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李颜把自己关在洗手间里，脑子乱嗡嗡地响，花费了好长时间才把云莉是真的很讨厌她，甚至憎恶她的这种认知消化完。
她越想缓和她们俩的关系，她们俩的关系就越会恶化，隔阂越来越深，乃至于如今李颜束手无策的无法调和。
她，好像无论做什么，都很失败。
想通了，也像是没有想通，浑身萦绕着一种深深的无力挫败感。
李颜脸色苍白地推开门，低垂着眉眼下了楼。
失神地路过不像平时热闹喧嚷的洗手间，有男生刚想踏进去，不知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那半只脚火速撤了回来，战战兢兢地憋着几乎要兜不住的泄意，快速小声招呼提醒着后面一无所知的朋友别进去。
到后面，本该是人来人往的男洗手间无人进出，可里面时而沉闷的声音也不像是没人的样子，但也没人敢在旁边多加议论，除非他们想成为下一个。
此时的李颜神思低落，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微不足道的奇怪异常，自然也没有看见掉在地上，还未来得及清洗的抹布。
李颜带着一身的湿润凉意，步履沉重又缓慢地回到了教室。
高三二班。
秋雨凄清，玻璃窗上蜿蜒曲折的水痕，像一滴滴被伤透了心的眼泪，苦涩而浓烈。
赵竟阳单手支着下巴，双眼虚焦着望着外面下着雨的灰暗天色，微微皱着眉头神情淡淡的，晦涩的眸光中难得的有些忧郁失意。
李颜的那些话像一根根绵绵细针，顶端带着弯曲的尖钩，牢牢地扎在他的心口上，每扯动一下，都会划刺得鲜血淋漓。
即使冷静下来后，理智告诉他，那些急于证明的话是李颜情急之下的口无遮拦，不是她的真心话，那句“不喜欢”更不是。
可是，李颜当时的脱口而出，说得太干脆、太果决。
说得……他都几乎要信了……
旁边传来轻微的落座动静，伴着一缕熟稔的幽幽暗香，赵竟阳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垂下眼皮，将之前的落寞和难过掩藏，重新换上了面若冰霜的冷酷表情，紧抿着嘴唇。
枯萎的野草好似又活过来了一般，立马不动声色地挺着脖颈子，负气又高傲的好像一只正宫天鹅，保持着侧身背对着她的动作。
哼，在外面拈花惹草的，还知道回来。
这次，他可不是那么好打发就能消气的。
眉毛一皱，等了半天，却迟迟没有听到李颜开口说话哄他、解释的声音。
不满的下压着嘴唇，忍不住地偷偷摸摸斜觑过去，一眼就瞧见了李颜塌着脑袋，一副霜打了茄子似的，焉了吧唧的可怜样。
对于她这样的失魂落魄，赵竟阳眉骨微动，却是丝毫没有感到惊讶和意外，好像知道他走后发生了什么。
赵竟阳紧皱的眉心一会儿松开一会儿又皱着，心里真是好气又好笑。
活该……
赵竟阳失笑了一声，声线冷冽微哑，明明是她把他惹生气了，一天天，净说那些摧人心肝的混账话，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胆子和勇气，他都还没找她算账呢。
看她这么可怜，想要好好惩治她的心思不知不觉中去了大半，嘴上却毫不饶人。
心里的那股绵绵怨气促使他报复性的轻启着薄唇，冷着脸移开了视线，腔调怪异的明知故问道：“怎么，你和你那个好姐妹还没有和好吗。”
李颜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听见赵竟阳独有的冷调声音，生锈了的发条似的缓缓摇了摇头。
垂着脑袋，鼻尖翕动，发出不明显的吸气声，瓮声瓮气道：“不会好了。”
话音刚落，李颜倏然回了神，面色一僵，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似的。
这次她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一下就得罪了两人。
她已经和云莉彻底没可能了，不能再失去赵竟阳这个最后的朋友，起码，赵竟阳还愿意听她辩白道歉，没有一走了之。
颤着湿润润的睫毛，抬眼小心看着赵竟阳剑眉星目的不悦侧脸：“对不起。”
恐怕这个时候赵竟阳让她做什么李颜都不会拒绝。
“我不该那样说你。”
赵竟阳身体向后一靠，环抱着手臂，冷着脸仍然没有看她，但态度明显比之前放松许多，端着姿态点了点下颌：“还有呢？”
还有？
李颜半边身体转向他皱眉苦思良久，还有什么……
微微抬眉，恰好看见挂在墙壁上的“优秀学生守则”。
眼波流转，有了……
“其实你洁身自好，高度自律，品行优秀，抽烟喝酒爱熬夜都是我胡说的。”李颜在心里快速记下了几个词，一字一顿地往赵竟阳身上套，漂亮的脸蛋莫名有些红润，模样端的是一丝不苟的诚恳。
李颜手指轻轻戳了戳赵竟阳硬邦邦的胳膊，水洗过似的漂亮眼瞳乞求地看着赵竟阳：“你能不能，不要生气了。”
赵竟阳颇为受用地高高仰着下巴，耷着眼皮终于舍得睨了下李颜：“哼，还有呢？”
李颜小表情一愣。
啊？还有什么……
李颜咬着唇肉，一个头两个大，都想甩手不干了。
可她不能那么做，李颜垂下眼睫，委屈地瘪了瘪嘴。
李颜把自己关在洗手间里，脑子乱嗡嗡地响，花费了好长时间才把云莉是真的很讨厌她，甚至憎恶她的这种认知消化完。
她越想缓和她们俩的关系，她们俩的关系就越会恶化，隔阂越来越深，乃至于如今李颜束手无策的无法调和。
她，好像无论做什么，都很失败。
想通了，也像是没有想通，浑身萦绕着一种深深的无力挫败感。
李颜脸色苍白地推开门，低垂着眉眼下了楼。
失神地路过不像平时热闹喧嚷的洗手间，有男生刚想踏进去，不知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那半只脚火速撤了回来，战战兢兢地憋着几乎要兜不住的泄意，快速小声招呼提醒着后面一无所知的朋友别进去。
到后面，本该是人来人往的男洗手间无人进出，可里面时而沉闷的声音也不像是没人的样子，但也没人敢在旁边多加议论，除非他们想成为下一个。
此时的李颜神思低落，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微不足道的奇怪异常，自然也没有看见掉在地上，还未来得及清洗的抹布。
李颜带着一身的湿润凉意，步履沉重又缓慢地回到了教室。
高三二班。
秋雨凄清，玻璃窗上蜿蜒曲折的水痕，像一滴滴被伤透了心的眼泪，苦涩而浓烈。
赵竟阳单手支着下巴，双眼虚焦着望着外面下着雨的灰暗天色，微微皱着眉头神情淡淡的，晦涩的眸光中难得的有些忧郁失意。
李颜的那些话像一根根绵绵细针，顶端带着弯曲的尖钩，牢牢地扎在他的心口上，每扯动一下，都会划刺得鲜血淋漓。
即使冷静下来后，理智告诉他，那些急于证明的话是李颜情急之下的口无遮拦，不是她的真心话，那句“不喜欢”更不是。
可是，李颜当时的脱口而出，说得太干脆、太果决。
说得……他都几乎要信了……
旁边传来轻微的落座动静，伴着一缕熟稔的幽幽暗香，赵竟阳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垂下眼皮，将之前的落寞和难过掩藏，重新换上了面若冰霜的冷酷表情，紧抿着嘴唇。
枯萎的野草好似又活过来了一般，立马不动声色地挺着脖颈子，负气又高傲的好像一只正宫天鹅，保持着侧身背对着她的动作。
哼，在外面拈花惹草的，还知道回来。
这次，他可不是那么好打发就能消气的。
眉毛一皱，等了半天，却迟迟没有听到李颜开口说话哄他、解释的声音。
不满的下压着嘴唇，忍不住地偷偷摸摸斜觑过去，一眼就瞧见了李颜塌着脑袋，一副霜打了茄子似的，焉了吧唧的可怜样。
对于她这样的失魂落魄，赵竟阳眉骨微动，却是丝毫没有感到惊讶和意外，好像知道他走后发生了什么。
赵竟阳紧皱的眉心一会儿松开一会儿又皱着，心里真是好气又好笑。
活该……
赵竟阳失笑了一声，声线冷冽微哑，明明是她把他惹生气了，一天天，净说那些摧人心肝的混账话，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胆子和勇气，他都还没找她算账呢。
看她这么可怜，想要好好惩治她的心思不知不觉中去了大半，嘴上却毫不饶人。
心里的那股绵绵怨气促使他报复性的轻启着薄唇，冷着脸移开了视线，腔调怪异的明知故问道：“怎么，你和你那个好姐妹还没有和好吗。”
李颜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听见赵竟阳独有的冷调声音，生锈了的发条似的缓缓摇了摇头。
垂着脑袋，鼻尖翕动，发出不明显的吸气声，瓮声瓮气道：“不会好了。”
话音刚落，李颜倏然回了神，面色一僵，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似的。
这次她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一下就得罪了两人。
她已经和云莉彻底没可能了，不能再失去赵竟阳这个最后的朋友，起码，赵竟阳还愿意听她辩白道歉，没有一走了之。
颤着湿润润的睫毛，抬眼小心看着赵竟阳剑眉星目的不悦侧脸：“对不起。”
恐怕这个时候赵竟阳让她做什么李颜都不会拒绝。
“我不该那样说你。”
赵竟阳身体向后一靠，环抱着手臂，冷着脸仍然没有看她，但态度明显比之前放松许多，端着姿态点了点下颌：“还有呢？”
还有？
李颜半边身体转向他皱眉苦思良久，还有什么……
微微抬眉，恰好看见挂在墙壁上的“优秀学生守则”。
眼波流转，有了……
“其实你洁身自好，高度自律，品行优秀，抽烟喝酒爱熬夜都是我胡说的。”李颜在心里快速记下了几个词，一字一顿地往赵竟阳身上套，漂亮的脸蛋莫名有些红润，模样端的是一丝不苟的诚恳。
李颜手指轻轻戳了戳赵竟阳硬邦邦的胳膊，水洗过似的漂亮眼瞳乞求地看着赵竟阳：“你能不能，不要生气了。”
赵竟阳颇为受用地高高仰着下巴，耷着眼皮终于舍得睨了下李颜：“哼，还有呢？”
李颜小表情一愣。
啊？还有什么……
李颜咬着唇肉，一个头两个大，都想甩手不干了。
可她不能那么做，李颜垂下眼睫，委屈地瘪了瘪嘴。