里拿出几个红包来，挨个给孩子们分发着。
什么情况啊？心柔瞬间感觉到自己被出卖了，刚才还跟自己一条战线来着，这么快就叛变投敌了，女人真是靠不住。从几个孩子对王芳的称呼上看，金伟杰应该是这家里的长子。
——09.30.。16:13.
手机响了，是护工小蔡打来的，走出去几步接听着，余光发现从门内又出来了一大群的男女老少……说是冯磊醒了，感觉依旧还是昏沉，不想吃东西，碍于仍然伴有呕吐的症状，医生建议使用营养液补充体力，今晚是观察过渡期。
小蔡问心柔需不需要晚上陪护，明确说明夜间陪护得另算钱，心柔回复没问题，好在不是自掏腰包，不然这职业夜间陪护费可不低，说实在的这工作也的确辛苦，再困也不能合眼，还得密切关注病人情况，及时通知医护。
当初妈妈出了ICU之后，医院就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想着也是不想让老人太痛苦，就雇了职业夜陪护，那段时间实在是太熬人了，连续十多天铁人也受不了，何况心柔的体质已经大不如从前了，现在回忆起来，真不知那会儿是怎么挺过来的。
心柔觉着还是应该回医院，冯磊已经醒了，不管他病情如何见到家人总是要好点儿，王芳一时半会儿估计也离不开，如果她真要跟自己回去住的话，大不了自己再来接她一趟，更何况眼前还有陈志豪的寻衅的隐患存在着。
打定主意的心柔挂断电话，果断转身准备去找王芳商量，却被眼前的场景阻止——包括王芳在内的所有人都跪着，只有一名看似并不年迈的女性老者拄着拐杖站立着，神情异常激动地唏嘘着，老者身边还有个孩子也站着搀扶着她。
金伟杰跪在地上叽里咕噜的说着心柔听不懂的川语，金冬梅跪在老者身前略前方，有抹眼泪的动作，时间持续了不久，只见女性老者颤颤巍巍激动地走向前去握住了金伟杰的手掌，金伟杰站起身搀扶着老者的左手，向门内走，而搀扶老者右手的那个孩子此刻却直愣愣愕然地注视着心柔，是陈晓。
所有人都站起身，原地拍打着腿上的灰尘，悲情正在极具的退散着，王芳被多名女子围拢着说着话，陈晓走向前来，左顾右盼地扫视着什么，站在两步外，问道：
“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送人，你……”心柔很想问陈晓怎么也在，但终究没问出口。按照武梓仪的说法，陈晓属于当地的媒体名人，出现在任何场所都不需要理由。
“这是我老师家，你……在跑活儿？”
“嗯……也不完全。”
“怎说？”
“王芳是我发小。”
“她不是四川人吗？”
“她的教师资格证是在西域拿的。”
“跟他也有过交集吗？”
“……”心柔不知道怎么说，她在思忖着陈晓跟文武的交往属于哪种类型，按照常理来说，男人在向同伴或是之交好友炫耀自己曾经辉煌时的年纪都应该是青少年时期，而陈晓与文武的交往时间似乎应该已经过了那个时间段，何况文武并不是一个喜欢凡事都喜欢炫耀的人，为什么他的生平陈晓好像都知道似的？
心柔看到陈志豪就站在陈晓的身后不远处，他是不想打扰陈晓跟自己的谈话，但看得出有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势头，心柔快速地思索着可能会发生的所有事，耳边听到陈晓说道：
“他的优秀不是常人所能察觉的，或许真的是生不逢时，如果出生在战争年代，我相信……”陈晓话没说完，就被匆匆忙忙跑来的王芳阻断了。
已经越过了陈志豪，王芳又刹住身形，站在陈志豪与心柔的距离当间沉思了一下，缓步走向了陈志豪，拉着陈志豪的手向心柔走来，陈晓适时地转身笑着指了一下陈志豪。
“李哥好！”陈志豪笑嘻嘻地对着陈晓叫道。
“什么李哥，你妈见了我都得尊我一声老师，小兔崽子没大没小。”陈晓怒道。
“所以呀！”
“所以什么啊？”
“只有李哥敢叫我小兔崽子。”陈志豪有点儿恶毒地翻着眼皮恶狠狠地说道。
“知道你猛，跆拳道黑带了不起！”听得出陈晓有示弱的口气。
“跆拳道黑带，看不出啊？”心柔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缘于陈志豪的语气很像自己的那个混蛋儿子，儿子自高中开始也在学习跆拳道，年少轻狂总不免骄傲，他第一次见冯磊时就有挑衅的意图，当然，冯磊也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不得不示弱，那是怎样的一种恃强凌弱的景象可想而知。
心柔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战胜陈志豪，但她自己觉得一两个回合之内自己不至于落败，起码还有王芳等人在，这场较量能够生成的可能性基本概率并不高。同时，自己还掐着金冬梅的软肋呢！
果不其然，门口出现了金冬梅的身影，当她看到儿子与心柔站在一起时，紧张的神情一览无遗，没到跟前就叫喊道：
“小豪还不请你祝姨进去，今天真的是辛苦你了，看我这会忙的，真是对不起，慢待了，罪过罪过！”
金冬梅到了跟前骤然间发现王芳也在现场，略显意外地对愣怔一下，低语道：
“嫂子也在啊，莫不是你们……认识？”
“是，这是我闺蜜发小，祝心柔女士，我和老金这趟来京，就是她全程接送。”王芳轻轻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