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三荤两素，五菜一汤，路苼苼在这个末日里的第一顿晚饭很是丰盛。
何奈的厨艺完全看不出是第一次下厨，好吃得连小洛离都吃了整整一碗饭，撑得难受，差点又要哭。
然后被鸠檀凶狠的一眼瞪得生生憋了回去。
路苼苼有点遗憾。她本来都在思索拿小洛离当洗碗机的可能性了。
不过何奈也不会让她洗碗。一群人刚吃完，何奈就主动开始收拾碗碟，在路苼苼客气一下想要帮忙时，坚决把她按在了椅子上。
还顺手给她洗了一盆车厘子。
路苼苼用异能去核，一口一个吃着又大又红的车厘子，看着围着围裙的何奈贤惠的背影，越看越满意。
都说男人在厨房的时候最帅，路苼苼香到了。
……
随后，在何奈寸步不让之下，路苼苼欣然把帮洛离洗澡的任务交给了他。
说实话，她一个花季美少女，也不愿意伺候比她小不了太多的男孩洗澡。
准备睡觉时，何奈从空间里拿出刚才路上搜刮的全新鸭绒被。
“苼苼你睡后面的双人床吧？”
路苼苼一点没客气地答应了。房车尾巴的双人床是最舒适最干净的，也是房车里最私密的一块空间，有扇门可以拉上。
“我们睡单人上下铺？”
何奈又看向鸠檀，鸠檀无所谓地点了下头。
“再给我个枕头。”
何奈帮路苼苼铺好床，路苼苼朝何奈伸手。
何奈乖乖给她了。
路苼苼接过，放在床上：“洛洛，跟姐姐一起睡怎么样？”
“——苼苼。”何奈不赞同，“洛洛这么大了可以自己睡吧，沙发只需要展开一半，足够他睡了。”
路苼苼看向小洛离：“洛洛，你想睡哪？”
小洛离畏惧地看了看何奈和鸠檀，往路苼苼身后缩了缩，奶声奶气：“我想和姐姐睡。”
何奈试图变得和蔼：“洛洛，你已经五岁了是个男子汉了……”
“洛洛想和我睡就和我睡好了。”
路苼苼一锤定音。
她也怕洛离一个人睡在外面被鸠檀吃了，毕竟那是个小变态。
何奈她倒不担心。如果何奈连鸠檀都斗不过，她要他又有何用？
何奈抗议无效，一张貌比天仙的脸皱成一团，像个受气的小媳妇，路苼苼看着就忍不住想调戏，朝他眨眨眼：“你要是想和我睡也可以。”
何奈脸立刻爆红，扭扭捏捏了半天，羞涩地挤出一句：“你要是害怕，我也不是不可以陪你……”
“啪——！”地一声。
鸠檀无辜地捡起刚才“不小心”掉落的棋子，嘲讽中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嫉妒：“姐姐还真是博爱呢，我也害怕，也能和你一起睡吗？”
路苼苼：……啊喔？她该不会不小心开启了什么奇怪的隐藏支线吧？
路苼苼不敢浪了，一脸正气道：“刚才开玩笑的，那张床也睡不下那么多人。我看洛洛已经困了，那么大家晚安？”
说完也不再深究两人的表情，带着小洛离回房了。
*
由于前一天睡得比较早，第二天一大早几人就起了床。
吃了简单的面包牛奶，继续启程。
前方的城市名叫淮浦，规模不小，看距离今晚就能到达。
从休息区开出不远，几人就遇到一大群丧尸，大约二十几只。
白送的人头自然不能放过，三人穿好之前在超市搜罗的防护用具，酣畅淋漓地收割了一波经验。
路苼苼发现这群丧尸里一级的比例增加了，已经有超过一半。
这让她大胆推断，异能者也有超过一半的人升级到了一级。毕竟游戏设置想要合理，首要的就是平衡对立双方的战力。
这个发现也让路苼苼有了危机感。有这么多丧尸都升到了一级，这个世界上是否已经出现了二级的丧尸或是异能者？她每天都勤奋打怪，速度还不够快吗？也许是因为她忙着升级空间工具人，资源过于分摊？
随即路苼苼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她之前就注意到，她杀丧尸涨的经验和吸收丧尸晶核涨的经验是一样多的，意味着她开局自带双倍经验buff，她哪怕只吃了其中一半，升级速度也是够的。
另外游戏这么设计，本身就是为了让玩家有选择的余地，有计划地把另一半资源用于玩家认为最有用的装备升级，而路苼苼此时认为最有用的工具是何奈。
路苼苼这样想着，利落地擦拭合起小刀，大步迈向何奈，递出刚得到的晶核。
何奈一如既往地感动，接过晶核吸收。
突然，神色一动。
“——苼苼！我异能升级了！”
“怎么样？有什么变化？”
路苼苼刚刚还想着世界上有没有二级异能者，她身边就出现了一个！不愧是被她悉心喂养的头号工具人！
其实她游戏中的等级进度条也走了一大半，应该离升级不会太遥远。
何奈凝神感受了一下，唇角微弯，张开手遥遥对着地上一块石头，石头瞬间消失了！
何奈转过身，石头又出现在他面前，另一块地上。
“你可以隔空收东西进空间了！”
何奈之前收物资都是需要用手直接接触的。
“嗯，不过目前只能取一米以内的东西。”
虽然这么说，何奈显然也对他的二级异能十分满意。
路苼苼忍不住嫌弃起自己：“我的虚无异能好没用。你可以让距离一米内任意大的东西消失任意长的时间，我只能让距离十厘米内，大小也不超过十厘米的物质，消失一秒钟。”
何奈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我们的异能应用场合完全不同嘛。昨天开锁的时候，你的异能不就很有用？那种情况空间异能就毫无办法，我只能收进独立的物体，没办法只把门或者门锁弄没。”
“不过说真的，”何奈话锋一转，“苼苼你以后还是把晶核留着自己升级吧。现在应该已经有不少二级异能者了，你再强一点，有自保之力，我也能放心。”
说的也是。她虽然把何奈当成自己的附属工具人，但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何奈毕竟是个活生生的人，可能会和她走散，也可能会有万分之一的几率背叛她。她是时候把精力放在提升自己上面了。
升级并不仅仅代表着更加强大的异能，还意味着体能速度的全面提升。
她至少要成为世界上最强的一批人，才能心无旁骛栽培自己的攻略对象们。
“而且我的异能现在已经足够我们用了。”
何奈神秘一笑，走到房车面前，隔空张开手。
30多英尺长的房车瞬间消失！
下一秒，他们之前那辆越野车出现在原地。
“开房车太累了，速度又慢又耗油，万一遇到危险也不够灵活，赶路的时候还是越野车比较好。”
路苼苼深以为然，转头招呼鸠檀和洛离上车。
不远处鸠檀正蹲在地上和洛离面对面，两个人不知道在干什么。路苼苼走过去时发现小洛离吓得脸都僵硬了。
“你又欺负洛洛。”
路苼苼不满地抱怨一句，把小洛离火速抱走。
鸠檀慢悠悠站起身，手臂抱在脑后跟在她后面：“姐姐又冤枉我。我是看洛洛可爱，逗逗他而已。”
路苼苼怀疑地看看他。
他确定是看洛洛可爱，而不是可口？
……
从房车换回越野车，体感果然轻盈顺滑了许多。副驾驶上的路苼苼挑了张之前搜刮的CD放起交响乐。
广播早在他们出发之前就收不到信号了。移动电子设备虽然可以在车上充电，但是已经无法联网，几乎没什么用处，早就被何奈收进空间压箱底。
路苼苼觉得自己穿进来的不是时候。如果在末日前两天多好？她一定要下好多好多电影电视剧音乐电子书，留着未来漫长的时光消遣。
像昨晚，她们由于没有娱乐活动只能早早睡觉，路苼苼觉得这简直极大影响了她的生活品质。
路苼苼不知道现实生活中的她是什么样的人，多大年纪，但她直觉她不是十点前睡觉那种人。
十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呀。
小洛离本来被路苼苼抱着，后来何奈非说不安全，让路苼苼把小洛离放到了后座，和鸠檀坐在一起。
一开始路苼苼还有点担心小洛离被鸠檀欺负。不过她就在前面时刻看着他们，而且她发现小洛离自从去了后座，不哭不闹安静如鸡，虽然心知是被鸠檀吓的，但是她也乐得清静，便安然接受了这个结果。
……
经过一个上午的赶路，几人已经离淮浦市不远，此时停在偏远市郊一座工厂外。
路苼苼决定先在原地吃个午饭再进去看看。
白天的时间比较宝贵，几人午饭从简，用房车里的微波炉热了几个三明治，一人一瓶奶茶，迅速解决了这顿饭。
小洛离虽然爱哭，但是直觉很敏锐，该乖巧的时候无比省心。
此时此刻就乖乖和其他人一样啃着味道一般的三明治，毫无怨言。
吃完饭，路苼苼提出替何奈开一会车，换他下来休息。
何奈已经开了五个小时的车，确实有点累，便同意了。
他们刚刚停在离工厂有点距离的地方，怕弄出声响惊扰里面可能存在的丧尸，此时上了车往工厂正门口开。
车子刚刚停下，工厂敞开的大门里就传出阵阵丧尸吼叫声，听声音数量不少。
路苼苼检查了一下，门窗都锁好了。车子没熄火，手放在方向盘上，随时准备着见势不妙开车逃跑。
“汪，汪汪！……”
丧尸声中突然传来突兀的狗叫声。与此同时——
【检测到攻略对象：金毛，骑士（异能：无）。当前攻略对象：4；已完成攻略：1/18。】
艹。
攻略对象竟然还有狗！
路苼苼实在忍不住在心里爆粗口。
汪汪声越来越近，工厂里跑出一只大金毛，正一边逃跑一边朝身后狂吠，企图吓退逼近的怪物。
紧随其后的是乌泱泱一群大概五十几只丧尸！里面有大半一级丧尸，速度虽然没有狗快，但胜在数量多，呈半包围状嘶吼着扑向金毛。
就在这时，门附近突然出现几只速度极快的丧尸，拦住金毛的去路。
从狂吠声中能听出主人的绝望。
【二级丧尸：拥有更快的反应速度和身体素质。】
路苼苼不再迟疑。
“是二级丧尸——何奈鸠檀下车躲好！我开车过去引开那群丧尸，你们去救那只狗！”
何奈虽然不懂她为什么这么看重一条狗，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鸠檀则是一脸难以置信：“你让我冒着生命危险救一只畜生？”
路苼苼不和他废话，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停下车，利落地开锁。
何奈立即下车，并打开后车门，看样子如果鸠檀不配合就会出手“请”他。
鸠檀狠狠瞪了路苼苼一眼，闷闷不乐地主动下去了。
“砰”一声车门关上，路苼苼立即一脚油门，越野车轰鸣着冲向那群丧尸。
二级丧尸的手已经抓上了金毛的尾巴，差一点就要在它身上划出伤口！
路苼苼油门踩到底，一路撞开无数身体，那种操纵车子撞到结实的血肉上的钝感让她热血沸腾，仿佛心底里有什么即将苏醒。
二级丧尸已经将金毛扑倒在地，尖牙就要咬上喉咙的那一刻，被越野车猝然撞飞！
越野车发出野兽般的怒吼声，绕着金毛转圈，扫起阵阵尘土，极具声势，像是在捍卫自己的领地。金毛身边被清出一块有离心力的隔离区，所有踏入其中的丧尸都会被撞出去。
嚣张的轰鸣声和猖狂的轨迹也终于拉满仇恨，大多数丧尸放弃了原来的目标，转而向越野车扑来。
路苼苼挑衅地开着越野车Z字型左冲右撞，吸引大批丧尸渐渐离开金毛身旁。
金毛很聪明，知道这辆车是来救自己的，在她救下它之后立即停止了吠叫，安静低调而又迅速地溜出包围圈。
路苼苼引着一群丧尸声势壮大地走远时，抽空看了眼后视镜，见到只有零星几个丧尸还追在金毛后面。
何奈和鸠檀两个人足够解决了。
她只要确保身后这群丧尸不掉队就好。
路苼苼盯着前方的路，握紧方向盘，嘴角勾起邪恶的弧度。
她会好好把它们引上黄泉路的。
何奈的厨艺完全看不出是第一次下厨，好吃得连小洛离都吃了整整一碗饭，撑得难受，差点又要哭。
然后被鸠檀凶狠的一眼瞪得生生憋了回去。
路苼苼有点遗憾。她本来都在思索拿小洛离当洗碗机的可能性了。
不过何奈也不会让她洗碗。一群人刚吃完，何奈就主动开始收拾碗碟，在路苼苼客气一下想要帮忙时，坚决把她按在了椅子上。
还顺手给她洗了一盆车厘子。
路苼苼用异能去核，一口一个吃着又大又红的车厘子，看着围着围裙的何奈贤惠的背影，越看越满意。
都说男人在厨房的时候最帅，路苼苼香到了。
……
随后，在何奈寸步不让之下，路苼苼欣然把帮洛离洗澡的任务交给了他。
说实话，她一个花季美少女，也不愿意伺候比她小不了太多的男孩洗澡。
准备睡觉时，何奈从空间里拿出刚才路上搜刮的全新鸭绒被。
“苼苼你睡后面的双人床吧？”
路苼苼一点没客气地答应了。房车尾巴的双人床是最舒适最干净的，也是房车里最私密的一块空间，有扇门可以拉上。
“我们睡单人上下铺？”
何奈又看向鸠檀，鸠檀无所谓地点了下头。
“再给我个枕头。”
何奈帮路苼苼铺好床，路苼苼朝何奈伸手。
何奈乖乖给她了。
路苼苼接过，放在床上：“洛洛，跟姐姐一起睡怎么样？”
“——苼苼。”何奈不赞同，“洛洛这么大了可以自己睡吧，沙发只需要展开一半，足够他睡了。”
路苼苼看向小洛离：“洛洛，你想睡哪？”
小洛离畏惧地看了看何奈和鸠檀，往路苼苼身后缩了缩，奶声奶气：“我想和姐姐睡。”
何奈试图变得和蔼：“洛洛，你已经五岁了是个男子汉了……”
“洛洛想和我睡就和我睡好了。”
路苼苼一锤定音。
她也怕洛离一个人睡在外面被鸠檀吃了，毕竟那是个小变态。
何奈她倒不担心。如果何奈连鸠檀都斗不过，她要他又有何用？
何奈抗议无效，一张貌比天仙的脸皱成一团，像个受气的小媳妇，路苼苼看着就忍不住想调戏，朝他眨眨眼：“你要是想和我睡也可以。”
何奈脸立刻爆红，扭扭捏捏了半天，羞涩地挤出一句：“你要是害怕，我也不是不可以陪你……”
“啪——！”地一声。
鸠檀无辜地捡起刚才“不小心”掉落的棋子，嘲讽中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嫉妒：“姐姐还真是博爱呢，我也害怕，也能和你一起睡吗？”
路苼苼：……啊喔？她该不会不小心开启了什么奇怪的隐藏支线吧？
路苼苼不敢浪了，一脸正气道：“刚才开玩笑的，那张床也睡不下那么多人。我看洛洛已经困了，那么大家晚安？”
说完也不再深究两人的表情，带着小洛离回房了。
*
由于前一天睡得比较早，第二天一大早几人就起了床。
吃了简单的面包牛奶，继续启程。
前方的城市名叫淮浦，规模不小，看距离今晚就能到达。
从休息区开出不远，几人就遇到一大群丧尸，大约二十几只。
白送的人头自然不能放过，三人穿好之前在超市搜罗的防护用具，酣畅淋漓地收割了一波经验。
路苼苼发现这群丧尸里一级的比例增加了，已经有超过一半。
这让她大胆推断，异能者也有超过一半的人升级到了一级。毕竟游戏设置想要合理，首要的就是平衡对立双方的战力。
这个发现也让路苼苼有了危机感。有这么多丧尸都升到了一级，这个世界上是否已经出现了二级的丧尸或是异能者？她每天都勤奋打怪，速度还不够快吗？也许是因为她忙着升级空间工具人，资源过于分摊？
随即路苼苼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她之前就注意到，她杀丧尸涨的经验和吸收丧尸晶核涨的经验是一样多的，意味着她开局自带双倍经验buff，她哪怕只吃了其中一半，升级速度也是够的。
另外游戏这么设计，本身就是为了让玩家有选择的余地，有计划地把另一半资源用于玩家认为最有用的装备升级，而路苼苼此时认为最有用的工具是何奈。
路苼苼这样想着，利落地擦拭合起小刀，大步迈向何奈，递出刚得到的晶核。
何奈一如既往地感动，接过晶核吸收。
突然，神色一动。
“——苼苼！我异能升级了！”
“怎么样？有什么变化？”
路苼苼刚刚还想着世界上有没有二级异能者，她身边就出现了一个！不愧是被她悉心喂养的头号工具人！
其实她游戏中的等级进度条也走了一大半，应该离升级不会太遥远。
何奈凝神感受了一下，唇角微弯，张开手遥遥对着地上一块石头，石头瞬间消失了！
何奈转过身，石头又出现在他面前，另一块地上。
“你可以隔空收东西进空间了！”
何奈之前收物资都是需要用手直接接触的。
“嗯，不过目前只能取一米以内的东西。”
虽然这么说，何奈显然也对他的二级异能十分满意。
路苼苼忍不住嫌弃起自己：“我的虚无异能好没用。你可以让距离一米内任意大的东西消失任意长的时间，我只能让距离十厘米内，大小也不超过十厘米的物质，消失一秒钟。”
何奈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我们的异能应用场合完全不同嘛。昨天开锁的时候，你的异能不就很有用？那种情况空间异能就毫无办法，我只能收进独立的物体，没办法只把门或者门锁弄没。”
“不过说真的，”何奈话锋一转，“苼苼你以后还是把晶核留着自己升级吧。现在应该已经有不少二级异能者了，你再强一点，有自保之力，我也能放心。”
说的也是。她虽然把何奈当成自己的附属工具人，但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何奈毕竟是个活生生的人，可能会和她走散，也可能会有万分之一的几率背叛她。她是时候把精力放在提升自己上面了。
升级并不仅仅代表着更加强大的异能，还意味着体能速度的全面提升。
她至少要成为世界上最强的一批人，才能心无旁骛栽培自己的攻略对象们。
“而且我的异能现在已经足够我们用了。”
何奈神秘一笑，走到房车面前，隔空张开手。
30多英尺长的房车瞬间消失！
下一秒，他们之前那辆越野车出现在原地。
“开房车太累了，速度又慢又耗油，万一遇到危险也不够灵活，赶路的时候还是越野车比较好。”
路苼苼深以为然，转头招呼鸠檀和洛离上车。
不远处鸠檀正蹲在地上和洛离面对面，两个人不知道在干什么。路苼苼走过去时发现小洛离吓得脸都僵硬了。
“你又欺负洛洛。”
路苼苼不满地抱怨一句，把小洛离火速抱走。
鸠檀慢悠悠站起身，手臂抱在脑后跟在她后面：“姐姐又冤枉我。我是看洛洛可爱，逗逗他而已。”
路苼苼怀疑地看看他。
他确定是看洛洛可爱，而不是可口？
……
从房车换回越野车，体感果然轻盈顺滑了许多。副驾驶上的路苼苼挑了张之前搜刮的CD放起交响乐。
广播早在他们出发之前就收不到信号了。移动电子设备虽然可以在车上充电，但是已经无法联网，几乎没什么用处，早就被何奈收进空间压箱底。
路苼苼觉得自己穿进来的不是时候。如果在末日前两天多好？她一定要下好多好多电影电视剧音乐电子书，留着未来漫长的时光消遣。
像昨晚，她们由于没有娱乐活动只能早早睡觉，路苼苼觉得这简直极大影响了她的生活品质。
路苼苼不知道现实生活中的她是什么样的人，多大年纪，但她直觉她不是十点前睡觉那种人。
十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呀。
小洛离本来被路苼苼抱着，后来何奈非说不安全，让路苼苼把小洛离放到了后座，和鸠檀坐在一起。
一开始路苼苼还有点担心小洛离被鸠檀欺负。不过她就在前面时刻看着他们，而且她发现小洛离自从去了后座，不哭不闹安静如鸡，虽然心知是被鸠檀吓的，但是她也乐得清静，便安然接受了这个结果。
……
经过一个上午的赶路，几人已经离淮浦市不远，此时停在偏远市郊一座工厂外。
路苼苼决定先在原地吃个午饭再进去看看。
白天的时间比较宝贵，几人午饭从简，用房车里的微波炉热了几个三明治，一人一瓶奶茶，迅速解决了这顿饭。
小洛离虽然爱哭，但是直觉很敏锐，该乖巧的时候无比省心。
此时此刻就乖乖和其他人一样啃着味道一般的三明治，毫无怨言。
吃完饭，路苼苼提出替何奈开一会车，换他下来休息。
何奈已经开了五个小时的车，确实有点累，便同意了。
他们刚刚停在离工厂有点距离的地方，怕弄出声响惊扰里面可能存在的丧尸，此时上了车往工厂正门口开。
车子刚刚停下，工厂敞开的大门里就传出阵阵丧尸吼叫声，听声音数量不少。
路苼苼检查了一下，门窗都锁好了。车子没熄火，手放在方向盘上，随时准备着见势不妙开车逃跑。
“汪，汪汪！……”
丧尸声中突然传来突兀的狗叫声。与此同时——
【检测到攻略对象：金毛，骑士（异能：无）。当前攻略对象：4；已完成攻略：1/18。】
艹。
攻略对象竟然还有狗！
路苼苼实在忍不住在心里爆粗口。
汪汪声越来越近，工厂里跑出一只大金毛，正一边逃跑一边朝身后狂吠，企图吓退逼近的怪物。
紧随其后的是乌泱泱一群大概五十几只丧尸！里面有大半一级丧尸，速度虽然没有狗快，但胜在数量多，呈半包围状嘶吼着扑向金毛。
就在这时，门附近突然出现几只速度极快的丧尸，拦住金毛的去路。
从狂吠声中能听出主人的绝望。
【二级丧尸：拥有更快的反应速度和身体素质。】
路苼苼不再迟疑。
“是二级丧尸——何奈鸠檀下车躲好！我开车过去引开那群丧尸，你们去救那只狗！”
何奈虽然不懂她为什么这么看重一条狗，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鸠檀则是一脸难以置信：“你让我冒着生命危险救一只畜生？”
路苼苼不和他废话，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停下车，利落地开锁。
何奈立即下车，并打开后车门，看样子如果鸠檀不配合就会出手“请”他。
鸠檀狠狠瞪了路苼苼一眼，闷闷不乐地主动下去了。
“砰”一声车门关上，路苼苼立即一脚油门，越野车轰鸣着冲向那群丧尸。
二级丧尸的手已经抓上了金毛的尾巴，差一点就要在它身上划出伤口！
路苼苼油门踩到底，一路撞开无数身体，那种操纵车子撞到结实的血肉上的钝感让她热血沸腾，仿佛心底里有什么即将苏醒。
二级丧尸已经将金毛扑倒在地，尖牙就要咬上喉咙的那一刻，被越野车猝然撞飞！
越野车发出野兽般的怒吼声，绕着金毛转圈，扫起阵阵尘土，极具声势，像是在捍卫自己的领地。金毛身边被清出一块有离心力的隔离区，所有踏入其中的丧尸都会被撞出去。
嚣张的轰鸣声和猖狂的轨迹也终于拉满仇恨，大多数丧尸放弃了原来的目标，转而向越野车扑来。
路苼苼挑衅地开着越野车Z字型左冲右撞，吸引大批丧尸渐渐离开金毛身旁。
金毛很聪明，知道这辆车是来救自己的，在她救下它之后立即停止了吠叫，安静低调而又迅速地溜出包围圈。
路苼苼引着一群丧尸声势壮大地走远时，抽空看了眼后视镜，见到只有零星几个丧尸还追在金毛后面。
何奈和鸠檀两个人足够解决了。
她只要确保身后这群丧尸不掉队就好。
路苼苼盯着前方的路，握紧方向盘，嘴角勾起邪恶的弧度。
她会好好把它们引上黄泉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