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说干就干。
莫可雨第二天就去总部看策划合同。
看了之后才意识这活是真棘手，合同里莫氏集团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可一直都拖着就是拿不下。
这就考验人情世故了。
这谈生意不一定全是自己的问题，有时候就是把对方哄高兴合同一拿就签了，莫可雨之前被老爹带过去签过合同，那都是老爹的人脉，谈起来也比较轻松。
像他们这个圈子的人，社交和人脉太重要了。
莫可雨坐在了林叔的位置上，引起了公司不少人关注。
尤其是董事会的人，路过莫可雨办公室时，恨不得眼珠子伸进门里，看看这样一个空降副董能掀起什么波澜。
连董事长都难以解决的事，她一个刚出茅庐的小孩能做什么，又不是人人都是沈家大公子。
“老侯，这莫正天的大女儿昨天一上位就开始大放厥词，还挺横。”
公司某角落，几个中老年男人在那吞云吐雾。
“虚张声势罢了，一个丫头片子能做出个什么，到了年纪还不是嫁人生子，到时候再想办法让她把股份转出去，咱们升上去不比这丫头片子当好。”
“我看她不是个善茬，这人可是一身的刺，据说她赶走了在莫家生活了几十年的后妈和继妹，绝不简单。本来还以为这个大女儿会跟那个莫小云一样……啧，这个莫可雨特么的怎么跟莫正天这么像。”
“不仅长得像，简直就是个男版的莫正天，看着她有一种被莫正天盯着的感觉。”
几个人在那吞云吐雾，叫老侯的重重吸了一口烟：“回头找找有没有模样不错的后生，多关注关注这个莫可雨。“
“老侯，你的意思是……”
几个人面面相觑，心中早已有个计划的雏形。
“不过……”老侯还想说什么，还是顿住了。
他在开会的时候似乎能听到其他不一样的声音，都一把年纪了，要是说出来怕不是会被其他人说老糊涂。
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不就是精神出问题了么。
……
莫可雨当副董的第二天开始监督各部门。
上班碰到一群老狐狸对她笑眯眯，她笑得比那群老狐狸还要老狐狸。就算再怎么不爽，表面工作还是要做。
她接下那个几乎要黄的合作的事情，也在高层给传了个遍，大部分人夸她勇气可嘉，也有人背地里说是二代就是为了上位作秀，如果一来就把事情搞砸，那就好笑了。
就连老爹也发消息来安慰她说即使失败了也不要紧，开心就好……
可这还没开始啊！！！
到了晚上，莫可雨提前跑去约定好的地点，旁边跟着老爹给她挑的助理。
这不是彩排，更不是家长带着玩过家家，而是属于莫可雨一个人的战斗。
莫可雨坐在包间里等待，一个人打扮艳丽的妇人走了进来，手上抱着一只小柯基，看上去还挺年轻。
她倏地站起来，走上前笑脸迎接，助理也跟了上去。
“王女士，你好，您快请坐。”
[不愧是魔都大鳄，光是靠近就让人冷汗直冒。]
[啊，这逼人的气场～]
对方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说：“我不姓王啊？”
“嗯？”
还没等二人反应过来，一位服务员走了过来：
“这位女士，您定的包间在隔壁。”
[哎呀，竟然认错人了！]
莫可雨松了一口气，刚才还是太紧张。
毕竟这关乎自己在公司的声誉，她一定要想办法拿到手。
“要不还是站门口迎接吧，等下老总过来肯定会打电话或者问前台，我就直接热情迎接。”
莫可雨喃喃，跑下了楼，站在大厅前台附近等候。
听说魔都老王的人虽然脾气古怪，但答应好的事一定会兑现，赴约都会准时到。
快到点的时候，门口进来了两个人。
莫可雨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惊愕看着她们，其中有一个人莫可雨不能再熟悉。
“王、王王王夫人！”
王珊女士，裴家真千金她妈！
[我靠我靠我靠，我怎么没想到这茬，有钱有地位姓王的人王珊女士也是其中之一啊！]
[啊啊啊，光顾着看合同斗老登，还不如找系统八卦。]
[统子，我是不是努力错了方向。]
“可雨，我还以为是你父亲过来。”王珊朝莫可雨亲切招呼道。
跟王珊一起来的那位女士还搞不清楚状况：“姐姐，你认识她？”
“是啊，我这次之所以要跟你来谈合作，就是专门向莫家表示感谢的，我还以为这次来的会是莫正天，可雨来得刚刚好。”
王文心意味深长哦了一声。
王文心是王珊的妹妹，一直管理着王家的产业，王父退位以后成为了王家绝对的掌权者。
莫可雨在看合同的时候就听过关于她不少的传闻，就连老爹都觉得难对付。
老爹虽然以前和裴家有过联系，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跟魔都老王更是没啥交流。
上次莫可雨之所解决裴家真假千金的问题，也是裴莹主动招惹她，出于吃瓜和自己的热心肠，最终还是让裴家知道了真相，恶人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你好，莫小姐。”王文心主动和莫可雨握手。
莫可雨激动握上了王文心的手：“您好您好您好，王总。”
[不愧是富婆的手，竟然如此圆润有弹性，好摸！]
[感觉摸了都要发财。]
[发财发财发财发财。]
王文心挑了挑眉，她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声音。
王珊很快捕捉到自己妹妹的微表情，她走到莫可雨面前，冲她微微一笑：“可雨，有什么话，我们上楼再谈。”
“哦哦，好的。”
莫可雨热情领着她们上了楼，让她们坐好，自己又是端茶又是送水。
[就算是有王珊女士助阵，我也要努力拿下这个项目！]
[一定要努力，一定努力，莫可雨，加油！]
[我一定要成为一名合格的董事长！]
[拿下！]
王珊在一旁轻笑，这个莫可雨跟她女儿差不多的年纪，表面上是个精明的商人，实际心性跟个小孩子差不多，就跟她家女儿一样。
都是善良的好孩子。
那次事情之后，王珊后知后觉才发现之所以能和自己的亲生女儿团圆，都是莫可雨在一旁有意无意的指引。
一开始她以为只有她能听见那个声音，后来发现裴哥也能听见，但这声音又不是所有人都能听。
最后，他们全家都把莫可雨当成了贵人。
莫可雨简直是裴家的福星，本性善良还乐于助人，跟这样的人交朋友百利而无一害。
王文心也听说过老姐的事，之前还说要感谢一个人，没想到是一个比她们小上一圈的莫家千金。
不过王家人重情义，这事情算是王家欠莫家一个人情。
“你叫莫可雨是吧。”王文心说话了。
“是是是。”
莫可雨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就把生意给谈黄了。
“把合同拿出来吧，”她说，语气平淡，“现在就可以签了。”
“啊？”莫可雨愣了一下。
不是，这啥也没谈就直接签合同？
[大家不是说这是个很难搞的项目吗？]
[还老爹都没办法，怎么到我这就直接签了？]
[就算是因为王珊女士的关系……帮助裴家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而且，还听说王文心女士是个非常难谈的人，谈不拢的事情就是阎王爷都无法回天。]
“咳咳咳，可雨，既然我们赴约了，说明我们对于这个合作非常的有兴趣，这样，你再拿合同给我们看一下吧。”
王珊咳了好几下，眼睛还忍不住自己亲妹那边瞥，没想到自己妹妹难搞的名声这么响亮了。
王文心倒是不介意这莫名其妙的声音，只是她的世界观有点儿崩塌，一个人的心声是可以被听见的么？
难怪之前姐姐说因为一个特别的人才找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当真是王家的福星，这个莫可雨光是看着就赏心悦目，没想到人还如此热忱。
“好的。”莫可雨一招手，站在旁边的助理立马从公文包里掏出合同。
合同王文心看过，之前跟她谈的是莫氏集团的前任副董。
王家没有和莫家合作过，但莫家当时有不少的传闻，她还在考虑当中。
谈合作合伙人的声誉也是很重要的。
[对了，为了这次合作，我还打了几万字的草稿。]
[要是就这么签了，我的草稿不就白打了。]
[虽然有熟人在，但是啥也不说直接开签，会不会显得这次成功是运气。]
[可是这次成功就是运气啊啊啊啊啊，刚好是之前帮助过的王家。]
[不行，我可是突然接任副董的人，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旁边还有从公司来的见证人，要显得我动用了很大的功夫拿到这个合作。]
“王总，我还是再详细说一下这次合作吧。”莫可雨将合同递给王总，自己也见缝插针谈表现。
虽然旁边的助理是老爹派过来的，私底下说话肯定懂得注意分寸。
但如果这次事情干得好，助理自然会在公司有意无意跟别人谈论这场饭局，对于她莫可雨来说，也能间接在公司塑造威望。
“说吧。”
王文心淡淡说，手上慢慢翻着这个合同。
里面的内容她早已看过，依旧翻阅得很慢，有意无意等待莫可雨的解说。
莫可雨理清了一下思路，讲解了里面的细节，双方需要遵守的义务，以及最后利益的分配。
当她顺畅讲这些的时候，身上都开始散发着金色自信的光芒，旁边的助理都忍不住被吸引。
[啊哈哈哈哈哈，我牛吧。]
[就算是有后门也要走个过场。]
[咦，王珊女士怎么看着我姨母笑？]
莫可雨看向王珊女士，她瞬间别过脸跟王文心说话，问她合作如何。
王文心点点头，夸了一句：“不错。”
[我听说魔都老王的王总们都额外严肃，一般都不会夸人的。]
[难道是我的消息有误？]
[还是说统子你隐瞒了什么？为什么跟你在一起我的人生顺风顺水？]
【……】
系统电音沉默。
它是有BUG的，但该BUG修复困难。
一开始它也不知道这个漏洞是什么，看周围人的反应也猜了个十之八九，虽然已经修复了一半，但这泄露心声的BUG是一点没变。
估计是要等到完全修复才能彻底屏蔽宿主的心声，需要多长时间它也不清楚，至于要不要告诉宿主……
正常人知道自己的心声泄露都会癫掉吧！宿主要是癫了，或者天天不敢出门，它一个八卦系统还怎么吃瓜。
如果能在宿主意识到BUG之前就修复好就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不过这个漏洞目前并没有带来不好的影响。
因为心声泄露，反而让宿主的事业运变好。
运势变好与宿主本人离不开，她不是那种只会吃瓜看热闹什么都不作为的人，面对需要帮助的人，也会努力帮忙，这一切的一切，也是宿主的福报。
【这些都是宿主你应得的，宿主，您是个优秀的好人。】
[确实，我确实是个优秀的人，啊哈哈哈哈，这不是自恋。]
[开玩笑开玩笑，都是统子你的功劳，你就是来旺我的。]
【……】
莫可雨就从没怀疑过它……
才跟系统聊完，这边王珊女士开始帮莫可雨说好话。
亲姐姐都这么说了，王文心自然对莫可雨印象不错，在合同上刷刷几下签了字。
后面上菜三个人还聊了起来。
不但聊了公司还聊起了家常，三个人在饭桌上就像是熟悉的朋友无所不谈，最后还加了联系方式。
跟着莫可雨沾光坐在一旁的助理愣愣站在一旁，惊呆了。
听说公司的那些长老都谈不拢的事，这新上任的副董一下子就解决了？
不但解决了，还和仁晨制造的掌权人谈天说地，这人脉也太广了点。
可听同事们说，这个新上任的副董是个拼爹的花瓶，现在一看，这才是真正的狠角色。
别看她长得好看，平时说话客客气气，真触及到了她的利益，下场一定会很惨。
“哦对了，小辰，等下把合同给我，我明天再送到公司。”莫可雨忽然对旁边的助理说，眼睛弯成了月牙形。
“好……好、好的！”
助理正襟危坐，连连点头，对莫可雨的敬意油然而生。
莫可雨第二天就去总部看策划合同。
看了之后才意识这活是真棘手，合同里莫氏集团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可一直都拖着就是拿不下。
这就考验人情世故了。
这谈生意不一定全是自己的问题，有时候就是把对方哄高兴合同一拿就签了，莫可雨之前被老爹带过去签过合同，那都是老爹的人脉，谈起来也比较轻松。
像他们这个圈子的人，社交和人脉太重要了。
莫可雨坐在了林叔的位置上，引起了公司不少人关注。
尤其是董事会的人，路过莫可雨办公室时，恨不得眼珠子伸进门里，看看这样一个空降副董能掀起什么波澜。
连董事长都难以解决的事，她一个刚出茅庐的小孩能做什么，又不是人人都是沈家大公子。
“老侯，这莫正天的大女儿昨天一上位就开始大放厥词，还挺横。”
公司某角落，几个中老年男人在那吞云吐雾。
“虚张声势罢了，一个丫头片子能做出个什么，到了年纪还不是嫁人生子，到时候再想办法让她把股份转出去，咱们升上去不比这丫头片子当好。”
“我看她不是个善茬，这人可是一身的刺，据说她赶走了在莫家生活了几十年的后妈和继妹，绝不简单。本来还以为这个大女儿会跟那个莫小云一样……啧，这个莫可雨特么的怎么跟莫正天这么像。”
“不仅长得像，简直就是个男版的莫正天，看着她有一种被莫正天盯着的感觉。”
几个人在那吞云吐雾，叫老侯的重重吸了一口烟：“回头找找有没有模样不错的后生，多关注关注这个莫可雨。“
“老侯，你的意思是……”
几个人面面相觑，心中早已有个计划的雏形。
“不过……”老侯还想说什么，还是顿住了。
他在开会的时候似乎能听到其他不一样的声音，都一把年纪了，要是说出来怕不是会被其他人说老糊涂。
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不就是精神出问题了么。
……
莫可雨当副董的第二天开始监督各部门。
上班碰到一群老狐狸对她笑眯眯，她笑得比那群老狐狸还要老狐狸。就算再怎么不爽，表面工作还是要做。
她接下那个几乎要黄的合作的事情，也在高层给传了个遍，大部分人夸她勇气可嘉，也有人背地里说是二代就是为了上位作秀，如果一来就把事情搞砸，那就好笑了。
就连老爹也发消息来安慰她说即使失败了也不要紧，开心就好……
可这还没开始啊！！！
到了晚上，莫可雨提前跑去约定好的地点，旁边跟着老爹给她挑的助理。
这不是彩排，更不是家长带着玩过家家，而是属于莫可雨一个人的战斗。
莫可雨坐在包间里等待，一个人打扮艳丽的妇人走了进来，手上抱着一只小柯基，看上去还挺年轻。
她倏地站起来，走上前笑脸迎接，助理也跟了上去。
“王女士，你好，您快请坐。”
[不愧是魔都大鳄，光是靠近就让人冷汗直冒。]
[啊，这逼人的气场～]
对方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说：“我不姓王啊？”
“嗯？”
还没等二人反应过来，一位服务员走了过来：
“这位女士，您定的包间在隔壁。”
[哎呀，竟然认错人了！]
莫可雨松了一口气，刚才还是太紧张。
毕竟这关乎自己在公司的声誉，她一定要想办法拿到手。
“要不还是站门口迎接吧，等下老总过来肯定会打电话或者问前台，我就直接热情迎接。”
莫可雨喃喃，跑下了楼，站在大厅前台附近等候。
听说魔都老王的人虽然脾气古怪，但答应好的事一定会兑现，赴约都会准时到。
快到点的时候，门口进来了两个人。
莫可雨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惊愕看着她们，其中有一个人莫可雨不能再熟悉。
“王、王王王夫人！”
王珊女士，裴家真千金她妈！
[我靠我靠我靠，我怎么没想到这茬，有钱有地位姓王的人王珊女士也是其中之一啊！]
[啊啊啊，光顾着看合同斗老登，还不如找系统八卦。]
[统子，我是不是努力错了方向。]
“可雨，我还以为是你父亲过来。”王珊朝莫可雨亲切招呼道。
跟王珊一起来的那位女士还搞不清楚状况：“姐姐，你认识她？”
“是啊，我这次之所以要跟你来谈合作，就是专门向莫家表示感谢的，我还以为这次来的会是莫正天，可雨来得刚刚好。”
王文心意味深长哦了一声。
王文心是王珊的妹妹，一直管理着王家的产业，王父退位以后成为了王家绝对的掌权者。
莫可雨在看合同的时候就听过关于她不少的传闻，就连老爹都觉得难对付。
老爹虽然以前和裴家有过联系，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跟魔都老王更是没啥交流。
上次莫可雨之所解决裴家真假千金的问题，也是裴莹主动招惹她，出于吃瓜和自己的热心肠，最终还是让裴家知道了真相，恶人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你好，莫小姐。”王文心主动和莫可雨握手。
莫可雨激动握上了王文心的手：“您好您好您好，王总。”
[不愧是富婆的手，竟然如此圆润有弹性，好摸！]
[感觉摸了都要发财。]
[发财发财发财发财。]
王文心挑了挑眉，她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声音。
王珊很快捕捉到自己妹妹的微表情，她走到莫可雨面前，冲她微微一笑：“可雨，有什么话，我们上楼再谈。”
“哦哦，好的。”
莫可雨热情领着她们上了楼，让她们坐好，自己又是端茶又是送水。
[就算是有王珊女士助阵，我也要努力拿下这个项目！]
[一定要努力，一定努力，莫可雨，加油！]
[我一定要成为一名合格的董事长！]
[拿下！]
王珊在一旁轻笑，这个莫可雨跟她女儿差不多的年纪，表面上是个精明的商人，实际心性跟个小孩子差不多，就跟她家女儿一样。
都是善良的好孩子。
那次事情之后，王珊后知后觉才发现之所以能和自己的亲生女儿团圆，都是莫可雨在一旁有意无意的指引。
一开始她以为只有她能听见那个声音，后来发现裴哥也能听见，但这声音又不是所有人都能听。
最后，他们全家都把莫可雨当成了贵人。
莫可雨简直是裴家的福星，本性善良还乐于助人，跟这样的人交朋友百利而无一害。
王文心也听说过老姐的事，之前还说要感谢一个人，没想到是一个比她们小上一圈的莫家千金。
不过王家人重情义，这事情算是王家欠莫家一个人情。
“你叫莫可雨是吧。”王文心说话了。
“是是是。”
莫可雨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就把生意给谈黄了。
“把合同拿出来吧，”她说，语气平淡，“现在就可以签了。”
“啊？”莫可雨愣了一下。
不是，这啥也没谈就直接签合同？
[大家不是说这是个很难搞的项目吗？]
[还老爹都没办法，怎么到我这就直接签了？]
[就算是因为王珊女士的关系……帮助裴家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而且，还听说王文心女士是个非常难谈的人，谈不拢的事情就是阎王爷都无法回天。]
“咳咳咳，可雨，既然我们赴约了，说明我们对于这个合作非常的有兴趣，这样，你再拿合同给我们看一下吧。”
王珊咳了好几下，眼睛还忍不住自己亲妹那边瞥，没想到自己妹妹难搞的名声这么响亮了。
王文心倒是不介意这莫名其妙的声音，只是她的世界观有点儿崩塌，一个人的心声是可以被听见的么？
难怪之前姐姐说因为一个特别的人才找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当真是王家的福星，这个莫可雨光是看着就赏心悦目，没想到人还如此热忱。
“好的。”莫可雨一招手，站在旁边的助理立马从公文包里掏出合同。
合同王文心看过，之前跟她谈的是莫氏集团的前任副董。
王家没有和莫家合作过，但莫家当时有不少的传闻，她还在考虑当中。
谈合作合伙人的声誉也是很重要的。
[对了，为了这次合作，我还打了几万字的草稿。]
[要是就这么签了，我的草稿不就白打了。]
[虽然有熟人在，但是啥也不说直接开签，会不会显得这次成功是运气。]
[可是这次成功就是运气啊啊啊啊啊，刚好是之前帮助过的王家。]
[不行，我可是突然接任副董的人，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旁边还有从公司来的见证人，要显得我动用了很大的功夫拿到这个合作。]
“王总，我还是再详细说一下这次合作吧。”莫可雨将合同递给王总，自己也见缝插针谈表现。
虽然旁边的助理是老爹派过来的，私底下说话肯定懂得注意分寸。
但如果这次事情干得好，助理自然会在公司有意无意跟别人谈论这场饭局，对于她莫可雨来说，也能间接在公司塑造威望。
“说吧。”
王文心淡淡说，手上慢慢翻着这个合同。
里面的内容她早已看过，依旧翻阅得很慢，有意无意等待莫可雨的解说。
莫可雨理清了一下思路，讲解了里面的细节，双方需要遵守的义务，以及最后利益的分配。
当她顺畅讲这些的时候，身上都开始散发着金色自信的光芒，旁边的助理都忍不住被吸引。
[啊哈哈哈哈哈，我牛吧。]
[就算是有后门也要走个过场。]
[咦，王珊女士怎么看着我姨母笑？]
莫可雨看向王珊女士，她瞬间别过脸跟王文心说话，问她合作如何。
王文心点点头，夸了一句：“不错。”
[我听说魔都老王的王总们都额外严肃，一般都不会夸人的。]
[难道是我的消息有误？]
[还是说统子你隐瞒了什么？为什么跟你在一起我的人生顺风顺水？]
【……】
系统电音沉默。
它是有BUG的，但该BUG修复困难。
一开始它也不知道这个漏洞是什么，看周围人的反应也猜了个十之八九，虽然已经修复了一半，但这泄露心声的BUG是一点没变。
估计是要等到完全修复才能彻底屏蔽宿主的心声，需要多长时间它也不清楚，至于要不要告诉宿主……
正常人知道自己的心声泄露都会癫掉吧！宿主要是癫了，或者天天不敢出门，它一个八卦系统还怎么吃瓜。
如果能在宿主意识到BUG之前就修复好就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不过这个漏洞目前并没有带来不好的影响。
因为心声泄露，反而让宿主的事业运变好。
运势变好与宿主本人离不开，她不是那种只会吃瓜看热闹什么都不作为的人，面对需要帮助的人，也会努力帮忙，这一切的一切，也是宿主的福报。
【这些都是宿主你应得的，宿主，您是个优秀的好人。】
[确实，我确实是个优秀的人，啊哈哈哈哈，这不是自恋。]
[开玩笑开玩笑，都是统子你的功劳，你就是来旺我的。]
【……】
莫可雨就从没怀疑过它……
才跟系统聊完，这边王珊女士开始帮莫可雨说好话。
亲姐姐都这么说了，王文心自然对莫可雨印象不错，在合同上刷刷几下签了字。
后面上菜三个人还聊了起来。
不但聊了公司还聊起了家常，三个人在饭桌上就像是熟悉的朋友无所不谈，最后还加了联系方式。
跟着莫可雨沾光坐在一旁的助理愣愣站在一旁，惊呆了。
听说公司的那些长老都谈不拢的事，这新上任的副董一下子就解决了？
不但解决了，还和仁晨制造的掌权人谈天说地，这人脉也太广了点。
可听同事们说，这个新上任的副董是个拼爹的花瓶，现在一看，这才是真正的狠角色。
别看她长得好看，平时说话客客气气，真触及到了她的利益，下场一定会很惨。
“哦对了，小辰，等下把合同给我，我明天再送到公司。”莫可雨忽然对旁边的助理说，眼睛弯成了月牙形。
“好……好、好的！”
助理正襟危坐，连连点头，对莫可雨的敬意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