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当夜，林素心没拗过绣娘的好意，和衣睡在了蚊帐里，小雪就放在她的枕边。
夜深人静，只能听见依稀的风声和打更人远远的敲梆子的笃笃声，绣娘的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稳悠长。
此时，一群人正朝着小巷走来，他们个个彪壮，手里拿着木棍或铁锤，里面有个人被白布蒙住了眼睛。在寂静的夜色中，这些脚步显得有些杂乱且刺耳。
小巷边缘处的住户已经有人听到了声音，吓得赶紧紧闭门窗。
这些人走进小巷深处，“到了刘哥，咱们开砸？”
“砸！都给我砸了，人也杀了！”白天秃头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周围的几个男人眼瞅着就要上去砸门，就在这时，屋顶突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
“住手。”
几人朝上看去，只见屋顶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位少女，右手执剑。是的，这是林素心。
“你他妈谁啊，老子今天心情不好，信不信连着你一起杀了？”
“呵。”林素心笑了一声，语气十分不屑，怎么听怎么像嘲讽。
秃头被激怒了，一把夺过旁边人的铁锤往房顶上扔。
铁锤与石头相击发出闷响，房顶上的人却不见了。
“在···在这！”不知是谁回了个头，看见了站在他们身后的林素心，声音不自觉地发颤。
“啊！我认出来了！今天下午在巷子里，她！她是和绣娘一伙的！”
秃头不满地嚷道：“怕什么！一个小娘们，一起上！解决完这个解决下一···”
他的话还未说完，只见寒光一闪，秃头的脑袋竟生生分了家，锃亮的大脑门在月色下发光，眼睛还震惊的睁着。
其他人惊呆了，不过仅仅刹那间，就开始四散奔逃。
只剩少女一人还在原地，执剑站立，林素心拿着剑不慌不忙的朝着逃窜的方向走去，“一个，也别想跑！”
很多居民都记住了这一夜，一会便响起个惨叫声。
困扰他们多时的混混，就这样全部被解决掉了。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林素心回到了阿绣家，一开门便看见阿绣站在门口，眼下乌青，显然没有睡好。
“你。。。”阿绣欲言又止。
林素心看了她一眼，道：“回来拿东西。”
阿绣看着林素心背起小包袱，然后转身开门就要离开，忙道“我不怕你。”
林素心开门的动作一顿。
“我没有怕你。我知道的，你是为了保护我，不然你离开后，这些人还是会来纠缠我的。我···”阿绣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
“阿绣。”
“嗯？”
“你想要怎么活？”
“什么意思？”
林素心道：“我问你想怎么继续生活下去。如今世道混乱，我走后，没了刘四，也许还会有张三、王五，你想怎么办？”
阿绣噎住，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奶奶在时她只想照顾好奶奶，现在奶奶走了，她一个人又该怎样活？
林素心看着她：“你我所处的时代没有公平可言，弱肉强食。所以你必须学会为自己考虑，发挥你的优势，借助可以运用的力量，最重要的是，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阿绣愣住了，等反应过来时，林素心已经开门走了出去，她立刻往外跑。
“素心！”阿绣跑的气喘吁吁，终于叫住了前面的林素心。
林素心回头望她。
“我想说，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们都要好好活！然后，后会有期，等下次见面时我一定要送给你我的绣品！”
林素心听后展颜一笑：“嗯，后会有期！”
·
离开了阿绣所在的临安镇，林素心继续往南走，途中找了个客栈补了会觉。
饭后看着客栈里的地图，林素心不禁长吁短叹，“服了啊，找了两个多月，一点线索都没有！这我得找到什么时候！”
为了不让师父失望，尽快完成任务，林素心每到一个地方就立刻四处打探消息，没有任何迹象就去下一个，绝不过多停留。只有在阿绣所在的临安镇多停留了一天。
直到现在，林素心不得不承认，找人这件事，需要缘分。
林素心琢磨：“七皇子和镇国公的独子都身份特殊，顾轻泽三年前没了消息，随后七皇子失踪，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管他呢，希望两个人有联系，这样能省我一些功夫。如果我是他们我会藏在哪里呢？江南一带人口众多，我又不能问的太明显，难道真的得碰运气？”
林素心感到十分心酸，不禁双手合十，心里向佛祖祈求了一番：“愿佛光庇佑，看在我明天生日的份上，求各位神仙让我顺利找到七皇子和顾轻泽，天灵灵地灵灵，请给我好运吧！”
是的，明天就是林素心生日了，她一直把生日看得很重要，虽然从小未得到父母抚育，有记忆时便流浪街头，但她一直坚信自己不是被遗弃的孩子，因为她的上衣内胸口处被放了一个做工精致的小香囊，里面有一张纸条“九月二十日生，娘亲和阿爸永远爱你。”笔迹有些潦草但字字分明。
林素心觉得这应该是母亲写给她的，也许是遇到了什么紧急的事情，父亲母亲不得不离开她，却再也没有回来。
这是独属于林素心自己的秘密。
第二日。
林素心抵达阳城，阳城真的很对得起它的名字，这是晴朗的一天。找了家客栈放好行李，林素心打算奖励自己，在客栈伙计处打听到阳城的香来阁最有名，便动身前往。
在阳城街头慢慢走着，林素心仔细观察这个地方，阳城沿河而建，发达的交通，便利的取水条件使得这里比之前林素心去的那些地方都更显繁华，大街上熙熙攘攘，不乏很多外地面貌的人。
林素心在心里盘算着在这里能找到人的可能性，“如果我是他们，面临着明里暗里的追杀，一定会好好藏起来，阳城人多眼杂，从这里被发现就算没动手，往京城报信也很容易。就算来也不会久呆吧。。。”
盘算过后林素心不打算再想这可能又让人失望的结果了，将重心转移到了享受周围和期待美食上，在大街上看到什么新奇的玩意都要上前瞅一瞅，当然，全程捂紧了钱包，以防被抢也控制自己不去花。
在熙熙攘攘之间林素心突然目光略到了一位少年，凭借阅人无数的经验，林素心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心想“这一定是个帅哥！”虽身着破旧廉价的粗布衣服，脸上有灰，但少年的身材匀称，眉目清俊，看似闲逛却不着痕迹的环顾四周，林素心倍感好奇，悄悄跟上。
只见那少年不紧不慢地在路上走着，一不小心和一个对向而行的人撞上，对面男人怒喝“走路长点眼睛！”吓得周围一圈人连连后退，少年见状，立刻鞠躬道歉，一连说了好几遍，那男人才离开。
一直注视着这边的林素心睁大了眼睛，眼中似有光芒流动。刚刚相撞的一瞬间，林素心见那少年从对面人身上拿了什么东西，速度之快根本看不清，周围人被吸引过来之后又立刻弯腰，看似手足无措，实则悄悄掩饰，要不是林素心一直紧盯着又有类似经验，根本发现不了。
林素心心想：“看来这阳城真是藏龙卧虎。”又继续跟上了少年。
只见少年进入一家叫做云楼的餐馆，林素心默默与香来阁告别，在外面等一小会也走了进去。
进入大厅林素心环视四周，凭借优秀的识人能力又发现了那位英俊少年，不，这回是两个。英俊少年的对面的人似乎比他年长几岁，容貌更为冷峻，却同样气质出众。林素心挑了个离他们最近的位置坐下，隐隐有些期待，心情非常好，就算这两人不是她要找的人又怎样，吃饭挨着帅哥、欣赏帅哥也是人生一大享受嘛。
店小二看着少年二人穿的衣服，态度变得怠慢起来，菜单放在桌上就去招呼别人了。
林素心不由得暗自撇嘴，好歹是个忙前忙后的伙计，真不会看人。这俩人虽然衣衫破烂、灰头土脸，却并不瘦弱，也不显病态，尤其那个在外面林素心就跟着的少年，她甚至能想象到那衣服下精瘦有力的手臂。衣着只是皮囊，眼神、下意识的动作和整体气质才是一个人的本来面貌。林素心不由得在心里给自己点赞，这俩人的特别也只有本姑娘这样聪慧之人才能认出了。
那稍年长的冷峻少年把菜单推到清俊少年面前：“你看看还想吃什么，我刚点了你爱吃的荷叶烤鸡。”
林素心咽了下口水。
“今天随便点，除了那个，我还有额外收获。”
“什么？”
只见英俊少年从怀里拿出一个钱袋抛了抛，“顺手牵羊。”他把钱袋放在桌上发出哗啦的声音，“没想到如今军中的副队长，进城走一圈就能有这么多入账，怪不得好多没饭吃的流民地痞要投军呢。”
冷峻少年的脸上浮现出笑意，摇了摇头：“你啊。”
林素心见两人除了荷叶烤鸡还点了四菜一汤，好想站起来问：“能不能让我上桌？”但最终还是靠坚强的意志力忍住了，忍痛点了荷叶烤鸡，半只。
冷峻少年看着对面啃烤鸡的少年道：“你不要着急。”
“我没急啊，吃的不快吧，你怎么停下了？”
“我说的是···军中的事。”
少年吃的动作停下了，抬起头来。
“我知道你一直想找机会近身韩强，但他现在远在京城，手握重兵，你我如今实力还没到，不能冲动。”冷峻少年目光炯炯。“其实我最近时常回想之前的事，你我从小便能玩到一起成为朋友，后来有了各自的人生际遇，如今又先后几乎失去一切。我一直把你当作我最好的朋友，我的亲弟弟，你绝对不能有事。”
那位英俊少年神色似有动容，低声道：“殿下···我知道了。”
夜深人静，只能听见依稀的风声和打更人远远的敲梆子的笃笃声，绣娘的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稳悠长。
此时，一群人正朝着小巷走来，他们个个彪壮，手里拿着木棍或铁锤，里面有个人被白布蒙住了眼睛。在寂静的夜色中，这些脚步显得有些杂乱且刺耳。
小巷边缘处的住户已经有人听到了声音，吓得赶紧紧闭门窗。
这些人走进小巷深处，“到了刘哥，咱们开砸？”
“砸！都给我砸了，人也杀了！”白天秃头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周围的几个男人眼瞅着就要上去砸门，就在这时，屋顶突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
“住手。”
几人朝上看去，只见屋顶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位少女，右手执剑。是的，这是林素心。
“你他妈谁啊，老子今天心情不好，信不信连着你一起杀了？”
“呵。”林素心笑了一声，语气十分不屑，怎么听怎么像嘲讽。
秃头被激怒了，一把夺过旁边人的铁锤往房顶上扔。
铁锤与石头相击发出闷响，房顶上的人却不见了。
“在···在这！”不知是谁回了个头，看见了站在他们身后的林素心，声音不自觉地发颤。
“啊！我认出来了！今天下午在巷子里，她！她是和绣娘一伙的！”
秃头不满地嚷道：“怕什么！一个小娘们，一起上！解决完这个解决下一···”
他的话还未说完，只见寒光一闪，秃头的脑袋竟生生分了家，锃亮的大脑门在月色下发光，眼睛还震惊的睁着。
其他人惊呆了，不过仅仅刹那间，就开始四散奔逃。
只剩少女一人还在原地，执剑站立，林素心拿着剑不慌不忙的朝着逃窜的方向走去，“一个，也别想跑！”
很多居民都记住了这一夜，一会便响起个惨叫声。
困扰他们多时的混混，就这样全部被解决掉了。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林素心回到了阿绣家，一开门便看见阿绣站在门口，眼下乌青，显然没有睡好。
“你。。。”阿绣欲言又止。
林素心看了她一眼，道：“回来拿东西。”
阿绣看着林素心背起小包袱，然后转身开门就要离开，忙道“我不怕你。”
林素心开门的动作一顿。
“我没有怕你。我知道的，你是为了保护我，不然你离开后，这些人还是会来纠缠我的。我···”阿绣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
“阿绣。”
“嗯？”
“你想要怎么活？”
“什么意思？”
林素心道：“我问你想怎么继续生活下去。如今世道混乱，我走后，没了刘四，也许还会有张三、王五，你想怎么办？”
阿绣噎住，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奶奶在时她只想照顾好奶奶，现在奶奶走了，她一个人又该怎样活？
林素心看着她：“你我所处的时代没有公平可言，弱肉强食。所以你必须学会为自己考虑，发挥你的优势，借助可以运用的力量，最重要的是，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阿绣愣住了，等反应过来时，林素心已经开门走了出去，她立刻往外跑。
“素心！”阿绣跑的气喘吁吁，终于叫住了前面的林素心。
林素心回头望她。
“我想说，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们都要好好活！然后，后会有期，等下次见面时我一定要送给你我的绣品！”
林素心听后展颜一笑：“嗯，后会有期！”
·
离开了阿绣所在的临安镇，林素心继续往南走，途中找了个客栈补了会觉。
饭后看着客栈里的地图，林素心不禁长吁短叹，“服了啊，找了两个多月，一点线索都没有！这我得找到什么时候！”
为了不让师父失望，尽快完成任务，林素心每到一个地方就立刻四处打探消息，没有任何迹象就去下一个，绝不过多停留。只有在阿绣所在的临安镇多停留了一天。
直到现在，林素心不得不承认，找人这件事，需要缘分。
林素心琢磨：“七皇子和镇国公的独子都身份特殊，顾轻泽三年前没了消息，随后七皇子失踪，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管他呢，希望两个人有联系，这样能省我一些功夫。如果我是他们我会藏在哪里呢？江南一带人口众多，我又不能问的太明显，难道真的得碰运气？”
林素心感到十分心酸，不禁双手合十，心里向佛祖祈求了一番：“愿佛光庇佑，看在我明天生日的份上，求各位神仙让我顺利找到七皇子和顾轻泽，天灵灵地灵灵，请给我好运吧！”
是的，明天就是林素心生日了，她一直把生日看得很重要，虽然从小未得到父母抚育，有记忆时便流浪街头，但她一直坚信自己不是被遗弃的孩子，因为她的上衣内胸口处被放了一个做工精致的小香囊，里面有一张纸条“九月二十日生，娘亲和阿爸永远爱你。”笔迹有些潦草但字字分明。
林素心觉得这应该是母亲写给她的，也许是遇到了什么紧急的事情，父亲母亲不得不离开她，却再也没有回来。
这是独属于林素心自己的秘密。
第二日。
林素心抵达阳城，阳城真的很对得起它的名字，这是晴朗的一天。找了家客栈放好行李，林素心打算奖励自己，在客栈伙计处打听到阳城的香来阁最有名，便动身前往。
在阳城街头慢慢走着，林素心仔细观察这个地方，阳城沿河而建，发达的交通，便利的取水条件使得这里比之前林素心去的那些地方都更显繁华，大街上熙熙攘攘，不乏很多外地面貌的人。
林素心在心里盘算着在这里能找到人的可能性，“如果我是他们，面临着明里暗里的追杀，一定会好好藏起来，阳城人多眼杂，从这里被发现就算没动手，往京城报信也很容易。就算来也不会久呆吧。。。”
盘算过后林素心不打算再想这可能又让人失望的结果了，将重心转移到了享受周围和期待美食上，在大街上看到什么新奇的玩意都要上前瞅一瞅，当然，全程捂紧了钱包，以防被抢也控制自己不去花。
在熙熙攘攘之间林素心突然目光略到了一位少年，凭借阅人无数的经验，林素心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心想“这一定是个帅哥！”虽身着破旧廉价的粗布衣服，脸上有灰，但少年的身材匀称，眉目清俊，看似闲逛却不着痕迹的环顾四周，林素心倍感好奇，悄悄跟上。
只见那少年不紧不慢地在路上走着，一不小心和一个对向而行的人撞上，对面男人怒喝“走路长点眼睛！”吓得周围一圈人连连后退，少年见状，立刻鞠躬道歉，一连说了好几遍，那男人才离开。
一直注视着这边的林素心睁大了眼睛，眼中似有光芒流动。刚刚相撞的一瞬间，林素心见那少年从对面人身上拿了什么东西，速度之快根本看不清，周围人被吸引过来之后又立刻弯腰，看似手足无措，实则悄悄掩饰，要不是林素心一直紧盯着又有类似经验，根本发现不了。
林素心心想：“看来这阳城真是藏龙卧虎。”又继续跟上了少年。
只见少年进入一家叫做云楼的餐馆，林素心默默与香来阁告别，在外面等一小会也走了进去。
进入大厅林素心环视四周，凭借优秀的识人能力又发现了那位英俊少年，不，这回是两个。英俊少年的对面的人似乎比他年长几岁，容貌更为冷峻，却同样气质出众。林素心挑了个离他们最近的位置坐下，隐隐有些期待，心情非常好，就算这两人不是她要找的人又怎样，吃饭挨着帅哥、欣赏帅哥也是人生一大享受嘛。
店小二看着少年二人穿的衣服，态度变得怠慢起来，菜单放在桌上就去招呼别人了。
林素心不由得暗自撇嘴，好歹是个忙前忙后的伙计，真不会看人。这俩人虽然衣衫破烂、灰头土脸，却并不瘦弱，也不显病态，尤其那个在外面林素心就跟着的少年，她甚至能想象到那衣服下精瘦有力的手臂。衣着只是皮囊，眼神、下意识的动作和整体气质才是一个人的本来面貌。林素心不由得在心里给自己点赞，这俩人的特别也只有本姑娘这样聪慧之人才能认出了。
那稍年长的冷峻少年把菜单推到清俊少年面前：“你看看还想吃什么，我刚点了你爱吃的荷叶烤鸡。”
林素心咽了下口水。
“今天随便点，除了那个，我还有额外收获。”
“什么？”
只见英俊少年从怀里拿出一个钱袋抛了抛，“顺手牵羊。”他把钱袋放在桌上发出哗啦的声音，“没想到如今军中的副队长，进城走一圈就能有这么多入账，怪不得好多没饭吃的流民地痞要投军呢。”
冷峻少年的脸上浮现出笑意，摇了摇头：“你啊。”
林素心见两人除了荷叶烤鸡还点了四菜一汤，好想站起来问：“能不能让我上桌？”但最终还是靠坚强的意志力忍住了，忍痛点了荷叶烤鸡，半只。
冷峻少年看着对面啃烤鸡的少年道：“你不要着急。”
“我没急啊，吃的不快吧，你怎么停下了？”
“我说的是···军中的事。”
少年吃的动作停下了，抬起头来。
“我知道你一直想找机会近身韩强，但他现在远在京城，手握重兵，你我如今实力还没到，不能冲动。”冷峻少年目光炯炯。“其实我最近时常回想之前的事，你我从小便能玩到一起成为朋友，后来有了各自的人生际遇，如今又先后几乎失去一切。我一直把你当作我最好的朋友，我的亲弟弟，你绝对不能有事。”
那位英俊少年神色似有动容，低声道：“殿下···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