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白磷大蛇庞大的身躯匍匐缠绕在佐助身边,让本不宽敞的地下空间变得拥塞不堪,蛇类金色的竖瞳贪婪地盯着佐助,在黑暗中散发出诡谲的幽光,巨大的身躯也越渐渐缠紧。

    “大蛇丸,”佐助清冷的声音响起,“我本来打算虽如果你打消夺走我身体的念头,就放你一马。”

    话音刚落,他眼瞳中的三勾玉飞速旋转,变为繁复的六芒星,暗紫色的查克拉自周身喷涌而出,巨大的骨架在虚空中构筑,然后是肌肉、铠甲,一瞬间便把大蛇撑爆,蛇身碎裂成无数小段。

    “不可能!这是……万花筒血轮眼!是什么时候?”大蛇丸沙哑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佐助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你不必知道。想要血轮眼却弄不到鼬的,所以就盯上了还是雏鸟的我……但你早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大蛇丸。”

    当你赶到大蛇丸基地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基地被捅了个巨大的窟窿,所以你很容易就找到了佐助,他看上去没受什么伤,只是衣服破了,你看着他过分暴露的胸膛忍不住把他的衣领往里拉了拉。

    “以后别穿这衣服了,衣品跟着大蛇丸都变差了。”

    佐助擦拭着他的草雉剑,轻哼了一声。

    “之后什么打算?”你问他。

    “我打算去找鼬,”他目光灼灼地说,“就算是打也要打到他认错为止。”

    你听了一愣,随后无法抑制地大笑起来。佐助不满地瞥了你一眼。

    “哈哈哈哈!这样的话,鼬听见一定会说像是我教出来的!”你抹了抹眼角的眼泪。

    “别总是以老师的身份自居,我们不是那样的关系吧。”

    你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眸子,噎了一下,不由得有些心虚——这几年代为照看他弟弟最后处成了男朋友这件事,还真叫你有些说不出口。

    不过鼬这家伙神出鬼没的,你这两年就算偶有联系,也是他单方面往夜莺这边来信,你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他人在哪儿。

    “然后……”佐助的眼神突然一暗,“当然是找团藏复仇,宇智波全族的性命鼬可以不顾,我可不是他。”

    你也收敛了笑容,拉住他的手,“那就一起吧,我也有不少帐要找他算。不过团藏很少离开木叶,不好下手,还需要等待时机。”

    “嗯。”

    【35】

    你们将大蛇丸已死的消息散播出去,又将各个基地的实验体放走,当然你不会放过任何壮大组织的机会,一些有特殊能力又自愿追随你们的人你就丢给陇之介和鸢他们,收入夜莺。

    期间你们也遇到过一些大蛇丸曾经的部下,其中不乏有想要为大蛇丸报仇的,这种情况你是绝不心慈手软的,当场就会送对方上路。这点上佐助就比你仁慈得多,不过对你永绝后患的做法也没有提出异议。

    音隐村因为大蛇丸的死乱成了一锅粥,你也借机让你的人清理了一番残存势力,但你对音隐村涉足不深,有很多忍者都是大蛇丸的死忠粉,想要彻底化为己用还有不少的路要走。

    言归正传,实验体也好,大蛇丸的部下也罢,在这些人中,有几个人的能力是最特殊的——鬼灯水月,南方秘所的香磷,北方秘所的重吾。在佐助提出组成小队行动之后,你们就逐一去拉这几个人入伙。

    你看着水缸里赤身裸体的少年冲你呲出一排小虎牙,还没来得及说话眼前就一黑,你在佐助的手掌心下眨了眨眼。

    “你在外面等我。”

    “喔。”

    你在门外等了没多久,佐助就跟水月走了出来,这是你跟鬼灯水月第一次见面,他此时已经披上了临时的衣服——看上去像实验室的桌布,好奇地对你上下打量。

    “这位小姐,你该不会是佐助的这个吧?”他笑嘻嘻地探过头来,冲你比了个小拇指。

    你也笑眯眯地看着他,“这位小朋友,你们鬼灯一族没有教过你家教吗?”

    还没等他答话,你用拇指顶开剑鞘,刷地一声抽剑,凛冽的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向他的脑袋。

    哗啦一声,水月的整个脑袋化成了一摊水,飞溅得到处都是。他缺了脑袋的身体颤颤巍巍地向后猛退了几步,水流状的头部缓慢地往脖子上面爬,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你这女人是魔鬼吗?!差点死了啊!!这样的母夜叉佐助你能忍?!!”

    水月表情悲愤地扭过头,却在看见佐助明显上扬的嘴角时不禁一呆。

    我去!这个骄傲宠溺的小表情是怎么回事啊!杀狗啦他要拆伙!!

    不过后来当水月得知你就是羽山朔月时顿时对你肃然起敬,尽管他被大蛇丸关了整整三年,但你当年的“金衣罗刹”之名在雾隐村是叫得最响亮的,年仅十四岁的你由于打败了忍刀七人众之一的枇杷十藏而在忍界一战成名,论天才当时除了已经叛逃的宇智波鼬很难有人与你争锋。

    但你看了一眼旁边的佐助,不得不承认在绝对的血统面前再优秀的天才都会显得黯然失色,血轮眼的上限实在太高了。

    你们几人前去水之国拿到斩首大刀没费太大的功夫,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前往南方基地。尽管佐助说你本也属于感知型忍者,再带上虫藤根本不必麻烦,但你还是坚持小队需要一名医疗忍者,而且香磷的感知能力与你不可同日而语,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不过等你见到了香磷才恍然明白,佐助不愿意带上她恐怕有避嫌的因素在,毕竟对方一见到佐助满眼的爱意都要溢出来了。

    “你们聊吧。”你不仅宽宏大量地没有当场削人,甚至贴心地为他们带上了门。

    水月目瞪口呆地看着你,“喂喂!心这么大吗?!”

    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切,连潜在的对手都算不上,完全不放在眼里。”

    虽然有的时候佐助招桃花的体质也会让你耍点小脾气,但那更多地被你归结为情侣之间的情趣,从来没有动过真火。毕竟在你眼里佐助移情别恋的概率几乎为零,一是因为性格使然,二是因为你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本就不似普通恋人那般脆弱,朝夕相处的八年时光、生死与共的患难之情,让你们彼此的世界早已融为一体,无法分割,这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插足介入的。

    你想对于佐助而言也是同样的。

    【36】

    你们成功说服了香磷和重吾入队,小队正式命名为“鹰”,不得不说佐助的取名水平大概是受到了一些你的影响。

    在出发去找鼬之前,你们决定先去猫婆婆那里补充装备休整一番。猫婆婆是一家在忍界颇有名望的刃具行老板,与宇智波一族关系很好,佐助和鼬儿时就经常跟着父母光顾她那里,因此颇为熟稔。

    一路上你视若无睹地顶着香磷时不时投过来的怨念视线,到达武器行时已临近黄昏,你们在忍猫的引路下见到了猫婆婆,老者盘坐在蒲团上,一边给腿边的猫顺毛一边抽着烟斗,脑后的发髻像蒲扇般展开。她见到佐助,原本眯起的眼睛睁开一条缝,感叹道:

    “佐助,都长这么大啦?”

    “猫婆婆。”佐助说话难得毕恭毕敬,有个晚辈的样子。

    猫婆婆用她那双看上去浑浊又精明的眸子扫视着你们在场的几人,在经过你时却忽然停住。

    跟鼬一起做任务的时候他确实曾经带你来过一次,不过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况且你现在跟年幼时变化也不小,你心想她不至于能认出来。

    “啊……是你啊!”没想到她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那个鼬的小女友。”

    此话一出,你只感到四道炙热的视线齐刷刷地向你投来。

    然后其他三道又带着三分震惊三分同情和三分难以言喻齐刷刷地转向佐助。

    这下误会大了。

    你真的不是在兄弟之间反复横跳的狗血言情剧女主角啊!你跟鼬清清白白纯挚友啊!

    于是这种诡异的气氛以及佐助头顶几乎可以具现化的阴云一直持续到晚上分配房间,刃具行平时很少留客人过夜,所以备用房间不多,你们五个人只有四个空房可以分。

    水月看了一眼重吾宽大的体格,又看了一眼跃跃欲试的香磷和跟香磷似乎关系微妙的你,非常自觉地出声道:

    “那么,我就跟佐助……”

    “我跟佐助睡吧。”急于想要哄好男朋友的你突然打断道。

    这下其他几人的目光更诡异了,连佐助都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我的意思是我们有点事要处理,这样更方便一些。”你红着一张老脸,直接拽走了还呆在原地的佐助。

    “木叶村民风这么开放吗?”水月喃喃道。

    “可恶!那个阴险的女人!我绝对要去破坏他们!”香磷愤怒地踩着地板。

    另一边,你拖着佐助一头扎进房间里,把门一关。你抬头看向他,发现他目光不自然地躲开,耳朵尖甚至有点泛红。

    这是什么强占良家妇女的戏码?你是不是应该再壁咚一下?

    你清了清嗓子,尽量让思绪不要往奇怪的方向跑偏。

    “我和鼬不是那种关系。”

    他沉默了一小会儿,说:“我知道。”

    你眉毛不满地一皱,“那你在闹什么别扭?”

    佐助垂下眼眸直视着你,你第一次在他那向来坚定而桀骜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犹豫和彷徨:“你和鼬在暗部搭档了三年吧?最初管我的事也是因为鼬的缘故,真的从来都……没有过其他的想法吗?鼬对你来说也是特别的吧。”

    你一愣,没想到佐助居然会为了这种事而苦恼。他也会有不自信的时候吗?还是作为恋人。

    “老实说我有点惊讶,总是有女孩子抢着围上来的明明是你才对……但我一直觉得,凭我们之间的羁绊,再去考虑其他的什么人根本是不可能的,难道不是这样吗?”你疑惑地问。

    “你说得没错,”他半阖上眸子,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小片阴影,看上去竟然有几分低落和无措,“但鼬总归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可能是我敏感过头了吧。”

    是了,涉及到鼬的时候,这家伙就有点不能理性思考吧?

    对于从小被和鼬比较着,这么多年生活在鼬的阴影下的他,这样似乎也是人之常情。

    “好感的话,老实说刚认识的时候是有一点啦……”你顶着佐助的死亡视线咧嘴一笑,“毕竟又强脸又帅啊,当时我也只是个小女孩嘛!”

    “哼,那为什么当时没在一起?”他黑着一张脸撇过头去。

    “因为我是个聪明人啊。相处久了才发现鼬这家伙满脑子都是村子啊,世界啊这种,恋人对他来说是最先会被舍弃的角色,当他女朋友一定很辛苦吧!想象男朋友是一个整天把弟弟挂在嘴边的究极弟控感觉也很糟糕呢!”

    你看着他皱成一团的眉头,忍不住伸出手指点在上面,这个动作不知道触动了佐助的哪根弦让他整个人一震。

    你弯起唇角,有些恶劣地说,“也没有试一下表白的话鼬会不会答应呢,现在有点晚了吧?”

    佐助额头向后一扬,瞪了你一眼,“你敢!别随便碰我额头。”

    “怎么?你的额头上贴了金子吗?碰一下会掉克?”

    “……算了,随便你。”这个纠结的男人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改了口。

    你看这家伙心情已经多云转晴了,整个人也完全放松下来,连续的赶了一天路你也有些疲惫,干脆跟进自己家门一样把外衣随便一丢,呈大字状躺在了床上。

    你半天没听见佐助的声音,正好奇想看看对方在干嘛,旁边的床褥突然凹陷了一块。

    “今晚怎么睡?起码得去多要一床被子吧。”你闭着眼睛问道。

    没想到话音刚落,你就感到上方被一片阴影遮住,脑袋两边的床褥也陷下去了。

    你猛然睁开眼,看见佐助一张放大的俊脸,他的眸色暗得像沉静的深海,无数暗流在眼底翻涌,他身上那股清冷好闻的味道充斥着你的鼻腔,让你心里涌上一种不知算是紧张还是悸动的奇妙情愫。

    你这是被……床咚了吗?

    “我说过吧,男女有别,就算我也是一样,你真是不吸取教训。”他略带凉意又富有磁性的独特嗓音贴着耳朵边响起。

    你的脑袋有些迟缓,嘴上却不肯认输:“又不会怎样……”

    “你确定吗?要不要试试会发生什么?”

    这是什么糟糕的台词啊!未成年人平时不要看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你心头一梗,呼吸一滞,险些要背过气去。

    随后你恼羞成怒,嘴巴开始疯狂输出:“别在这装腔作势了宇智波佐助!你都不害臊吗喂!翅膀硬了就开始耍横了,打得赢我吗你?!”

    他听了丝毫没生气,反而冲你妖孽地笑了一下,夹杂着点嘲笑的意味,“那我也不知道,你这个幻术白痴。”

    “!!!”

    靠!白痴还不至于吧!你只是幻术短腿了些,起码也有普通上忍的水平,虽然宇智波天克你但世界上仅存的两个都是自己人又没什么所谓!

    好气啊!自从佐助长大以后就不是那个被自己在家里后院吊打的小可爱了!动不动对你进行威胁反问嘲笑揩油等一些列不道德行为!

    佐助看着你脸上像开花般丰富多彩的表情突然又嗤笑了一声,不过好歹是直起半身让你得以有更多的空间。

    “行了,去跟水月换一下吧。”他最后说道。

    你松了一口气,但又忍不住有点遗憾地想知道他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等、等一下!这种想法很危险!你一定是有病!

    正当此时窗户响起一阵咚咚的清脆敲击声,你们不约而同地扭过头,看见窗户外面停着一只红眼睛的乌鸦,正一脸天真地歪着脑袋看向你们。

    “……”

    你和佐助维持着并不算文雅的姿势同时僵住了。

    你想起来了,你确实有把佐助在找鼬的消息通过夜莺散播出去,鼬果然会自己联系你们,可没想到是在这种诡异的情形之下……你现在只希望这只乌鸦没有与他共享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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