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贵听到年世兰的责备,急忙辩解:“娘娘,奴才真是有苦难言啊!”他试图用言辞洗脱自己的责任。

    年世兰并未深究,只是淡淡一笑,语带警告地说:“好了,金贵,本宫了解你的辛苦。周宁海,你听着,从今往后,延吉殿若有任何物资短缺,直接从我翊坤宫调配,无需再经过内务府的手续。”

    “喳!”周宁海应声答道,态度谦卑而恭敬。

    金贵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年世兰已经转向了吉祥:“吉祥。”

    “奴婢在。”吉祥迅速跪下,静待吩咐。

    年世兰对吉祥说:“稍后,你留下周宁海协助,亲自带人清点宫中物资,看看是否有所短缺。若有不足,立即向周宁海报备,并安排人去翊坤宫领取。作为这宫中的掌事宫女,这些事务你要全权负责起来。至于掌事太监的人选,你需与端妃共同商议决定。”

    年世兰的话语温柔地落在吉祥的耳畔,然而她的视线却牢牢锁定在金贵身上,那眼神中似乎藏着千言万语,让金贵心头一紧。

    “嗯,你退下吧。”年世兰的语气轻松随意,仿佛只是随口一说,但她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不容忽视的威严。她轻轻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香四溢,与她此刻的心境相得益彰。

    金贵感受到那无形的压力,心中虽有不甘,却也只能低头应是,匆匆退下。回到内务府后,他立刻着手补全延吉殿所缺的物资,并特意多准备了一些,以表歉意和诚意。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年世兰见宾客已散,便缓缓站起身,对齐阮说道。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即将分别的不舍,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待。“这几日我或许不能常来,但请放心,殿选之后,我定会再来与你相聚。”

    齐阮闻言,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年世兰的理解和支持,也有对她即将面临的挑战的关切。“夜深了,路上多加小心。”她轻声叮咛道。

    年世兰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但她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愉悦的笑容,那是对今日之事圆满解决的欣慰,也是对未来充满希望的表现。

    年世兰的此番作为,悄然间成为了后宫中的一股暗流,引起了皇后与皇上的深切关注,然二者心境却如天壤之别。

    皇上误以为年世兰因疾病缠身,心境有所转变,对端妃的旧怨已随风而去,对过往种种不再耿耿于怀,这让他感到由衷的宽慰与释然。

    反观皇后,她的心中却是波澜四起。她深知年世兰长久以来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不可撼动,加之皇上对端妃的那份难以言喻的愧疚,如今这两位妃子若真能携手,无疑是对她皇后之位的一次巨大挑战,让她不得不提前布局,以应对可能到来的风暴。

    时光荏苒,转眼间,万众瞩目的殿选之日悄然而至。而年世兰,却选择了避开这场后宫的盛宴,独自留在宫中,与书为伴,享受着难得的宁静与自在。前世的她,或许对书籍并无过多青睐,但今时不同往日,她的心已归于平静,竟也能在字里行间找到一份别样的乐趣与满足。

    “娘娘,殿选之事已尘埃落定。”侍女的轻声细语,如同微风拂过湖面,轻轻搅动了年世兰心中的涟漪。她缓缓合上手中的书卷,眼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而又深邃的微笑。在她的心中,已经开始默默盘算着未来的棋局,以及如何在这场后宫的博弈中,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筹码与优势。

    颂芝悄然而至,步伐轻盈,如同微风拂过,她轻声细语地向年世兰禀告:“娘娘,今日殿选已圆满落幕,传闻中那位夏冬春秀女,举止颇为傲慢无礼,竟险些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另一秀女起争执。”

    年世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手中的书卷依旧未离手:“哦?夏家么,与我们年家相比,确如蝼蚁般微不足道。”

    颂芝继续为年世兰轻轻捶腿,低语道:“正是呢,娘娘。这后宫之中,哪容得下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之人。”

    年世兰轻轻合上书页,准备就寝,心中暗自盘算:“此番新入宫的秀女,虽多为旧识,但我心中已有打算,要与甄嬛等人结下善缘,至于那些微不足道之辈,自是不必费心。”

    随即,她的思绪转到了宫殿分配之事上,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好奇:“此番分配宫殿之责,我并不需亲自过问,但皇后会如何安排,倒是颇令人玩味。她定已得知今日之事,此刻前往皇上处道喜,实则是在探听皇上的心思。”

    正如年世兰所料,皇后此行,实为试探皇上对各位秀女的态度。而皇上对甄氏的偏爱,更是显而易见,特赐其“莞”字封号,更是让整个后宫为之侧目。

    “如此,便让华妃去为她们分配宫殿吧。”皇上的决定,仿佛为这场后宫的暗流涌动定下了基调,也让年世兰对未来宫廷中的种种可能,充满了期待与筹谋。

    皇后洞悉皇上对甄氏的倾心,却不愿轻易成全,为了维护自己温婉贤淑的形象,她巧妙地利用华妃作为挡箭牌,试图将甄氏的安排事宜转嫁于她。然而,皇上的直接回应,不仅驳回了皇后的打算,还直接将责任重新压回她的肩上:“华妃身体微恙,此事还需皇后亲自操持更为稳妥。”皇后无奈,只得应承下来。

    此事传到翊坤宫,年世兰听闻后,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皇后的这一招,既未赢得皇上的支持,也未能将她拖入漩涡之中,反而成了一出令人啼笑皆非的闹剧。

    不久,皇后的贴身侍女剪秋到访,表面上是为请华妃审阅新入宫嫔妃的居所分配,实则暗藏试探之意。年世兰一眼看穿,淡然回应:“皇后娘娘思虑周全,臣妾岂敢多言,一切自当遵从娘娘安排。”剪秋见华妃不为所动,只好带着几分不满离去。

    年世兰心中自有盘算,她深知宫中的住所不过是浮于表面的东西,真正决定命运的,是人心与权力格局的微妙变化。于是,她话锋一转,提起了瓜尔佳氏在训导中的傲慢表现,言语间透露出对曹贵人近况的关切,实则是在暗示自己对后宫动态的掌握。

    曹琴默接到华妃的传唤,心中惶恐不安。她清楚华妃对温宜公主的渴望,更担心自己与孩子的未来命运会因此受到威胁。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决定带上所有能带的人,包括温宜公主的乳母,一同前往翊坤宫,以应对可能发生的任何情况。

    然而,年世兰对曹琴默的算计与背叛早已心知肚明。此次召见,她不仅要给曹琴默一个警告,更要让她明白背叛自己的下场。年世兰心中已有了计较,她准备在这场后宫的权力斗争中,给曹琴默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让她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宰。

    尽管曹琴默暗中策划,但她深知与华妃正面交锋无异于以卵击石。次日晨光初破,丽嫔便迫不及待地踏入翊坤宫,企图与年世兰拉近关系。年世兰则以一副淡然自若的姿态应对,偶尔轻启朱唇,回应丽嫔的言语,心中却是对其评价愈发不屑。丽嫔虽拥有倾城之貌,却如同花瓶一般,缺乏必要的智慧与勇气,这样的伙伴,年世兰已决定不再寄予厚望。

    “真是讽刺,连丽嫔这样的角色都显得如此无力,我又何必执着于寻找完美的盟友。”年世兰心中暗笑,思绪随之飘远。她回想起自己前世的经历,那时的自己,不也是一味依赖权势与美貌,却忽视了智慧与远见的重要性,最终导致了无法挽回的悲剧。

    轻轻摇头,年世兰仿佛是在与过去的自己告别,将那些遗憾与不甘深埋心底。她深知,在这后宫的漩涡中,唯有谨慎行事,以智取胜,方能站稳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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