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杰没有停手的意思，继续往后翻找，他想知道既然有给精神病院的费用，那会不会还有其他奇怪去向的支出。
李诚和王秘书长几人安静地看着林彦杰，屋里只有“唰…唰…”的纸张摩擦声。
见翻不出其他可疑的条目，林彦杰又重新拿起第二张纸，仔细看了看那俩名字，“*林婉、*林妍”，显然都是女性，看名字给人感觉是两个柔弱女子，能起这种名字的两个弱女子，怎么想都不像是有很强能力需要被林家打击的公司竞争对手。
如果俩人姓氏相同，那她们很可能还是姐妹关系。
她们的姓氏为什么被隐藏了？关键隐藏了姓氏好像也没藏住她俩的实质关系。为什么一对姐妹花会同时住进精神病院，她们住在精神病院里，为什么又要我林家出钱。
林彦杰脑中的问号一个接着一个。
“快，去把前两季度的杂项再抱回来给我瞧瞧！”林彦杰迫切想知道去往精神病院的费用到底已经存在了多长时间。
“周秘书，快去取回来！”秘书长王姐赶紧吩咐道。
小周点了下头，快步出了办公室。
林彦杰朝小程使了个眼色，小程微微颔首表示领会，也一起出了门。
“小赵，你也去我小办公室，把靠窗的大文件柜打开，今年的杂项都给取过来。”王姐隐约记得这笔费用不止是这俩季度才有，说着把一串小钥匙递了过去。
“嗯”赵秘书小声应了一下，接过钥匙也赶紧跟了上去。
“你找到了吗？”秘书室里周秘书抱着前两季度的杂项材料问。
小程在一旁，看着她们着急，也跟着着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还没有，王姐这里怎么又这么乱了，前几天咱们才刚给她归置过的。”赵秘书抹了抹额头上的细汗，有些抱怨地说道。
“姐，你看我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吗？”小程朝赵秘书问道。
“没有，你先坐下休息就好。”赵秘书忙得不可开交，也顾不上太多，她觉得说不定一会儿真得需要小程帮忙。
“都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她吗？领导面前精致干练，下属面前杂乱懒散，有活就都推给咱们干，如果只是给咱们推点活就算好的了，她还能给咱们凭空添些麻烦。”周秘书边往门口走边说，“我先抱过去，就不等你了，你再找找。”
“好的，那你快去吧！我这估计还得翻翻。”赵秘书见柜子中层没有，蹲在地上边翻下层边说道。
又是一顿翻找，都翻完后，见还是没有，小赵看了看手里的钥匙串，想了想平时王姐给钥匙时只取出一枚的习惯。
她突然觉察出问题来：原来王姐并不清楚杂项放在哪里了，如果我这样空手回去说没找到，大孙少爷要么会认为我工作能力有问题，秘书长都告诉我具体地方了，我还找不到；或者他会认为王姐不靠谱，自己记不清文件位置，让秘书找不到。
无论哪种情形，最后都会认为我们秘书室的人员不称职。所以王姐大方地把所有钥匙一起给我，是想让我自己随便找呀。
看破这点，小赵也顾不上不经允许翻别人东西的大忌，什么用不用钥匙的柜子，只要是她能想到的地方就都翻了个遍，同时他也指挥小程帮忙把文件抱来抱去和自己一起翻看日期后压个角出来备用。
王姐果然不是个利索人，杂项材料被她放的左一叠，右一叠，小赵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最后一份。
小程当着赵秘书面不好过多查看，只能把需要的材料按日期排序。
赵秘书还在归拢其他文件，小程则趁机偷看，他不时地抬头向赵秘书方向偷望，紧张地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他终于发现了大孙少爷那里看见的名字“*林婉”在上一年的二月份第一次出现在了一张手写的单据上面，而一月份是没有的，也就是说第一份应该是手写的完整名字，后面的会变成打印的。这里是完整的“席林婉”，这里面还没有“*林妍”，说明“*林妍”是后被添进来的。
他又跳着往后查看，在11月份找到了一张被污渍弄脏了的手写“*林妍”材料，不知道是咖啡还是墨水，总之，第一个字完全脏污到看不见，第二个字也被波及，小程仔细看了看，总觉得第二个字下面还有点什么。
“难道说席林婉的*林婉是因为*林妍看不清，图省事儿还能显得格式统一才后面一起改的，这也太儿戏了，不是吧？”小程心里暗暗怀疑起秘书室人员的专业性。
他虽然发现了问题但也不敢提出来，怕赵秘书认为他不老实，随意窥视别人的材料。
“赵姐，我排好了。”小程看了看还在忙的赵秘书有些心虚的说道。
“好的，我这边也快弄完了，谢谢你了！”小赵回头笑着说。
“客气了，姐。”小程也微笑回道。
赵秘书把资料归拢完锁好柜子后让小程在办公室里坐着休息，然后急匆匆地往总办公室去，还好总办公室屋里的大孙少爷还没看完前面送去的材料。
王姐接过她简单整理的文件，随手翻看了一下，满意地朝小赵偷偷竖了下拇指。
“翻到最后月份！”林彦杰看完前两季度的杂项说道，经过长时间的查看，他已经有些累了。
王秘书长赶忙抽出12月份的资料递给他。
看着资料可用价值不大，林彦杰又说：“翻到6月份！”
王秘书长又照做，林彦杰发现“*林妍”没有了，但还是有“*林婉”。
“翻到二月！”这次林彦杰发现了手写的初次“席林婉”材料，他眼前一亮。
“翻到一月！”果然如他所想，一月再也没有两人的资料。
“这个席林婉看精神病花了我林家11500乘18，就是207000块，这特么是谁呀？可真是个销金窟。二十多万呀，这钱拿来干点什么不行，唉。”林彦杰心里计算着，感觉一阵肉疼。
“席林婉是谁？”林彦杰张口询问。
“一会儿咱爷俩再说这人。”李诚看了一眼林彦杰，小声提醒他不要再问了。
难怪遮遮掩掩，果然是个不能明说的，林彦杰心领神会。
“把剩下的都递给我吧！”他决定直接翻“*林妍”出来，看看这另一位大神又花了林家多少钱。
当他看到那张被污渍弄脏的手填单据时，一下明白了秘书室的怠惰。
林彦杰用愤怒的眼神扫过王秘书长和三位秘书们，手里举着单据嚷道：“来，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儿？”
王秘书长看到那张纸，一下想起了当天发生的事情。
她一手拿手机追剧，一手夹了支刚蘸了墨水的钢笔，心思完全在剧情中，滴落了墨水也完全没有注意到，而墨水恰好落在了刚收到的单据里的人名上。
到处理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晚了，墨迹早已晕染了笔记，怎么擦也擦不掉，被墨迹盖住的地方根本看不出写了什么。小周问她这个单据怎么办，要不要向供方说明情况再重新送来一份。
王秘书长想着再重新要一份单据的流程太过麻烦，而且上面也不会这么凑巧看到这里，于是偷懒说按正常钉吧，后续填写打印版时看不见的字就用*，能看见啥就写啥。
周秘书见王姐不想管，自己又没有办法，就只能按她说的来了。
过了十几分钟，王姐追完一集电视剧才想到万一和前面的席林婉不一样的写法被上面看出来可不行，于是让周秘书又把席林婉的名字全部改成“*林婉”，小周无奈又是拆订书钉，又是重新改写打印了好几份材料。
金秘书和赵秘书看在眼里，也对周秘书的遭遇感同身受。
此刻面对林彦杰愤怒的眼神，小周知道如果自己不主动站出来担下错误，以后也没法在秘书室混了，想到此：“对不起，是我不小心弄脏了材料。”她向前迈了一步大胆承认了王秘书长的错误。
“是我管理不够严谨，周秘书我会按公司规定予以处罚，并且后续会再加强对秘书办公室人员的培训。”秘书长王姐松了口气，也表示改正错误，同时对周秘书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
金秘书眉毛皱了皱，偷偷斜眼看向王姐心里暗骂：“大姐呀，你怎么又来这套，敢情我们几个小秘书的工作中还有给秘书长背黑锅的职责呗！”
赵秘书也不爽地偷瞄了王姐一眼，暗想：“还加强培训我们呢，你的活都是我们几个干的，我们有疑问的地方，你都不给解决，出事了就默认我们几个背黑锅。什么东西！”
“行了，你带她们几个都出去吧！”林彦杰一眼看穿了其中的把戏，只是不好意思直说罢了。
几人刚出去，林彦杰就迫不及待地指着材料里俩个人的名字小声询问李诚：“李伯，她们到底是谁呀？”
李伯老脸有些泛红，林彦杰暗自猜测：“难道说这俩人是李伯的那个？”不觉脸上浮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坏笑。
“瞎寻思什么呢？”李诚拍了下他的肩膀说道，“这俩都不是外人，如果我没弄错的话，她俩应该都是你爸的知己，那个席林婉就是精神受刺激后被安排住院的。”
李诚和王秘书长几人安静地看着林彦杰，屋里只有“唰…唰…”的纸张摩擦声。
见翻不出其他可疑的条目，林彦杰又重新拿起第二张纸，仔细看了看那俩名字，“*林婉、*林妍”，显然都是女性，看名字给人感觉是两个柔弱女子，能起这种名字的两个弱女子，怎么想都不像是有很强能力需要被林家打击的公司竞争对手。
如果俩人姓氏相同，那她们很可能还是姐妹关系。
她们的姓氏为什么被隐藏了？关键隐藏了姓氏好像也没藏住她俩的实质关系。为什么一对姐妹花会同时住进精神病院，她们住在精神病院里，为什么又要我林家出钱。
林彦杰脑中的问号一个接着一个。
“快，去把前两季度的杂项再抱回来给我瞧瞧！”林彦杰迫切想知道去往精神病院的费用到底已经存在了多长时间。
“周秘书，快去取回来！”秘书长王姐赶紧吩咐道。
小周点了下头，快步出了办公室。
林彦杰朝小程使了个眼色，小程微微颔首表示领会，也一起出了门。
“小赵，你也去我小办公室，把靠窗的大文件柜打开，今年的杂项都给取过来。”王姐隐约记得这笔费用不止是这俩季度才有，说着把一串小钥匙递了过去。
“嗯”赵秘书小声应了一下，接过钥匙也赶紧跟了上去。
“你找到了吗？”秘书室里周秘书抱着前两季度的杂项材料问。
小程在一旁，看着她们着急，也跟着着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还没有，王姐这里怎么又这么乱了，前几天咱们才刚给她归置过的。”赵秘书抹了抹额头上的细汗，有些抱怨地说道。
“姐，你看我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吗？”小程朝赵秘书问道。
“没有，你先坐下休息就好。”赵秘书忙得不可开交，也顾不上太多，她觉得说不定一会儿真得需要小程帮忙。
“都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她吗？领导面前精致干练，下属面前杂乱懒散，有活就都推给咱们干，如果只是给咱们推点活就算好的了，她还能给咱们凭空添些麻烦。”周秘书边往门口走边说，“我先抱过去，就不等你了，你再找找。”
“好的，那你快去吧！我这估计还得翻翻。”赵秘书见柜子中层没有，蹲在地上边翻下层边说道。
又是一顿翻找，都翻完后，见还是没有，小赵看了看手里的钥匙串，想了想平时王姐给钥匙时只取出一枚的习惯。
她突然觉察出问题来：原来王姐并不清楚杂项放在哪里了，如果我这样空手回去说没找到，大孙少爷要么会认为我工作能力有问题，秘书长都告诉我具体地方了，我还找不到；或者他会认为王姐不靠谱，自己记不清文件位置，让秘书找不到。
无论哪种情形，最后都会认为我们秘书室的人员不称职。所以王姐大方地把所有钥匙一起给我，是想让我自己随便找呀。
看破这点，小赵也顾不上不经允许翻别人东西的大忌，什么用不用钥匙的柜子，只要是她能想到的地方就都翻了个遍，同时他也指挥小程帮忙把文件抱来抱去和自己一起翻看日期后压个角出来备用。
王姐果然不是个利索人，杂项材料被她放的左一叠，右一叠，小赵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最后一份。
小程当着赵秘书面不好过多查看，只能把需要的材料按日期排序。
赵秘书还在归拢其他文件，小程则趁机偷看，他不时地抬头向赵秘书方向偷望，紧张地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他终于发现了大孙少爷那里看见的名字“*林婉”在上一年的二月份第一次出现在了一张手写的单据上面，而一月份是没有的，也就是说第一份应该是手写的完整名字，后面的会变成打印的。这里是完整的“席林婉”，这里面还没有“*林妍”，说明“*林妍”是后被添进来的。
他又跳着往后查看，在11月份找到了一张被污渍弄脏了的手写“*林妍”材料，不知道是咖啡还是墨水，总之，第一个字完全脏污到看不见，第二个字也被波及，小程仔细看了看，总觉得第二个字下面还有点什么。
“难道说席林婉的*林婉是因为*林妍看不清，图省事儿还能显得格式统一才后面一起改的，这也太儿戏了，不是吧？”小程心里暗暗怀疑起秘书室人员的专业性。
他虽然发现了问题但也不敢提出来，怕赵秘书认为他不老实，随意窥视别人的材料。
“赵姐，我排好了。”小程看了看还在忙的赵秘书有些心虚的说道。
“好的，我这边也快弄完了，谢谢你了！”小赵回头笑着说。
“客气了，姐。”小程也微笑回道。
赵秘书把资料归拢完锁好柜子后让小程在办公室里坐着休息，然后急匆匆地往总办公室去，还好总办公室屋里的大孙少爷还没看完前面送去的材料。
王姐接过她简单整理的文件，随手翻看了一下，满意地朝小赵偷偷竖了下拇指。
“翻到最后月份！”林彦杰看完前两季度的杂项说道，经过长时间的查看，他已经有些累了。
王秘书长赶忙抽出12月份的资料递给他。
看着资料可用价值不大，林彦杰又说：“翻到6月份！”
王秘书长又照做，林彦杰发现“*林妍”没有了，但还是有“*林婉”。
“翻到二月！”这次林彦杰发现了手写的初次“席林婉”材料，他眼前一亮。
“翻到一月！”果然如他所想，一月再也没有两人的资料。
“这个席林婉看精神病花了我林家11500乘18，就是207000块，这特么是谁呀？可真是个销金窟。二十多万呀，这钱拿来干点什么不行，唉。”林彦杰心里计算着，感觉一阵肉疼。
“席林婉是谁？”林彦杰张口询问。
“一会儿咱爷俩再说这人。”李诚看了一眼林彦杰，小声提醒他不要再问了。
难怪遮遮掩掩，果然是个不能明说的，林彦杰心领神会。
“把剩下的都递给我吧！”他决定直接翻“*林妍”出来，看看这另一位大神又花了林家多少钱。
当他看到那张被污渍弄脏的手填单据时，一下明白了秘书室的怠惰。
林彦杰用愤怒的眼神扫过王秘书长和三位秘书们，手里举着单据嚷道：“来，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儿？”
王秘书长看到那张纸，一下想起了当天发生的事情。
她一手拿手机追剧，一手夹了支刚蘸了墨水的钢笔，心思完全在剧情中，滴落了墨水也完全没有注意到，而墨水恰好落在了刚收到的单据里的人名上。
到处理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晚了，墨迹早已晕染了笔记，怎么擦也擦不掉，被墨迹盖住的地方根本看不出写了什么。小周问她这个单据怎么办，要不要向供方说明情况再重新送来一份。
王秘书长想着再重新要一份单据的流程太过麻烦，而且上面也不会这么凑巧看到这里，于是偷懒说按正常钉吧，后续填写打印版时看不见的字就用*，能看见啥就写啥。
周秘书见王姐不想管，自己又没有办法，就只能按她说的来了。
过了十几分钟，王姐追完一集电视剧才想到万一和前面的席林婉不一样的写法被上面看出来可不行，于是让周秘书又把席林婉的名字全部改成“*林婉”，小周无奈又是拆订书钉，又是重新改写打印了好几份材料。
金秘书和赵秘书看在眼里，也对周秘书的遭遇感同身受。
此刻面对林彦杰愤怒的眼神，小周知道如果自己不主动站出来担下错误，以后也没法在秘书室混了，想到此：“对不起，是我不小心弄脏了材料。”她向前迈了一步大胆承认了王秘书长的错误。
“是我管理不够严谨，周秘书我会按公司规定予以处罚，并且后续会再加强对秘书办公室人员的培训。”秘书长王姐松了口气，也表示改正错误，同时对周秘书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
金秘书眉毛皱了皱，偷偷斜眼看向王姐心里暗骂：“大姐呀，你怎么又来这套，敢情我们几个小秘书的工作中还有给秘书长背黑锅的职责呗！”
赵秘书也不爽地偷瞄了王姐一眼，暗想：“还加强培训我们呢，你的活都是我们几个干的，我们有疑问的地方，你都不给解决，出事了就默认我们几个背黑锅。什么东西！”
“行了，你带她们几个都出去吧！”林彦杰一眼看穿了其中的把戏，只是不好意思直说罢了。
几人刚出去，林彦杰就迫不及待地指着材料里俩个人的名字小声询问李诚：“李伯，她们到底是谁呀？”
李伯老脸有些泛红，林彦杰暗自猜测：“难道说这俩人是李伯的那个？”不觉脸上浮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坏笑。
“瞎寻思什么呢？”李诚拍了下他的肩膀说道，“这俩都不是外人，如果我没弄错的话，她俩应该都是你爸的知己，那个席林婉就是精神受刺激后被安排住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