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横冲直撞，像是千里单骑的大将军，突破重围救回了两个身陷敌营的小兵。
越野车开路，SUV紧随其后，一路开回路苼苼家。
随便选了两个车位，并排停好，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路苼苼才终于见到她的第二个攻略对象，她在游戏中的青梅竹马。
她之前惊鸿一瞥的印象没有错，真的美若天仙。
狭长的柳叶眼，眼尾上挑，眼波流转间，万千风情。
嫣红的唇薄厚恰到好处，唇珠略翘，像是微微嘟着邀人一品芳泽。
下颌弧度优美，曲线柔和，小小的尖下巴惹人怜爱。
这样才对，她攻略的动力都更足了。
……不过攻略成功就要让他去死。
这怎么舍得呢。
何奈被路苼苼悲悯的眼神看得后颈一凉，迟疑地开口：“苼苼，你和阿姨没事吧？”
哟呵，天仙的声音也很好听，温温婉婉的，就是有点……娘？
路苼苼姑且称之为温柔。
路苼苼不动声色收回目光：“没事，还好你来得及时。”
何奈笑了，本就极美的一张脸，笑起来倾国倾城：“外面情况不好，我来找你，发现你们家没人，就猜到你们去那个便利店了。”
……
几人没敢在室外逗留，先回到了路苼苼家。
客厅里，妈妈去烧水泡茶，何奈坐在沙发上给路苼苼输送最新情报。
“隔壁城市已经断电断水了，我们这里应该也住不久，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通知你们这件事的。我们可以一起去安平市。安平市有军队驻扎，听说已经建立起基地，欢迎各地幸存者前往投奔。”
【安平市：荒漠中心城市，在当前城市东北方向，距此约2000km。】
路苼苼扫过游戏弹出的解释说明。这应该是游戏要她换地图了。
果然，下一秒，脑中弹出个消息框。
【何奈邀请你和妈妈一起去安平市，是否接受？】
下面两个按钮，【Yes】和【No】。
路苼苼用意念点了【Yes】。
想也知道，【No】要么是死局，要么之后还会不停出现支线，最终逼迫她离开现在所在的城市。
“我们开车去？”
何奈见她答应，笑容灿烂：“我搞到辆越野车。你们家的SUV不行，以后的野外路段还有丧尸群里，都很难走。哦，对了，我觉醒了空间系异能，目前只有一级，能放下大概10立方米的东西。”
路苼苼侧目：“你的异能是怎么升级的？”
她能靠着杀丧尸涨经验升级，难道别人也可以？
何奈漂亮的眼睛惊讶地睁大：“你还不知道？每个丧尸后脑的位置都有个晶核，这是它们变异时凝结出来的生命精华，用于给它们的行动提供动力。异能者吸收晶核可以升级。”
晶核这个设定好像有点熟悉，可惜路苼苼没有记忆了。
事实上，这个青梅竹马让路苼苼也有点似曾相识，好像她真的曾经和他一起长大一样。
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路苼苼只当现实中的自己游戏经验丰富，入戏够快，熟练地向“青梅竹马”讨东西：“你现在身上有晶核吗？”
何奈拿出两块泛着光泽的水晶质感的晶体，放在路苼苼伸出的手心。
路苼苼立即就感受到了，它们不是死物。里面有能量在流动。
路苼苼试着将那些能量引导到自己体内。
于是，她眼睁睁看着两块泛着高贵色泽的晶体变得暗淡，仿佛在加速风化，最后化为粉末。
“怎么样？升级了吗？你的异能是什么？”
何奈伸长脖子仰脸看着路苼苼，眼神充满期待。
0级的异能者只是身体素质变好，没有显现出任何分化的异能，所以何奈才会这么问。
不过路苼苼早就在游戏提示下知道自己的异能了。她此时正在闭目感受着，眼前则出现一行字。
【虚无（1级）：可将周身十厘米以内的无生命物质变成虚无，维持时间一秒之内。】
路苼苼睁开眼，目光巡视一圈，落在一支唇膏上。
拿在手中，集中精力运转异能，指尖的唇膏在两人的注视下眼睁睁消失了！
虽然只维持了大概半秒钟就重新出现了，两人还是无比激动。
“感觉没有空间异能有用。”
路苼苼有点羡慕何奈的空间。随身空间在末世背景太吃香了，为什么不给她这个主人公？
不过路苼苼也能理解，这大概是游戏为了增加趣味性，给玩家提供的多种选择。一个异能超级实用的工具人攻略对象，玩家是选择一次性消耗，推进攻略进度，还是策略性地留到最后，降低后续游戏的难度呢？
路苼苼看了看何奈的天仙脸，决定选后者。
只要她留着他，他就是她的随身空间呀。
何奈持有不同看法：“你的异能升级以后感觉会很强大的，不像我，怎么都是个辅助系。”
路苼苼点头。的确，等她能让更大的物体甚至生命体消失，攻击力一定很强大。
何奈看着路苼苼，柳叶眼微弯，笑得妩媚勾魂：“以后苼苼可要保护我呀，我就负责存物资养你。”
说着还依赖地往路苼苼身边蹭了蹭，路苼苼下意识伸手rua了下他的后脑勺。
嗯，软软绒绒的，贴合手掌的舒适弧度，好摸。
何奈一脸自然又享受的表情，仿佛这个动作她平时经常做。
“以后爸爸罩你。”
路苼苼rua毛rua得停不下来，哄小狗的语气。
心里则在暗自思忖，何奈这个样子，似乎喜欢她？
看来这个游戏还蛮新手友好的，前两个攻略对象，难度都很低。
*
一个小时后，路苼苼和妈妈收拾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坐上何奈的越野车。
地下车库里，路苼苼秉承着每一个丧尸都不能浪费的原则，跑到之前和妈妈一起杀掉的丧尸旁，在何奈的指导下，用水果刀挖了它的晶核。
丧尸的脑子挺恶心的，搞不懂为什么里面长出的晶核那么漂亮，像宝石一样。
让路苼苼庆幸的是，晶核是种神奇的物质，表面光滑不沾染污垢，哪怕从乱七八糟的丧尸脑子中取出来，也光洁干净，闪闪发亮，完全不需要清洗。
真正的出淤泥而不染。
吸收后，玩家级别虽然还是一级，但是进度条肉眼可见地往前走了一小步。
……
出城之前，三人的第一站是超市。
没错，就是沃德玛。
虽然路上会遇到加油站，前方的城镇也有大型超市，但几人还是决定在熟悉的地盘囤一些物资再上路。
平日里总是熙熙攘攘的超市门口一片萧索，爬满地砖墙壁的血迹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惨剧。
路苼苼举着她的菜刀，妈妈换了根更趁手的高尔夫球杆，何奈则拿着一根看着朴实无华实际上超级重的撬棍。
路苼苼看见撬棍时一愣，隐晦地瞥了何奈的脸一眼。
长得跟小白脸似的，力气还挺大？
超市里的照明系统还运转着，三人火速来到食品区，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人类或者丧尸。
“你的空间里，时间会流动吗？”
路苼苼看着一排排新鲜蔬菜水果，突然想到。
何奈愣了愣：“我不知道。我没试过。”
路苼苼去冷冻柜里找了个冰淇淋：“放在空间里，我们先利用你的空间运一波保质期长的食品到车上，再回来的时候看看它有没有化掉。”
何奈眼睛放光，看路苼苼的眼神满满的崇拜：“好主意！苼苼你好聪明！”
路苼苼面无表情地盯他一眼，转身去查看食品货架了。
她并不想和NPC比智商，平白拉低自己的格调。
……
三个人顺利地运了一批能长期保存的食物，放在越野车后备箱，后座也被一箱箱水塞满。
还在超市一楼的药房搜刮了一番，拿了常用的急救药，以及平时吃的维生素保健品一类。
中途顺手宰了一个落单的丧尸，晶核给何奈吸收了。
路苼苼希望快快升级她的随身空间工具人，这样就能存下更多物资了。反正她杀丧尸就能涨经验，并不是只有晶核这一个途径。
当然，她这样的想法何奈一无所知，还以为她是把好东西留给自己，看她的眼神更加温柔。
路苼苼回给他一个慈悲的笑。
看来他很快就愿意为她去死了。何奈应该感谢自己的异能，让她不舍得那么快把他搞死。
唔……大概还要感谢他的脸。
……
回到超市的食品区，何奈拿出那盒冰淇淋。
纸杯表面的凝霜还在。
何奈和路苼苼惊喜地对视一眼。
看来可以搞一些生鲜果蔬，逃亡路上改善生活。
买菜买调料，两个年轻人都没经验，妈妈得意地上前，一边装一边给两人传授买菜经。
“……这秋葵啊，要挑绿的、小的、表面摸起来有弹性的。还有山竹，软的才是新鲜的，硬的是已经坏了的……”
路苼苼听得头脑发昏，忍不住打断：“妈，我不懂不是还有你吗？再说以后哪还有那么多机会给我们挑山竹……”
妈妈慈爱地看着她：“妈妈老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也不知道还能陪你多久。”
说着拍了拍何奈的手背：“小奈和苼苼一起长大，以后如果我不在了，你们要互相扶持啊。”
路苼苼皱眉，嘟囔着“妈你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应付了过去。
私下里暗暗心惊，难道妈妈预感到了什么？
……
十立方米的空间装满，路苼苼提议去户外用品区域看看。
虽然超市的户外用品种类不多，但是耐磨的冲锋衣什么的，在野外以及极端天气都十分有用。
除了冲锋衣，路苼苼还找到了防刺手套，拿了十几双装在背包里。
瑞士军刀也拿了几把。瑞士军刀折叠起来十分小巧，但集各种工具于一身，极其实用。
路苼苼熟练地把玩了一番，最终选了个红色外壳的挂到自己的腰侧。感受着垂坠的重量，莫名有种满足的踏实感。
三人刚要离开，只听不远处的服装区传来隐约的哼声，微弱得人耳几乎难以捕捉。
几人立即拿稳武器，摆出戒备的姿势，屏气凝神。
“呜……”
这次几个人听清了，像是有人在哭。
……活人？三人对视一眼，谨慎地走过去。
转过一排衣架，映入眼帘的是满目猩红。
一个看起来还没上小学的小男孩，正伏在一个女人的身体上小声哭泣着。女人安安静静躺在地上，一身是血，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不远处栽着一具头身几乎分家的尸体，看起来死前已经变异。
现场明显经历过搏斗。看情形，像是女人杀死了丧尸，而自己却……
女人的肩膀上是一大块血肉模糊的伤口，路苼苼暗生警惕，轻轻叫了一声：“小朋友？”
小男孩被吓了一跳，回过头，大眼睛泪眼汪汪地望着路苼苼。
超萌。
会心一击。
【检测到攻略对象：五岁孤儿，洛离（异能：水）。当前攻略对象：3。】
路苼苼瞳孔放大，它说“孤儿”，也就是说——
女人从洛离背后直挺挺坐起，咬向他生嫩脖颈那一刻，路苼苼把异能者的体能激发到极致，以超越人类的速度冲上前，从丧尸口下险险救下五岁的孩子。
小洛离被自己亲生母亲攻击，受了惊吓，开始放声大哭。路苼苼觉得整个超市的丧尸都能听到动静，恨不得把这个NPC扔了，或者粗暴地堵住他的嘴。
然而他是自己的攻略对象。
路苼苼只好耐心地把小洛离抱在怀里，轻拍着好声好气地安抚。
另一边，何奈快步上前，一撬棍把丧尸打蒙在地。
妈妈有些不忍地看向刚失去了母亲的小男孩。路苼苼会意，手掌轻轻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走远了些，避开那血腥的一幕。
“砰”地一声闷响。
小洛离似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哭得更嘹亮了。
“不哭不哭……”
路苼苼拿出自己平生最温柔的语调，一边哄孩子一边拔腿朝出口跑。超市的各个角落，电梯上，货架后，一个个踉跄的身影已经在朝着他们的方向聚集。
好在丧尸的速度暂时还赶不上人类的速度，三个人险而又险跑上越野车，发动车子，把追来的一群丧尸甩在身后。
越野车开路，SUV紧随其后，一路开回路苼苼家。
随便选了两个车位，并排停好，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路苼苼才终于见到她的第二个攻略对象，她在游戏中的青梅竹马。
她之前惊鸿一瞥的印象没有错，真的美若天仙。
狭长的柳叶眼，眼尾上挑，眼波流转间，万千风情。
嫣红的唇薄厚恰到好处，唇珠略翘，像是微微嘟着邀人一品芳泽。
下颌弧度优美，曲线柔和，小小的尖下巴惹人怜爱。
这样才对，她攻略的动力都更足了。
……不过攻略成功就要让他去死。
这怎么舍得呢。
何奈被路苼苼悲悯的眼神看得后颈一凉，迟疑地开口：“苼苼，你和阿姨没事吧？”
哟呵，天仙的声音也很好听，温温婉婉的，就是有点……娘？
路苼苼姑且称之为温柔。
路苼苼不动声色收回目光：“没事，还好你来得及时。”
何奈笑了，本就极美的一张脸，笑起来倾国倾城：“外面情况不好，我来找你，发现你们家没人，就猜到你们去那个便利店了。”
……
几人没敢在室外逗留，先回到了路苼苼家。
客厅里，妈妈去烧水泡茶，何奈坐在沙发上给路苼苼输送最新情报。
“隔壁城市已经断电断水了，我们这里应该也住不久，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通知你们这件事的。我们可以一起去安平市。安平市有军队驻扎，听说已经建立起基地，欢迎各地幸存者前往投奔。”
【安平市：荒漠中心城市，在当前城市东北方向，距此约2000km。】
路苼苼扫过游戏弹出的解释说明。这应该是游戏要她换地图了。
果然，下一秒，脑中弹出个消息框。
【何奈邀请你和妈妈一起去安平市，是否接受？】
下面两个按钮，【Yes】和【No】。
路苼苼用意念点了【Yes】。
想也知道，【No】要么是死局，要么之后还会不停出现支线，最终逼迫她离开现在所在的城市。
“我们开车去？”
何奈见她答应，笑容灿烂：“我搞到辆越野车。你们家的SUV不行，以后的野外路段还有丧尸群里，都很难走。哦，对了，我觉醒了空间系异能，目前只有一级，能放下大概10立方米的东西。”
路苼苼侧目：“你的异能是怎么升级的？”
她能靠着杀丧尸涨经验升级，难道别人也可以？
何奈漂亮的眼睛惊讶地睁大：“你还不知道？每个丧尸后脑的位置都有个晶核，这是它们变异时凝结出来的生命精华，用于给它们的行动提供动力。异能者吸收晶核可以升级。”
晶核这个设定好像有点熟悉，可惜路苼苼没有记忆了。
事实上，这个青梅竹马让路苼苼也有点似曾相识，好像她真的曾经和他一起长大一样。
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路苼苼只当现实中的自己游戏经验丰富，入戏够快，熟练地向“青梅竹马”讨东西：“你现在身上有晶核吗？”
何奈拿出两块泛着光泽的水晶质感的晶体，放在路苼苼伸出的手心。
路苼苼立即就感受到了，它们不是死物。里面有能量在流动。
路苼苼试着将那些能量引导到自己体内。
于是，她眼睁睁看着两块泛着高贵色泽的晶体变得暗淡，仿佛在加速风化，最后化为粉末。
“怎么样？升级了吗？你的异能是什么？”
何奈伸长脖子仰脸看着路苼苼，眼神充满期待。
0级的异能者只是身体素质变好，没有显现出任何分化的异能，所以何奈才会这么问。
不过路苼苼早就在游戏提示下知道自己的异能了。她此时正在闭目感受着，眼前则出现一行字。
【虚无（1级）：可将周身十厘米以内的无生命物质变成虚无，维持时间一秒之内。】
路苼苼睁开眼，目光巡视一圈，落在一支唇膏上。
拿在手中，集中精力运转异能，指尖的唇膏在两人的注视下眼睁睁消失了！
虽然只维持了大概半秒钟就重新出现了，两人还是无比激动。
“感觉没有空间异能有用。”
路苼苼有点羡慕何奈的空间。随身空间在末世背景太吃香了，为什么不给她这个主人公？
不过路苼苼也能理解，这大概是游戏为了增加趣味性，给玩家提供的多种选择。一个异能超级实用的工具人攻略对象，玩家是选择一次性消耗，推进攻略进度，还是策略性地留到最后，降低后续游戏的难度呢？
路苼苼看了看何奈的天仙脸，决定选后者。
只要她留着他，他就是她的随身空间呀。
何奈持有不同看法：“你的异能升级以后感觉会很强大的，不像我，怎么都是个辅助系。”
路苼苼点头。的确，等她能让更大的物体甚至生命体消失，攻击力一定很强大。
何奈看着路苼苼，柳叶眼微弯，笑得妩媚勾魂：“以后苼苼可要保护我呀，我就负责存物资养你。”
说着还依赖地往路苼苼身边蹭了蹭，路苼苼下意识伸手rua了下他的后脑勺。
嗯，软软绒绒的，贴合手掌的舒适弧度，好摸。
何奈一脸自然又享受的表情，仿佛这个动作她平时经常做。
“以后爸爸罩你。”
路苼苼rua毛rua得停不下来，哄小狗的语气。
心里则在暗自思忖，何奈这个样子，似乎喜欢她？
看来这个游戏还蛮新手友好的，前两个攻略对象，难度都很低。
*
一个小时后，路苼苼和妈妈收拾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坐上何奈的越野车。
地下车库里，路苼苼秉承着每一个丧尸都不能浪费的原则，跑到之前和妈妈一起杀掉的丧尸旁，在何奈的指导下，用水果刀挖了它的晶核。
丧尸的脑子挺恶心的，搞不懂为什么里面长出的晶核那么漂亮，像宝石一样。
让路苼苼庆幸的是，晶核是种神奇的物质，表面光滑不沾染污垢，哪怕从乱七八糟的丧尸脑子中取出来，也光洁干净，闪闪发亮，完全不需要清洗。
真正的出淤泥而不染。
吸收后，玩家级别虽然还是一级，但是进度条肉眼可见地往前走了一小步。
……
出城之前，三人的第一站是超市。
没错，就是沃德玛。
虽然路上会遇到加油站，前方的城镇也有大型超市，但几人还是决定在熟悉的地盘囤一些物资再上路。
平日里总是熙熙攘攘的超市门口一片萧索，爬满地砖墙壁的血迹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惨剧。
路苼苼举着她的菜刀，妈妈换了根更趁手的高尔夫球杆，何奈则拿着一根看着朴实无华实际上超级重的撬棍。
路苼苼看见撬棍时一愣，隐晦地瞥了何奈的脸一眼。
长得跟小白脸似的，力气还挺大？
超市里的照明系统还运转着，三人火速来到食品区，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人类或者丧尸。
“你的空间里，时间会流动吗？”
路苼苼看着一排排新鲜蔬菜水果，突然想到。
何奈愣了愣：“我不知道。我没试过。”
路苼苼去冷冻柜里找了个冰淇淋：“放在空间里，我们先利用你的空间运一波保质期长的食品到车上，再回来的时候看看它有没有化掉。”
何奈眼睛放光，看路苼苼的眼神满满的崇拜：“好主意！苼苼你好聪明！”
路苼苼面无表情地盯他一眼，转身去查看食品货架了。
她并不想和NPC比智商，平白拉低自己的格调。
……
三个人顺利地运了一批能长期保存的食物，放在越野车后备箱，后座也被一箱箱水塞满。
还在超市一楼的药房搜刮了一番，拿了常用的急救药，以及平时吃的维生素保健品一类。
中途顺手宰了一个落单的丧尸，晶核给何奈吸收了。
路苼苼希望快快升级她的随身空间工具人，这样就能存下更多物资了。反正她杀丧尸就能涨经验，并不是只有晶核这一个途径。
当然，她这样的想法何奈一无所知，还以为她是把好东西留给自己，看她的眼神更加温柔。
路苼苼回给他一个慈悲的笑。
看来他很快就愿意为她去死了。何奈应该感谢自己的异能，让她不舍得那么快把他搞死。
唔……大概还要感谢他的脸。
……
回到超市的食品区，何奈拿出那盒冰淇淋。
纸杯表面的凝霜还在。
何奈和路苼苼惊喜地对视一眼。
看来可以搞一些生鲜果蔬，逃亡路上改善生活。
买菜买调料，两个年轻人都没经验，妈妈得意地上前，一边装一边给两人传授买菜经。
“……这秋葵啊，要挑绿的、小的、表面摸起来有弹性的。还有山竹，软的才是新鲜的，硬的是已经坏了的……”
路苼苼听得头脑发昏，忍不住打断：“妈，我不懂不是还有你吗？再说以后哪还有那么多机会给我们挑山竹……”
妈妈慈爱地看着她：“妈妈老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也不知道还能陪你多久。”
说着拍了拍何奈的手背：“小奈和苼苼一起长大，以后如果我不在了，你们要互相扶持啊。”
路苼苼皱眉，嘟囔着“妈你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应付了过去。
私下里暗暗心惊，难道妈妈预感到了什么？
……
十立方米的空间装满，路苼苼提议去户外用品区域看看。
虽然超市的户外用品种类不多，但是耐磨的冲锋衣什么的，在野外以及极端天气都十分有用。
除了冲锋衣，路苼苼还找到了防刺手套，拿了十几双装在背包里。
瑞士军刀也拿了几把。瑞士军刀折叠起来十分小巧，但集各种工具于一身，极其实用。
路苼苼熟练地把玩了一番，最终选了个红色外壳的挂到自己的腰侧。感受着垂坠的重量，莫名有种满足的踏实感。
三人刚要离开，只听不远处的服装区传来隐约的哼声，微弱得人耳几乎难以捕捉。
几人立即拿稳武器，摆出戒备的姿势，屏气凝神。
“呜……”
这次几个人听清了，像是有人在哭。
……活人？三人对视一眼，谨慎地走过去。
转过一排衣架，映入眼帘的是满目猩红。
一个看起来还没上小学的小男孩，正伏在一个女人的身体上小声哭泣着。女人安安静静躺在地上，一身是血，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不远处栽着一具头身几乎分家的尸体，看起来死前已经变异。
现场明显经历过搏斗。看情形，像是女人杀死了丧尸，而自己却……
女人的肩膀上是一大块血肉模糊的伤口，路苼苼暗生警惕，轻轻叫了一声：“小朋友？”
小男孩被吓了一跳，回过头，大眼睛泪眼汪汪地望着路苼苼。
超萌。
会心一击。
【检测到攻略对象：五岁孤儿，洛离（异能：水）。当前攻略对象：3。】
路苼苼瞳孔放大，它说“孤儿”，也就是说——
女人从洛离背后直挺挺坐起，咬向他生嫩脖颈那一刻，路苼苼把异能者的体能激发到极致，以超越人类的速度冲上前，从丧尸口下险险救下五岁的孩子。
小洛离被自己亲生母亲攻击，受了惊吓，开始放声大哭。路苼苼觉得整个超市的丧尸都能听到动静，恨不得把这个NPC扔了，或者粗暴地堵住他的嘴。
然而他是自己的攻略对象。
路苼苼只好耐心地把小洛离抱在怀里，轻拍着好声好气地安抚。
另一边，何奈快步上前，一撬棍把丧尸打蒙在地。
妈妈有些不忍地看向刚失去了母亲的小男孩。路苼苼会意，手掌轻轻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走远了些，避开那血腥的一幕。
“砰”地一声闷响。
小洛离似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哭得更嘹亮了。
“不哭不哭……”
路苼苼拿出自己平生最温柔的语调，一边哄孩子一边拔腿朝出口跑。超市的各个角落，电梯上，货架后，一个个踉跄的身影已经在朝着他们的方向聚集。
好在丧尸的速度暂时还赶不上人类的速度，三个人险而又险跑上越野车，发动车子，把追来的一群丧尸甩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