囤粮
第二日一大早，赵知暖就赶着小白回了桃花村。
在村口正好遇到李村正和村民们坐在一起唠嗑，见赵知暖来了，纷纷迎了上来。
“暖丫头，怎么了？今儿怎么回来了?”李村正笑眯眯问道。
昨日孙雨才回村收了菜，刚才乡亲们聚在一起还说起这个事儿呢。
“李爷爷，今日我回来是想再收些粮食。”
李不正一听便笑开了：“好啊！好啊！今年正好是个丰收年，今儿你还能多收些粮食回去！”
赵知暖连忙将他拉到一旁小声道:“李爷爷，你得和乡亲们好好说说，一定要多留些要交的公粮和自家一年的口粮，剩下的我才愿意收。”
李村正听出了这话中的不对，连忙问:“暖丫头,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啊，为何要多留些?”
今年的收成好不容易好了些，乡亲们就指望着能多卖些粮食多赚些银钱呢。
“我就是想着要入冬了，比往年多囤些粮食，多准备些柴火还是没错的。”赵知暖刚到嘴边的话转了一圈又咽了下去。
就随便找了个理由说了。
谢公子所说的她能相信，可是不代表所有人都相信，若是就这样说出去，有人说他们造谣怎么办?
李村正紧皱眉头抽了一口旱烟，想了一会儿才叹气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乡亲们本想着今年能多卖些粮食的。”
“我这就去召集乡亲们，和他们说明白道理，至于有多少人愿意听，我们就管不了了。”
赵知暖想了想:“不如这样，一会儿我们先统计每一户收了多少粮食，然后再根据十分之一的量定下收粮的最上限。”
李村正点点头表示同意。
不过一个时辰，全村共八十二户，每一户收粮的最高限便计算好了。
大多数村民对赵知暖的规定没什么异议，有两户村民却不太乐意。
“赵家丫头，我家里人吃的都少，你就多收点吧!”
“就是，我家大壮明年开春想娶媳妇，现在家里就缺银钱盖房子呢。”
赵知暖也不着急，耐心解释:“我这么做也是为乡亲们考虑。今年虽然大丰收，可晴天要带伞，不得为以后做点准备?”
“手中有粮心里才踏实，大家多留点粮食在家中，也好安安稳稳过冬。”
“暖丫头说得对，这老天爷喜怒无常，不可能每年都是丰年，不得为以后考虑考虑？”刘莲香也站出来为赵知暖说话。
可是赵知暖和刘莲香劝了半天，那两户村民听了还是满是怨怼。
“够了！暖丫头这么为乡亲们着想，你们不要不识好歹!”李村正呵斥她们，“再说了，暖丫头在城里开店，哪里买不到粮食和蔬菜？”
“都是因为还想着咱们才能回村收粮收菜，你们竟然还准备强卖了？”
一番话将那几人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赵知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二位若确实想多卖粮，也不是不可以。”
那两户村民立刻目光灼灼地看着赵知暖。
“如果想多卖粮，那就白纸黑字签下契书。”赵知暖认真说道，“各位家中的粮食以后就算不够也不会反悔，不会要求我将粮食再卖还给你们。”
“也不许说出怨怼我的话，说我多收了你们的粮食。”
“若是违背，以后我也不会再收你两家的菜了！”
两户村民一听这个要求顿时喜笑颜开，连连点头：“赵家丫头你放心！咱们绝对不会后悔！”
“还有别的乡亲想多卖粮食么?”赵知暖勾了勾唇，又问道。
村民们相互看了看，没有人回答。
“那好，那我就只多收这两家的粮食了。”
赵知暖让会写字的村民写下了一式三份的契书，在李村正的见证下，双方签了名儿又摁了手印。
李村正收起一份契书对赵知暖道：“暖丫头你放心，以后无论怎样，咱们村都不会有人给你惹事儿。”
赵知暖看了看那两户人家笑了笑：“那就全靠李爷爷了。”
一个上午，加上赵家收租的粮食，赵知暖一共收了包括大米、小米、豆类等在内的粮食近两千斤。
本想着将分红银子给刘莲香，可被她拒绝了：“今儿你收了这么多粮食，正是要用银子的时候。我现在也没什么用钱的地方，我这些分红你先拿着用吧！”
赵知暖感动之余，又将谢公子的预测换了个说法对刘莲香说了。
刘莲香一脸严肃点点头：“我明白了，暖丫头你放心，家中的粮食绝对够，至于柴火木炭，我这几日就抓紧去准备。”
连续几日，赵知暖和谢公子租了骡车在附近十里八村转悠收粮食和柴火。
为了不引起注意，都趁着天色暗下来，城门将关时候运到宅子里。
多亏今年是丰年，粮食价格降了些，也让赵知暖占了点便宜。
暖食记地方不够，赵知暖索性又去孙记牙行相看了一处有地窖的宅子买了下来，用来放米粮、柴火和木炭。
看着堆成山的粮食袋子，赵知暖有被震撼到:“短短几日我们竟然收了这么多粮食！谢公子，这些够了吗?”
谢公子犹豫片刻，轻轻摇头:“许是不够，粮食和柴火越多越好。”
赵知暖惊疑不定看着他:“你之前说的雪灾会有多严重?”
还没来得及得到谢公子的回答，就听到远处似乎隐隐传来雷声。
她快步走到院中，只见天空中不知何时聚起了大片乌云，天边传来阵阵闷闷的雷声。
细小的雪花飘飘然落在脸上，带来阵阵凉意。
“谢公子，现在是不是已经入冬了？”
这几日忙着在外面收粮食和柴火，都忘了日子了。
“不错，今日已经是十月初一，今晚我就要回书院了。”谢公子看着天空，语气中充满忧虑。
“十月雷坟堆堆，雷打雪人吃铁啊..”赵知暖小声喃喃道，“这场雪灾果然会很严重。”
“赵姑娘在说什么?”
“谢公子既然能看天象预测雪灾，那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谚语么？”
“冬天打雷,下雪打雷都是十分反常的现象，预示着气候生变。”赵知暖看着谢公子认真问道。
这些都是农业方面的谚语，她以前看新闻知道的。
谢公子沉默半晌，十分确定道:“并没有这样的谚语，不过天气真的是越来越糟了。”
赵知暖垂下眼帘，心中更加疑惑。
不过当务之急是全力囤粮囤炭，以应付即将到来的雪灾。
“谢公子放心回书院读书，今晚走时多带些点心，以备不时之需。”赵知暖笑道。
“收粮的事情就交给我，我明日再往别处走一走，看看还能不能收来粮食。”
谢公子点点头:“好。”
他顿了顿又道:“我们之前收粮时，虽然已经告诉许多百姓要在手中多留些粮食，可是也不知有多少人能放在心上。”
今年收成好，应该有许多百姓为了多赚银子卖了家中大部分粮食吧。
赵知暖听声知意:“谢公子与我想到一起了，一会儿我便去县衙找县令夫人，和她说说这事儿。”
若是县令夫人能说动县令大人现在开始着手准备，也许还来得及。
*
这一场雪下了一会儿便停了，可是天还阴沉沉的。
赵知暖拎着一只铜火锅到唐锦院子里时，秦子安正陪着她说话。
秦子安一见那锅，就乐颠颠地拎过来展示给唐锦看:“娘，这就是我说的铜火锅，以后咱们可有口福啦!”
原来暖食记自从推出了铜火锅后，秦子安隔三差五就去吃一顿，每次都带着一身鲜香回来。
唐锦听秦子安说的次数多了，馋虫也被勾了起来，可身子越来越重，也不敢去暖食记吃。
为了解馋就让厨房将肉片菜蔬煮熟，放在盘子里端上来，蘸了赵知暖给的调料再吃。
可吃火锅讲究的就是个现涮现吃，煮熟的东西蘸着调料也算可口,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儿意思。
唐锦见赵知暖在偷笑，脸色微红嗔怪道:“你都多大了，在你妹妹面前也没个正形!”
她看向赵知暖,慈爱道:“暖丫头有心了，有了这铜锅，这个冬天就能暖和了。”
赵知暖眨眨眼没有说话，看着唐锦有些踟躇。
“你这丫头，都认子安为义兄了，还在这里和我见外呢!”她看出赵知暖的欲言又止，好笑道,“这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倒是没有什么难事。”赵知暖笑道,“只是刚才夫人提到今年冬天暖和的事儿，让我想起了刚才下雪时打雷有些不寻常。”
唐锦听了这话也皱起眉:“我听到雷声时，心中也有些不安。因为我从来没有在冬天遇到打雷，更别说下雪打雷了。”
“我曾经听过这样的话:十月雷坟堆多。因为入了冬还打雷说明空气潮湿，冬天雨水多，有可能会影响收成。”
赵知暖缓缓说道：“若是还有雷打雪，那就有可能会有暴雪降临。”
“暖丫头，你说的可是真的？”唐锦面色凝重。
如果真是这样，百姓要遭灾受苦不说，今年可是自家老爷来宁安县第一年，若是救灾不力就算今上不责罚，也会给未来两年的治理带来负面影响。
“这话是一个来村里的云游僧人说的，当时我爹娘觉得这话不吉利便把他赶走了。”赵知暖开始胡诌。
“只是现在看来，这话虽不吉利，可是万一是真的...“
“娘，这么大的事咱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秦子安在一旁帮腔，“主要这天气看着真的很不正常，让爹有点防备也好。”
唐锦看了看窗外的天，最后下定决心:“好，这事儿交给我，暖丫头今日多谢你了。”
她也没有多留赵知暖，就起身匆匆去找秦元义了。
赵知暖这才松了一口气和秦子安往外走。
在村口正好遇到李村正和村民们坐在一起唠嗑，见赵知暖来了，纷纷迎了上来。
“暖丫头，怎么了？今儿怎么回来了?”李村正笑眯眯问道。
昨日孙雨才回村收了菜，刚才乡亲们聚在一起还说起这个事儿呢。
“李爷爷，今日我回来是想再收些粮食。”
李不正一听便笑开了：“好啊！好啊！今年正好是个丰收年，今儿你还能多收些粮食回去！”
赵知暖连忙将他拉到一旁小声道:“李爷爷，你得和乡亲们好好说说，一定要多留些要交的公粮和自家一年的口粮，剩下的我才愿意收。”
李村正听出了这话中的不对，连忙问:“暖丫头,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啊，为何要多留些?”
今年的收成好不容易好了些，乡亲们就指望着能多卖些粮食多赚些银钱呢。
“我就是想着要入冬了，比往年多囤些粮食，多准备些柴火还是没错的。”赵知暖刚到嘴边的话转了一圈又咽了下去。
就随便找了个理由说了。
谢公子所说的她能相信，可是不代表所有人都相信，若是就这样说出去，有人说他们造谣怎么办?
李村正紧皱眉头抽了一口旱烟，想了一会儿才叹气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乡亲们本想着今年能多卖些粮食的。”
“我这就去召集乡亲们，和他们说明白道理，至于有多少人愿意听，我们就管不了了。”
赵知暖想了想:“不如这样，一会儿我们先统计每一户收了多少粮食，然后再根据十分之一的量定下收粮的最上限。”
李村正点点头表示同意。
不过一个时辰，全村共八十二户，每一户收粮的最高限便计算好了。
大多数村民对赵知暖的规定没什么异议，有两户村民却不太乐意。
“赵家丫头，我家里人吃的都少，你就多收点吧!”
“就是，我家大壮明年开春想娶媳妇，现在家里就缺银钱盖房子呢。”
赵知暖也不着急，耐心解释:“我这么做也是为乡亲们考虑。今年虽然大丰收，可晴天要带伞，不得为以后做点准备?”
“手中有粮心里才踏实，大家多留点粮食在家中，也好安安稳稳过冬。”
“暖丫头说得对，这老天爷喜怒无常，不可能每年都是丰年，不得为以后考虑考虑？”刘莲香也站出来为赵知暖说话。
可是赵知暖和刘莲香劝了半天，那两户村民听了还是满是怨怼。
“够了！暖丫头这么为乡亲们着想，你们不要不识好歹!”李村正呵斥她们，“再说了，暖丫头在城里开店，哪里买不到粮食和蔬菜？”
“都是因为还想着咱们才能回村收粮收菜，你们竟然还准备强卖了？”
一番话将那几人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赵知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二位若确实想多卖粮，也不是不可以。”
那两户村民立刻目光灼灼地看着赵知暖。
“如果想多卖粮，那就白纸黑字签下契书。”赵知暖认真说道，“各位家中的粮食以后就算不够也不会反悔，不会要求我将粮食再卖还给你们。”
“也不许说出怨怼我的话，说我多收了你们的粮食。”
“若是违背，以后我也不会再收你两家的菜了！”
两户村民一听这个要求顿时喜笑颜开，连连点头：“赵家丫头你放心！咱们绝对不会后悔！”
“还有别的乡亲想多卖粮食么?”赵知暖勾了勾唇，又问道。
村民们相互看了看，没有人回答。
“那好，那我就只多收这两家的粮食了。”
赵知暖让会写字的村民写下了一式三份的契书，在李村正的见证下，双方签了名儿又摁了手印。
李村正收起一份契书对赵知暖道：“暖丫头你放心，以后无论怎样，咱们村都不会有人给你惹事儿。”
赵知暖看了看那两户人家笑了笑：“那就全靠李爷爷了。”
一个上午，加上赵家收租的粮食，赵知暖一共收了包括大米、小米、豆类等在内的粮食近两千斤。
本想着将分红银子给刘莲香，可被她拒绝了：“今儿你收了这么多粮食，正是要用银子的时候。我现在也没什么用钱的地方，我这些分红你先拿着用吧！”
赵知暖感动之余，又将谢公子的预测换了个说法对刘莲香说了。
刘莲香一脸严肃点点头：“我明白了，暖丫头你放心，家中的粮食绝对够，至于柴火木炭，我这几日就抓紧去准备。”
连续几日，赵知暖和谢公子租了骡车在附近十里八村转悠收粮食和柴火。
为了不引起注意，都趁着天色暗下来，城门将关时候运到宅子里。
多亏今年是丰年，粮食价格降了些，也让赵知暖占了点便宜。
暖食记地方不够，赵知暖索性又去孙记牙行相看了一处有地窖的宅子买了下来，用来放米粮、柴火和木炭。
看着堆成山的粮食袋子，赵知暖有被震撼到:“短短几日我们竟然收了这么多粮食！谢公子，这些够了吗?”
谢公子犹豫片刻，轻轻摇头:“许是不够，粮食和柴火越多越好。”
赵知暖惊疑不定看着他:“你之前说的雪灾会有多严重?”
还没来得及得到谢公子的回答，就听到远处似乎隐隐传来雷声。
她快步走到院中，只见天空中不知何时聚起了大片乌云，天边传来阵阵闷闷的雷声。
细小的雪花飘飘然落在脸上，带来阵阵凉意。
“谢公子，现在是不是已经入冬了？”
这几日忙着在外面收粮食和柴火，都忘了日子了。
“不错，今日已经是十月初一，今晚我就要回书院了。”谢公子看着天空，语气中充满忧虑。
“十月雷坟堆堆，雷打雪人吃铁啊..”赵知暖小声喃喃道，“这场雪灾果然会很严重。”
“赵姑娘在说什么?”
“谢公子既然能看天象预测雪灾，那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谚语么？”
“冬天打雷,下雪打雷都是十分反常的现象，预示着气候生变。”赵知暖看着谢公子认真问道。
这些都是农业方面的谚语，她以前看新闻知道的。
谢公子沉默半晌，十分确定道:“并没有这样的谚语，不过天气真的是越来越糟了。”
赵知暖垂下眼帘，心中更加疑惑。
不过当务之急是全力囤粮囤炭，以应付即将到来的雪灾。
“谢公子放心回书院读书，今晚走时多带些点心，以备不时之需。”赵知暖笑道。
“收粮的事情就交给我，我明日再往别处走一走，看看还能不能收来粮食。”
谢公子点点头:“好。”
他顿了顿又道:“我们之前收粮时，虽然已经告诉许多百姓要在手中多留些粮食，可是也不知有多少人能放在心上。”
今年收成好，应该有许多百姓为了多赚银子卖了家中大部分粮食吧。
赵知暖听声知意:“谢公子与我想到一起了，一会儿我便去县衙找县令夫人，和她说说这事儿。”
若是县令夫人能说动县令大人现在开始着手准备，也许还来得及。
*
这一场雪下了一会儿便停了，可是天还阴沉沉的。
赵知暖拎着一只铜火锅到唐锦院子里时，秦子安正陪着她说话。
秦子安一见那锅，就乐颠颠地拎过来展示给唐锦看:“娘，这就是我说的铜火锅，以后咱们可有口福啦!”
原来暖食记自从推出了铜火锅后，秦子安隔三差五就去吃一顿，每次都带着一身鲜香回来。
唐锦听秦子安说的次数多了，馋虫也被勾了起来，可身子越来越重，也不敢去暖食记吃。
为了解馋就让厨房将肉片菜蔬煮熟，放在盘子里端上来，蘸了赵知暖给的调料再吃。
可吃火锅讲究的就是个现涮现吃，煮熟的东西蘸着调料也算可口,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儿意思。
唐锦见赵知暖在偷笑，脸色微红嗔怪道:“你都多大了，在你妹妹面前也没个正形!”
她看向赵知暖,慈爱道:“暖丫头有心了，有了这铜锅，这个冬天就能暖和了。”
赵知暖眨眨眼没有说话，看着唐锦有些踟躇。
“你这丫头，都认子安为义兄了，还在这里和我见外呢!”她看出赵知暖的欲言又止，好笑道,“这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倒是没有什么难事。”赵知暖笑道,“只是刚才夫人提到今年冬天暖和的事儿，让我想起了刚才下雪时打雷有些不寻常。”
唐锦听了这话也皱起眉:“我听到雷声时，心中也有些不安。因为我从来没有在冬天遇到打雷，更别说下雪打雷了。”
“我曾经听过这样的话:十月雷坟堆多。因为入了冬还打雷说明空气潮湿，冬天雨水多，有可能会影响收成。”
赵知暖缓缓说道：“若是还有雷打雪，那就有可能会有暴雪降临。”
“暖丫头，你说的可是真的？”唐锦面色凝重。
如果真是这样，百姓要遭灾受苦不说，今年可是自家老爷来宁安县第一年，若是救灾不力就算今上不责罚，也会给未来两年的治理带来负面影响。
“这话是一个来村里的云游僧人说的，当时我爹娘觉得这话不吉利便把他赶走了。”赵知暖开始胡诌。
“只是现在看来，这话虽不吉利，可是万一是真的...“
“娘，这么大的事咱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秦子安在一旁帮腔，“主要这天气看着真的很不正常，让爹有点防备也好。”
唐锦看了看窗外的天，最后下定决心:“好，这事儿交给我，暖丫头今日多谢你了。”
她也没有多留赵知暖，就起身匆匆去找秦元义了。
赵知暖这才松了一口气和秦子安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