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觉得陈曦说的极有道理,没道理宫殿都碎了,人还没事。问道:“事实上,你们没人亲眼看见宫殿是怎么毁的?”

    “应该吧。”陈曦布置好炸药后立即遁走,所以也不知道当时水里是什么情况。

    只是龟丞相一口咬定是陈曦,不知道另一个叫武行云的巫女看到的情况是如何的?

    陈曦现在一想到大概率不用被抓去修缮,也不用赔钱,就偷着乐。

    杨戬看看傻乐的陈曦,她身上有一点鱼血,还有鱼腥味,双目看起来很疲惫,满是血丝。整个人乱七八糟的。

    杨戬随手把陈曦整理好,陈曦瞬间感觉清爽了许多,笑嘻嘻地看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的杨戬。

    既然陈曦不躲了,杨戬也不打算拿出伯邑考的书信,只对她说道:“如果只是想解释清楚,可以等我们打完。以后不能再这样欺负龟丞相。”

    陈曦手里绞着衣袖,嘀咕道:“明明是那老乌龟,它欺负我被贴了静音符反驳不了,在那里‘没话说了吧?’‘没话说了吧?’”还模仿龟丞相刚刚阴阳她的样子。

    此时,以殷郊为首的质子们,以及西亳的守卫向他们策马而来。

    殷郊最先抵达,下了马,向他们走来。他没想到陈曦身边站着的,竟是前些时日抓她的道士,说道:“怎么是你这个道士?”又见二人十分融洽,与上次截然不同,便问道陈曦:“你不是说你不认识他?刚刚电闪雷鸣的,可是这贼人所为?”

    陈曦向殷郊行礼,回道:“此人名为杨戬,是我师兄,不是贼人。之前我们有些误会,现在已经说清楚了。他是来带我回昆仑山的。”

    姜文焕紧随其后,看到杨戬,又听到“回昆仑山”,心中警铃大作:“他为何能找来西亳?莫不是朝歌里有人把质子营的行踪告知他?”

    其他质子闻言,纷纷盯着杨戬,他们之中大部分人还记得此前夜间有人在质子营附近游荡的传闻。

    陈曦也看向杨戬。

    杨戬向殷郊行礼说道:“在下杨戬,昆仑山玉虚宫元始天尊徒孙。刚才确实是在下与人斗法产生的雷电,但我等并非歹人。”转头却对陈曦说:“师妹,现下,带你回昆仑山的事要缓缓了。”

    “为什么?”陈曦疑惑地看着杨戬,她不明白,明明是他之前一直反复要来把她带回昆仑山。

    杨戬:“龙吉公主可能有危险,我得去帮她。”

    “且慢!”殷郊见杨戬想走,出言制止。他十分在意姜文焕说的话,问道:“你为何能找来西亳,说清楚再走不迟。”

    而陈曦却说:“龙吉公主法力高强,又身份尊贵,怎会有人敢找她麻烦?”

    殷郊听到陈曦这样说,看杨戬的眼神又多了一丝审视。本来他还想着,或许杨戬到处打听质子营的消息,只是为了找陈曦。现在找到了,陈曦也愿意回去,他却临时变卦,着实奇怪。

    杨戬对陈曦说:“龙吉与我相识数十载,如今她可能有危险,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要去。”

    杨戬向殷郊拱了拱手:“至于为何会来西亳,请恕在下不能言明。”

    杨戬跟着商队到达西亳后,看到西岐商队把货物给了一个南边来的商队,准备用他们的车队继续前进。

    这摆明有猫腻。

    若将自己为何会来西亳的实情告知,这个王孙定会把西岐的商队找来,到时候如果追查出货物转移的事情……不知伯邑考有何隐情,还是先替他隐瞒再说。

    “铮”的一声,殷郊拔出鬼侯剑,质子们随后也同时拔剑,气氛一时剑拔弩张起来。

    陈曦没见过这个阵势,说不出话,只会挡在杨戬身前。

    陈曦虽然气杨戬突然说要去找龙吉公主,不管她,但不明白杨戬为何这样说。杨戬的天眼本就能追踪,当初能追到冀州,现在就能追到西亳。

    陈曦拉拉杨戬,示意他说话。杨戬觉得很为难。

    殷郊又说:“我也不想为难你们,只是我作为殷商王族的一员,绝不能容忍有人刻意盯着朝歌的动向。”

    杨戬:“在下并没有刻意盯着朝歌,在下是从别处来的西亳,偶遇罢了。”

    “偶遇?”殷郊笑了:“那你从何处来?来西亳所为何事?是何人让你来的?可有凭证?”

    果然这个王孙不会轻易放过他。

    若说糊弄人,还是陈曦有经验。杨戬不会撒谎,陈曦结合上一次他们见面的情况,猜测是伯邑考让他来的西亳。又有散宜生化名入朝歌开酒楼,估计伯邑考委托杨戬的,就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

    “师兄,之前你跟我说每个水域里都有女神。你那么有经验,该不会在洛水这里也有个老相好吧?”陈曦在帮杨戬找补。

    质子中开始有人交头接耳。确实有传闻说,洛水有一美艳女神,但从来没人见过。现在有神仙亲自认证,自然兴奋。

    杨戬否认:“师妹,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有老相好?”

    陈曦见杨戬不上道,只能继续输出:“嚯~你还没有吗?你和龙吉公主的陈年往事,龟丞相可都告诉我了。你说你也是,到处勾搭,难怪龙吉公主会误会我,要打我一顿。”

    趁着杨戬没反应过来,陈曦继续以假乱真式造谣:“龙吉公主因爱慕你,而被贬下凡,结果你一次都没去见她,让她一个人在凤凰山孤苦伶仃。龙王心疼她,给她捣腾了个地方,她也不肯搬,就怕你找不到她。”

    杨戬就算再长十个脑袋,一百张嘴,也反驳不了,毕竟龙吉公主确实是因他被贬,此事仙界人人皆知。

    “无话可说了?说说吧,那么多个老相好中,你最喜欢哪个?”

    杨戬见陈曦越说越离谱,气得舌头打结:“师妹,你…”

    …

    陈曦仗着自己有更丰富的词汇,说些完全没有依据,又让人浮想联翩的话,堵得杨戬哑口无言。“师兄,咱们昆仑山上,应该没有比你更放浪形骸的了。”“没有?怎么没有?你都跟多少人坦诚相见过了,还没有。”“我胡说?那为什么龙吉公主打你的时候,也要顺便打我?”……

    最后,杨戬受不了殷郊等人露出鄙视和八卦他的眼神,水遁逃离。

    陈曦:早这样不就得了,谁拦得住你。

    陈曦回头,看着殷郊等人,说道:“我师兄就是这样,见一个爱一个的,都散了吧~”

    ————

    西岐。

    伯邑考摸摸黑羽鸡的头。

    黑羽鸡这段时间闷闷不乐,喂西瓜也开心不起来,着实让伯邑考有些担忧。

    黑羽鸡:咕咕咕…

    伯邑考:“不会是大限要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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