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六万多一天
但是，心柔这么做的原因有着多方面的原因，她没有时间和精力在应对冯磊失忆的这个节点上造成浪费，再或者如果冯磊有蓄意的因素在内的话，更是得不偿失，事态演变到当下的一步，文武南下的事还尚在其次，当务之急是利用军牌跑黑车的这个盈利手段实在是太诱人了。
但她很清楚，军牌自己不可能长久持有，不论是武梓仪还是李文和，但凡章淑雅寻找到任何一个突破口，都会形成局面升温，那时持有军牌的契机就会丧失，因此，只能是抓紧时间完成目标。
在心柔再三要求下，主治医师给他开具了一系列的针对脑震荡失忆症的固化时间方案，比如病人有怎样的问话、内容、神情以及反应，陪护应该如何掌握时机加以诱导，从而达到固化时间等细节上做了深刻的分析，心柔听得很认真仔细……
——10.01.。17:58.
“清儿呢？”冯磊对着进门的心柔问道。
“她来这，怎么做功课？”心柔模棱两可地试探性的答道。
“那倒也是，功课是不能落下的。”冯磊嘴上这样说，却呈现出一种不很不确定的回忆神态。
“别瞎操心了，你好好休息，出了院就看到她了……”心柔这样说的目的是对照医生嘱咐的细节，需要观察病人的状况和反应。
“怎么是瞎操心？我是当爹的，你这刚来，我怕你会生分，毕竟不是亲生的，对不起！难为你了！”冯磊歉意地说着话矮身缩坐着身躯，源于床头支架较高，心柔慌忙上去帮他用摇臂降低着床头，口中说道：
“这么些年了怎么可能还生分？”
“些……年？”显然冯磊在时间上有着质疑。
门口传来敲门声，是护士送来的每日费用清单，心柔接过来随手搁置在床头柜上，她需要冯磊去看，这也是医生的授意，那上面是有日期的，这对于病人可能会有激化的作用但同样也有固化时间的因素在内。
冯磊未出意料地拿起了每日费用清单，瞬间目瞪口呆，原本半卧的身躯骤然间拔起，他坐在床上，急速地翻看着清单，喃喃自语道：
“我这得了什么病？这么贵，六万多一天？”
“脑震荡作用下引发的失忆症。”心柔应声的同时，抵近病床，内心极度的紧张，她需要观察冯磊的表情，下一阶段就是固化时间的关键点，虽然医生也明确不可勉强，需要观察病人情况审时度势，但她强迫自己进入状态，她等不起。
“失……忆……症……怎么弄得？”
“你不记得了？”
“……”看着冯磊苦思冥想的神态，不像是装的。
“你骑车回家的路上撞车了还记得吗？”心柔提醒道。
“我……不太……会骑……自行车……”冯磊露出相对难为情的囧态，言下之意我都不怎么会骑，怎么可能会撞车？对于冯磊的这句话心柔似有相识。
记得是2010年中旬，自己按照医生建议选择骑行锻炼术后的伤腿，买脚踏车之前，冯磊报以极大热情，热忱满满的张罗着，殊不知心柔也给他订购了一辆，看着眼前的脚踏车，冯磊就是这样说的——‘我还……不……太会……骑……’。
“今天几号？”
“十月一号。”
“是……是国庆……节？”冯磊的神情很是惶恐
“……”心柔没有应声，她知道冯磊有热衷看国庆节大阅兵的爱好，每遇不落，即便不能亲临现场或者错过，看直播也是必不可少的。
“哪年？”问完话的冯磊急切地翻看着每日清单，他似乎找到了日期，但或许是字太小，看不清，不停地眯起眼睛，拉近放远地折腾地想看清楚。
“你觉着应该是哪儿年？”心柔接过每日清单，搁置在床头柜上，假装捯饬着病床上的被子，冯磊拧着身躯注视着心柔，像是想在心柔的脸上找出年代似的。
这一刻，心柔真实地感受到冯磊的失忆症病况可能远比自己理解下的程度要严重的多，因为她清晰地看出冯磊双眼中的无措和焦虑呈现出一种层递的茫然，原先准备固化时间的想法正在减弱。
“清儿几年级了？”在心柔脸上未找到答案的冯磊，低下头咕噜了这么一句。
“你自己的女儿多大了，你这个当爹的不知道？”心柔反问，她实在是不敢确定应该怎么回答，冯玉清是2003年5月出生的，时至今日十六岁，刚读完国家限定的九年义务教育，心柔揣测着冯磊的问话的目的。
她回想起早上冯磊跟警察说自己的女儿只有三岁半的事实，导致警察还专门给孩子打了询问电话，继而引发其前妻来‘探望’的事故。
“怎么我……老觉着……清儿还小，你那会儿刚来，她不是叫了一声妈后就哭成那样儿了，她是太缺母爱了，我……唉……”冯磊呈现出痛心疾首的神态。
我晕！这不还是觉着自己在刚离婚的阶段吗？那是2005年，十多年中有着太多的不堪往事需要自己重新审读，这无异于钉板加身……心柔仅仅迟疑了一下，就断然做出了决定。
“你都认定她早恋了，还怎么小？”心柔选择的强行固化时期是去年，因为在她的记忆里，孩子自从上学冯磊就没有管过，也鲜有交集，唯独这件事具有震撼力，相信冯磊如果有记忆也必是不能忘的。
这件所谓早恋的事儿，是发生在冯玉清初二年级的下半学期，九零后的孩子就比八零后的孩子早熟，何况还是零零后的，其实他们对于爱情还处于似是而非的懵懂阶段，被异性吸引也是成长本能。
心柔毕生都在从事教师行业，教学经验成吨，在她看来这再正常不过了，性是人类的一种自然生理现象，青春期是青少年性生理发育的重要时期。在此阶段青少年面临着成长的烦恼与困惑，以性成熟为主的一系列变化，包括身高、体重、体型、内分泌等生理变化，会使青少年手足无措。
这就需要成年人的积极引导和耐心关怀。抓住这个人生发展的重要阶段对青少年进行性教育，对促进少年的健康成长具有特别重大的意义……
对于女儿功课和教育方面一直都是心柔在督促辅导，冯磊极少参与，说实在的就算他想参与，小学的课本对他而言也是天书，所以冯磊也有自知之明，从小学到初中，唯一的一件与冯玉清有交集的事件，就是女儿上到初二年级时的一起早恋事故。
事实上，在心柔看来这不过就是男女同学互生好感的一种亚亲密行为，双方孩子都处于相互吸引相互探寻的接触阶段，只要加以引导离早恋还有一定距离的，但在冯磊看来这就是早恋，因而大发雷霆。
事情的源点源自于某天下午，冯磊无意间撞见冯玉清背着书包跟一个半大男孩子坐在小吃部外的长椅上吃雪糕，两人貌似很亲密，这使得冯磊越发的怒不可遏，暴跳如雷，可以想象把冯玉清能吓成什么样。
随后冯玉清离家出走一夜未归，冯磊这才被吓到了，也很后悔自己的鲁莽，虽然他也猜到女儿的去向，但始终都没有勇气走进那个单元门，此情此景之下，心柔义无反顾地去其前妻家接回了冯玉清。
从那一次初见，心柔其实还是有所触动的，毕竟血浓于水，从孩子看待生父母的眼神中和自己受到的礼遇上，心柔能够真切地感受到孩子的生父母有着无尽的歉意和感激，那种无以复加的感怀之情溢于言表，毕竟自己替她养育了冯玉清十多年，从一个弱冠到现在的亭亭玉立，那不是电影剧情成长可跳跃，而是细致呵护、起早贪黑、实实在在的养育之恩啊！
回到家后的冯玉清在接受了从未有过的父亲诚挚道歉之后，嚎啕大哭。当时的心柔并不理解冯玉清何以如此大的反应，现在想来，那是一种幼小心灵骤然了解了自己身世，来不及回味，又无力诉说的歉意，冯玉清在那一刻就已经有了叛逃的意识，却又对有着养育之恩的父母无以为报的歉然反应，其实，冯玉清的内心何尝不是极度压抑的。
不知是冯磊意会到了什么，还是被吓着了，当晚，冯磊失眠了。
“她……还好吧？”冯磊略顿了下，神情中有着愕然的莫名所以，试探性地问道。
“自己的亲生爹妈能差到哪去？”心柔这种回答有着对冯磊的不屑和对冯玉清甘愿做白眼狼的痛恨，养育了她十多年，说叛逃就叛逃了，甚至连个电话问候都不曾有过。而作为当事人的冯磊却迟钝到如此境地，活该被抛弃，想起来心柔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嗯……亲生……父母……哼……”冯磊断断续续地念叨着，他何尝不遗憾不郁闷。
心柔在这一刻里忽然感觉自己有点儿残忍了，这无异于在冯磊的伤口上撒盐，在应对冯玉清叛逃的节点上，冯磊受到的伤害断然要比自己高十倍百倍千倍，因为这其中还有最至关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自己是不是女儿的亲生父亲？
眼见着冯磊略显疲惫地蜷缩着身躯陷入了沉思，没过多久就像是睡着了。
——10.01.。19:51.
小蔡来替换心柔的时间略有提前，原本两人说好的时间是晚十点对早十点的，小蔡很实在，她说晚上的陪护不比白天，是可以小睡的，事实上白天的陪护要远比晚上辛苦的多得多，难得遇见个通情达理的护工，心柔很是欣慰。
临出门前，张思琪打来电话说给心柔介绍了一单生意，是她的一个同行明天早上需要用车，午饭前可结束，给的价格很公道，心柔想着冯磊的状况，实在不行就让小蔡顶一阵，大不了再加钱，相比而言这一趟活儿盈利颇丰。
但是，心柔这么做的原因有着多方面的原因，她没有时间和精力在应对冯磊失忆的这个节点上造成浪费，再或者如果冯磊有蓄意的因素在内的话，更是得不偿失，事态演变到当下的一步，文武南下的事还尚在其次，当务之急是利用军牌跑黑车的这个盈利手段实在是太诱人了。
但她很清楚，军牌自己不可能长久持有，不论是武梓仪还是李文和，但凡章淑雅寻找到任何一个突破口，都会形成局面升温，那时持有军牌的契机就会丧失，因此，只能是抓紧时间完成目标。
在心柔再三要求下，主治医师给他开具了一系列的针对脑震荡失忆症的固化时间方案，比如病人有怎样的问话、内容、神情以及反应，陪护应该如何掌握时机加以诱导，从而达到固化时间等细节上做了深刻的分析，心柔听得很认真仔细……
——10.01.。17:58.
“清儿呢？”冯磊对着进门的心柔问道。
“她来这，怎么做功课？”心柔模棱两可地试探性的答道。
“那倒也是，功课是不能落下的。”冯磊嘴上这样说，却呈现出一种不很不确定的回忆神态。
“别瞎操心了，你好好休息，出了院就看到她了……”心柔这样说的目的是对照医生嘱咐的细节，需要观察病人的状况和反应。
“怎么是瞎操心？我是当爹的，你这刚来，我怕你会生分，毕竟不是亲生的，对不起！难为你了！”冯磊歉意地说着话矮身缩坐着身躯，源于床头支架较高，心柔慌忙上去帮他用摇臂降低着床头，口中说道：
“这么些年了怎么可能还生分？”
“些……年？”显然冯磊在时间上有着质疑。
门口传来敲门声，是护士送来的每日费用清单，心柔接过来随手搁置在床头柜上，她需要冯磊去看，这也是医生的授意，那上面是有日期的，这对于病人可能会有激化的作用但同样也有固化时间的因素在内。
冯磊未出意料地拿起了每日费用清单，瞬间目瞪口呆，原本半卧的身躯骤然间拔起，他坐在床上，急速地翻看着清单，喃喃自语道：
“我这得了什么病？这么贵，六万多一天？”
“脑震荡作用下引发的失忆症。”心柔应声的同时，抵近病床，内心极度的紧张，她需要观察冯磊的表情，下一阶段就是固化时间的关键点，虽然医生也明确不可勉强，需要观察病人情况审时度势，但她强迫自己进入状态，她等不起。
“失……忆……症……怎么弄得？”
“你不记得了？”
“……”看着冯磊苦思冥想的神态，不像是装的。
“你骑车回家的路上撞车了还记得吗？”心柔提醒道。
“我……不太……会骑……自行车……”冯磊露出相对难为情的囧态，言下之意我都不怎么会骑，怎么可能会撞车？对于冯磊的这句话心柔似有相识。
记得是2010年中旬，自己按照医生建议选择骑行锻炼术后的伤腿，买脚踏车之前，冯磊报以极大热情，热忱满满的张罗着，殊不知心柔也给他订购了一辆，看着眼前的脚踏车，冯磊就是这样说的——‘我还……不……太会……骑……’。
“今天几号？”
“十月一号。”
“是……是国庆……节？”冯磊的神情很是惶恐
“……”心柔没有应声，她知道冯磊有热衷看国庆节大阅兵的爱好，每遇不落，即便不能亲临现场或者错过，看直播也是必不可少的。
“哪年？”问完话的冯磊急切地翻看着每日清单，他似乎找到了日期，但或许是字太小，看不清，不停地眯起眼睛，拉近放远地折腾地想看清楚。
“你觉着应该是哪儿年？”心柔接过每日清单，搁置在床头柜上，假装捯饬着病床上的被子，冯磊拧着身躯注视着心柔，像是想在心柔的脸上找出年代似的。
这一刻，心柔真实地感受到冯磊的失忆症病况可能远比自己理解下的程度要严重的多，因为她清晰地看出冯磊双眼中的无措和焦虑呈现出一种层递的茫然，原先准备固化时间的想法正在减弱。
“清儿几年级了？”在心柔脸上未找到答案的冯磊，低下头咕噜了这么一句。
“你自己的女儿多大了，你这个当爹的不知道？”心柔反问，她实在是不敢确定应该怎么回答，冯玉清是2003年5月出生的，时至今日十六岁，刚读完国家限定的九年义务教育，心柔揣测着冯磊的问话的目的。
她回想起早上冯磊跟警察说自己的女儿只有三岁半的事实，导致警察还专门给孩子打了询问电话，继而引发其前妻来‘探望’的事故。
“怎么我……老觉着……清儿还小，你那会儿刚来，她不是叫了一声妈后就哭成那样儿了，她是太缺母爱了，我……唉……”冯磊呈现出痛心疾首的神态。
我晕！这不还是觉着自己在刚离婚的阶段吗？那是2005年，十多年中有着太多的不堪往事需要自己重新审读，这无异于钉板加身……心柔仅仅迟疑了一下，就断然做出了决定。
“你都认定她早恋了，还怎么小？”心柔选择的强行固化时期是去年，因为在她的记忆里，孩子自从上学冯磊就没有管过，也鲜有交集，唯独这件事具有震撼力，相信冯磊如果有记忆也必是不能忘的。
这件所谓早恋的事儿，是发生在冯玉清初二年级的下半学期，九零后的孩子就比八零后的孩子早熟，何况还是零零后的，其实他们对于爱情还处于似是而非的懵懂阶段，被异性吸引也是成长本能。
心柔毕生都在从事教师行业，教学经验成吨，在她看来这再正常不过了，性是人类的一种自然生理现象，青春期是青少年性生理发育的重要时期。在此阶段青少年面临着成长的烦恼与困惑，以性成熟为主的一系列变化，包括身高、体重、体型、内分泌等生理变化，会使青少年手足无措。
这就需要成年人的积极引导和耐心关怀。抓住这个人生发展的重要阶段对青少年进行性教育，对促进少年的健康成长具有特别重大的意义……
对于女儿功课和教育方面一直都是心柔在督促辅导，冯磊极少参与，说实在的就算他想参与，小学的课本对他而言也是天书，所以冯磊也有自知之明，从小学到初中，唯一的一件与冯玉清有交集的事件，就是女儿上到初二年级时的一起早恋事故。
事实上，在心柔看来这不过就是男女同学互生好感的一种亚亲密行为，双方孩子都处于相互吸引相互探寻的接触阶段，只要加以引导离早恋还有一定距离的，但在冯磊看来这就是早恋，因而大发雷霆。
事情的源点源自于某天下午，冯磊无意间撞见冯玉清背着书包跟一个半大男孩子坐在小吃部外的长椅上吃雪糕，两人貌似很亲密，这使得冯磊越发的怒不可遏，暴跳如雷，可以想象把冯玉清能吓成什么样。
随后冯玉清离家出走一夜未归，冯磊这才被吓到了，也很后悔自己的鲁莽，虽然他也猜到女儿的去向，但始终都没有勇气走进那个单元门，此情此景之下，心柔义无反顾地去其前妻家接回了冯玉清。
从那一次初见，心柔其实还是有所触动的，毕竟血浓于水，从孩子看待生父母的眼神中和自己受到的礼遇上，心柔能够真切地感受到孩子的生父母有着无尽的歉意和感激，那种无以复加的感怀之情溢于言表，毕竟自己替她养育了冯玉清十多年，从一个弱冠到现在的亭亭玉立，那不是电影剧情成长可跳跃，而是细致呵护、起早贪黑、实实在在的养育之恩啊！
回到家后的冯玉清在接受了从未有过的父亲诚挚道歉之后，嚎啕大哭。当时的心柔并不理解冯玉清何以如此大的反应，现在想来，那是一种幼小心灵骤然了解了自己身世，来不及回味，又无力诉说的歉意，冯玉清在那一刻就已经有了叛逃的意识，却又对有着养育之恩的父母无以为报的歉然反应，其实，冯玉清的内心何尝不是极度压抑的。
不知是冯磊意会到了什么，还是被吓着了，当晚，冯磊失眠了。
“她……还好吧？”冯磊略顿了下，神情中有着愕然的莫名所以，试探性地问道。
“自己的亲生爹妈能差到哪去？”心柔这种回答有着对冯磊的不屑和对冯玉清甘愿做白眼狼的痛恨，养育了她十多年，说叛逃就叛逃了，甚至连个电话问候都不曾有过。而作为当事人的冯磊却迟钝到如此境地，活该被抛弃，想起来心柔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嗯……亲生……父母……哼……”冯磊断断续续地念叨着，他何尝不遗憾不郁闷。
心柔在这一刻里忽然感觉自己有点儿残忍了，这无异于在冯磊的伤口上撒盐，在应对冯玉清叛逃的节点上，冯磊受到的伤害断然要比自己高十倍百倍千倍，因为这其中还有最至关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自己是不是女儿的亲生父亲？
眼见着冯磊略显疲惫地蜷缩着身躯陷入了沉思，没过多久就像是睡着了。
——10.01.。19:51.
小蔡来替换心柔的时间略有提前，原本两人说好的时间是晚十点对早十点的，小蔡很实在，她说晚上的陪护不比白天，是可以小睡的，事实上白天的陪护要远比晚上辛苦的多得多，难得遇见个通情达理的护工，心柔很是欣慰。
临出门前，张思琪打来电话说给心柔介绍了一单生意，是她的一个同行明天早上需要用车，午饭前可结束，给的价格很公道，心柔想着冯磊的状况，实在不行就让小蔡顶一阵，大不了再加钱，相比而言这一趟活儿盈利颇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